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白宮會議
第150章白宮會議
“嗨,海斯,又怎么了?看你的樣子”
國會山某辦公室,詹姆斯.布萊恩不悅地看著突然闖進來的海斯總統(tǒng),早已滿是皺紋的臉上更是擠出了一堆堆的溝壑。
“布萊恩,你們必須立即答應(yīng)我的所有要求。”海斯沒有理會對方言語中露出的極度不滿的情緒,更沒有理會那旁邊正整理衣服的美女秘書,上前幾步來到對方的辦公桌前,直接說道。
“這需要討論,我已經(jīng)說過了,”布萊恩更加不滿,也顧不得還有些歪斜的衣領(lǐng),直接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而且,我現(xiàn)在不想跟你說這些東西,海斯,這里是我的辦公室,請你離開”
“如你所愿,可是”海斯總統(tǒng)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如果你不想讓加利福尼亞也布上科羅拉多的后塵的話,最好馬上穿好衣服,然后通知所有該通知的人到我的辦公室,否則,你將與我一起承擔一切的后果”
“你以你說的嚴重一”嚴重一點兒我就會害怕?布萊恩冷哼一聲,正想對海斯表示自己的不屑,可是猛然間,他聽到了海斯剛剛說的:“等等,你說什么?什么加利福尼亞?”
“通知該到的人到我的辦公室”海斯只留下了這么一句話,然后便揚長而去。
“你”
美國是一個民主的社會,雖然這個所謂的民主其實擁有相當多的定語,而在十九世紀到二十世紀,這個所謂的民主更幾乎是大資本家們用來糊弄人民的工具,但是,不可否認,在美國這片土地上,在這樣的政治體制之下,**者幾乎就沒有一丁點兒的機會。
所以,海斯雖然身為總統(tǒng),名義上的國家元首,卻依然要受到很多掣肘,當然,并不是說這不好,可在某些時候,所謂的“民主”,其實就是拖沓的同義詞,因為每一個人都無法在第一時間做出有效的決定。就像這一次,海斯明知道事情緊急,也只能沖進布萊恩的辦公室,然后要求自己的這位老大嗯,海斯是共和黨成員,而詹姆斯.布萊恩恰恰就是共和黨的黨魁,而且還是眾議院的議長。如果不是因為海斯的性格和理想跟這時候絕大多數(shù)的政客都不一樣,一直在勵志改革,他肯定就是布萊恩最重要的小弟,因為按照常例,身為共和黨黨員,海斯當選之后,肯定要聽從布萊恩老大的指派,讓黨內(nèi)的某些人成為內(nèi)閣成員,掌握政府大權(quán),而這,自然也就會讓布萊恩成為白宮的太上皇,誰叫他老大呢?
可惜,海斯偏偏就不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所以,老大早就已經(jīng)不認這個小弟了,雙方的關(guān)系相當?shù)睦涞踔吝€有些敵對。布萊恩在一開始的時候也沒少給海斯找麻煩,可海斯不管什么時候都是堅守原則,性格更是潑水難近,讓他無可奈何。
當然,布萊恩不是不清楚海斯的作法會產(chǎn)生什么影響,更不是想象不到這對美利堅合眾國會有怎么樣的好處,在內(nèi)心的深處其實了很敬佩這個以前并不怎么起眼的小弟,但是,誰叫他是老大呢?小弟不聽指揮,還把刀子扎向了自己的黨派,著實從共和黨手里奪走了不少的好處,讓黨派利益大為受損,讓他受到了許多的責難,他的那點兒敬佩自然也早就給掃到不知道哪個旮旯里了。
不過,正因為深知海斯的為人,看到這家伙突然這么著急地沖過來,還撂下了那么重的話,布萊恩也能想象的到發(fā)生了什么,急匆匆地收拾好衣服,便趕緊通知了相干人等于是,很快的,眾議院,還有參議院的一干重要成員都出現(xiàn)在了白宮的橢圓辦公室。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身為眾議院議長,共和黨領(lǐng)袖,詹姆斯.布萊恩很自然地坐在了最靠近海斯的位子,即便是副總統(tǒng)威廉.a.惠勒也只能屈居其后,兩人之后,就是國務(wù)卿艾弗爾特,財政部長約翰.舍曼,戰(zhàn)爭部長亞歷山大.拉姆齊,司法部長查爾斯.德文斯,郵政部長霍勒斯.梅納德,內(nèi)政部長卡爾.舒爾茨,甚至還有海軍部長理查德.w.湯普森,而除了這些內(nèi)閣成員,參眾兩院的那些大佬也幾乎一個不少,例如跟在布萊恩身邊的共和黨成員:托馬斯.布拉克特.里德和約瑟夫.格爾尼.加農(nóng),以及跟在民主黨領(lǐng)袖塞繆爾.蘭德爾身邊的約翰.格里芬.卡萊爾、查爾斯.克里斯普等人,這些人,幾乎代表了整個美國的最高權(quán)利層,可以說,如果能夠把這些人的力量整合成一股,即便不能在美國實現(xiàn)真正的**,恐怕也差不太多了。,
“你們先看看這份報紙吧。”海斯淡淡地掃視了眼前的這群人一眼,甩手把一份報紙扔到了布萊恩的面前。這個動作可說是非常的無禮,要知道,布萊恩不僅僅是共和黨領(lǐng)袖,他還是眾議院議長,是按照美國法律,繼副總統(tǒng)之后的總統(tǒng)第二順位繼承人,而論及實際影響力,他更是在海斯之上,如果不是海斯現(xiàn)在是總統(tǒng),恐怕連布萊恩的一個小指頭都比不上。而現(xiàn)在,海斯馬上就人卸任了,居然還敢這樣對布萊恩無禮難道是想在臨走的時候再跟布萊恩斗一場?看看兩人,在場眾人幾乎都是忍不住心頭一跳。
“《洛基山新聞》?”布萊恩卻并沒有像眾人想象的那樣發(fā)火,只是看了海斯一眼,就抄起了眼前的報紙:“這是哪里的報紙,我怎么沒聽說過?”
“這份報紙來自丹佛。”艾弗爾特接口道。
“丹佛?”寒繆爾.蘭德爾輕輕抽了一下鼻子,“那兒還有報紙在發(fā)行嗎?無錯。”
“這個我們并不清楚,”海斯看了一眼這個民主黨的領(lǐng)袖,“不過我希望你們能夠看一看第四版,那上面有一則新聞,我希望你們能夠著重地注意一下。”
“昨日夜間,圣弗郎西斯科的華人聚居區(qū)突然失火,死亡達到百人以上,加利福尼亞州長表示,這完全是因為華工們的惡劣習慣所致,他們應(yīng)該,嗯,離開加利福尼亞,以免影響到加利福尼亞人民的正常生活,哦,還有照片附上”按照海斯的指點,布萊恩很快找到了那則新聞,又念了出來。
“圣弗郎西斯科?你是說丹佛的報紙在報道圣弗郎西斯科的事情?”查爾斯.克里斯普問道。
“沒錯。”布萊恩點了下頭。
“可他們不是正在受到中國人的圍攻嗎?他們還有興趣去關(guān)心別的嗎?無錯。”克里斯普又問。
“這是因為這是上個月的報紙。”布萊恩看了一下報紙的發(fā)行日斯,聳了聳肩。
“那又怎么樣。這又代表了什么?”約瑟夫.格爾尼.加農(nóng)出聲問道。
“代表了非常大的麻煩。我們剛剛接到來自丹佛的電報,那些中國人消失了。”艾弗爾特冷聲說道。
“消失?”約瑟夫愣了一下,旋即又笑了起來:“那不是更好嗎?我們正愁著怎么去對付他們,他們就自己離開了,這是好事兒。”
“加農(nóng)議員,你應(yīng)該聽艾弗爾特說完。”海斯不客氣地斥道。
“我沒說不聽。”約瑟夫聳了聳肩,對總統(tǒng)的斥責毫不在乎。
“我們被俘的陸軍士兵和那些各州派去支援丹佛的民兵已經(jīng)重新獲得了自由,但是”艾弗爾特沒理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又接著說道:“所有被俘的加利福尼亞籍民兵他們在中國人消失之前,已經(jīng)被全部殺害”
“”
“我們剛剛試過跟加利福尼亞方向發(fā)送電報但到現(xiàn)在為止,根本就沒有任何回信”
“中國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切斷了我們跟西部通信用的電纜”
“這期報紙,就是那些民兵在中國人消失后的營地里找到后,又通過丹佛市告知我們的而根據(jù)消息,在此之前,中國人曾密集的跟加利福尼亞方向通過電報,具體內(nèi)容我不想多說,但我要告訴你們,他們冒充丹佛市政府的人員向圣弗郎西斯科方面詢問了整個事件的前因后果,并且得到了讓他們非常不高興的答案。”
“所以,我們預(yù)測,中國人,很有可能正在向著加利福尼亞方向前進”
“他們恐怕已經(jīng)瘋了”
“而把我們召集到一起,總統(tǒng)是希望我們能夠發(fā)揮一切的力量,阻止正在全國范圍內(nèi)蔓延的排華風潮,并且停止所謂的《排華法案》我們已經(jīng)不能夠再刺激那些中國人了。因為我們不能保證,會不會有更加多的中國人像他們在丹佛的同胞那樣,因為我們的排斥和壓迫而起來反抗。而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后果將無比的可怕。”
無比的可怕。
拉瑟福德.海斯精準的預(yù)感到了事情發(fā)展的方向。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這位總統(tǒng)先生那樣在乎一群小小的中國人的。至少,加利福尼亞州的州長喬治.克萊門特.珀金斯就不覺得那些中國人能有多么的了不起,不就是一群留著豬尾巴一樣的辮子似的小丑嗎?這樣的人也能成為白人的威脅?開什么玩笑?他們不過就是一群可憐的倒霉蛋兒,需要的時候就被揪出來當作白人的出氣筒,或者是一個什么都能裝的垃地主堆,能有什么威脅?,
“加利福尼亞可不是科羅拉多,我們不需要你們的提醒,如果還有精力,我希望你們還是注意一下你們自己加利福尼亞沒有更多的民兵派給你們了。”
太平洋鐵路,世界上一個偉大的工業(yè)奇跡,而就在海斯總統(tǒng)召集了一干人等開緊急會議的時候,郭金章正捏著一份電報稿件坐在車廂上,行駛在這條飽蘸了華工血淚的鐵路上。
“估計還有兩三天的時候才能到,先休息休息吧。”侯南坐在他的對面,看著郭金章的兩只眼睛一直盯在那份小小的電報稿上,忍不住勸道。
“沒心情。”郭金章淡淡地答道。
“我也沒心情。”劉通福就在過道對面的座位上,聽到這話也忍不住來了一句。
“你給我閉嘴。”侯南瞪了他一眼。
“好,閉嘴,閉嘴。”侯南的脾氣一向不錯,可劉通福卻不敢惹這老頭兒,聞言趕緊別過了頭去,趴到一邊趙大昌的身上,裝模作樣的開始欣賞起了窗外的景色。
“加利福尼亞可不比科羅拉多,那兒的人可多。”李阿生就坐在郭金章身邊,也一直在看著他,“有把握嗎?無錯。”
“只要中途不被發(fā)現(xiàn),難度不大。”郭金章淡淡答道。
“那可得經(jīng)過不知道多少個火車站,有好多還是大站,能保得住秘密嗎?無錯。”劉通福又在一邊嘟囔了一句。
“大站又怎么樣?這時候坐火車的終究不多。”錢世德拄著拐棍兒在車廂地板上敲了敲,“何況,咱們是過站不停,直接就沖過去,他們能發(fā)現(xiàn)才怪。”
“得了吧,錢叔,”劉通福把目光從窗外轉(zhuǎn)了過來,“當我不懂火車怎么開的?這得加水過站不下,夠你走幾里路的?”
“不光要加水,還要加煤,到了車站肯定得停。”梁祖應(yīng)從一邊露了個頭兒。
“那又怎么樣?就算發(fā)現(xiàn)了,那些白人就能知道咱們是沖著加利福尼亞去的?”錢世德瞪眼叫道。
“得得得,一說不過你就發(fā)脾氣,咱這可是說正事兒呢,事關(guān)大家伙兒性命,錢叔,你不必這樣吧?無錯。”劉通福不滿地說道。
“臨走之前,已經(jīng)在夏延加足了水和煤,我問過司機,應(yīng)該夠咱們走上一段路的,需要加水加煤的地方不多。”郭金章淡淡說道,眼睛依舊盯著手上的電報稿件。
“行了行了,能不能別看了?一天到晚都盯著這玩意兒,你就不怕長針眼?”趙大昌推開擠在自己身上的劉通福,大聲說道。
“噗”劉通福嗤笑了一聲,“兄弟,針眼那東西是看什么才長的?你沒弄錯吧?無錯。”
“沒跟你說。”趙大昌瞪了他一眼。
“我在想,我們就這么為了加利福尼亞的同胞殺過去,值不值得。”郭金章終于抬起了頭,淡淡地掃視了一眼周圍的幾個同伴,輕聲說道。
“值不值得還不是你說?”劉通福翻了個白眼兒,“又不是老子愿意來的。哎呀,干嘛打我?”
“因為你小子該打”錢世德把拐棍兒收了回來,他的傷自從被郭金章叫被俘的陸軍軍醫(yī)重新診治過之后,已經(jīng)好了許多,心情自然也隨之歡快了不少,即便是此時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也滿是對前路未卜的擔憂,他卻依舊如此,“都是同胞,咱們當初剛來這美國的時候,不就是在加利福尼亞,在舊金山落的腳?多少人都認識?受過人家多少照顧?如今他們遭了難,咱們不去給他們出頭,誰給他們出頭?”
“那也不用把那些俘虜都放了啊。”劉通福叫道:“一千多人呢。這么多肉票抓在手里,那些白人肯定躲著咱們走,干什么也容易的多,安全的多,可你們我真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早說過,帶著那些俘虜不安全。”郭金章說道:“他們都是正規(guī)軍出身,一招不慎,被咱們幾乎不費一槍一彈就給俘虜了。可這并不代表咱們真的就強過他們。隨時把他們帶著,那就是一枚枚的定時炸彈啊。”
“我不懂什么叫定時炸彈,”劉通福擺了擺手,“反正就是不贊成。”,
“不贊成也沒用。人都放了,你還能怎么著?”趙大昌白了他一眼,“盡放馬后炮”
“馬后炮也比你不懂放炮強。”劉通福反唇相譏。
“你說誰?”趙大昌怒道。
“行了,說些有用的成不成?”李阿生斥了兩人一句,又轉(zhuǎn)向郭金章問道:“現(xiàn)在還來得及,咱們離加利福尼亞還早,只要你后悔,咱們還能轉(zhuǎn)向,說不定還能殺回丹佛”
“沒用的。”郭金章淡淡地搖頭,“我們回不去。而且,就算是把那些俘虜又抓回到手里,哪怕是把丹佛那幾萬人都俘虜了,也沒用。”
“怎么這么說?”李阿生皺眉問道。
“你們真的以為有了人質(zhì)就安全了?”郭金章微笑著看了他一眼:“你們先把自己放在美國政府的那些頭頭腦腦們的位子上想一想,如果你們是頭兒,掌握著一個國家,會不會因為幾千人被俘,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就答應(yīng)咱們的條件?”
“要是擱在大清,肯定不行。官府總要臉的。”侯南答道。
“可這是在美國啊。”梁祖應(yīng)道。
“就是。”劉通福接口道:“這兒可跟大清不一樣。那些當官的還得靠老百姓選出來,他們敢不顧老百姓的死活?”
“在美國,真正當家作主的都是有錢人,尤其是那些大財團,大公司的老板,美國的那些總統(tǒng)其實不過是他們推出來的一個代言人罷了。”郭金章淡淡地笑道,“對這些大老板而言,他們不在乎什么國家利益,也不在乎什么百姓的死活,他們只在乎自己能賺到多少錢,或者未來能賺到多少錢。”
“那又怎么樣?”李阿生問道。
“不能怎么樣。只不過這代表著,如果我們成功了,就是說我們用我們一連串的勝利,還有手里抓到的俘虜逼的他們妥協(xié)了,那么,這就將成為一個例子,一個可以反抗的例子。那些本就對他們心存不滿的人就會把我們當成一個榜樣”
“你是說,如果華盛頓的那些大人物答應(yīng)了咱們的條件,就可能會有更多的人像咱們一樣,跟他們對著干?”褚四突然問道。
“一點兒沒錯。”郭金章點了點頭,“這就是為什么歷朝歷代都對造反的人毫不留情的原因。因為,如果連造反這樣嚴重的罪行都不嚴懲,不就等于是給另外那些心存不軌的人留下了僥幸的空間了嗎?而同樣的,我們的行為,在美國政府看來,其實也是一場叛亂雖然咱們都不是美國人,可我們的行為在他們看來也差不多。他們絕對不會允許咱們有什么好下場的。”
“那你怎么當初還跟他們提條件?”李阿生問道。
“麻痹他們罷了,當然,其實我也存了一絲僥幸,”郭金章笑了一下,“畢竟,總也有那么個別招安的例子嘛。”
“那如果沒有現(xiàn)在這檔子事兒,你下一步又打算怎么辦?”李阿生又問道。
“沒想到。”郭金章答道。
“沒想到?”眾人都嚇了一小跳。要知道,他們早就已經(jīng)把郭金章看成自己的智囊,總覺得這家伙無論在什么時候都能想到解決的辦法,可現(xiàn)在這家伙卻說沒想到?
“是的。就是沒想到。”郭金章又苦笑了一下,“咱們的力量太小太小,跟人家美國政府根本就不是一個數(shù)量級的。雖然咱們手里當時捏著一點兒籌碼,可只要對方下了狠心,不在乎的話,那咱們根本就跟人家沒有任何的可比性,也沒有任何勝利的可能,即便最好的結(jié)果,也只是咱們一次次的勝利下去,可人數(shù)卻越來越少,直至最后一個人戰(zhàn)死”
“最后一個人也戰(zhàn)死?你、你這想的也太悲了點兒吧?無錯。”劉通福叫道。
“悲了嗎?也有壯烈的。”郭金章笑了笑,“就是集中所有人的力量,坐上火車,直插華盛頓殺他個轟轟烈烈”
“得,這還不如那最后一個也戰(zhàn)死的呢,至少活得時間還能長點兒。”劉通福苦著臉,“我說你就不能想點兒好的?那美國人萬一真的答應(yīng)了咱們的條件,跟咱們簽了那什么協(xié)議呢?”
“那他們也隨時能夠反悔。”郭金章接道。
“反悔?”
“沒錯。反悔。”
“那可是一個國家,他們代表的是”
“都一樣。”郭金章依舊只是微笑:“因為,不管什么協(xié)議,都必須是實力相近的情況下才會具有約束力。可我們跟美國政府的實力相近嗎?就像你小的時候,你老子真的遵守過跟你的什么約定?沒有吧?你老子那只不過是哄你玩兒罷了。而這放到政府這一層面也一樣,只不過,你老子是想哄你玩兒,政府卻是要想哄完你的命”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