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104章 打了你,你得謝我!
103
“畜牲,這幫畜牲”
“咱們不能就這么算了。”
“對,依我看,就按金章說的,先宰他十個二十個,看看那些白人還敢不敢亂來。”
談判告一段落。但華工們得到了卻只有憤怒、憤怒,更加的憤怒。
一個州政府,居然如此不知廉恥地用一些無辜的華工來做擋箭牌,并打算以之交換白人俘虜,這種無恥的行為徹底地激怒了黑峽谷谷口營地的華工們。
“金章,你主意多,你說咱們該怎么辦?”
“要不要真的宰上他幾十個白人?”
“要我說,干脆現(xiàn)在就干,直接打下甘尼森,把他們那個什么狗屁的州長之類的狗東西全都抓起來,看他們還敢囂張”
幾個當(dāng)頭兒就只剩下了侯南、錢世德、李阿生和郭金章,本來候南還想把人都聚起來一起商量的,被郭金章給否了人多嘴雜,又正是憤怒之中,反倒更有可能拿不出什么主意。而且現(xiàn)在華工們?nèi)呵榧崳宜摹⒘鹤鎽?yīng)得去安撫大家,劉通福和韓虎則被安排去看押俘虜,免得這些家伙被暴怒的華工們給拆成各種零配件,再加上簡旺和趙大昌被安排去放哨,也實在是湊不到一起。
“我也沒想到這些白人居然無恥到了這個地步。哼,驅(qū)逐出境說的好聽。”郭金章的拳頭緊緊攥著,咬牙切齒。
“總不能看著大家受罪,咱們卻不理不顧。畢竟人家是受了咱們的牽累,又都是同胞”侯南也有些憂慮。
“金章,你看我的主意到底咋樣?咱們現(xiàn)在有兩百多人槍,又都是騎兵,只要動了手,絕對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錢世德是叫囂的最狠的。老長毛顯然是被徹底的激怒了,此刻只想一刀確下那個什么狗屁州長的腦袋。
“錢叔,你的主意是不錯。可那些白人也不是吃醋的。那里可有州長之類的高官,護衛(wèi)多的是,再加上那些甘尼森的市民就算咱們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等人家回過神兒來,最后吃虧可是咱們啊。”李阿生說道。
“阿生說的對。”郭金章點頭,“而且,萬一被那些白人趁機沖過來,搶走了那些俘虜,咱們可就什么憑依都沒有了。”
“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出氣,是要把那些被咱們牽聯(lián)的同胞都給救出來。”侯南沉聲道。
“這很難。”郭金章道。
“難也要辦。人家是受了咱們的牽累,咱們不能做事不管。不然的話,不光要被人戮脊梁骨,一輩子也良心難安吶。”侯南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滿臉都是傷感。
“我想想“
郭金章嘆了口氣。他其實并不想去救那些華工。因為,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后,他腦子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也是一個“救”字,可問題是,緊接著閃過的第二個詞就是“救不了”,第三個詞就是“不能救”那些華工可都是格蘭特那些人從科羅拉多的其他地方抓來的,不說人數(shù)肯定很多,至少也得有五六百,又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戰(zhàn)斗,又不像他們這一支一樣跟白人有著相當(dāng)?shù)某鸷蓿退憔攘耍思視黄饋韱幔烤退愀黄饋恚衷趺茨鼙WC會是一條心?同是丹佛的華工,一起相處了那么多年,他能跟李阿生等人和平相處也花費了不少時間,其他地方過來的華工又怎么會容易?現(xiàn)在的丹佛華工已經(jīng)初步形成了領(lǐng)導(dǎo)核心,一旦再摻進外來的人,這個核心就肯定要發(fā)生變化,或者是受到挑戰(zhàn),會不穩(wěn)的。
而且,這些還只是救了人之后可能的隱患。在此之前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怎么才能救得了那些華工?
既然是準(zhǔn)備拿來交換俘虜?shù)模裉m特那些人肯定下了命令讓嚴(yán)加看管,而且,白人終究是白人,這里是人家的世界,你知道人家這回到底來了多少人,有沒有利用這個機會布置下什么陷阱?
“不能救,可是又必須救,這到底是怎么個回事兒?”
郭金章有些懊惱。
“能不能這樣?”李阿生咂著嘴巴,“咱們偷偷派一些人離開甘尼森附近,找到那些華工,然后發(fā)動突襲,把他們救出來?”,
“別作小夢了。”錢世德苦笑一聲,“先不說現(xiàn)在那些洋鬼子已經(jīng)到了甘尼森,那么多高官,為了防著咱們,肯定四處都派著眼線,你偷偷派人離開,怎么能保證他們不知道?他們不知道也就罷了,要是知道了,這出去的一幫兄弟恐怕都難有什么好下場。再有,就是你上哪兒找那些被抓的人去?科羅拉多那么大,來甘尼森的路又不只是一條,你總不能再學(xué)咱們抓的那些白人民兵一樣分兵分兵再分兵吧?”
“那怎么辦?”李阿生有些臉紅,也有些急躁。
“想要把所有人都救出來,就得等那些白人把他們都押到甘尼森再說。”郭金章道。
“那不是送羊入虎口了嗎?”侯南滿臉苦色。他雖然堅持要救人,可并不是不知道具體的情形。如果那些被抓的華工來到甘尼森,想再走就難了。
“洋鬼子這招毒啊。”錢世德哀嘆了一聲。
“甘尼森附近的地圖在不在?”郭金章突然問道。
“在,都在。”侯南眼前一亮,急忙從身邊的包里抽出了兩份疊得整整齊齊的地圖。展開一看,一份兒是科羅拉多州的地圖,另一份兒則是甘尼森市地圖。這些地圖都是跟簡旺他們先前看的那份兒美國地圖一樣,是郭金章從甘尼森市那位巴里市長的手里敲來的。而為了滿足郭金章的要求,巴里差點兒就把甘尼森跑遍了。
“你有什么主意了?”看郭金章開始在地圖上瞅來瞅去,李阿生忍不住問道。
“還沒有。”郭金章答道。
“那你還有閑空看地圖?”李阿生怒了。
“分析呀,大哥”郭金章抬起頭,“不管怎么樣,咱們都得分析一下這些洋鬼子到底會從哪里過來,或者從哪里開始進攻咱們吧?”
“我管他們從哪里來?只要他們敢來,老子退進這條峽谷,有種就追過來。”李阿生抬手指了指身后的峽谷,里面黑黢黢的一片,無比的幽深
“你們這群王八蛋,還敢亂抓人?老子先他m的把你們的屎尿都打出來”
郭金章和李阿生等人在商議對策,營地地另一邊,確切地說,是一邊的森林里面,幾名華工正對一名白人“施暴”
這名白人被倒捆著雙手綁在樹上,嘴里還含著布條,被幾名華工輪番拿著馬鞭抽打,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而在他的周圍,同樣還有幾名白人被綁在樹上,其中一個,正是他們曾經(jīng)的指揮官雅克布。
“你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你們不能這樣對待俘虜”
雅克布沒有被堵上嘴巴,但此時的他卻巴不得自己不能說話被打的是米勒,他最好的朋友。因為他的失誤,整支隊伍全數(shù)被俘,現(xiàn)在,最好的朋友還成了中國人發(fā)泄的對象這種情形讓他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累世的罪人。
“不能這么對待俘虜?”
“啪”
呂三孩隨手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腦袋上,立時就是一道血印。
“你們身份高啊?啊?m的,一路上,金章都說不能對你們太狠,連打一頓都不讓,怎么,這還慣出你們的毛病了?”
“老子們已經(jīng)夠客氣的了。要不是你們這些白人,老子用得著這么像落水狗一樣,天天跑路?”周小頂敞著胸膛走了過來,剛剛抽了米勒一頓,他現(xiàn)在覺得很興奮,很熱,“可你們倒好。跟老子追來追去也就罷了,居然還把主意打到其他華工的身上他們睡了你母親,還是掘了你們家祖墳?”
“啪啪啪”
又是一頓鞭子狠狠地抽了下來,雅克布早就已經(jīng)被抽得渾身血淋淋的,這一下更加傷上加傷。
“啊”
雅克布不住慘叫。
“叫啊,叫得爽一點兒,你們白人不是喜歡拽著老子的辮子讓老子叫嗎?你現(xiàn)在也試試這個滋味兒,叫啊,使勁兒地叫啊”
雅克布越叫的慘,周小頂就越覺得心情舒暢,鞭子上的勁兒也越發(fā)的大了一層。沒錯,華工們大多都是老實人,可這并不代表他們沒有脾氣。以前忍著那是沒有辦法,可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雖然大多數(shù)華工依然都還保持著原樣,可也有幾個像他們這樣的,壓抑得太久,需要發(fā)泄,狠狠地發(fā)泄。,
“你,你們啊”
“小頂,注意點兒,別打死了金章那兒不好交待。”呂三孩提醒道。
“知道。”周小頂應(yīng)了一句,轉(zhuǎn)手又抽了一鞭子,停下了手來,不過,他并沒有就這么放過雅克布,伸手抓住雅克布的頭發(fā)往上揪著,又湊過去問道:“王八蛋,知道錯了嗎?”
“知,知道,我知道了”雅克布有氣無力地答道。
“老子打得你知錯,你是不是該謝謝老子?”周小頂?shù)氖稚嫌旨恿艘话褎艃海淅鋯柕馈?br/>
“謝謝謝”雅克布艱難地說道。
“是該謝謝m的,老子本來打算在鞭子上沾點兒鹽的,可惜隨身帶著的太少,貴哥他們又都看得太牢,不好偷點兒出來,不然的話,早就讓你們嘗嘗什么叫帶咸味兒的鞭子了,現(xiàn)在只打了這么一頓,你們當(dāng)然得謝謝我”周小頂又冷哼了一聲,說道。
“”
“知道金章吧?”呂三孩又過來問道。
“知道,我知道。”金章?郭,怎么可能不知道?雅克布內(nèi)心苦笑。那可是他本來要追擊并消滅的首犯,但他同樣知道,要不是那個金章?郭,在被俘的第一天,他和他的這些手下們恐怕就要受到殘酷的虐待就像康登鎮(zhèn)遇上過的那些警察們一樣。世界就是這么有諷刺性,要追捕的人居然是保護了他們的人
“知道就好。”呂三孩兩根手指掐著雅克布的兩頰,“哥們兒只是帶你們出來轉(zhuǎn)了一圈兒,沒打你們,是嗎?”
“是,沒打。”雅克布果斷點頭。
“算你聰明。”呂三孩滿意地點了點頭,“今天兄弟的氣兒出了,就先饒了你,明天再繼續(xù)”
“不”
104
郭金章知道那些白人俘虜?shù)脑庥觯仓烙幸恍┢獠缓玫娜A工在偷偷背著他找這些家伙發(fā)泄,可他并不關(guān)心這些。只要不出人命,他其實也不是很在乎這種行為的噢,只許白人打華人,甚至是殺害華人,華人就不能反抗?這個世界哪有這種道理。
如果不是現(xiàn)在華工們還需要這些俘虜跟格蘭特那些人做交易,他也不想太過刺激這些家伙的神經(jīng),就算出了人命又怎么樣?
何況他現(xiàn)在的精神也不在這方面。
“你們在丹佛的作為已經(jīng)讓科羅拉多的人民極為憤怒,各地的華工都因此而受到了牽聯(lián),所以,州議會雖然通過了決議驅(qū)逐他們出境,可這其實是在保護他們的生命安全。”
不管是多么的憤怒,也不管是多么的沒有誠意,雙方現(xiàn)在是各有人質(zhì)在手,談判就不能停。因為誰也放不下。不過跟第一次不同,第二次談判的時候,雙方都不約而同地減少了出席的人數(shù)。華工一方只有郭金章和梁祖應(yīng)兩個,科羅拉多一方也只有夏洛特、格蘭特,還有查拉克三人,說是西蒙?威爾森和本森?史密斯等人都臨時有事回丹佛去了。郭金章雖然很不樂意,覺得這樣讓白人一方少了許多需要保護的人,又能抽調(diào)出一些精兵強將,可現(xiàn)在雙方都有忌憚,也不好強自要那些家伙留下,只得認(rèn)了,只是臉色很差。
而談判一開始,出于政府的面子問題,查拉克又盡可能在給州政府這伙人找了一層庶羞布今天的談判桌旁邊多了幾個手拿相機的人,按照開始時的介紹,這些家伙都是應(yīng)郭金章的要求找來的各個報社電臺的記者。
“我們知道你們都是政客,最擅于把各種各樣惡心的事件說的無比高尚,也最擅于把追求自己利益的舉動說成是為國為民不過這些都不關(guān)我們的事。”郭金章一晚上都在想辦法,精神不太好,“我們現(xiàn)在只想知道,我們的那些同胞什么時候能到?”
“今天就可以來到一批,大約兩天后將全部到齊。”查拉克道。
“你們是不是想現(xiàn)在就進行交換?”夏洛特又問道。
“沒興趣。”郭金章?lián)u頭,“還是到時候一起換吧。”
“到時候一起?呵呵,看來你們并不是很關(guān)心你們的那些同胞。”格蘭特叼著一根雪茄煙,略有些不屑地說道。,
“正是因為關(guān)心我們的那些同胞,所以才等他們到了之后再一起進行交換。誰知道你們到底抓了多少無辜的人?如果我們把手頭上的人質(zhì)都交換出去了,你們手里卻還有華工,我們的同胞豈不是更要遭殃?”郭金章反駁道。
“你這是誣蔑。我們怎么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格蘭特吐了個煙圈兒,說道。
“你們怎么可能不做出那樣的事情吧?”郭金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來,“今天就到這兒。什么時候等我們的人到齊了,你們再通知我們。另外那些民兵的食物吃的差不多了,準(zhǔn)備一千人十天份的食物給我們送過來,明白嗎?”
“你這是勒索那些民兵沒有一千人。”查拉克怒道。
“怎么沒有?這兩天我們偷偷派人出去又抓了五百個白人,不行嗎?”郭金章聳聳肩膀,一臉無辜地反問道。
“其實不只五百,那天我算了一下,應(yīng)該是有六百多,都窩在一塊兒,一群老娘們兒還哭哭啼啼的,m的差點兒煩死老子。”梁祖應(yīng)插嘴道。
“呶,你們也聽到了。”郭金章攤開雙手,又道。
“你們”所有的華工都被堵在黑峽谷的谷口,周圍都是白人民兵在偵察,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跑出去過,可格蘭特等人明知如此卻偏偏不能直接指出郭金章的錯誤萬一那家伙要求他們親自去營地去看看呢?你去不去?不是平白招人輕視嗎?
“一千人份兒的食物,十天的量,是嗎?”夏洛特瞄了查拉克一眼,又開口問道。
“多準(zhǔn)備一些也行,那樣他們可以吃得更飽一些。”梁祖應(yīng)道。
“對了,最好是再多一些帳蓬什么的。現(xiàn)在天冷了,容易凍著。”郭金章又補充道。
“可以。”夏洛特爽快地答應(yīng)了下來。美國現(xiàn)在還并不富強,但肯定不缺吃的。一千人十天的食物,也就是幾頭牛而己,這對畜牧業(yè)發(fā)達(dá)的科羅拉多算個什么?至于帳蓬格蘭特這回可是帶來了不少人,現(xiàn)在許多都住進了甘尼森市里,帳蓬什么樣的正好用不著
“我早晚會讓這些家伙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甘尼森,從談判地點回來,查拉克就忍不住對身邊的人發(fā)起了牢騷。
“用不了多久的。”格蘭特隨口說了一句,又看了一眼跟著他們一起回來的那幾個拿著相機的家伙,“你們先去休息吧。”
“是,老板。”幾個白人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如果不愿意找記者,就不要找,為什么還要找人冒充?”夏洛特在一邊看著幾個人離開,又不滿地說道。
“找人冒充?”查拉克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們?yōu)槭裁匆胰嗣俺洌窟@幾個都是記者,貨真價實地記者。”
“你以為我是傻瓜,還是那些中國人是傻瓜?”夏洛特現(xiàn)在越來越討厭這個州務(wù)卿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查拉克跟以前的自己很像,表面光鮮,可一遇到事情就容易氣急敗壞,顯得非常沒有涵養(yǎng)這也配作一個州的行政高官?
“夏洛特你當(dāng)然不是傻瓜,那些中國人也不是,可是,他們見過記者嗎?”格蘭特哂笑了一聲,“能夠知道有記者這種行業(yè),我都為他們的學(xué)習(xí)能力而感到吃驚了。”
“永遠(yuǎn)不要小看那些家伙。那些家伙總做做出一些讓人感到吃驚的事情。而且,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嗎?那個金章?郭從一開始看了你們的那些記者幾下之后,就再也沒理過他們,仿佛當(dāng)他們是空氣一樣”
“本來不就是這樣嗎?我們又不是在接受訪問。那些記者的任務(wù)只是旁觀和記錄。”查拉克反駁道。
“如果只是這樣,那些中國人為什么要求一定要記者在場?你不覺得奇怪嗎?”夏洛特反問道。
“或許他們只是聽說了記者的作用,想利用一下?”查拉克猜道。
“想用記者做什么都只是那些中國人的事情,這跟我們無關(guān)。”格蘭特擺了擺手,“我現(xiàn)在只想等著那些中國人被運過來,然后施行我們的計劃。”
“這件事情要是被外界知道”夏洛特冷哼了一聲:“你知道后果的。”,
“你會出賣我嗎?”格蘭特反問道。
“我沒那么傻。”夏洛特沒好氣兒地答道。格蘭特的計劃很缺德,也很沒有教養(yǎng),甚至可以說是無恥,可他確實不能怎么樣。誰叫他已經(jīng)犯下了那么大的錯?他還希望格蘭特的計劃能夠成功,到時候也分?jǐn)傄稽c功勞呢。
“其實你就算出賣我也沒有問題。”格蘭特不在乎地一笑,“整個美國都在排斥華人,科羅拉多率先驅(qū)逐華人出境是在做出榜樣,而且我們還是受害人所以,即便是那些人知道了我們的行為,也不會有人說什么,因為,我們做了他們想做卻還沒有做的事情。”
“說的不錯。”夏洛特點頭。沒錯,全美都在開始排華,有這么個大前提,他們就算做得過份,也不會有人說什么整天鼓動大家去排斥甚至打壓華人的,不就是那些報紙電臺,還有他們的幕后老板們么?所以,格蘭特這么做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而且,我還剛剛接到了華盛頓的電報。”格蘭特的臉上又露出了一點點得意的表情,“艾弗爾特先生催促我盡快地結(jié)束眼前的事情,還暗示我可以使用一些手段呵呵,你們知道這些話代表著什么吧?”
“當(dāng)然。”查拉克點了點頭。
“艾弗爾特,國務(wù)卿?”夏洛特雖然是丹佛市長,在科羅拉多也算是位高權(quán)重,不過顯然還是有些驚訝于這個名字。
“沒錯。”格蘭特再次點頭,看向夏洛特的眼神也禁不住有些高傲起來。知道什么叫做州長了吧?也知道州長和市長之間的差距了吧?別看你以前囂張,可咱們其實完全是兩個層次。
“那我希望你能達(dá)到目的。”得意什么?如果搞不好,或許那位國務(wù)卿到時候會第一個出面譴責(zé)你呢。夏洛特當(dāng)然看得出州長和州務(wù)卿眼里的得意,心里不禁有些酸酸的。雖然是丹佛市長,可他知道,自己這輩子頂多也就是個州長,那還得運氣超好,而格蘭特卻不同,這家伙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州長了,而且年紀(jì)還跟他差不多,進步的空間很大。
“真希望那一天趕緊到來,再有一個中國人能一槍打爛你的那張臉,看你到時候怎么去競選。”夏洛特暗暗詛咒。
“這件事情就算是鬧破了天,外界也可能一點兒也不知情,甚至還可能永遠(yuǎn)地這么埋沒下去。”
夏洛特猜測的沒錯,郭金章已經(jīng)看出那些記者有問題。不過這也怪格蘭特這些人的安排也確實是太沒有見識和責(zé)任心了: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現(xiàn)象叫做穿越也就罷了,這么重大的一場談判,事關(guān)五百多名白人民兵的生死,到場的記者居然沒有一個發(fā)問的,他們都是啞巴?都那么聽話?
不過這也在郭金章的預(yù)料之中。在定好這個計劃的一開始,他就曾經(jīng)努力地想象過科羅拉多州政府,甚至是美國政府會動用些什么樣的招數(shù)來對付自己這伙人。說真的,無論是艾弗爾特,還是格蘭特他們所能用的招數(shù),包括控制新聞媒體,掐斷所有消息傳播的渠道這一招郭金章都有所預(yù)料。他畢竟是來自二十一世紀(jì)那個資訊發(fā)達(dá)的時代,可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紀(jì),也依舊有強大的勢力能夠隱瞞一切,何況現(xiàn)在還是19世紀(jì)末?郭金章早年還為此發(fā)過不少牢騷,更也曾憤憤不已,現(xiàn)在自然不可能忘記。
所以,他也壓根兒沒把希望放在那些所謂的記者們身上無冕之王?哼,給你面子你才是無冕之王,不給你面子,你就得老老實實的給權(quán)貴們歌功頌德。說得再直白些,所謂的記者是無冕之王這句話,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是在當(dāng)事人只是普通老百姓,或者不愿意與之計較的時候才能實現(xiàn),不然的話,無冕之王也就只是一群渣。
不過,郭金章雖然料到了格蘭特等人可能會耍鬼,卻沒有料到自己這邊的人也壓根兒沒把什么記者之類的放在心上。
“早就料到了。你當(dāng)初叫什么記者,我就覺得沒用,現(xiàn)在果然沒錯吧?”
“你們先前都說過,那些什么報紙電臺的都在攪和咱們,說咱們?nèi)A工的壞話,那些白人之怕以整天找咱們的麻煩,那些家伙有一半的功勞指望他們把這事情的真相給捅出去,那還不是作夢嗎?”
“嘿嘿,就算偶爾有點兒良心又管什么用?官府,官府只要官府夠黑心,夠狠,你就算地方上的人全都死絕了,也能讓消息傳不出去一丁點兒。幾個記者又管什么屁用?”
眾人你一言無一語,讓郭金章很是無語。看來,不論古今,記者這個行業(yè)其實都不怎么招人待見至少在中國人眼里是這樣的。
“金章,金章”
“六子?”
“找著了,你猜的沒錯,真找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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