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9章 把所有的黃種人趕出科羅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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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公使,我希望能得到你的解釋”
艾弗爾特,全名威廉·麥克斯韋爾·艾弗爾特,美國第十九任國務卿。說起來,他恐怕也是有史以來最別扭和郁悶的國務卿了。在美國,國務卿主管外交和許多內(nèi)政,可說得上是總統(tǒng)以下第一人,有隱形總統(tǒng)之稱,位高權(quán)重,能當上這么一個職位,給個副總統(tǒng)也沒人愿意換,除非是總統(tǒng)。可是,他這一任國務卿卻過得非常的憋屈。
為什么?
原因非常簡單,他的搭檔兒,或者說是頭兒,拉瑟福德·b·海斯總統(tǒng)的原因。本來,海斯參加選舉的時候,就爆發(fā)了選舉人跟侯選人之間的激烈競爭,進而爆發(fā)了美國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選票計算糾紛,最后,雖然由國民議會的議員們和最高法官組成的特別委員會裁定海斯獲勝,但是,支持海斯的共和黨也被迫答應了一些民主黨的條件。當然,這只是政治方面的事情,雖然影響了海斯的一些權(quán)威,卻還不算什么,真正讓他頭疼的是海斯在就任之后,居然想著把美國政治從政黨分肥制向文官制進行轉(zhuǎn)變,這無疑觸犯了國會兩大黨的利益,自然也就受到了兩黨的強烈抵制。
比如去年,海斯強行罷免了紐約市征稅官切斯特·阿瑟的職務,以此作為在政府中采用文官制的重要舉措,可是,切斯特·阿瑟擔任征稅官已經(jīng)長達八年,利用這個職務的便利,那家伙已經(jīng)組織了一個效忠于共和黨強硬派的強大勢力,所以,海斯的罷免引起了巨大的反響,并使得他在國會的支持率進一步下降。這一年多來,海斯在國會中提出的許多議案都因為兩黨的激烈反對而未能獲得通過。
可以說,海斯,還有他這個國務卿這幾年都過得非常的不舒服。可是,艾弗爾特怎么也沒有想到,就在這時候,居然又發(fā)生了這么惡劣的事件,那些中國人居然也跟他出來搗蛋。
“國務卿先生,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這些事件都是由華工們引起的?又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華工們對丹佛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據(jù)我所知,在丹佛的華工總共才只有四百人多一點,我想請問,這么區(qū)區(qū)一點兒人數(shù),又怎么能給人口數(shù)萬的丹佛造成那么大的人員和財物損失?”
看著眼前憤怒的美國國務卿,陳蘭彬面不改色的反問道。但是,雖然表面平靜無波,他的內(nèi)心之中卻仿佛翻起了滔天巨*就在他剛剛要離開國務院的時候,那個斯坦伯格又突然跑來攔住了剛剛上了馬車的他,并告訴他,國務卿現(xiàn)在剛好有空,打算接見他。當時的他極為興奮,認為艾弗爾特總算是良心發(fā)現(xiàn),終于肯正視那些不正常的現(xiàn)象了,當然,或許也只是想徹底打發(fā)了他,但是,既然能接見他,總比一直避而不見的要強不是?可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剛一見面,這位美國國務卿就甩過來一份電報,而電報上面的內(nèi)容又是那么的讓人難以置信一群華工把丹佛給毀了大半,并且造成了數(shù)千人的傷亡。
這怎么可能?他的頭一個念頭就是不相信,他甚至懷疑是美國為人了給自己排華找借口而蓄意栽贓。可是,有必要嗎?美國不是西班牙,他們雖然還比不上那個強悍的“日不落帝國”,可他們根本不必在乎中國的感受,即便是大清朝廷能夠有膽量以中斷兩國經(jīng)濟往來的方式進行威脅,美國也不至于下作到這樣的地步。一個國家政府,栽贓一小撮華工?
可是,不是美國政府,難道是發(fā)電報的科羅拉多州政府?這似乎也不太可能。何況,就算想要栽贓,也似乎沒必要拿自己的首府亂來。
那么,這么一路的推斷下來,真的是華工不堪忍受那些白人的欺壓而進行了反抗?這倒是有那么一點點可能,在國內(nèi)還有不少反賊呢,不都是受不了貪官污吏的壓迫才起兵的?可是,國外不等于國內(nèi),在國內(nèi),都是中國人,一招呼就是成千上萬,這可是國外,華工只是少數(shù),白人才是大多數(shù)。而且,華工一向都是逆來順受的性子,他們就算反抗,也沒可能毀掉對方一座城市,還造成幾千人的傷亡啊。那些白人個個都是高大威猛,不是夜叉,就是羅剎,區(qū)區(qū)幾百華工,打得過?,
“公使先生,我不想聽到你的任何辯駁,我只想知道,你對這件事是什么態(tài)度。我希望你們中國政府跟那些暴徒?jīng)]有任何的關(guān)系。”艾弗爾特自然無法回答陳蘭彬的反詰。剛剛接到電報的時候,他也以為這是愚人節(jié)的玩笑,可是偏偏現(xiàn)在不是愚人節(jié)。所以,他不得不向詹姆斯·本特恩·格蘭特又回了一個電報進行詢問,結(jié)果,他得到的是格蘭特近乎咆哮似的回答:“我要跟中國人開戰(zhàn)”
顯然,那個跟北方第一名將,帶領(lǐng)北方軍隊打敗南方軍隊,幫助北方取得了南北戰(zhàn)爭的最后勝利的將軍同姓的家伙真的是火了。那么,丹佛真的毀了?
艾弗爾特難以想象這是多么巨大的一個“笑話”沒錯,就是笑話。一群中國人,在美國飽受欺壓而不敢反抗的華工,居然毀了一個州的首府?這真是在美國,而不是在中國?可即便是在中國又怎么樣?英租界、法租界、德租界不都是一個個的國中之國,中國政府連管也管不了?
艾弗爾特覺得自己的運氣糟糕透了。可是,他卻不能對此無動于衷。格蘭特雖然發(fā)了脾氣,但顯然他還沒有失去理智,至少,那個家伙還知道如果要向那些中國人展開報復必須先取得一個正式的名義,而這個名義,顯然還是由政府,甚至是由總統(tǒng)直接給予為好。而落到他這個國務卿頭上的,自然也需要去詢問一下中國人的態(tài)度,畢竟,中國雖然是一個弱國,一個窮國,卻是一個大國。如果跟中國政府的關(guān)系太過惡劣,美國想要插手幾乎已經(jīng)被英法等國牢牢把在手里的利益蛋糕就更難了。
“國務卿閣下,您的這個態(tài)度似乎并不是在詢問我們的意思。”陳蘭彬也有些火了。什么叫“我希望你們跟那些暴徒?jīng)]有任何的關(guān)系”?那些華工不是中國人?是中國人,就跟中國有關(guān)系。你一句話,就能把這些關(guān)系給割斷了?
“公使先生,你要知道,現(xiàn)在,美利堅合眾國的一個州治首府被毀掉了大半,這代表著什么你知道嗎?如果那些暴徒跟貴國政府有關(guān)系的話,那么,這代表著戰(zhàn)爭,是戰(zhàn)爭,我希望你能明白。”艾弗爾特嚴肅地說道。
“在沒有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之前,我拒絕發(fā)表任何意見。但是,我絕不相信是華工毀掉了丹佛。”陳蘭彬上前一步,緊盯著艾弗爾特的眼睛:“同時,國務卿閣下,本官代表我大清朝廷向貴國提出嚴正的抗議,多年以來,我大清臣民在貴國受到了諸多不平等的待遇,尤其是在那個丹佛,就在不久之前,幾千名白人聚集起來襲擊了華工的住地,并大肆搶掠焚燒,還打死了一名華工而丹佛的華工總共只有四百人多一點。我希望貴國政府能給我大清一個合理的交待,并且立即制止這種野蠻的行為。”
“這”怎么忘了這個?艾弗爾特原本寒霜一樣的臉色頓時變得尷尬起來。他居然忘記了,陳蘭彬這幾年以來,一直都沒少跟他就華工在美國所受到的欺凌而提出抗議,而不久前,他還為了打發(fā)這位中國公使,專門叫人給科羅拉多州州長格蘭特發(fā)了電報,要求格蘭特警告一個丹佛市長,讓那個什么市長不要太過份,免得傳出去不好看。雖然他沒怎么把這封電報放在心上,可事實上誰都清楚,中國人在美國一直都是受欺負的,那么,現(xiàn)在發(fā)生這么多的事情,誰又會相信是中國人干的?他居然還要求這位中國公使承認跟那些華工沒有關(guān)系
“國務卿閣下,本官代表大清朝廷再次向你提出抗議,同時,我還要求,由大清和貴國組成聯(lián)合調(diào)查團前往丹佛調(diào)查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因為,我們絕不會接受你們強加給我們的任何罪名,尤其是在沒有任何外來見證的情況下,這種所謂的罪名更是無比的可笑。”陳蘭彬又接著說道。
“這不可能。我們不可能接受一個外國的調(diào)查團在美利堅的國土上進行調(diào)查。”艾弗爾特直接拒絕道。,
“這話聽著似乎有些心虛啊,閣下。”陳蘭彬冷笑道。
“公使先生,這不是心虛。我只是要告訴你,在丹佛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我國的內(nèi)部事務,你們中國無權(quán)插手。”艾弗爾特惱道。居然被中國公使給逼到這個地步,他覺得很丟人。
“艾弗爾特先生,”陳蘭彬直接叫起了對方的名字,“這里因也有我們中國人的事情。身為母國,我們有權(quán)對我國百姓在貴國的遭遇進行調(diào)查,尤其是在他們受到了不公正、不平等的待遇,而且還受到了無恥的誣陷的時候。”
“這不是誣陷”艾弗爾特叫道。
“如果不是,那閣下為什么不敢讓我們?nèi)ミM行調(diào)查?”陳蘭彬緊接著追問道。
“因為這根本沒有必要”
艾弗爾特感覺自己很沒面子。理屈詞窮,居然蠻不講理起來了。沒有必要這么重大的事情,會沒有必要?可是,就算再有必要,他也不能答應。因為,一旦啟動調(diào)查,那華工們在美國的遭遇必然會在國際上曝光雖然華工們受到欺凌已經(jīng)不是一年兩年,可只要沒有正式的曝光,也沒有人會當回事兒,可這種事一旦擺上了臺面,問題就會接踵而來,也足夠給他再添上無數(shù)的麻煩。
“說到底,你們終究還是不敢?”知道艾弗爾特在想什么,可陳蘭彬不敢放松,因為他知道,他一放松,那些華工們的“罪名”就會被徹底確實,到時候,中國人在美國的日子將更加難過。所以,他只有繼續(xù)窮追猛打。
“我說過,這根本沒有必要”艾弗爾特從沒有如此憋屈,尤其還是面對一個弱國,“公使先生,我想,你需要冷靜一下,今天我們的見面就到此為止吧。我還有很多事情”
“艾弗爾特先生”
“來人,送陳公使出去”
氣勢洶洶的想找中國公使算帳,結(jié)果卻被人堵得連話也不敢回,艾弗爾特心中惱火,實在是不愿意再留陳蘭彬在自己辦公室里呆了,直接按鈴送客。
“艾弗爾特先生,你們這樣武斷,很不利于我們雙方的關(guān)系,我希望你能慎重。”陳蘭彬同樣很火,可是,艾弗爾特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他只有鄭重地表達出自己的意志,然后,在艾弗爾特秘書的引領(lǐng)下,悻悻離開事實上,他早就想離開了。這種事,跟這些西方列強的官員根本就不可能說得通,他必須盡快回去查明真相,然后才能針對性的找出解決辦法。
只是,這個解決辦法真的那么好找嗎?
059
“你說什么?他們居然不相信我們的話?”
陳蘭彬離開國務院的時候,心情非常沉重,因為他知道,能夠捅到美國國務卿桌子上的事件絕不是小事,一旦這件事解決不好,整個美國的華人都會受到影響。不過,心情沉重的并不只是他一個。就在他離開不久,遠在科羅拉多州的科羅拉多普林斯(俺沒寫錯),某為名叫格蘭特的科羅拉多州政治強人也同樣因為艾弗爾特的一封電報而變得心情沉重,不過,與中國人的內(nèi)斂不同,這個白人州長心情沉重的表現(xiàn)是一陣歇斯底里的憤怒:
“他們憑什么不相信我們?難道我還會拿這種事來撒謊嗎?我的州治毀了,丹佛毀了上千名市民傷亡,那些國務院的大爺們難道以為我敢拿這種事來欺騙他們嗎?”
“州長先生,我想,他們不是不相信,只是不敢相信。”
查拉克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能顯得平靜些,可是,不管于怎么控制,他終究還是忍不住狠狠地咬牙。州務卿,與國務卿跟總統(tǒng)的關(guān)系差不多,他跟格蘭特的關(guān)系一向親密,可說得上是親密戰(zhàn)友。多年來,他們在科羅拉多州的政壇上縱橫捭闔,所向披靡沒有敵手。如果不是閑得無聊,他們也不會去逗弄夏洛特那個暴發(fā)戶,讓那個家伙覺得自己也有機會事實上,他們只是因為夏洛特這兩年來勢力增長的有些快,想幫他消耗一些罷了。競選總是要錢的,不是嗎?可就算有錢又怎么樣?夏洛特不過是暴發(fā)戶,能當上市長還是因為特殊原因,別說跟格蘭特斗,就是跟他這個準備當選副州長的現(xiàn)任州務卿比也不行。,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那個蠢貨居然會去拿那些中國人去討好丹佛的選民那家伙以為自己做得隱密,可這種事怎么可能瞞得過他們這兩個選舉老手?
“事實上,我們根本不需要向國務院報告什么,我們可以直接調(diào)集民兵把那些中國人消滅。”查拉克吁了一口氣,又向格蘭特說道。
“消滅中國人其實很簡單。”查拉克話音剛落,格蘭特還沒有回答,兩人身邊的沙發(fā)上,格蘭特的州長競選委員會主任瑞特·羅伯茲就搶先說道:“可我們要考慮的并不只是消滅中國人的問題,先生們。還有這件事所能造成的影響。”
“影響、影響我討厭這狗屁的影響。不過就是幾個中國人,消滅掉就是了,能有什么影響?”格蘭特怒道。
“現(xiàn)在全美國的白人都對中國人非常的討厭,我甚至還聽到有人打算把中國人全部踢出美國”瑞特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可事實是什么我們都很清楚,早在二十多年以前,加州州長麥道格就曾經(jīng)興高采烈的聲稱華工是美國有史以來接受的‘最有價值的移民’,而且,中國人也確實非常的勤勞肯干,而且老實,并且,他們索要的工錢也足以讓一些雇傭他們的美國老板們興奮的無以復加。可現(xiàn)在為什么那些中國人開始受到排擠,甚至是仇視了?因為白人太懶惰了白人工人不愿意加班,不愿意老實干活兒,還組織了工會,經(jīng)常性的要求增加工資,他們還酗酒、打架、結(jié)伙鬧事兒,他們想讓中國人跟他們一樣,可中國人不愿意理會他們,只想老老實實的干活,然后拿到那并不豐厚的薪酬這就惹火了他們。所以,他們欺凌、打劫,甚至是殺害那些中國工人,而現(xiàn)在,更是發(fā)展到了集體行動。”
“羅伯茲,你說這些有什么用?”查拉克不滿道。政客們都知道華工在美國不受歡迎的原因,可這并不是他們需要關(guān)心的。而且,在這一次丹佛受襲的事件中,他的很多產(chǎn)業(yè)都受到了波及,損失慘重,他現(xiàn)在只想報復,狠狠地報復。
“我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們,沒有人會相信中國人主動襲擊了丹佛,事實上,國務院的表現(xiàn)就是最好的證明。而且,就在我們剛剛接到來自丹佛的電報的時候,我們不也是同樣以為這是一個惡劣的玩笑嗎?”瑞特說道。
“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這并不是什么玩笑,而是事實,鐵一樣的事實,數(shù)千名丹佛市民的血正在無辜的流淌,那些中國人必須為此付出代價。”查拉克道。
“我沒有意見。我只是想提醒你們注意,一旦格蘭特下達命令集結(jié)民兵,并對中國人展開圍剿,這將立即形成一個風潮,并且席卷整個美國領(lǐng)土上居住的中國人對此,華盛頓是不會袖手旁觀的。要知道,他們一直以來最想做的就是打開中國市場,到那個龐大的國家去分一杯羹”瑞特道。
“華盛頓管不到我們。”格蘭特冷哼道。
“可華盛頓那些政客背后的大富豪們能夠‘管到’我們。”瑞特平靜地說道。
“那些人不會理會中國人的,而且,我從來不相信中國政府敢因為這件事而向華盛頓方面采取什么具體的行動,他們不敢。那個國家的膽小是出了名的。”查拉克道。
“我只是提出意見。”瑞特聳聳肩,笑了笑:“而且,國務卿的意思不也是讓我們要慎重一些,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說嗎?”
“把事情搞清楚了,那些中國人就逃得連影子也看不到了。”格蘭特惱道,“要我說,我們應該立即就集結(jié)民兵,然后在整個科羅拉多州的范圍內(nèi)展開圍捕,絕不能讓那些可惡的黃皮猴子逃出去。”
“主要是北面,如果我是中國人,我肯定會向北逃,然后乘坐火車,順著太平洋鐵路逃回西部,再坐船逃回他們那個落后野蠻的中國。”查拉克補充道。
“我可不這么想。如果我是中國人,絕不可能踏上那條明顯的逃亡之路,那簡直就是把自己完全暴露在我們的視線之中。”瑞特說道。,
“如果是你當然不會那樣,因為你受過教育,而且還是高等教育,可那些中國人懂什么?他們甚至連字都不認識,你認為他們可能想到這些嗎?”查拉克不屑反駁道。
“立即發(fā)電報,通知克雷格、格里利、柯林斯堡,讓北方那幾座城市的民兵立即集結(jié),還有警察,立即對當?shù)兀€有其他地方來的中國人進行嚴密的排查,只要發(fā)現(xiàn)從南部北上的中國人,立即進行逮捕審訊”格蘭特叫道。
“其實我覺得南部方向也應該注意一下。”瑞特又提出了意見。
“那就一起都通知。”格蘭特不在乎地擺擺手。
“呵呵,看來這件事情可真的是鬧大了。”瑞特笑道。
“一群黃皮猴子,在他們開始反抗白人的統(tǒng)治開始,這件事情就已經(jīng)不是小事了。”查拉克冷哼了一聲。
“那丹佛的事情怎么辦?電報上可是已經(jīng)說明那里受到了嚴重的損害”
“這個不用你提醒,立即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就回去。”一提起這個,格蘭特立即就變得咬牙切齒。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他接到了不只一封電報,而且每一個發(fā)報者都不盡相同,可是,電報的內(nèi)容卻幾乎是千篇一律,不是向他哭嚎說丹佛承受到了多么巨大的損失,就是哀悼丹佛的市民們出現(xiàn)了多么巨大的傷亡這也是為什么他在接到這些電報之后立即就火冒三丈地決定報復,甚至還不惜捅到了國務院,把這件事鬧大了的原因,因為,這么多人異口同聲,決不可能是假的,而且,能讓那么多人氣急敗壞,眾口一詞地要求他這個州長出面對那些黃種人進行報復,那么,那些黃種人到底做了些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就已經(jīng)可想而知了。
“我建議在我們回去之前還是先做一些準備。”瑞特想了想,又道:“我覺得,現(xiàn)在的丹佛,等待我們的肯定不只是什么善后事宜,那些眾議員們肯定還會提出什么其他的要求”
“比如”格蘭特看了他一眼。
“把所有的黃種人都趕出科羅拉多”查拉克寒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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