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晉陽……是相信夫君的
房俊立即拉起少女柔軟的小手,笑道:“此話娘子就不必多說了。哪有什么害不害?”
“夫君剛剛還說嗟余只影系人間,如何同生不同死?晉陽還是有些擔(dān)憂呢!”晉陽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的說道:“晉陽也想病好,但是父皇和孫道長都說,晉陽可能撐不過今年。若是,若是……”
她又看著他,充滿擔(dān)憂。
“哈哈!這個(gè)娘子你不必?fù)?dān)心!羅漢果神仙果夫君都有呢!焉能治不好娘子的道理?”房俊捏了捏她的小手說道:“你要相信夫君的本事!事實(shí)上,夫君無所不能!”
晉陽怔了怔,眼中不由更加感動了,眼眶都已經(jīng)變紅,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晉陽……是相信夫君的!”
“那就好!”房俊笑道。
“夫君,你剛剛還說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是真的嗎?還有那個(gè)……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晉陽好奇的問道。
房俊笑道:“當(dāng)然是真的!要不然,你我怎么會相遇?”
“可是……可是……”晉陽立即想要說什么,俏臉紅彤,但是想了想,卻沒有繼續(xù)往下說,而是充滿古怪的看著他:“夫君,剛剛還說了一句詩句呢!”
“詩句?”房俊詫異。
“正是!”
晉陽煞有其事的說道:“嗟余只影系人間,如何同生不同死?這句子,晉陽還沒有聽說過呢!夫君還有其他的嗎?”
房俊看著她想了想,笑道:“你想聽這個(gè)?”
晉陽立即點(diǎn)頭,大眼眸亮晶晶的,繼續(xù)說道:“父皇說,夫君極為勇武,極為厲害,頗有羅成叔叔之風(fēng)!不過,晉陽還是想要看一看夫君其他才藝!”
房俊頓時(shí)哭笑不得。
寫詩什么的,他自然沒有什么興趣,事實(shí)上若不是那些士子出現(xiàn),他壓根想不起這些詩詞來。
對于房俊而言,詩詞這玩意壓根上不得臺面的東西,除了偶爾舞文弄墨,拿出去泡妞之外,幾乎沒有什么作用。
更何況對于唐朝來說,詩詞差不多屬于一種戰(zhàn)略性武器,還具有一定核威力,所以,自然是能不做就不做,作一首少一首,房俊又不想跟那些士子玩宮心計(jì),所以自然懶得在他們面前表現(xiàn)。
如今他乃是駙馬都尉,又是房家二公子,不需要像那些士子一眼苦讀詩書,也不需要參加科舉,所以,自然就更加懶作了。
他本性也不喜歡這些東西。
想了想,又看著少女亮晶晶的大眼眸,似乎聽到這個(gè)有了精神,于是莞爾笑道:“好吧!這其實(shí)是一首不怎么好聽的詩!若是娘子喜歡聽的話,夫君倒是可以念給你聽!”
“真的啊!”少女似乎來了興趣,有些驚喜。
房俊點(diǎn)頭笑道:“這首詩多少有些不吉利!它是這樣的:人亡有此忽驚喜,兀兀對之呼不起。嗟余只影系人間,如何同生不同死?同死焉能兩相見,一雙白骨荒山里。及我生時(shí)懸我睛,朝朝伴我摩書史。漆棺幽閟是何物?心藏形貌差堪擬。去年歡笑已成塵,今日夢魂生淚泚!”
“啊?”晉陽驚呼了一聲。
房俊樂了,笑道:“此詩,乃是一首悼亡詩!娘子,咱們還是不念此詩了!實(shí)在是太不吉利!”
晉陽急忙說道:“挺,挺好聽的呢!”
“哈哈,好聽什么!這是最簡單的詩了,沒什么意思!”房俊笑道,又叮囑了幾句:“不過不可念給別人聽。以免有人說三道四!”
晉陽頓時(shí)想了想,看著他輕輕的點(diǎn)頭:“夫君,那百年修得同船渡也是詩句呢!”
“這句就是隨口說的了!”房俊頓時(shí)笑道:“不過,應(yīng)該也是真的!”
“恩恩!應(yīng)該……”晉陽頓了頓,俏臉上閃過一絲害羞,又偷偷看了他一眼:“應(yīng)該是真的!”
“哈哈!”房俊頓時(shí)一笑,正想繼續(xù)往下說,然而這時(shí),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房俊一愣,問道:“小荷,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何停下來?”
“回房二郎君,回公主殿下!一隊(duì)人馬擋住了去路。他們似乎從城內(nèi)去城外,押送一些傷員!”小荷回答說道。
房俊一愣,回頭對著晉陽說道:“娘子,你先等一等,我出去看看!”
“嗯,好!”晉陽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房俊愛不釋手的捏了捏她的小手,這才笑了笑,松開她,掀開簾子出去。
只見馬車外面果然停著一隊(duì)士兵,一個(gè)身穿銀甲、身材魁梧的將領(lǐng)攔住了去路,正在指揮士兵抬著一些傷員朝著外面走!
房俊皺了皺眉頭,只見這些傷員似乎不少,全部用白布裹著,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數(shù)量很多
而領(lǐng)頭的將領(lǐng)房俊也一點(diǎn)面熟,想了想,說道:“程處弼,你為何攔住我的馬車?你知不知道馬車?yán)锩娴娜耸钦l?”
身材魁梧的銀甲將領(lǐng)一看,頓時(shí)笑道:“呦?俺還道馬車?yán)锩娴娜司烤故钦l呢?竟然敢擋住俺的去路呢!原來是你房二郎君!直賊娘,你什么時(shí)間玩起金屋藏嬌了?里面的人是誰?”
沒有錯!
這個(gè)身穿銀甲、身材魁梧、滿臉都是絡(luò)腮胡的將領(lǐng)就是大名鼎鼎的盧國公程咬金的第三子程處弼。
如今他出任長安監(jiān)門校尉,官居六品,是一個(gè)不錯的大唐武將,由于房俊本來也是武夫,所以跟程處弼極為熟悉。
房俊立即說道:“什么金屋藏嬌?轎子里面的,乃是我娘子,也就是晉陽公主,你胡言亂語作何?”
程處弼一愣,他周圍的人也嚇了一跳,急忙紛紛對著馬車作揖說道:“微臣拜見晉陽公主殿下!”
馬車?yán)锩娴臅x陽安靜了一下,才輕輕地開口說道:“免禮!你們做你們自己的事吧!”
“是!”
程處弼這才回頭滿臉凝重的對著房俊說道:“房俊,快帶公主離開此處。不可在這里停留!”
房俊一愣,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程處弼立即指了指旁邊蓋著白布的傷員說道:“看到這些人沒?乃是長安城西的佃農(nóng),前幾日感染了一些疾病,因此成了這等模樣。他們都已經(jīng)死了。如今長安出現(xiàn)了大事,陛下今天早上是雷霆震怒,已經(jīng)下令處理此事!”
房俊看了一眼,不由愕然:“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