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有一支傳說中的軍隊
唐人街出事了。
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但又似乎是在情理之中當州市的許多高層人物被幾乎一網(wǎng)打盡之后,從“淘金熱”的狂熱中迅速清醒過來的人們意識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那些曾經(jīng)包圍了舊金山的中國人遠比他們想象的可怕的多。
而除此之外,更多的信息也被人們給挖掘了出來。其實,那些消息早就傳到了加利福尼亞,傳到了舊金山,只是知道的人都只是一些有權(quán)有勢的人,這些人雖然又把消息在自己的交際圈子里做了一定的傳播,但終究還是沒有讓其傳到普通民眾的耳朵里。這其中固然有受到了警告的原因,也有階層的問題,權(quán)貴和普通平民是不可能隨時隨地都產(chǎn)生交流的,兩者之間沒有固定的消息傳播渠道。當然,除去這些,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那些得到消息的人并不認為中國人真的有那么厲害就像珀金斯剛剛得到消息的時候一樣,他們在第一時間的反應(yīng)就是:這群中國人在科羅拉多呆不住,所以才會朝著加利福尼亞逃跑。即便是中國人“封鎖”了舊金山,他們也依舊沒有太過緊上“有本事,你就打進來試試!十幾萬人等著你呢,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膽子。
可是,眨眼的功夫,加利福尼亞和舊金山的權(quán)貴就被那群不被他們瞧在眼里的中國人抓走了一大半。剩下的那一小半自然也就沒有了繼續(xù)淡定下去的勇氣和能力。而隨著他們的慌亂,消息也終于不可抑制地在舊金山市,乃至在整個加利福尼亞傳播開來,而這其中最可怕的是那一則消息:中國人在科羅拉多屠殺過三千白人!
在科羅拉多屠殺了三千白人,那么,在加利福尼亞呢?在舊金山呢?貌似舊金山的白人剛剛在幾個月之前放火燒了唐人街,還打死了一百多名中國人,打傷的更是不計其心“中國人會不會報復(fù)?
緊張、驚惶,還有憤怒。
曾幾何時,白人居然要因為黃種人的行動而感到害怕?曾幾何時,一群下賤的黃種人也敢向高貴的白人揮舞他們那骯臟的拳頭?
那些“躲”在城外的中國人很狡猾,一直都沒有現(xiàn)身,那么城內(nèi)的呢?
郭金章等人帶給了舊金山恐懼和緊張,可唐人街沒有這個能力。在舊金山的那些白人,甚至是黑人的眼里,唐人街就只是一群低等人聚居的地方,那里的黃種人只是任由他們髏侮的對象。而除此之外,唐人街現(xiàn)在又有了一個新的讓人厭惡的地方:他們跟城外的那些中國人都走出自同一個地方!
找不到城外的那些中國人,那么,就找城內(nèi)的那些中國人算帳!他們都是黃種人都是中國人,肯定是一伙兒的,所以,收拾掉唐人街肯定會讓城外的那些中國人知道白人,知道舊金山市民們的厲害!
殺過去”幾個月之前,他們上萬白人突襲了唐人街,縱火焚燒喊打喊殺,上百名華人之竹死將近一半的唐人街遭到焚燒,可他們卻沒有任何人受到懲罰,也沒有任何人需要承擔責任,這一回也一定一樣。
恐懼、緊張,還有憤怒的人們在一些種族主義者的煽動下開始朝著唐人街前進,他們要把憤人街徹底的毀滅,以此來顯示他們的力量,以此來震懾城外的那些中國人讓他們知道知道白人的厲害。
可是這些本以為可以再次“輕松”地進攻,“輕松”地放火“輕松”地打人殺人的舊金山人并不知道,唐人街已經(jīng)不是先前的唐人街了!
“把槍都發(fā)下去!”
從第一批華人到達舊金山,差不多已經(jīng)過去了七八十年,比第一批美國人來得還早,自然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得知大批的白人再次朝著唐人街撲來,而且還有人叫囂著要徹底消滅自己這些人,以上平來為首的唐人街大佬們迅速地取得了共識:這件事不可能善了,如果防不住,讓白人沖進唐人街,那么,不僅唐人街有可能會完全被毀,這里聚居的幾萬華人也要遭殃。上一次是死了上百人,這一次,說不定就會有上千人,甚至更多,
“能打得過嗎?要不,讓兄弟們撤吧?”
“能撤到哪兒?你能撤,那些白人就不會追了?”
“撤了,咱們的家怎么辦?唐人街是咱們多少兄弟幾十年的心血,撤了,那些白人還不把一火把這兒燒個干凈?”
“不能撤,那就只有打了,可這一打 ”
r平來依舊端坐在自巳的屋子里,面前是其他幾名唐人街的大佬,幾個人各自說了幾句,就都把目光盯在了他的身土,大家都在等著他的決斷。
“把槍發(fā)下去之后派人把十二個街口給我堵得嚴嚴實實街上多布置一點兒攔路的東西不能讓那些白人輕輕松松地走進來以三個店鋪的空檔為限,讓兄弟們給那些白人發(fā)警告,如果他們敢不聽,那就開枷“告訴兄弟們,如果他們退了,就只守不攻,如果他們不聽勸,那就狠狠地打,不要留手。告訴大家這一回打起來不是他們死就是咱們亡廠,
上平來并沒有考慮太久,很快就下了命令。
“是!”
其他幾名大佬沒有再說什么,白人馬上就要來了,他們沒有遲疑的時間,各自朝上平來拱了拱手,便紛紛走了出去。
“阿東!”看著其他人都走了出去,r平來又朝一直呆在自己身邊的保鏢叫道。
“上爺!”阿東急忙應(yīng)道。
“你到外面看著,如果情形不對,你就先放一把火,把咱們這屋給燒了!”上平來沉聲說道。
“r爺?”阿東大驚:“為什么?”
“這里終究是白人的地盤兒。咱們雖然有了不少槍,可又有幾個人能使得好?得做著萬一的打算啊。”上平來又深嘆了一口氣。
“那也不用燒房子啊!”阿東急道,“這可是您
“我可不只是為了燒房子“上平來倚到了椅背土微微瞇起了雙眼,“我是為了求援!求救!為了咱們唐人街這幾萬條性命“
“求救?”阿東一時沒回過神兒來這當頭,還向誰求救又有誰會來救唐人街?
“當初給咱們槍,他們肯定是因為早就料到有這么一天。所以,他們不會見死不救的他們封鎖了舊金山,又接連抓了那么多人,憑什么?不只是因為他們厲害還因為他們就在這舊金山的邊兒上只不過是藏的好那些白人沒發(fā)現(xiàn)所以,只要唐人街起了火,他們看到之后就肯定會殺過來!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
唐人街大佬們做出決斷是在幾個小時之前。隨后設(shè)多久,大批的白人開始沖擊唐人街,而唐人街的華工們則奮力抵抗,因為有了槍,再加上唐人街狹窄的環(huán)境,白人終于沒能像上一次那樣順利地攻進去,反而被死死地擋在了街外。不過,唐人街方面的反抗也激起了白人的兇性,就像是r平來所說的那樣,這里畢竟是白人的地盤兒,當那些憤怒、急需發(fā)泄的白人發(fā)現(xiàn)那些想象中應(yīng)該趴在地上承受著他們的怒火的黃種人居然開始反抗,甚至還敢于朝他們開槍的時候,他們立即就展開了報復(fù)性的行動。
縱火,開槍!
甚至,許多原本應(yīng)該維持秩序的**也參予到了對唐人街的攻勢之中,甚至還成為了主力。
不過,深知這些白人脾性的唐人街華人同樣也暴發(fā)出了自身的血性。他們知道,自己如果不能擋住這些白人,那么等待自己,等待唐人街的,將遠不是幾個月前的那場慘案能夠相提并論的悲慘遭遇。甚至于,如果擋不住,整個唐人街都會毀滅,這里的幾萬兄弟也會死去不知道多少。所以,從反抗一開始,他們就必須擋住,死也要擋住!
“好密集的槍聲,那些家伙,一群中國人而已,用得著這樣嗎?難道他們是在搞屠殺?”
“一幫中國人而已,?如果不是因為舊金山是一座港口城市,你知道現(xiàn)在這座城市會是什么下場嗎?”,
“被中國人究全封鎖,變成一座發(fā)臭的城市?”
“你真聰明。”
舊金山港口。幾名閑著沒事兒干的水手正聚在碼頭邊兒上喝酒,聽著城里傳來的陣陣槍聲,還有冒出來的一股股濃煙,居然越喝越高興。
“不過話說回來。居然被一群中國人抓走,舊金山的這些官員都是吃屎長大的嗎?還不如讓我去當這個市長呢。至少,我一個人就能打他們十個!”
“他們豐槍!”
“豁,好像我們沒有一樣。我也有槍,而且還有好幾把!”
“那又怎么樣?你只敢在這兒說,又不敢真的出去跟那些中國人干一架。”
“你敢小看我?”
“我不是小看你,而是你本來就沒有那個本事,只會說大話。”
“我要跟你決斗!”
“怎么決斗?用槍?”
“不,我們比游泳!”
水手們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不著邊際,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名水手突然盯著海上呆住了。
“怎么回事兒?”其他人看到他的神情不對,開口問道。
“上帝,我看到了什么?”那名水手顫悠悠地伸起胳膊,指了指遠處停泊的輪船。
“怎么我的上帝!”
順著那名水手的胳膊,其他人也把目光程向了那邊,結(jié)果,一干水手都被驚得目瞪口呆。
“他們是什么人?海盜嗎?”
“那可是英國人的船,他們瘋了?”
“那個金發(fā)小子是哪兒的?我喜歡他們的哦,上,上去了。這些家伙的身手還真不“我的上帝!”
“上帝啊,他們居然是
“你們看那兒海面上!”
“上帝,快跑!”
隨著剛剛那名聲稱“一個打十個”的水手的一聲大叫,醒過神兒來的水手們猛得撒腿就跑。而隨著他們的舉動,舊金山港口很快就陷入到了混亂之中。
中國人來了!
這些人駕駛著幾艘漁船,戴著假發(fā),攀著纜繩,登上了停泊在港口上的幾艘輪船,然后,這些輪船開始啟錨,離開碼頭。而與此同時,因為幾艘突然出現(xiàn)的漁船,另一側(cè)停靠漁船的碼頭發(fā)生了大火,一艘接一艘的漁船被大火吞沒,整個港口迅速地濃煙包圍了起來。
“港口那邊看來已經(jīng)完事兒了!”
唐人街方向傳來的槍聲漸漸變得稀少,港口的濃煙則順著海風開始朝舊金山吞沒而去郭金章帶著五百人卻正在舊金山城南駐足不前。
“動不動手?”李阿生依舊是站在他的身邊,眼中雖然不時閃過焦急地神色,卻努力地克制著。
“要等韓虎他們的信號。”郭金章答道。
“韓叔他們是怎么回事兒?這多久了,還不行動?”簡旺不停地摩挲著手里的槍,蠢蠢欲動。
“不用著急。現(xiàn)在的舊金山已經(jīng)沒了頭兒,之所以還沒徹底混亂,是因為一種秩序上的慣性和一些殘存的官員在努力維持。不過可惜,這些家伙不知道維持秩序,反而放縱那些白人“他們不知道,越是在這個時候放縱,越容易讓這座城市陷入到無政府狀態(tài)。我們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讓那些白人早一步混亂起來。”郭金章淡淡說道。
“你說什么都有道理。可要我說,咱們就應(yīng)該跟韓虎他們一起,騎著馬直接沖進城里去,殺人放火,看他們還有沒有心思去找唐人街的麻煩。”趙大昌叫道。
“那樣不是不可以。可惜沒法把咱們的利益最大化,也只會更加地激怒那些白人。”郭金章道。
“怎么,都這樣了,咱們還沒激怒他們?”周小頂叫道。
“沒有。遠遠沒有!”郭金章沉聲說道。
“那怎么才能算是徹底地激怒他們?”李阿生問道。
“把舊金山毀了,再把這里的白人殺掉一部分甚至大部,就會徹底地激怒他們。”郭金章答道。
“那也不是不行,反正這里也沒什么好東西。”趙大昌冷哼道。可那時候,咱們真的恐怕就要面對幾十萬人的圍追堵截了我們可不是那支傳說中的軍隊 “郭金章長出了一口氣嘆道。,
“什么傳說中的軍隊?”簡旺問道。
“紅軍!”郭金章淡淡答道。
“紅軍?”李阿生看了他一眼,“這是一支什么軍?我只聽說過湘軍、淮軍什么的可沒聽說過什么紅軍?”
“該不是錢叔給你說的吧?怎么聽著那么像太平天國的那支娘們兒軍?”趙大昌突然取笑道。
“傳說,紅軍是一支窮人的隊伍,他們?nèi)睒屔購棧踔吝B糧食都不夠吃,而他們的敵人,則是數(shù)十萬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正規(guī)軍。”郭金章輕輕搖了一下頭,“所以,他們戰(zhàn)敗了。不得不進行戰(zhàn)略轉(zhuǎn)移
“直接說打了敗仗逃跑不就行了?還戰(zhàn)略轉(zhuǎn)移聽著都酸牙!”趙大昌不屑地撇了撇嘴。
“確實是打了敗仗逃跑,不過正面人物嘛,總要說得好聽點兒,你說是不是?”郭金章干笑了兩聲,“他們剛戰(zhàn)敗的時候,大約有三十萬人,三十萬啊,沒有槍,沒有炮,糧食也不夠,**什么的就更加不要說了,受了輕傷還好,要是重一點兒,那就只有等死!”
“那你還說他是什么傳說中的軍隊,好像多子不起似的?”李阿生覺得挺奇怪。
“就因為這樣才是傳說啊。”郭金章苦笑道:“這支紅軍離開了自己的地盤兒,也就是我以前說過的根據(jù)地,轉(zhuǎn)戰(zhàn)西南,結(jié)果呢,他們的敵人又開始沿途追擊,這還不算,還調(diào)集了在他們逃跑路上的各路兵馬在前方堵截
“然后呢?”李阿生又問道。
“肯定是跑了唄。要不然還叫啥傳說,?”趙大昌依舊不屑。
“沒錯,跑了。”郭金章長出了一口氣,“身后是幾路裝備精良的敵軍在追,前面是幾十萬敵軍的阻截可他們硬生生地沖破了所有的圍追堵截,更沖破了一個又一個的天險,還有大河高山,有一次,他們甚至在棉衣都不夠的情況下,硬生生地用兩條腿翻過了一座大雪山,這還不算,雪山之后他們又冒著更大的風險,穿過了一個滿是沼澤的草枷 ”
“那就是他們被追得厲害,跑都跑不迭,連絕路都要走,跟喪家犬似的了?”趙大昌又問道。
“可以這么說。”郭金牽答道。
“那你還傳說,?羞不羞?”趙大昌再次表示了自己的鄙夷。
“如果只算是純粹的逃跑,當然算不了什么。可是你忘了,他們可是面對著近百萬敵軍的圍追堵截,而且這些敵軍都是裝備精良槍炮彈藥充足,而他們呢?連人手一桿槍都做不到。”郭金章道。
“那還是不行唄!”趙大昌道。
“這一路,他們經(jīng)歷了大大小小幾百仗,無數(shù)次都要有人拿性命去沖破敵軍的阻截,無數(shù)次,又有人要拿性命去阻擋敵人的追擊,三豐萬人在區(qū)區(qū)不到十個月的時間里,足足戰(zhàn)死了二十八萬!”
“二十八萬九成還多。可這支軍隊卻始終沒有散伙,依舊堅定不移的向前進。十個月,他們在深山老林,高山峻嶺,數(shù)十萬敵軍的圍追堵截之下,用兩只腳,硬生生地走出了一條兩萬五千里的長征之路!”
“多少”
趙大昌仿佛突然被捏住了脖子的老鴇,郭金章話音剛落他就跳了起來。
“兩萬五千里?你瘋了吧?蒙人也不是這么蒙的!還紅軍?你干脆說他們是神仙算了!”
“咱當初坐船從大清到美國也沒那么長吧?”周小頂幽幽地說道。
“三十萬人戰(zhàn)死二十八萬還沒有散伙 “金章,喜有這樣的一支軍隊?”李阿生死死地看著郭金章他不太相信,卻又忍不住想去相信。可他實在是不知道到底哪里有這樣的一支軍隊“錢世德以前不是沒跟他們說過這方面的事情,可按那老頭的說法,這年頭,就算是再厲害的軍隊,傷亡兩成以上不就基本玩完了嗎?三十萬人戰(zhàn)死二十八萬居然還能堅持下去,還能在幾十萬敵軍的圍追堵截之下走出兩萬五千里,而且還走的是深山峻“那還是人嗎?該不真就像趙大昌說的,那是一伙神仙?,
“這是我那個老師告訴我的,至于真的有沒有,我也不是很清楚。”郭金章輕輕地搖了搖頭,“不過聽我老師當時說話的每氣,好像是妾的。”
“那你那老師到底是不是人?”簡旺也忍不住問道。郭金章有一個老師這個問題曾經(jīng)讓許多華工表示懷疑。可隨著這些天郭金章給大家講課時所旁征博引的一些知識,大家已經(jīng)不得不確認:這家伙確實有一個老師,而且那老師還不是一般的什么秀才舉人之類,那極有可能就不是個人!是人的話,他怎么可能知道多少億萬年前的事情?還地球圍著太陽轉(zhuǎn),太陽比地球大一百多萬倍,人在月亮上能比在地球上跳得高六倍,遠六倍,而且那上面還有一個又一個的坑兒,那些坑隨隨便便就能把那什么泰山、華山地裝進去,連個影兒都可能看不到而最重要的是,那個家伙居然還說月亮上沒有水!這怎么可能?沒有水,那締娥、玉兔,還有吳剛怎么活?就算他們是神仙,不用喝水,不用吃飯,可那顆桂花樹沒事兒的時候總得澆澆吧?
“我老師不是人。”郭金章幽幽地說道:“他已經(jīng)不在了,所以,他是鬼!”
“毛病!”趙大昌翻了個白眼兒。他知道,就像自己不可能知道郭金牽那老師怎么會知道幾億幾十億年前的事情一樣,這一回又不可能知道那什么紅軍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了。這個金章,當了老師之后,越來越會故弄玄虛。
“金章,信號!”
李阿生還想再問,可看到遠遠的那一縷正斜斜沖上天空的細長煙柱之后,他立即收住了心中的疑問。
“韓虎他們弄好了。所有人“出發(fā)!”(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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