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只是想打個架
升了高三很多人都沒有了高一高二時的輕松,由其作為學(xué)校優(yōu)秀班級的代表,更沒那么多時間放在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身上,因此當(dāng)從老師口中得知許思年是跳級升上來的高三時,除了一開始的驚訝和一點的佩服,之后慢慢就轉(zhuǎn)化為了一種微弱到不易察覺的敵意。
嚴(yán)肅老班姓嚴(yán),所以私底下很多人都叫他嚴(yán)班,介紹完了許思年之后,嚴(yán)班只一個眼神示意,李跖便心領(lǐng)神會喊了幾個男生出去領(lǐng)課本。
男生顯然都是不怕嚴(yán)班的,即使他在講臺上站著依然有說有笑的進(jìn)進(jìn)出出,每次懷里都抱著一摞的書本,在講臺上堆了滿滿一大摞,李跖很有領(lǐng)到才能,在他的指揮下男生有條不紊的依次把書本按人頭發(fā)了下去,中間沒有出現(xiàn)過一次失誤。
嶄新的書本還帶著淡淡的油墨氣味兒,許思年有怪癖,特別喜歡這種還沒被別的氣味兒所覆蓋的原始書本味兒,讓她有一種深處書海的錯覺。
嚴(yán)班對這樣不用他操心的表現(xiàn)很滿意,難得軟化了一點語氣:“最好都寫上自己的名字,別搞混了,該說的也交代的差不多,班長帶頭兒一會兒把教室清掃一遍,我來檢查之后就可以離開了,明天開始正式上課。”
班長不是李跖,是一名有些胖的女生,許思年有些意外,許淵小聲跟她解釋:“別小看她,很兇的!”
“大鼻淵!!別以為我沒聽到你說我壞話,有種你再說一次,老娘一胳膊腿就掄你個十萬八千里,趕緊給我過來擦玻璃!”
許淵摸摸自己的大鼻子,一切服從組織命令,沒有了跟許思年說話時的拘謹(jǐn),單手支著桌子連著跳了幾次就到了窗戶邊,跟一群人打鬧在了一起。
教室很亂,但人人都有活兒干,許思年有些尷尬,正想著干點什么,就從對面?zhèn)鱽硪宦暫穑骸霸S思年!對就是你新來的,沒事兒干是吧?看到門上面的那塊玻璃了嗎?你只要負(fù)責(zé)把那個擦干凈就行。”
許思年順著視線看過去,還沒來得及張嘴問布在哪兒,女班長就開始指揮下一個人了。
李跖這時走了過來,遞給她一個掃帚,指了指最里面一排的座位:“你掃地吧,就接著我的掃完就行了,玻璃我來擦。”
許思年也不矯情,接過掃把開始打掃,比起擦玻璃,掃地對于她來說就快了很多,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周圍與自己格格不入的人和物,突然開始瘋狂的懷念以前w高的點點滴滴。
以前她渴望著被忽略,渴望著孤獨,而今不過一年半的光陰就讓她變得如此徹底,她知道為什么,以前從來沒有得到過,所以一個人是她的常態(tài),如今卻恰恰相反。
所以說,這種重新融入一個新班級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打掃完教室嚴(yán)班進(jìn)來檢查了一遍之后,給李跖,班長,副班長,以及誰都沒想到的許思年,一人一把鑰匙。
教室煥然一新,剛進(jìn)來時的空曠因為桌子上擺滿的書而彰顯了活力,窗戶開了一半,風(fēng)吹著淡藍(lán)色的窗簾迎空而舞,臨窗課桌上的書本颯颯作響。
許思年在每一本書的第一頁都寫上了自己的名字,教室中只剩下了她一個人,校服的袖子被她用牙齒咬到了胳膊肘,與展開的書本,黑色的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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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賀謝要比圖樓提前一天開學(xué),所以閑來無事就慫恿了圖樓坐了公交一路沿著一流的以理科出名的a大而去,上一次沒去成盡想著一個勁兒玩兒了,這次正好順便還能打發(fā)一下時間。
賀謝沒想到一個市里的學(xué)校竟然坐了一個小時又四十多分鐘的時間,這都趕上他從另一個城市來這里的距離了!
不過看了a大的第一眼起,賀謝就打消了一切不該有的念頭,就只剩下了感嘆,不愧是名校,就單單這大門外觀就足夠多看一會兒了,實在太大了!
這會兒他們也進(jìn)不去,只能在外面繞了半天,不過片刻時間賀謝就抗議了:“我說老大,咱都繞一圈了還沒過半個頭吧?這學(xué)校里面得多大吶!”
圖樓單肩挎著背包,閑庭漫步似得朝相反的方向走去,順便回頭看了眼賀謝,眼神卻不是平時的散漫:“很大,跟我走。”
賀謝一愣,“去哪?干嘛?”
圖樓:“打架。”
“啊?”
“從現(xiàn)在開始把嘴巴合上。”
“……”
很快賀謝就發(fā)現(xiàn),這不是學(xué)校外沿的一條路,而是在半道上拐向了旁邊的一個寬闊巷街,因為學(xué)校坐落比較偏僻,所以附近也沒什么人流經(jīng)過。
圖樓繞至偏僻的一個角落停在了一群混混身邊,看對方大概有七八個人,且沒有一個是胖的,全部都是瘦的跟麻桿一樣,手中拿著棍子,表情像幾輩子沒吃過飯似得盯著兩人,慢慢繞開把兩人圍在了中間。
圖樓只輕輕的提了一下肩上的背包,在喊出口的瞬間一腳踢開了賀謝右邊的一個混混:“賀子!”
圖樓這一腳是用了力的,對方那麻桿一樣的身型哪能頂住這突如其來的一腳,早就哼哼唧唧的倒在了一旁。
賀謝幾乎是在他說完時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跟只猴子似的一下子從缺口處竄出去,掏出手機(jī)開始打電話,可除了圖樓沒人知道他打開了攝像頭。
圖樓沒了后顧之憂,在一群人把他圍起來輪著棍子開打時,他則冷聲嗤笑一聲。
不自量力!
場面不過是幾吸間就響起了一聲接一聲的慘叫,要不是時機(jī)不對,賀謝都要忍不住開始給圖樓揮手助威了,不過他還沒來的及助威,迎面就飛來一個黑色的背包,朝著他的臉上就砸了過來,要不是他躲得快指不定這會兒就毀容了!
圖樓把多日來沒活動的身體,借著打架的由頭痛痛快快的發(fā)揮了個淋漓盡致,等到所有人都被他打的趴在地上起不來時才收了手,看了眼胳膊上被棍子擦邊而過帶來的一小片淤青,不在乎的輕笑一聲。
來到一群人當(dāng)中被揍得最慘的領(lǐng)頭兒人身邊,居高臨下的冷視,“直接交代還是我問?”
那人忍不住一哆嗦,可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說,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賀謝卻跑了過來就要上腳踹,被圖樓眼疾手快的攔了下來。
圖樓蹲下來,聲音一如既往的懶散:“怕是你的雇主已經(jīng)跑了吧?最后一遍――說不說?”
“我說。”手機(jī)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