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你不覺得惡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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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長安捂著胸口,氣喘吁吁的靠在了門上。
    “蘇青鸞,你這是恨我了,是吧?”他仰頭看著面前的女子,說出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的話。
    可是,明知道可笑,卻還是忍不住要問,她是不是恨他了。
    她怎么能不恨他?
    “我不想恨你!我今日的恨意,全都是被你逼出來的!”蘇青鸞面如冰霜,咬牙切齒,“蕭長安,你說我蘇家欠你一條命,所以,那天在菩提寺,我把命賠給你,我無怨亦無懟!我只想與你做個路人,同一屋檐下,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我們各走一邊!各過各的生活,只當(dāng)生命里,就沒有這個人!”
    “可是,你非得硬生生的插入我的生活里來,非得抽風(fēng),搞這些莫名其妙的事!你不想看到我,你如此的憎惡我,卻要搬來與我同住,又要做這些自以為深情的事,何必呢?你不覺得惡心嗎?”
    “兩個相互憎惡的人,難道不應(yīng)該離得遠(yuǎn)一點嗎?你對著我時,難道不會吐嗎?最其碼,我看到你時,我就很想吐!我剛剛聽到你說的那句話,我差點就吐出來了!明明那么嫌惡對方,卻說那樣言不由衷的話,蕭長安,多惡心?。∧阏娴牟挥X得惡心嗎?”
    蕭長安被她如疾風(fēng)驟雨的話打得暈得轉(zhuǎn)向,他踉蹌了一下,轉(zhuǎn)過身,慢慢往外走。
    “蕭長安!”蘇青鸞在他背后叫,“你別逼著我恨你!我不想恨你!你搬出青湖別院,再也不要過來了!”
    蕭長安的脊背僵了僵,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
    他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后的蘇青鸞是什么樣的表情,他在她眼里,只怕比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要丑陋丑惡。
    而他自己,這幾天卻像掉入一個旖旎荒唐的幻夢之中,拼命的想要找回有與她有關(guān)的記憶。
    就算那些記憶曾經(jīng)真的存在,又如何呢?
    后來發(fā)生的一切,已然發(fā)生了,無法彌補(bǔ),無可挽回!
    蕭長安從來沒像今天這樣狼狽過。
    他拼命往外跑,自以為像一陣狂卷漫天的風(fēng),可是,這小小的青湖別院,卻像一個大大的迷宮,跑了很久,也跑不出去。
    “王爺!”蕭影氣喘吁吁的拉住他,“您老是在院子里轉(zhuǎn)圈做什么?”
    “轉(zhuǎn)圈?”蕭長安怔了怔,面色煞白的扶住他的胳膊,“蕭影,帶本王出去!”
    蕭影不明白他為什么要用這個“帶”字。
    但他沒有多問,拉住蕭長安的衣袖,小心翼翼的將他引出別院大門。
    出了大門,被強(qiáng)勁的湖風(fēng)一吹,蕭長安總算回了魂。
    “讓他們把本王的東西全都搬回去!”他啞聲吩咐。
    蕭影方才就在院子里,自然也聽到蘇青鸞的話,此時低嘆一聲回:“屬下這就安排!”
    蕭長安沉默了一會兒,又道:“告訴蕭德全,以后這青湖別院,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告訴本王!本王日后,再不會來這里了!”
    他說完這話,大步離開。
    不想看到的人,終于搬了出去。
    可蘇青鸞的心情,卻并沒有因此好一點,反而更難受了。
    “小姐,你是……不希望他搬走嗎?”如畫輕嘆一聲,蹲下來,握住她的手。
    蘇青鸞彎彎唇角,笑意卻苦澀傷感。
    “如畫,你又何必拆穿?看破不說破,是一種美德,不是嗎?”
    “可奴婢怕小姐這么悶在心里,會更難受!”如畫看著她,“說出來,或許能好受一點!”
    “說出來,只怕更難過了……”蘇青鸞呵呵笑,“人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我這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了呢!怎么就把當(dāng)時那疼忘了呢?剛剛聽到他叫我青巒,又急切的想要找回記憶,我竟然,又心動了……真是犯賤!”
    “小姐不要這么說!”如畫低嘆一聲,“你與他曾生死相托,患難與共,這份情誼,原就不同于尋常的男女之情!”
    “那又如何?”蘇青鸞長嘆一聲,“情深意重,敵不過軟語嬌儂,更敵不過世仇怨恨……罷了,不說了!我以后,不會再犯賤了!我累了,想睡一覺!”
    “我去鋪床!”如畫起身,走向新布置的房間。
    “我不睡那兒!”蘇青鸞搖頭,“你把那屋子鎖上吧!我在這塌上將就一下!”
    “那你睡吧!”如畫道,“我再讓人收拾一間屋子出來,被他這一弄,到處亂糟糟!”
    未央殿里,也是亂糟糟。
    剛搬走的箱籠和一些擺件,現(xiàn)在又被原樣搬回來,一屋子的下人,在那里忙著復(fù)位,蕭長安則直接進(jìn)了臥房,蒙頭大睡。
    蕭德全看在眼里,急在心頭,卻也只能扼腕長嘆。
    數(shù)十里之外,顧思瑤的小院,此時卻是一片歡欣。
    就在一個時辰前,這里還是一片愁云慘淡。
    聽說蕭長安搬到了青湖別院,顧思瑤氣惱至極,把屋子里的家具,外面的擺件,輪番砸了一遍。
    這邊還沒砸完,法明如鬼魅一般,從屋子某個角落浮出來。
    “師父!”顧思瑤抹著眼淚奔過去。
    “又發(fā)脾氣!”法明冷冷的掠了她一眼,“顧思瑤,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保持冷靜優(yōu)雅呢?”
    “師父要我怎么冷靜?”顧思瑤跳腳,淚眼汪汪叫:“蕭長安變心了!這才幾天的時間?。∷妥兞诵?,就被蘇青鸞那賤人迷住了!他要那女人搬進(jìn)他的未央殿!我都沒能住進(jìn)未央殿!他居然請那賤人去??!那賤人還擺架子,裝模作樣的不肯去!他倒好,見她不去,干脆搬到青湖別院去陪她!我陪了他兩年?。∷晦D(zhuǎn)眼就變心了……”
    “你錯了!”法明漠然剪斷她的話,“他的心,從來就沒有變過!”
    “怎么沒有變?”顧思瑤嚷嚷著,“他本來是喜歡我的!他那樣寵我,疼我,把我放在手心里!現(xiàn)在……”
    “顧思瑤!”法明再次剪斷她的話,“你該知道,他寵的,疼的,放在手心里的人,不是你!是蘇青鸞!”
    “不!是我!就是我!”顧思瑤尖聲大叫,“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