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楊歲盯著alice穿著柏寒知t恤的自拍照走起了神時,  突然有一通電話彈了出來，是周語珊打來的。
    她收回思緒，接聽了電話。
    “喂。”她輕聲開口,  “姍姍。”
    “歲,  你在哪兒啊。”周語珊一開口就是哽咽的哭腔。
    楊歲不由擔(dān)心了起來，“你怎么哭了？”
    這么一問，電話那頭的周語珊更是無法克制的大哭了起來，哭得抽噎,  像是委屈到了極致：“我跟楊文康那渣男分手了！”
    楊文康是周語珊的男朋友,  兩人一向感情好，雖時常小吵小鬧，可吵吵也就過了，氣頭上的時候周語珊也總把分手掛在嘴邊。在宿舍氣急敗壞的罵楊文康說要把他甩了，卻沒有一次是真分了的，這次打電話，一開口就說已經(jīng)分手了,  而且還哭得這么慘。
    “歲,  現(xiàn)在宿舍就我一個人,  我不想一個人呆著，你能回來陪陪我嗎？”周語珊說話時上氣不接下氣,  聽上去無助得很。
    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這次鬧分手根本比以往每一次都要來得認(rèn)真，說不準(zhǔn)倆人是真的分了,  不然周語珊不會這么傷心。
    “好,  我現(xiàn)在馬上回去。你等我?guī)追昼姟！睏顨q不敢怠慢,  連忙答應(yīng)。
    柏寒知原本直視著前方的路況,  在聽到楊歲說自己要回去時,  這才轉(zhuǎn)過頭快速看了她一眼，問：“你要去哪兒？”
    “室友有點事，我得回去一趟。”
    掛了電話后，楊歲給張可芯她們發(fā)了消息，問問她們在哪。
    柏寒知也沒有細(xì)問室友有什么事非得讓她回去，而是直接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往學(xué)校開。
    兩人就算談戀愛了，他也不能限制她的自由，總不能要求她時時刻刻都陪在自己的身邊，只圍著他來轉(zhuǎn)。
    即便是這么心胸寬廣又無私的給自己洗腦楊歲是自由的，可當(dāng)真的到了宿舍樓下，他還是在她下車前，湊了過去往她身上貼，親親她臉頰，低聲說：“早點回來，我下午來接你。”
    在餐廳吃完飯出來，兩人本來打算回公寓，一起看看電影，或者睡睡午覺，總而言之就是膩在一起。她也騙朱玲娟說今晚直接回宿舍了，朱玲娟沒有懷疑。
    回到公寓會發(fā)生的事當(dāng)然不言而喻，小情侶間能做什么。
    明明早就心照不宣，可楊歲這時候卻開始裝傻逃避了，她躲了一下柏寒知的吻，含糊其辭：“我還不知道回不回呢。”
    對于她的閃躲，柏寒知自然也不滿，但倒也沒多想，單純以為她是在害羞。所以便越發(fā)得寸進(jìn)尺的往前靠，手扣住她的腰，不讓她有任何往后退的機會，挑逗般吻她的唇。
    “必須回。”一邊吻一邊說：“多晚我都來接你。”
    柏寒知很喜歡親她。
    楊歲猶記得，在確定關(guān)系前，就算偶爾兩人有肢體接觸，可他也會保持著有禮有距的紳士感，從未有任何逾越。就比如她練舞晚歸遇上小混混調(diào)戲她那一次，他為了幫她解圍，摟著她的肩膀一同離開。
    看似親昵，實際上保持著距離。
    本以為他向來是一本正經(jīng)又思想老成的人，就連打球都不肯讓小迷妹多飽一點眼福。結(jié)果誰知道，自從兩人正式確定關(guān)系之后，他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總對她說混不吝的話惹得她面紅耳赤，也總是對她親親抱抱，做一些臉紅心跳百無禁忌的事。
    前后反差太大。
    可同時，楊歲卻又很喜歡柏寒知對她做這種親密的事情，親吻、擁抱、交歡。能讓她更加真切的感受到，柏寒知是屬于她的。
    可此時此刻，楊歲居然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來面對他的主動示好。她不得不承認(rèn)，看到alice穿著他的衣服時，心里很難受，簡直快要把自己酸死了，可她又不能說什么。
    妹妹問哥哥要一件衣服，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在她從未參與的過往里，估計不知道alice得到了多少關(guān)于他的東西。
    太過計較倒顯得她小肚雞腸，無理取鬧。
    可她也清楚自己在感情這方面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就是好生氣好介意，難免對柏寒知會帶著一點小脾氣。
    她又躲了躲，“我得走了，室友還在等我。”
    柏寒知也沒察覺她有什么不對勁兒，只當(dāng)她是因為室友的事著急，倒也沒有多纏她，捏捏她的耳垂，又輕啄了口她的唇，隨后坐直身體，靠回了椅背，“去吧。”
    楊歲拉開車門下了車，還不待她把車門關(guān)上，又傳來柏寒知的聲音：“過來，親我一下再走。”
    楊歲可還在生著悶氣，才沒有心思跟他調(diào)情。想到他把衣服給alice了她就更生氣。
    氣鼓鼓的瞪他一眼：“你做夢！”
    即便是周末，校園里人還是很多，宿舍樓下人來人往，她從柏寒知的車上下來，別人難免會多看兩眼。楊歲并未在意，她轉(zhuǎn)過身，一溜煙兒跑進(jìn)了宿舍樓。
    回到宿舍，張可芯和喬曉雯已經(jīng)回來了，兩人在安撫周語珊的情緒，周語珊躺在床上抽抽哽哽的，像是哭累了，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楊歲不由放輕了腳步，走到了陽臺玻璃門前，沒有出去，只隔著門遠(yuǎn)遠(yuǎn)望了一眼，樓底下已經(jīng)沒有柏寒知的車了。
    她煩悶的嘆了口氣。
    她走過去，小聲問張可芯和喬曉雯：“怎么回事兒啊？”
    張可芯和喬曉雯紛紛搖頭，許是怕說話聲吵到周語珊，于是喬曉雯拿起手機拉了她們?nèi)齻€人的群聊，發(fā)消息：【不知道啊，剛才我們回來的時候楊文康在樓下呢，周語珊站在陽臺罵他，讓他去找那個婊子別來找她，他估計面子上掛不住就走了。】
    張可芯也加入群聊：【剛才周語珊也沒說。該不會是楊文康出軌了吧？】
    喬曉雯：【估計是，之前楊文康哄幾句就好了，看來這次是來真的。】
    張可芯：【我去，楊文康都能出軌，我不相信愛情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女的這么不要臉。】
    喬曉雯：【現(xiàn)在好多女的不都是這德行嗎，知三當(dāng)三的還少了？什么愛情不愛情的，男人都一個樣兒，賤得很，吃碗看鍋，不都喜歡綠茶嗎。】
    楊歲坐進(jìn)自己書桌前的吊椅，沉默的看著張可芯和喬曉雯的聊天記錄，心情有點復(fù)雜。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再一次點開了alice的微博。
    剛才還沒來得及細(xì)看。
    她指尖滑動著屏幕，仔細(xì)翻閱著alice的微博動態(tài)。
    楊歲知道alice是芭蕾舞團(tuán)的演員，經(jīng)常在世界各地比賽和演出。可當(dāng)真的看到了她跳芭蕾的視頻后，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個人跳芭蕾舞會這么美。
    就像是林肯中心最耀眼的白天鵝，高貴、優(yōu)雅。
    同樣都是跳舞，倒也不是覺得爵士不如芭蕾，這完全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舞種，沒有可比性。
    是楊歲單方面的自卑。
    從小到大，除了學(xué)習(xí)，她一無是處，什么都做不好。直到喜歡上跳舞，她才漸漸從中找到了一點點自信。
    正當(dāng)她為此引以為傲?xí)r，對比別人，好像顯得也不過如此。
    她麻木的往下翻，直到再次看見一條關(guān)于柏寒知的動態(tài)，指尖這才一頓，有一種被針扎的感覺。
    配圖有兩張，一張視頻電話的截圖，另一張是微信聊天記錄。
    視頻截圖中。柏寒知應(yīng)該是走在路上，手機拿得有點低，俗稱是死亡角度，可他的下頷線卻顯得格外分明而利落，他沒有看鏡頭，而是目視著前方，表情散漫，陽光透過斑駁的樹影打在他身上，照耀得他的金發(fā)也像極了璀璨的陽光。
    alice卻緊緊盯著他，眼神里是掩不住的笑，充滿了幸福感。
    聊天記錄的圖里，alice  說她生日快到了，柏寒知問她想要什么生日禮物，她就說：我要你染跟我一樣的發(fā)色，嘿嘿
    間隔半小時，柏寒知回了她一句：可以
    這則微博的文案則是：【全世界最好的bryce/愛心/】
    文案實在惹人遐想。也看得出來alice是完全站在柏寒知女朋友的角度來發(fā)的微博，她的微博動態(tài)不止是曬穿著柏寒知衣服自拍照和為她染頭發(fā)，還有好多好多。
    她的粉絲自然而然便認(rèn)為他們是一對。
    評論底下全是清一色的祝福和羨慕，熱評第一條就是：【哇，好寵，姐姐一定要幸福！】
    而她的回復(fù)只有一顆愛心。
    也并沒有解釋他們的關(guān)系，任由粉絲浮想聯(lián)翩。
    楊歲感覺自己胸口堵了一塊石頭。
    她實在是不想再看了。
    將手機鎖屏放到一邊，趴在了桌上，臉埋進(jìn)雙臂間。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柏寒知的頭發(fā)是為alice而染的，是送給alice的生日禮物。
    可現(xiàn)在還是很難受。alice的微博，簡直就像是一部戀愛紀(jì)錄片，記錄他們的點點滴滴，比如和柏寒知的聊天記錄，雖然聊天記錄里，柏寒知的態(tài)度一如既往的寡淡，但他這種性子好像也不足為奇。
    還比如柏寒知去了英國，他們一起出去野餐或者旅游。是他駕車，而她坐在副駕駛，rick坐在后座，還有一條很大的金毛犬。
    他們認(rèn)識了好多好多年。
    這時候楊歲才深有感觸，柏寒知的過去真的與她毫無關(guān)聯(lián)。
    她甚至莫名有了一種，她才是橫插進(jìn)去的，外人。
    -
    周語珊這一覺睡到了下午五點，她醒過來之后，眼睛腫得像核桃。
    她睡覺時，喬曉雯把她手機調(diào)成了靜音。
    醒了之后，看到楊文康給她打了很多電話，發(fā)了很多消息，向她道歉求原諒，周語珊像是吃了屎一樣，直接把楊文康給拉黑了。
    她去洗手間洗了個臉，然后拉著楊歲她們?nèi)チ诵〕越值拇笈艡n，點了一大堆烤串兒后，還讓人抬了一箱啤酒過來，借酒澆愁不醉不歸。
    “那女的播音系的，哎喲喂，給楊文康發(fā)消息，那夾子音嗲得啊，我能炒十斤雞皮疙瘩出來，他們倆還一起玩游戲。”周語珊做了個往地上吐唾沫的動作，端起杯子將啤酒一口悶了，“平常我不是也跟他玩嗎？楊文康怕我發(fā)現(xiàn)，居然搞了個小號專門帶她，狗男女還他媽組了cp。”
    “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喬曉雯問。
    “就早上，他洗澡的時候我看他手機了。”周語珊說，“我從來不看他的手機，我一直都很相信他，結(jié)果今天早上他的手機震了好幾次，我也不知道我當(dāng)時怎么了，就像是有什么神秘力量在控制我一樣，莫名其妙的就把他手機拿過來看了，看到那女的給他發(fā)消息，叫他老公，草！他們聊天記錄都沒刪，你們說說楊文康是有多囂張，就仗著我從來不查他手機把我當(dāng)傻逼一樣耍。”
    喬曉雯驚訝的瞪大眼，剝了顆花生米，激動的問：“然后呢然后呢，他們都聊什么了？”
    周語珊又灌了口酒，苦得臉都皺成了一團(tuán)：“還能聊什么，聊騷啊。那女的發(fā)語音給他叫，楊文康還把那東西拍給她看”
    “太惡心了，真的太惡心了。我就像吃了屎一樣你們能明白那感受嗎？尤其是我和他才做完那事兒，之后就看到這些，我都怕我會得病。我真的千想萬想都沒想到楊文康居然會出軌”周語珊捂著嘴一陣干嘔。
    楊歲連忙拍拍她的背。
    楊歲心情復(fù)雜。周語珊的愛情故事，是她一直都向往和羨慕的，沒想到時過境遷，竟然也會落入俗套劇情。
    果然人心，是會變的嗎
    那柏寒知呢，會不會有一天也會喜歡上其他女生
    “他還給那女的買鞋買化妝品買情趣內(nèi)衣，我們倆的錢都放在我這的。我都不知道他哪里來這么多錢給那女的買東西。”周語珊又開始哭，“他說是一時糊涂，他喜歡的是我，跟那女的只是聊騷沒有真的上床，都他媽情趣內(nèi)衣了還沒上床。跟我扯什么壓力太大，就他媽大一窮學(xué)生，還壓力？大富翁玩多了真當(dāng)自己是大富翁整天談億萬生意了啊。”
    “臥槽，楊文康瘋了吧！”張可芯咬牙切齒，“那女的誰啊！把他們倆的丑事兒直接往校園墻和論壇上一掛，罵不死那對狗男女。”
    “別了，同時丟臉的也有我。”周語珊嘆口氣，“算了，是我瞎了眼了。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
    “我跟你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那女的也太賤了吧，天下小三不得好死！”喬曉雯罵道。
    “鈴鈴鈴-----”
    就在這時，楊歲的手機忽然響了，她拿出來一看。
    是柏寒知打來的。
    這會兒楊歲心情正是郁悶低落的時候，看到柏寒知的來電，難免會想起alice的事兒，便更加煩躁。
    今天下午柏寒知也給她發(fā)過消息問她什么時候結(jié)束，他好來接她，楊歲沒有回復(fù)。
    現(xiàn)在又打電話來了。
    楊歲一個賭氣，將手機靜音，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她也端起酒杯，將啤酒一飲而盡。
    “怎么了這是？”喬曉雯坐在楊歲身邊，自然看到了是柏寒知的來電，“柏寒知給你打電話，你怎么不接啊？”
    周語珊吸了吸鼻子，也問：“咋了，你們也吵架了？”
    楊歲又喝了一杯酒，悶悶不樂的搖了搖頭：“不是。”
    “到底咋了啊。”周語珊一眼看出她的不高興。
    楊歲擰著眉，煩躁中又夾雜著無助。
    憋得難受，索性借著這個機會，說了出來：“他有個妹妹，我覺得應(yīng)該是喜歡他。”
    “我靠，這都啥年代了，小學(xué)生都不玩認(rèn)哥哥妹妹的游戲了好吧，柏寒知還有這癖好？”周語珊震驚。
    “不是不是。”楊歲連忙解釋，“是他繼父的女兒。”
    她沒有多說柏寒知的家世，只著重敘述著alice的所作所為。
    當(dāng)她說完之后，周語珊氣憤的拍了下桌子，“草，現(xiàn)在這些女的都他媽有毒吧，全天下男人都死絕了還是怎么樣啊？就知道惦記有女朋友的男人！”
    話鋒一轉(zhuǎn)，對楊歲說：“你也別你覺得你覺得了，這個外國妞兒就是喜歡你們家柏寒知！染頭發(fā)就先不說了吧，那是你們在一起之前的事兒，就說她穿柏寒知衣服的事兒，賤不賤啊，還發(fā)微博，還追到江城來。綠茶婊，故意跟你互關(guān)微博的！”
    “看來綠茶真的不分國籍，哪兒都有，跟廁所里的蛆一樣。”張可芯說。
    “你們家柏寒知什么情況啊，就算跟妹妹關(guān)系好，現(xiàn)在他有女朋友了他不知道跟其他女的保持距離嗎？”許是剛經(jīng)歷過被渣，周語珊面對這種事，尤為激動。
    大排檔里環(huán)境嘈雜，人聲鼎沸。可周語珊聲音有些大，喬曉雯連忙拽了下她的胳膊，提醒道：“你小點聲。”
    周語珊翻著白眼不停的深呼吸，“我看看那外國妞兒的微博，我看看她長什么樣兒。”
    “你干嘛？找人同城打一頓啊？”張可芯說。
    “不是，我就想看看她發(fā)的那些微博。”周語珊催促的拍了拍楊歲的肩膀，“趕緊的，打開我看看。”
    無奈之下，楊歲再一次打開了alice的微博。
    周語珊和張可芯還有喬曉雯她們?nèi)耍娂姕愡^來看。
    “草，果然長了一張婊子臉，一看就是個妖艷賤貨！”
    “喲喲喲，你看這文案，別人的就是香。我就fuck她祖宗了，天生當(dāng)小三的料。”
    “歲，這都站你脖子上撒尿了，你能忍？”
    楊歲用燒烤棍兒戳著烤茄子，嘆了口氣，有點苦惱：“那我該怎么辦？”
    也當(dāng)著alice的面跟柏寒知親熱過了，宣示主權(quán)過了。
    她也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屬實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就在這時候，不知道又看到了什么，周語珊激動萬分的拍拍她，“靠靠靠，外國婊給你發(fā)消息了。”
    “嗯？”
    楊歲有點茫然，她沒有加alice的聯(lián)系方式啊，怎么發(fā)消息。
    等她接過手機一看才知道，原來是alice在微博給她發(fā)了私信。
    剛剛發(fā)的。
    【hello，明天一起逛街吧？咱們girl’s  time，就不要帶bryce啦[可愛]】
    周語珊頓時了然，“看見沒，約你逛街了，還想避開柏寒知。她向你宣戰(zhàn)了！”
    周語珊抓起啤酒瓶在桌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去，必須去！別慫，拿出你正宮的氣勢來，給那外國婊顏色瞧瞧！”
    楊歲的眉頭越皺越緊，不知道是不是被周語姍激起了斗志，握著手機的力度不斷加大。
    最后冷著臉回復(fù)了一個字：【嗯】
    都宣戰(zhàn)了。
    那就迎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