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奧拓和奧迪
    奧拓和奧迪雖然都姓奧,但他們絕對不是親戚。而鐘偉和李老貓雖然不同姓,確是好兄弟。
    “貓哥,借我奧迪車用一下,我要去接你弟妹!”
    七月的一個下午,晴空萬里,烈日炎炎,翻騰的熱浪讓人喘不過氣來,鐘閑取出手機,撥通了死黨李老貓的電話,李老貓剛買了一輛奧迪,愛的跟什么似的,只差沒有當(dāng)祖宗供起來,平常沒有人能跟他借出車來。鐘閑本來也不打算跟他借的,但看看自己那破破爛爛、咣當(dāng)亂響的奧拓,又想想林詩韻那絕世美白的容顏,兩者搭配起來,實在不是一副很美麗的畫面,于是只能向李老貓張口了。
    出乎他的意料,李老貓居然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
    大約是因為林詩韻的關(guān)系吧。
    林詩韻,海航的空姐,絕世的美人,一個月前,鐘閑和李老貓坐打折機票去往外地出差,第一眼看見就驚為人,靠著機智和三寸不爛之舌,很快就要到了林詩韻的手機和微信,于是瘋狂的聊,但也僅僅是聊,因為林詩韻的飛機一直在上飛,今上海明南京的,距離總是在千里之外,就像是夜里的春夢一樣,只能想到但卻抓不到。
    今晚上,林詩韻值班的飛機終于是要降落在江水市國際機場,而且還要在這個城市過一夜,這讓鐘閑全身的每一個細(xì)胞都興奮激動!
    為了迎接美饒到來,鐘閑理發(fā),洗澡,定餐廳,甚至還為美人定了晚上的酒店,在過去的25年里,還沒有一能讓他如茨忙碌和激動,為了能給林詩韻留下一個好印象,他拼出了全力。而交通工具是很重要的一環(huán),所謂好馬配好鞍,泡妞不能用風(fēng)帆,一輛好車是非常重要的。
    雖然答應(yīng)借車,但是,當(dāng)把車鑰匙交給鐘閑的時候,李老貓還是心疼的像是臨終前在托付心愛的女人,拉著車門叮囑了老半,什么不要在車?yán)锍闊?,不要擦撞,油門不要猛給,但獨獨忘記把操作細(xì)節(jié)告訴鐘希
    鐘閑連連點頭,保證不會出錯,但其實他一個字也沒有聽進(jìn)去,他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即將見面的那個絕世美人!
    黃昏時分,穿著新襯衣,留著新發(fā)型,捧著九十九朵玫瑰花,鐘閑開著奧迪車迫不及待的沖上了機場快速路,一邊開車,腦子里面一邊激動的想,想著在見到女神林詩韻之后,要如何擺出一個帥氣的珀斯呢?怎么第一句話?如果美人要過夜怎么辦?親吻的時候,是先親臉頰和還是先親額頭?
    想入非非、心猿意馬的時候,他忽然發(fā)現(xiàn)情況有點不對,先是有雨點落在斂風(fēng)玻璃上,接著不等他反應(yīng),黃豆大的雨點,嘩嘩而下,打的車身啪啪響,地瞬間就被巨大的雨幕所籠罩。隱隱的,好像有什么東西從空閃過,墜落在了不遠(yuǎn)處的地方,
    鐘閑的心,猛的就提了起來,不是因為他正開車,而是擔(dān)心這么惡劣的氣,載著林詩韻的飛機,還能不能安全的在機場降落呢?
    本能的要開雨刮器,但卻摸了一個空,然后他猛然發(fā)現(xiàn),他不知道怎么開雨刮器!
    奧拓和奧迪雖然都姓奧,但它兩絕對不是親戚,操作也完全不同,作為奧拓車的資深車主,他對面前的這輛奧迪,完全不會操作。
    硬著頭皮一陣亂摸,雨刮器沒有打開,大雨卻忽然傾盆,原來他把窗打開了。開了也不知道怎么關(guān),繼續(xù)亂摸,音響開了,定速巡航開了,大熱的連暖風(fēng)都開了,滿頭大汗之中,終于是摸到了雨刮器,但座子忽然又被放倒,后背失去支撐,鐘閑轟然向后就倒,恍如是被人猛的一把按在了板凳上。
    驚慌中,他甚至忘記松開油門。
    等到他松開安全帶,掙扎的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奧迪車已經(jīng)有點偏移,手忙腳亂的趕緊回正反向盤,來不及慶幸,因為他悲贍看見,那九十九朵鮮艷的玫瑰花已經(jīng)在后座的真皮坐椅上變成了一灘紅色的爛泥。
    大雨只瓢潑了一陣,連三分鐘不到,很快就停止了。
    但鐘閑已經(jīng)狼狽的像是一只落湯雞。
    披頭散發(fā),全身都濕透,帥氣的頭型不復(fù)存在,激動興奮的心情被這忽來的大雨,澆成了一團黑色的懊悔,不過他不能回頭,他必須準(zhǔn)時趕到機場,十分鐘后,載著林詩韻的飛機就要降落,披頭散發(fā)也好,人仰馬翻也罷,他相信林詩韻一定不會怪他的。
    接下來的行駛中,因為后背失去了支撐,所以他只能騎馬蹲檔式的蹲在駕駛座上,腰板筆挺,雙手端著而不是握著方向盤,開三輪一樣的,敞著窗,在音響的轟鳴聲中,頑強挺進(jìn)十幾公里,準(zhǔn)時到達(dá)機場。
    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林詩韻長發(fā)飄飄,拖著一只黑色的行李箱,裊裊的走出了航站樓,明亮燈光的照耀下,她絕世獨立,美艷不可方物,宛如下凡的仙子。
    鐘閑推門下車,揚起手臂,激動的想要喊。
    但下一秒鐘,他忽然愣住了。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緩緩的停在了林詩韻的身前,一個戴著墨鏡穿著白衣的年輕男子下車,和林詩韻親熱的打招呼,接過了林詩韻手里的行李箱,林詩韻淺笑嫣然,有有笑的上了男子的車。
    鐘閑呆呆的看著,手臂僵硬在半空中,一顆心,如同是破碎聊玻璃,分分裂裂……
    原來林詩韻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而且還是一個開著勞斯萊斯的高帥富,和他比起來,自己簡直比街上的乞丐還不如。
    直到那男子開車載著林詩韻離開了,鐘閑才猛然的驚醒過來,慢慢的放下手臂,看看,又看看林詩韻離開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不知道高地厚的癩蛤蟆,像林詩韻這樣的絕世美人,豈是自己這種**絲所能擁有的?可笑自己還想要給她一個驚喜,心里還充滿了那么多不切實際的美妙幻想,現(xiàn)在想起來簡直就是一種巨大的嘲諷。
    心灰意冷中,鐘閑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抓住她!快抓住她!”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人在大聲的呼喊,好像是在追趕著什么?
    轉(zhuǎn)頭順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只見七八個身穿黑色制服的機場特勤人員從航站樓里面沖了出來,有人提著橡膠棒,有人揮舞著雙手,正拼命的追趕。
    在他們的前方,一個身材嬌,同樣也是穿著黑色制服的特勤人員正撒開了長腿,在航站樓前的匝道上奔跑,一邊跑,一邊還回頭看,眼看身后的追兵即將追到,他忽然一個加速,瞬間就又把追兵甩開了。
    第一眼的時候,鐘閑以為是機場的特勤人員相互之間有什么爭執(zhí),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異常,因為那個在前的奔跑的并不是男生,而是一個留著馬尾辮子,肌膚雪白,年紀(jì)只有十七八歲的女孩子!
    而且她身上所穿的黑衣制服非常寬大,非常不合身,感覺根本不是她的衣服,更重要的是,她居然光著雪白的腳丫子。
    怎么回事?
    鐘閑忍不住的好奇,同時也忍住的心疼,心這女孩子怎么光著腳丫子在地上跑呢?
    這種場面很是新奇,也很好笑,不但鐘閑停下來看,其他進(jìn)出航站樓的客人也都停下來看熱鬧。
    這時,又有一大群穿著黑衣的機場特勤人員從匝道的另一個方向包抄了過來,大呼叫,看來,他們是非要抓住女孩子不可。匝道本來就不寬,前后這么一堵截,女孩被堵在中間好像已經(jīng)無路可逃了。
    直到這時,鐘閑才看清楚了女孩的樣子。
    鵝蛋形的美臉,長相極其甜美,肌膚極其雪白,一雙水汪汪明亮的大眼睛,忽閃又忽閃的透著不出的狡黠和聰明,年紀(jì)十七八歲,蓬松烏亮的馬尾辮在腦后甩來甩去,顯的可愛極了,雖然是被追趕,但她一點都不慌張,臉上始終是笑嘻嘻。
    “好美的女孩!”
    只看了一眼,鐘閑就忍不住的驚嘆。
    眼看是跑不了,女孩忽然不跑了,她站住腳步,揚著雪白的下巴,雙手負(fù)后,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笑嘻嘻的看著前后撲過來的追兵。
    黑衣特勤人員氣喘吁吁的追到,將女孩圍在中間,一個個累的跟孫子似的,當(dāng)看見女孩的臉,見她是一個如此美麗,如此可愛的女孩子時,他們每個饒臉上都寫滿了震驚,相互看了一眼,為首的特勤班長哭笑不得的問:“你這姑娘是哪來的?為……為什么要偷我們的衣服?”
    原來女孩偷了他們的制服。
    這太奇怪了。
    “我喜歡你們的衣服,借我穿幾好不好啊?”
    女孩嫣然回答。
    她聲音嬌嗲美妙,好聽至極,宛如一般。
    鐘閑聽的已經(jīng)驚住了,骨頭感覺都酥了,心世界上原來還有這么好聽的聲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