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特殊體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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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點點頭,但又搖了搖頭。問道:“那么,所謂言家向排教教主臣服,把人質(zhì)送來永州,又是怎么回事?”
孔雀道:“是血脈的召喚。從五年前開始,我和夫君就時時刻刻,總感覺到一種悸動。這種感覺很難說得清楚。但我們都明白,這是女媧一族的祖地,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埋藏著琉璃寶藏的洞天福地,正在召喚我們。
其實類似的感覺,也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了。六十年前,一百二十年前,還有一百八十年前,我們都曾經(jīng)有過這種感覺。只不過,當(dāng)時這種感覺還很微弱。可是這一次,感覺卻前所未有地強烈,甚至讓我們無法置之不理。所以我們知道,肯定有大事將要發(fā)生了。”
程立若有所思,道:“六十年是一個甲子。琉璃寶刀恰好是一甲子出現(xiàn)一次。前三個甲子,得到琉璃寶刀,進入洞天福地的,分別是神州王辰驚濤,刀圣樂笙歌,還有孤獨侯公山上卿。他們都是當(dāng)時天下無敵的高手。”
孔雀咬牙道:“她們?nèi)齻€,全部都是賊!是偷竊我們女媧一族遺產(chǎn)的小偷,強盜!作為女媧后裔,我們絕不能再讓這些小偷強盜進入祖地,褻瀆我們女媧一族。
可是我們也知道,單憑我們自己的力量,還是太小。為了對抗那些接踵而來的強盜,我們必須有相當(dāng)?shù)膭萘Σ判小S谑欠蚓忝孛軡撊胗乐荩胫髋沤蹋瑬|征西討。目的就是擴充地盤,招攬高手,擴充實力以對抗外人。”
程立恍然道:“原來如此。那么說,言家向排教臣服。原來也是你們演的一出好戲。”
孔雀沒有否認(rèn)。道:“夫君又要當(dāng)永州排教的教主,又要當(dāng)言家家主。分心兩用,實在忙不過來。所以,我們干脆安排排教打擊言家,然后讓言家臣服排教。再用送出質(zhì)子作為借口,讓我和夫君可以名正言順來永州坐鎮(zhèn)。
至于留在言家的那個家主,其實是我們用《四化魔典》當(dāng)中的‘化心忘我’之術(shù),所制造出來的一名傀儡。到了恰當(dāng)?shù)臅r候,自然會讓他暴斃。這樣,夫君作為言家小公子言覺禮,就能名正言順地當(dāng)上下任家主,也等于把南北兩個排教,都完全統(tǒng)一了。”
程立嘆道:“你們倒是打得好主意。”頓了頓,又問道:“那么,你們下命令封鎖湘西,不準(zhǔn)任何人進入永州,又是為什么?”
孔雀道:“今年以來。血脈中的召喚越來越強烈。尤其一個月之前,這種感覺更到達(dá)了巔峰,時時刻刻,日日夜夜都存在。我們知道,這肯定是祖地快要開啟了。所以才下令封山,杜絕外人干擾。可惜……”
苦笑了一下。孔雀搖頭嘆道:“區(qū)區(qū)封山令,對待你程立,還有李焚舟、祝順?biāo)⒃瓱o限等絕頂高手,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程立點點頭,沉吟道:“一個月之前么……那正好就是杭州雷峰塔倒下,白娘子破塔而出的日子啊。孔雀姑娘,你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女媧后裔。那么,你們對于傳說中的白娘子和小青,究竟知道多少?”
孔雀又搖搖頭,道:“事實上,我和夫君從來沒見過什么白娘子和小青。對于她們的一切,我們和其他人一樣,都是聽故事知道的。雖然也有猜測過,她們可能同樣屬于女媧一族的后裔。但也僅僅只是猜測而已,并沒有任何證據(jù)。”
程立皺眉道:“你們不知道?那么之前山嶺之上的異像,又是怎么回事?”
孔雀道:“永州這邊,本來就經(jīng)常會平白無故毒刮大風(fēng),下大雷雨。我們只是在這邊住得久了,對于大約什么時候會刮風(fēng)下雨,都心中有數(shù)。所以預(yù)先做好安排,制造出是白娘子在呼風(fēng)喚雨的假象,然后吸引你們這些外來人上鉤,好讓你們自相殘殺罷了。”
程立道:“那么,為什么妳會變成一個巨蛋?”
孔雀老老實實道:“作為女媧一族的后裔,我和夫君都有一項天賦的本領(lǐng)。夫君的本領(lǐng),是身體外貌可以在幼年、成年、老年這三個狀態(tài)之中來回切換。
在壯年狀態(tài)的時候,夫君力量最強。但如果過度使用力量的話,身體便會產(chǎn)生高熱。若不盡快散熱,便會由內(nèi)而外地?zé)饋恚阶詈螅蠊^對不堪設(shè)想。所以每次他和敵人動手之后,我都必須……必須盡快和他……那樣。否則的話,他也活不到今天了。”
程立若有所思,道:“看起來,是把身體的能量進行壓縮。平時以老年和幼年形態(tài)作為積累。一旦有需要,便轉(zhuǎn)變?yōu)閴涯晷螒B(tài)爆發(fā)。假如能量得不到控制,便會暴走。必須及時進行宣泄引導(dǎo),然后退化為幼年形態(tài)……嗯,這種體質(zhì),十分特殊啊。”
說話之間,程立向躺在旁邊草地上,被黑氣繩索捆綁得活像個粽子,完全動彈不得的言家小公子看了兩眼。下意識道:“可惜了。嘖嘖,真可惜了。”
程立為什么說可惜,言家小公子也不知道。他只是發(fā)自本能地察覺到,在那么一瞬間,程立給自己的感覺,竟是前所未有地可怕和危險。以至于令他下意識地毛骨悚然,渾身冷汗淋漓,甚至幾乎失禁。
言家小公子當(dāng)然不會明白。在剛才這一瞬間,程立是回想起了自己在研究所的日子。
在研究所里面的那些科學(xué)家們,都有非常特殊的性格。說得好聽一點,就是為了科學(xué)勇于犧牲,甚至愿意奉獻一切。但假如說得難聽一點,就是一群科學(xué)狂人。為了研究,可以無所不用其極,甚至罔顧他人性命。
不止一次。程立親眼看見過,這些科學(xué)家們把大活人綁在手術(shù)臺上,進行抽血、切片,甚至活體解剖的情景。像言家小公子這種特殊體質(zhì)的人,那群科學(xué)家們更加如獲至寶。
一下子就弄死他,那是肯定不會的。太過暴斂天物了。但切除部分神經(jīng),讓大腦不能指揮四肢活動。隔三差五就抽一針筒骨髓,或者進行電擊試驗之類行為,絕對是家常便飯。甚至乎,在不打麻醉的情況下,活生生揭開頭蓋骨,對大腦進行活體研究,直接觀察其反應(yīng)。這些事,那群科學(xué)狂人們就完全不當(dāng)怎么一回事。
事實上,即使程立是研究所所長的養(yǎng)子,在這方面也沒什么優(yōu)待。他身上那個奇異的,可以自成空間,容納大量軍火的“紋身”,就是一次實驗的產(chǎn)物。
雖然得到這個“紋身”,確實好處多多。可是一想起當(dāng)初做實驗時候,那種死去活來痛不欲生的感覺,即使程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三度覺醒的劫者,卻仍然會不寒而栗。哪怕打死他,也絕不愿意再重來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