第354章 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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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父親,他現(xiàn)在真的好乖??!”林碧涵興奮異常,“那和尚果然有些本事,你說什么,他真真奉作圣旨一般呢!”
“他若沒有本事,你當為父何必奉他為座上賓?”林清遠得意洋洋,“若無十足準備,為父也不會帶你們回城了!”
“老爺,涵兒,你們在說什么呢?”林氏方才送蕭長安出去,回來后隱約聽到父女兩人的對話,不由悚然一驚,急急問道:“你們說的那和尚,可是指法明?”
“沒你的事!”林清遠掠了她一眼,擺擺手,“你快去催催小廚房,讓他們快點幫我熬藥!我要快點好起來!”
“你回答我的話!”林氏一個箭步上前,“你當真跟那妖僧法明有來往?”
“什么妖僧???”林碧涵輕哧,“母親,你怎么能人云亦云呢?他呀,可不是什么妖僧,他是神僧!父親得他相助,如虎添翼!你看現(xiàn)在,我的那位表哥王爺,對我們多好??!哪像剛來時那樣,虎著個臉……”
林氏本來看到蕭長安一改常態(tài),對林清遠唯唯諾諾,言聽必從的樣子,心里就已經(jīng)犯起了嘀咕,此時聽她這么說,愈發(fā)心驚,她踉蹌了一下,顫聲問:“你們……你們把他怎么了?”
林碧涵剛要回答,卻被林靖軒阻攔。
“母親,他是這大蕭王朝尊貴的明王殿下,我們能把他怎么著?不過是因為歷經(jīng)劫難,他知曉親情之難得可貴,改變了心意,不再像以前那樣高高在上罷了!”
“靖兒,你說的是真的?”林氏呆呆看著他,將信將疑。
“不然呢?”林靖軒反問,“你覺得,我們能對他做什么?”
“可是,方才說到和尚……”林氏猶豫著。
“天下的和尚,就只得法明一個嗎?”林靖軒嘆口氣,“實際上,我們說的,是一位得道高僧!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正是這位得道高僧的點化,才讓表哥大徹大悟,感念親情可貴,才決定救出父親!”
“你說的,是真的嗎?”林氏看著自己的兒子,神情憂郁擔心。
“母親,孩兒怎么會騙您呢?”林靖軒笑著走到她面前,“好了,您快去瞧瞧,給父親煎藥吧!你看他現(xiàn)在這模樣,他能對王爺怎么樣?”
林氏看到林清遠那只剩下一半的腿,輕嘆了一聲,然而,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卻又是一陣莫名不安。
雖然不過數(shù)日磨折,但林清遠已然瘦得脫了相,那張臉,就似一塊骨頭上蒙了塊松松桍桍的灰白色的皮,一雙眼睛本來就大,此時眼窩深陷,遠瞧過去,倒像是眼上開了兩個大窟窿。
他這幅模樣,本就可怖。
可是,更可怖的,卻是他的表情。
那難以掩飾的興奮喜悅,透過松垮的皮肉溢出來,那兩腮間可怕的紅暈,跟褶皺灰白的皮肉形成鮮明的對比。
而興奮喜悅之下,那干癟眼眶里透出來的光芒,卻又是那樣的熟悉,熟悉到,詭異。
那是林氏年輕時見慣了的,勃勃的野心!
林清遠對權(quán)勢富貴,從來都有一種近乎癡迷的熱望。
只是,這種熱望,在北城這十數(shù)年間,已被打磨得沒了形跡。
現(xiàn)在,卻在一個飽經(jīng)酷刑,雙腿盡殘,剛剛出獄的人身上顯現(xiàn)……
林氏看得頭皮一陣陣發(fā)麻。
她不明白這是怎么了。
明明,他這樣一個飽經(jīng)摧殘的人,不該有這樣的精神和氣力的!
畢竟,他剛被抬到王府時,還是一塊毫無生機日漸腐爛的肉。
就算他生命力頑強,也該經(jīng)歷很長一段時間的休養(yǎng),才能恢復(fù)一點元氣,才能像正常人一樣,重新煥發(fā)出勃勃生機。
然而,從出來到現(xiàn)在,不過短短兩日而已。
這兩天,對于林家人來說,可沒有什么喜事發(fā)生。
林氏早已勢微,也早已注定,不會有什么喜事了。
而林清遠在這兩日內(nèi)見過的人,除了自已家人和大夫老洛外,就只有蕭長安了。
林氏再愚鈍,也猜得出,他是因為蕭長安的變化,而興奮,開心。
蕭長安肯像幼時那般待他,敬他愛他,乖乖聽他的話,他為此開心,這很正常。
可是,他那眸中勃勃的野心呢?
又是,因何而發(fā)?
“你們……”林氏站在那里,把自家夫君和一雙兒女,挨個打量了一遍,欲言又止。
“你還有完沒完了?”林清遠突然發(fā)怒,“你還想說什么?啊?你覺得,你有資格說什么?你自己是什么樣的蠢貨,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沒用的東西,快滾出去!”
林氏在一雙兒女面前挨罵,面色一片赤紅。
然而,她也不是第一次在兒女面前挨罵,所以,那臉紅了紅,最終又恢復(fù)如常。
一雙兒女也一如既往,沒有為她多說一句話。
兩人站在那里,面色平靜,好像壓根就沒有什么事發(fā)生。
林氏默默走出去。
是的,她是什么樣的蠢貨,她是知道的。
她是個乖順柔弱的婦人,在家從父,出嫁從君,她讀女則女訓(xùn),端正賢淑,不妒不怨,認認真真的做林家的主母,哪怕妾室欺上門,戳著她的鼻子罵,她也不會高聲說一句話。
她的確是個蠢貨,沒有主見,也沒有心計,被妾室步步欺辱,護不了自己一雙兒女,害他們這嫡子嫡女,反被庶子女騎在脖子上拉屎。
她如此沒用,連一雙兒女也都對她失望至極。
所以,他們的事,她還是不要管吧。
當然,便算她想管,也是管不了的。
見她出去了,林靖軒忙過去,把門關(guān)得嚴嚴實實的。
“父親,你以后,不可在母親面前說這些事!”他看著林清遠,眉頭微皺。
“難不成,你還怕她說出去?”林清遠嗤之以鼻,“你自己的母親,是什么性子,你這做兒子的,應(yīng)該最清楚吧?她那樣的蠢物,怕是壓根就不明白什么意思!”
“就是因為她蠢,不明白什么意思,你才更加不能亂說??!”林靖軒道,“她不知深淺,若是透露了出去,便算現(xiàn)在蕭長安已經(jīng)掌控在我們手中,可他身邊那些侍衛(wèi),可個個都是人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