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許紹年耍流氓
三天之后許思年一行人結(jié)束了這趟旅行,錢來四人也都知道她要忙著完成比賽作品,也就沒有拉著她再去別的地方,宋淑芳夫婦自然亦是。
因此回來后,烏柏兄弟倆在w市逗留了一天,許思年單獨去看了圖鄭坤,第二天烏柏兄弟倆帶著許思年一起回了s市。
許思年的畫因是半成品不方便挪動,只能留在s市。在畫室看了半天錄像,停留在這次遇到的連體姐妹身上。
無論看幾次,許思年都沒有從她們的眼睛里看到一點消極的情緒,長相有種異域風(fēng)情的味道,膚色稍微有些黑,顯的牙齒特別的白。
之后她們又去了幾次‘有間包子’慢慢得知,這是一對年邁的夫妻開的店,跟連體姐妹是表親,至今打工已有二十年之久,從成年之后到現(xiàn)在,她們?nèi)缃褚灿兴氖畾q左右,一對中年姐妹一雙妙手,做出來的包子堪稱一絕。
她們的丈夫是個看起來特別兇殘的男人,許思年劃出一張保留下來的現(xiàn)場圖片,是這個男人推著姐妹倆出現(xiàn)在店門口的照片,早晨的太陽還沒有那么毒辣,男人正低著頭對兩人說著什么,只看到一雙帶著笑意的眼出現(xiàn)在那張兇神惡煞的臉上。
兇殘是別人給他的第一印象,這雙眼睛才是他原本的模樣。
后面還有一些當(dāng)?shù)厝说匿浵瘢际遣栌囡埡舐愤吔诸^的真實故事――少了五指的八歲小男孩放學(xué)后在路上跟同學(xué)奔跑;戴著假肢的街頭棋手跟年過半百的老者對弈;騎著自行車的無臂少年追著風(fēng)跑;單手投籃的街頭花式籃球青年;賣糖人的白胡子老爺爺
每一幀都是她親眼見過的真實,這樣鮮活的,跟她有著同樣經(jīng)歷的人們,全都留在了這小小的一個內(nèi)存條內(nèi)。
在家里幾乎足不出戶的一直待到開學(xué)前夕,許思年揉了揉眼睛,從畫室出來外面的天已然大黑,剛想著今晚吃什么,門鈴就響了。
許紹年狠狠的瞪個眼給他來開門的妹妹,一把把她推到一邊走了進來,手中提著飯盒。
許思年心里一暖,臉上便溢出三分笑,跟著他哥來到廚房,巴巴的拉開椅子坐好。
許紹年把飯放下,洗了手出來某人已經(jīng)毫不客氣的動開了筷子,“哥,廚藝又進步了。”
看,這臉皮得多厚?
許紹年坐她對面,拿過自己的那份打開,桌子下的腳踹了她一下,“去,給我倒杯水。”
許思年不動:“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我的飯吃的這么香,打臉么?”許紹年冷哼。
“我去。”
“快點,渴了。”
水倒好許思年埋頭繼續(xù)吃,今天除了中午的泡面什么都沒吃,餓的眼睛都冒綠光。
“阿思。”
“恩?”
許紹年慢悠悠的吃著,放在手邊的水杯沒動,給她推了過去:“你認(rèn)識喬貝殼么?”
“恩!?”許思年抬頭,眨眼:“哪個貝殼?多大了長什么樣兒?我有個朋友叫喬貝殼,怎么突然問這個?”
許紹年尷尬又別扭的把這兩個月發(fā)生的事跟她挑著說了一些,磕磕巴巴的許思年總算是知道他哥是怎么了。
原來是找女朋友了,還是她的朋友!
事情要從兩個月之前說起,那會兒剛放暑假,許思年正好不在s市,恰巧也是在那幾天許紹年認(rèn)識了喬貝殼。
是因為一個宴會后來才認(rèn)識的,那天本來是店里的員工去送貨,不巧生病請假,許紹年便把送貨的事接了過來自己去送。
喬貝殼是來參加朋友的生日爬梯,本來對這些甜品什么的也沒多大關(guān)注,因為宴會的東西再好動嘴吃的人也很少,然而今天吸引她的是送甜品的圖標(biāo)。
許思年畫的這個圖標(biāo)對這些女生來說是毫無抵抗力的,因為真的很可愛么。所以喬貝殼因為這個圖標(biāo)挑著吃了一點甜品,然后
她開始打聽這些甜品的出處,得知是三個帥哥開的店,名字叫‘今年有點甜’,她的那顆心早已按耐不住想要一睹帥……呃,甜品店的真面目,宴會結(jié)束她就單槍匹馬的跑了過去。
再然后,她就見到了許紹年,最后,春心萌動了。
之前跟圖樓告白就是覺得那張臉實在是養(yǎng)眼,動沒動心先不說每天跟這樣顏值爆表的人出門,想想都能笑醒。
于是,她趁著聚會氣氛又相當(dāng)不錯,就裝作害羞的告白了,不過可惜,她不是圖樓那盤菜,人早已跟別人喜結(jié)良緣了,她這個打醬油的自然還是……繼續(xù)打醬油啦。
一直到遇見許紹年,她這顆被傷了的‘心’再沒動過,跟沉入深海似的拔涼拔涼的,沒想到老天爺對她不薄,她的真命天子就這么送到她面前了只是為何有點莫名的熟悉?
喬貝殼這人還是比較直接的,每天抽時間往店里跑,美名其曰刷存在感,這樣愣是堅持了半個月實在是忍不住了,巴巴的跑到花店買了告白必備神器,大白天的跑人家店里告白去了
許紹年自然早已看出這個活潑了點的姑娘對他存著某種心思,每天跑店里總是有意無意的跟他搭幾句話,有時候他不在晚上回來也能從兩個損友的口中得知,人家姑娘打聽他的去向等等。
起初他沒把這當(dāng)回事,只等她新鮮勁兒過了,他也沒打算這兩年找對象,先前找的那個因為某種原因分手,現(xiàn)在他只想把自己的事業(yè)做好,其他以后再說。
沒曾想這姑娘不按常理出牌,捧著花就來跟他告白,膽子……是大了點兒。
他沒這方面的心思拽著這傻姑娘上了二樓好一頓說,只盼著她明白……
“我不會放棄的!”
許紹年足足盯了這姑娘有一分鐘,不知道為何竟有些心軟,拒絕的話再沒說出來。
之后的一個半月喬貝殼一如既往的跑他跟前刷存在感,變著花樣兒的送他小禮物,再說說她自己遇到的小事等等,這個度她把握的很好,不會讓許紹年煩,也剛好刷足了存在感。
而他也漸漸習(xí)慣了有這么個人天天在眼前晃。
然后在今天之前的兩天時間,喬貝殼都沒有出現(xiàn)過,許紹年面上不顯心里卻多多少少有些不是滋味兒,晚上閉上眼也是一通煩躁,今天一大早他臭著臉爬起來,說不清楚是怎么了就是煩,越煩越氣,越氣越煩。
把人撩完就跑路哪有這種事?結(jié)果一翻手機才想起來人姑娘的電話他都沒有,好氣!
結(jié)果等到下午喬貝殼氣喘吁吁的跑進來抓著他的胳膊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許紹年捧著臉堵了嘴。
青天白日的,薛海洋白景,店里的男女員工,以及顧客見證了一場霸男欺女耍流氓的戲碼。
為何,心塞塞的。
許思年吸了口涼氣:“哥!你耍流氓?”
“去去!”許紹年白她一眼:“就沒什么祝福的話想跟你哥說?”
“有。”許思年正了正臉色:“哥,祝你早生貴子。”
許紹年:“再說一遍。”
“呃,世界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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