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3章 我有個老師……
072
“是啊,炸了!”
小樣兒,有什么好驚訝的?不就是汽車爆炸了嗎?這場面港臺電影里幾乎每一部都有,更別說好萊塢了,炸汽車那都走過時產(chǎn)品”人家都快不稀的炸了。要炸,人家那不是飛機(jī)就得輪船,連城市都一炮炸了重來呢,一部汽車算什么?”看著周圍一個個張著嘴巴的華工,郭金章終于找回了一點點自豪感:不管怎么說”哥們兒總還是比你們強(qiáng)的。
“既然叫汽車””該是跟火車差不多似的”燒火的吧?怎么還燒油?”有人問道。
“你這問題問的”另一名華工拍了這家伙腦門兒一下:“傻了是不是?燒火,不就得燒油?這就跟那火車差不多,火車燒的炭,這汽車,燒的就是油。”
“那既然也是燒火,干嘛不也叫火車,非得叫汽車?”有人還挺較真兒。
“就是,那”金章,干嘛不叫火車,非得叫汽車?難不成,你那不是火車?”
“當(dāng)然不是火車。”可憐孩子,沒見識就是可怕。郭金章憐憫地看了一眼問話的家伙,直把人看到莫名其妙,心里發(fā)虛,這才繼續(xù)道:“汽車汽車,燒的是汽”油,明白嗎?”
“什么汽油?老子還沒聽說過汽也能當(dāng)油燒的,就只聽說過媒油。”趙大昌哼哧了兩聲,道。
“其實也差不多。”郭金章想想,“汽油和媒油應(yīng)該都是從石油里面提煉出來的。”
“得,你還來勁了,又整出個石油!難道這石頭里面還真能榨油不成?”劉通福歪著嘴笑道。
“當(dāng)然不是。”郭金章?lián)u頭,這年頭汽車還很少見,他也不知道到底發(fā)明沒發(fā)明出來,石油更是如此,事實上,現(xiàn)在的石油產(chǎn)品,他知道的就只有一樣:媒油。也就是說,這年頭的石油主要是做為照明燃料的提取原料而存在的,應(yīng)用還不廣泛,所以,處在社會最底層的華工們不知道什么是石油也就很正常了。
“根據(jù)我那個老師講的,這石油”是遠(yuǎn)古的時候,大概是幾億年前,整個大陸,就是這大地,嗯,發(fā)生大變動的時候”被整個兒埋到地下的樹木”經(jīng)過上億年的變化而成的。所以呢,雖然不再是樹木,可它還能燒,而且燒得很猛。”郭金章又繼續(xù)解釋道。
“吹,可勁兒吹!”李阿生惱了,“幾億?那不就是幾萬萬年拼了?你老師是神仙,他連那時候兒的事兒都知道?”
“我看神仙也不能知道那么遠(yuǎn)吧?幾億年前?老天爺,那時候盤古開天地了沒有?”趙大昌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盯著郭金章,一副你小子玩砸了吧的樣子。
“還別說,我當(dāng)時也是這么問的,“郭金章不在乎”反而笑了笑,“我也問我那老師,幾億年前的事兒你怎么可能知道?結(jié)果你們猜怎么著?”
“怎么了?”
“他說他不僅知道幾億年前的事兒,還知道幾十億年前,甚至上百億年前的事兒呢。”郭金章笑道。
“真的假的?蒙人的吧?能知道一百年前的事兒就夠了不起了,他還上百億年前?”該不是瘋子吧?”梁祖應(yīng)小聲地問道。領(lǐng)頭的幾個人雖然沒有把他犯錯的事情說出去,可是逃出來之后也沒人給他什么好臉色,弄得他整天低著腦袋,連話也不敢多說”也就是在郭金章面前還能偶爾活躍一點兒。
“就是啊,我也這么問的”我還說了,上百億年前,估計連神仙都沒有,我咋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你就是瞎說八道,我也不知道啊,是不是?”郭金章又?jǐn)[出了一副我跟你們一樣的樣子。
“對啊。”眾人點頭。
“可我老師說不。他說,許多事都是可以研究的。就像他,還知道光其實不是白的”
“廢話,光還有紅的,還有金的,還有綠的呢”,
“我老師說的是大陽光。”
“太陽光有綠的?”
“白的吧?”
“有時候是黃的”晚上是紅的。”
“你先別整這些,你老師不是說什么百億年前嗎?先說說他是怎么說的”總得有個道理吧?”趙大昌壓了壓手,示意周圍的人都別鬧騰,又指了指依舊蹲在那里的一排俘虜,讓旁邊的人看緊”這才又重新盯著郭金章道:“我可告兒你”別以為兄弟們沒讀過書就由得你胡諂,你要是胡說八道蒙咱們,可饒不了你。”
“隨你的便。”郭金章笑了笑,突然向一旁圍著自己的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華工問道:“本哥,我記得你那兒有塊寶貝,是嗎?”
“什么寶貝?我有什么寶貝?”王才本愣了一下,反問道。
“石頭,聽說是你在山上發(fā)現(xiàn)的。”郭金章笑道。
“你說那個啊“王才本有些可惜地嘆了口氣,“出來的急,沒帶,扔丹佛了。”
“聽說你那石頭上有畫兒?”郭金章又問道。
“不是畫兒,是像,雕像,跟活物一樣。”王才本認(rèn)真地說道:“我估摸著,可能是天生地養(yǎng),可惜年份沒到,要不然指不定就成精了。可惜扔丹佛兒了,這要是拿到大地方,肯定能賣大價錢。”
“你那,活物”聽說是條蟲子”你看是不是這個樣子?”郭金章蹲到地上,從旁邊找了根兒草棍兒”然后一筆一筆的劃了下來,而隨著他筆下漸漸描出的輪廓,王才本的眼睛也越瞪越大:
“誒,像,真像,你”你怎么知道?我記得沒給你看過呀。”
“哼,還指不定誰看過告訴他的呢。”趙大昌撇撇嘴,不屑地冷哼道。
“不可能,我這東西除了在修鐵路的時候給大家看過,之后就自己收著,一直沒怎么拿出來,全丹佛兒,就只有南哥一個人見過。”王才本叫道。
“我是跟人說過這玩意兒,可沒跟人畫過。”侯南也搖了搖頭,然后指著郭金章劃出來的東西道:“這東西,一看就是個蟲子,看這模樣也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東西,老子沒事兒才不管它。”
“這叫三葉蟲,是諸多遠(yuǎn)古生物化石里面最常見的。”郭金章松了口氣,他早聽郭長義說過王才本有好東西,是石頭蟲子”跟天生的一樣”不過只聽說過,沒見過”而當(dāng)初他一聽就覺得應(yīng)該是什么化石,畢竟,除了化石,還能有什么東西能是石質(zhì)”且又跟天生的活物一樣?而蟲子的化石,當(dāng)然就是三葉蟲最著名了,當(dāng)然,如果王才本的不是三葉蟲化石”他也還有別的可說,不過很顯然他賭對了。三葉蟲化石在后世那可是很多的,他自己先前也有一塊。
“三葉蟲?遠(yuǎn)古生物?”王才本自然沒有聽過這些,可既然涉及到了自己曾經(jīng)的珍藏”他還是不自主的有些關(guān)心:“那東西叫三葉蟲?”
“對”就是叫三葉蟲”大約是在幾億年前的一種古生物,早就已經(jīng)滅絕了,不過它們存在的時間長達(dá)幾億年,這在生物史上已經(jīng)是非常了不起了。”郭金章解釋道。
“生物史?”
“啊,就是活的東西,就像咱們這樣的,人啦,那些動物啦,還有花草樹木”都是生物!”郭金章道。
“我不管什么生物,你、你剛才說什么?你說我那只蟲子活了幾億年?”王才本哆哆嗦嗦地指著郭金章”突然一下子尖叫了起來。
“不是吧?”旁邊也都被這一聲嚇了一跳。幾億年?那不成妖怪了?而還是個超級老妖怪?君不見,那傳說中修煉了幾百上千年的妖怪就走了不得的了,這幾億年的,哪怕是只蟲子,也夠了不起的了。
“不是你那蟲子活了幾億年,是三葉蟲這,種蟲子,總共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了幾億年。就像咱們?nèi)耍粋€人頂多活上一百年了不起了,可咱們整個人類,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上百萬年了。”郭金章笑道。,
“這樣啊””王才本有些失望,他還以為自己那塊化石真的是寶貝呢。
“等等,”劉通福突然望著郭金章,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我說金章,咱別岔話兒成不成?剛才說阿本的蟲子是幾億年前的老玩意兒,現(xiàn)在你又說咱人有了上百萬年”咱這人可不是蟲子,你可不能瞎說。”
“就是,剛剛還說他什么老師呢,還上百億年前,怎么就又跑到百萬年拼了?不行了吧?”趙大昌也醒悟了過來,趕緊說道。
“不是上下五千年嗎?怎么又上百萬年?”有人問道。
“上下五干年是有文字記載的歷史,人類剛開始的時候,只能茹毛飲血,別說文字,連吃飯得用火都不知道。”郭金章很嚴(yán)肅地說道。
“這樣啊””問話的那位顯然有些難以接受,“不都說咱們老祖宗厲害嗎?怎么連吃飯得用火都不知道?這也太差勁兒了。”
“你剛出生的時候知道吃飯得用火嗎?”郭金章反問道。
“我是不知道,可我知道餓了得哭,那樣才有奶吧“””
“那你回去找你媽去。”郭金章直接推開了這顆腦袋。
“咱不說這些了“”侯南被這一圈兒一圈兒又一圈兒的事情繞得有點兒頭暈”決定還是直奔主題:“金章,說說你那老師吧,他是不是個”算命的?”
“算命的?”
“要不就是道士,或者”和尚?”
“嗯?”
“總不會是個走鄉(xiāng)串村的神漢吧?”
“啊?”
073
玩過頭了?
也是,對華工們說什么幾億年前的生物化石,這顯然就是一種非常失算的行為。郭金章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策,同時也微微有些失望。要知道,如果能夠在這些方面把大家給說通,那他在這一伙人心目中的“學(xué)術(shù)權(quán)威”的地位就應(yīng)該能夠墊定了。
“我那老師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或者什么神漢,他是一個學(xué)者“”郭金章目光炯炯,不打算在這時候退卻,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機(jī)會退卻“華工們大都是普通的中國農(nóng)民出身,很樸實,但同樣他們也有著自己的狡猾。如果不能順著原先的話把事情給說圓了,那么,他以后再說什么恐怕也難以讓這些人心服,就算大家表面上不會跟他說什么,在心底卻會瞧不起他的。
“知道什么是學(xué)者嗎?”
“當(dāng)然知道””看郭金章竟然在眼光中帶出了一絲輕喜,李阿生大為不滿”“不就是跟咱們老家的那些讀書人差不多嗎?一群酸秀才。”
“誒,這你可就說錯了。”郭金章眼中的嘲諷之意更濃了一些,“學(xué)者”那就是搞研究的。而且這年頭的學(xué)者,要是早個一兩千年,那就是取“跟那個,嗯,是魯班”跟魯班差不多一樣的存在,明白嗎?”
“魯班?”
“這名兒熟兒!”
“當(dāng)然熟了,木匠的祖師爺,誰不知道?”
“我當(dāng)啥呢”原來是木匠!”
“別小看木匠,沒魯班發(fā)明鋸子,咱中國幾千年來建房子就沒那么容易,更別說別的東西了”是不是?”郭金章又白了眾人一眼,居然敢小看魯班?那可是公輸班”春秋戰(zhàn)國名人,跟墨子都干過架,要不是怕說什么墨子你們不懂,老子又何至于提及這么一位?
“這魯班咱當(dāng)然不敢小看”再怎么說也是木匠的祖師爺嘛,可這又跟那啥學(xué)者有啥關(guān)系?”侯南有些撓頭,金章這小子是怎么回事兒?犯了邪了,怎么今天話這么多?
“學(xué)者,其實就是研究人員。魯班就是研究木匠工藝的學(xué)者,孔夫子,細(xì)說的話研究的就是道德文章”我這么說你們明白了嗎?”郭金章道。
“孔夫子那是圣人。”
“照樣也是學(xué)者。”,
“行行行,是學(xué)者,是學(xué)者。”
“我那個老師其實也是學(xué)者”不過他研究的東西很多,比如汽車,他老人家就研究的很深“別拿那種眼光看老子。汽車你們不懂,發(fā)動機(jī)你們也不懂,那總該懂什么叫火車吧?”郭金章有點兒惱了。都什么眼神兒?看白癡一樣。
“火車當(dāng)然知道了,可人家火車燒的是媒,跟你那燒的啥油不一樣啊。”褚四道。
“這就對了。”郭金章一拍巴掌,“火車是英國人瓦特改良了蒸汽機(jī)之后才漸漸的盛行起來的,而且火車有多猛大家伙兒也都知道了,可大家也應(yīng)該知道,這火車它是有限制的。”
“嗯,只能在鐵軌上跑。”錢世德點了點下巴,“而且太笨重,不過勁兒大。”
“說的好。”郭金章表揚(yáng)了一下這老頭兒”“火車厲害,也很重要”對一個國家來說,如果沒有火車,那它肯定不是什么強(qiáng)國。美國為什么發(fā)展這么快?為什么能那么牢靠地把西部給拿在手里?還不是因為咱們幫他們修好了太平洋鐵路?要不然”從東部到西部就得先坐船繞到南邊兒去,這一下就是大半年,它管得過來?就算成不了土匪窩,那也得是一方諸候,聽調(diào)不聽宣之類的,是不是?”
“這話對。山高皇帝遠(yuǎn)。要是沒了鐵路,西部那些人可就成了土皇帝了。”
“還用得著西部?現(xiàn)在那什么狗屁市長不就跟個土皇帝差不離兒了?”
“沒錯。”
“這還差得遠(yuǎn)呢,那市長再厲害,還能跟得上咱們老家那些當(dāng)官的?別說市長,就是個不靠譜的里正、保長,也能讓你要死要活。”
“要不咱們跑美國來干什么?還不是被逼的?”
“行啦,有什么好訴苦的?這兒又沒旁人。”一句話又拉出那么多苦難的回憶,錢世德有些膩歪,“金章,接著說你的。那啥汽車又是個什么東西?”
“汽車,其實就是把火車扔出了鐵軌”讓它隨便什么路,只要平坦一點兒就能跑。”郭金章道。
“這么厲害?”
華工們再一次把目光凝聚在了郭金章的臉上。火車,大家都是見識過的。有多厲害?一車皮的東西就有好些噸,一個車頭,就能拉幾十上百噸,甚至更多的貨物跑上幾千里。這么龐大的運(yùn)輸力”要是放在以前在老家的時候”有誰能想象的到?可這東西在西方卻并不罕見”甚至還很平常。而即便是沒怎么讀過書,光是看火車的擁有量,華工們就知道美國要比中國強(qiáng)大的多。你人再多有什么用?就算全都是牛拉的大車,那得多少輛牛車才能跟上人家一輛火車?是不是?可現(xiàn)在郭金章卻說有人要把火車搬離鐵軌,只要是平坦點兒的道路就能呃”
“金章,你真有這么個師傅?”侯南不確定,很不確定。郭金章今天的話讓他有些拿捏不準(zhǔn),什么百億年前,幾億年前,少說也是幾百萬年前的,太不著調(diào)兒,可是話說回來,如果真的能把火車從鐵軌搬到地上,那這代表著什么?縱然不太清楚,他也知道這個問題很重大。
“當(dāng)然有,要不然,我為啥知道這么多?”其實也不算多,放到一百多年以后,這些東西恐怕也就是個小學(xué)二年級的水平。郭金章有點兒慚愧。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趙大昌一如既往的表示懷疑。
“你別不信。只要給老子足夠的工具和材料”老子就能把汽車給你造出來。”郭金章叫道。
“你當(dāng)然這么說了。要是我我也這么說,現(xiàn)在上哪兒找什么工具材料去,是不是?”趙大昌冷笑道。
“那你就給老子看著。”郭金章突然又蹲了下去,“我先給你們畫個圖”你們看著”
“得得得,畫什么畫?”趙大昌也蹲了下去”不過緊接著就抓著郭金章的胳膊站了起來,“你就算是亂畫,咱們也不懂啊””,
“我說昌哥”你這也不信,那也不行,到底想怎么樣?”郭金章沒奈何了。認(rèn)出幾億年前的化石沒人懂,也沒人信,還差點兒被認(rèn)成是什么神漢的弟子;說起汽車也沒人信”因為這東西也沒人懂”那他實在是想不出還能有什么能夠讓眼前這些人信服的了。畢竟”華工們知道的東西太少太少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沒那么個上天天文,下知地理的師傅。”趙大昌得意地笑道。難得把郭金章打擊到這種地步”他突然感到很有成就。畢竟”不管怎么說”這小子也是能帶著大家殺出重圍的人物,按《水滸傳》里的說法,那也是個遮攔人物呀。
“要不這樣,金章,你再畫個圖”劉通福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突然笑嘻嘻地說道。
“什么圖?”郭金章看了他一眼,“我可不是什么都知道。”
“你那師傅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嗎?那你就把這世界是什么模樣畫一遍。”劉通福笑道。
“世界地圖?”郭金章愣了一下,劉通福還懂這個?
“對,就是世界地圖。”劉通福連忙點頭。
“這有什么難的?”只是沒想到你居然還能知道這個。郭金章再次蹲了下去,不過,剛畫了一道線”他又突然抬起頭看了劉通福一眼,“我可沒那些專業(yè)的制圖人員畫得那么準(zhǔn),只能劃個大概。”
“大概就大概,反正我也只記得大概。”劉通福笑道。
“那就行。”郭金章又低下了頭去,“呶,這個,是北美洲,這邊兒上有一個大島,嘿嘿,當(dāng)年老子還專門注意過,格陵蘭,娘的,明明靠著加拿大,居然還屬于丹麥”這北邊就是加拿大,嗯,這道線是國界線,南面兒就是美國,再南就是墨西哥”這中間很細(xì),看到了沒有?是連著的””南美洲,南極洲,大洋洲”對,就是澳大利亞,這東邊兒呢,是印度尼西亞”全他m7是島,而且南洋猴子最不是玩意兒””北邊兒就是咱們中國了,嗯”亞洲,再西邊,歐洲,再往南,非洲”福哥,要不要把幾大洋也標(biāo)上?”
世界地圖的雛形只需要幾筆,郭金章還北美洲和東亞細(xì)分了一下,自我估摸著還算不錯,這才又抬頭向劉通福問道。
“嗯,有點兒像,不過我也不清楚。”劉通福仔細(xì)看了看地上那份兒草圖,“不過我倒是知道有個人應(yīng)該能知道你畫得對不對。”
“誰?”郭金章掃視了一下周圍,結(jié)果,一干華工都在他的目光注視下低下了腦袋。
無果之下,他只好又把目光放到了劉通福處,結(jié)果,他發(fā)現(xiàn)劉通福在指著一個人”
“博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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