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失態(tài)真相留下
察覺到自己失態(tài),付嚴趕緊收回了目光,臉上的表情也在一瞬間恢復平靜,英俊的外表和標準的身型以及從小到大養(yǎng)成的良好教養(yǎng),讓他很快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郭鴻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開口:“額,二少,您這是……?”
“抱歉,剛剛是我失禮了,你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付嚴先對著圖樓歉意的一笑,這才回答郭鴻的問題,并且說明來意。
“陷害!掉包!”
郭鴻驚呼,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許思年拉住黑了臉的圖樓,訝異:“那我是怎么通過的?”
“還記得阿飄嗎?”付嚴對著許思年笑了笑:“阿飄是我妻子,她知道你也來參加比賽非常高興,就跑去找了我的父親詢問你的情況,這才得知你的作品被人掉了包。”
“阿飄姐?”許思年驚訝:“是她讓你來找我的嗎?”
“是。”付嚴認真道:“發(fā)生這樣的事我父親很生氣,我們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把你的作品撕毀,為了以防萬一,你可能要跟我去對峙一下,這是我們的失誤,希望能還你一個清白。”
“那……”許思年看了眼圖樓:“我能帶人進去嗎?”
“這沒問題。”付嚴在兩人身上瞄了瞄笑道:“如果你們?nèi)粵]事的話都可以跟我來。”
郭鴻把車停好,付嚴領(lǐng)著三人從后門進去,一路上付嚴表面上得體,內(nèi)心卻怎么都平靜不下來,總是借著余光打量那名少年。
品畫是付嚴的母親,是個長的特別好看的女人,一身的書卷氣,性格也特別溫柔,跟父親很相愛,那個時候他太小隱約記得母親總是一個人在畫房對著一張模糊的嬰兒畫像出神,看著看著就不停的流淚,幾乎天天這樣一副畫面都要上演一次,而父親每次都會不停的安撫母親。
母親對自己的孩子非常疼愛,由其是他,因為與前面的大哥和二姐年齡相差很大,幾乎家里的任何一個人對他都很寬容,而母親對他已經(jīng)可謂是溺愛了,上小學之前的那一段時光是付嚴最開心的日子。
可就在他上小學的那一年,母親被查出來得了癌癥,往日的歡聲笑語沒有了,母親也一天比一天消瘦,付嚴第一次看到父親哭就是在母親離世的那一晚。
他對母親的印象只停留在了小學之前的那段美好而懷念的歲月里。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依舊清晰的能想起那個美好的女人對自己一點一滴的寵愛和她漂亮溫柔的面孔。
母親去世后父親就把‘大姐’換成了‘二姐’,那時候不理解也不去探究,直到懂事以后才得知,他還有一個從沒見過面的大姐,而那個大姐是父親和母親的第一個孩子。
至于為什么從來沒見過那個大姐,父親重來沒說過,他們也就不再問,這么多年了,母親和那個素未謀面的大姐幾乎要淡出了這個家,突然之間見到一個跟母親長的很像的人,他內(nèi)心的震驚簡直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他不敢想象父親見到這個少年后會是怎樣的反應,會聯(lián)想到什么?跟他一樣么!這名少年……跟大姐有關(guān)系嗎?
付嚴越想越不能冷靜,感覺心臟都不是自己的了,這樣的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他打開這扇門――
“品畫!”付啟鴻一身白袍加身,坐在正前方的椅子上,震驚的盯著圖樓低聲呢喃出口。
圖樓皺緊了眉,臉色相當不爽,許思年碰了碰他的手,這才緩了表情。
付嚴一看就知道要糟,忙收斂心緒,上前穩(wěn)住父親,笑了笑指著許思年說道:“爸這就是阿飄說的小許。”
付老先生這才知道自己差一點失態(tài),調(diào)整狀態(tài),又恢復到了慈祥溫和的老人模樣,他打量了一遍睜著一雙烏黑的眼睛同樣回望他的小姑娘,笑著點了點頭:“好,都先坐下說。”
房間不大,充滿了書香氣,正前方挨著墻壁擺著一排書架,兩邊掛著兩幅書畫,中間一個長方形桌子,周圍是木質(zhì)的椅子,付老先生在上座,付嚴左邊第一個,許思年第二個,圖樓第三個,郭鴻第四個;另一邊第一個是阿飄,第二個是付俊,第三個是李三,第四個是小團。
等眾人都坐下,早已等不及的阿飄趕緊跟許思年笑瞇瞇的打招呼:“小許,好久不見吶!”
“阿飄姐。”許思年笑。
阿飄高興的點了點頭,既而轉(zhuǎn)向旁邊姿態(tài)悠然的圖樓,瞪了瞪杏眼:“臭小子,這段時間沒欺負我們家小許吧!”
“你們家?”圖樓挑眉,語調(diào)平和:“什么時候成你們家的了?不要亂挖人,她是我的!”
阿飄聞言一樂:“什么你的?跟你結(jié)婚了嗎?領(lǐng)證了嗎?嘖嘖,現(xiàn)在的小孩兒可不得了,自大的都能把地球吹破嘍!”
付嚴扶額。
付老先生則在許思年和圖樓身上看了看,接著也不阻止笑瞇瞇的看著。
“遲早的事兒。”圖樓懶洋洋的噓她一眼:“大媽。”
“靠!”阿飄被大媽兩個字刺激的站了起來:“你個臭小子嘴里一句好話都沒有,敢叫我大媽你活的不耐煩了!啊!想死就早點說,我成全你!”
還沒一致對外就已經(jīng)起了內(nèi)訌,許思年表示好累!“不想。”圖樓淡淡的回了一句,既而磕下眼不再理會。這女人跟他有仇,還是不要搭理的好。
阿飄一口氣憋得上不來下不去,一著急就喜歡拍東西,‘啪’的一聲手掌與桌子的碰撞聲響起,眾人就感覺桌子一動,接著就看到阿飄對著許思年喊:“小許!你的人你管不管!”
眾人:“……”許思年欲哭無淚,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向圖樓,對方嘴巴動了動,許思年很神奇的就看出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不要理這個大媽。”
許思年:“……”
付嚴無奈的嘆息,走到對面跟付俊換了座位,這一場莫名其妙的‘對戰(zhàn)’才告一段落。
付老先生熱鬧也看夠了,這才讓付俊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原來付老先生把付俊找來詳細的詢問了一遍整理作品時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付俊這才知道,他負責整理的作品被人掉了包,他自然就把李三跟他一起整理的事說了出來,也去掉了監(jiān)控,沒發(fā)現(xiàn)對方動什么手腳。
可在付俊詳細的從李三開始整理作品到完,付老先生就已經(jīng)確定罪魁禍首就是李三無疑了,活了這么年,經(jīng)歷過人生百態(tài),這點漏洞百出毫無技術(shù)含量的偷梁換柱行為他見過太多了,以往收過的三個徒弟中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
等把李三找來,付老先生不過是幾句隨便的問話就把對方嚇得錯漏百出,惶恐不安,盡數(shù)招供。
許思年這個時候才知道,李三是徐嬌的舅舅,對方這么做是因為徐雷是他外甥,這話說得好聽是情有可原,難聽點就是自私自利,更何況到底是不是為了徐雷,這話還真不好說,畢竟如果最后徐雷贏了,得利的可不是只有徐雷一人,他這個領(lǐng)路人舅舅得到的只怕更不少!
就拿郭鴻來說,他這么盡心盡力的幫助許思年,最終的目的也是一樣的,只是郭鴻做事光明正大,是什么就是什么,也從不瞞著許思年,從一開始就把這些都跟她說的明明白白,贏了對大家都好,輸了也就當認識一場,無論哪種結(jié)果都是一種雙贏。
許思年看了眼上座的付老先生,他已年逾七旬,仍是鶴發(fā)童顏,神采奕奕,通身的氣派一眼便給人一種不言而喻的身份,雖然坐在椅子上,但他依然挺直腰背,舉止大雅,深深地讓年輕人自嘆不如。
許思年對這個名聲遠揚、生機勃勃的老人前所未有的生出了好感,她起身對著老人微微彎腰,笑了笑說道:“您決定吧!”
付老先生非常欣賞心性堅定的人,這個小姑娘給她的感覺很舒服,他能感覺到,那是真正不在乎他身份而單單只對他這個人散發(fā)出的好感和由衷的佩服,這讓他糟糕的心情變得非常好。
最后付老先生決定,李三從此不得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這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已經(jīng)決定了李三最后的命運,而徐雷雖然是他的外甥,可跟這件事毫無干系,只要他本身具有能力,接下來的比賽一切照舊。
鑒于許思年的作品早已被李三撕毀,付老先生決定讓許思年重新寫一遍,當場決定去留,有本事就留下來,沒本事就算幫你澄清了冤屈,就算你認識阿飄也于事無補。
許思年自然沒異議,房間留下了三個人,付老先生、許思年和圖樓,本來圖樓也應該回避的,可這回他卻怎么都不肯出去,變著一張臉坐在凳子上誰都不理。
許思年沒有因為圖樓的無理取鬧而生氣,相反她卻求了付老先生希望他留下來,保證不會出任何事。
付老先生笑著問:“這是為何?”
許思年溫和的笑了笑:“有他在我不緊張,心安。”
付老先生眼神變得柔和,似乎通過這句話在回憶什么,表情慈祥的同意了圖樓的留下。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