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到年齡了嗎?就想娶媳婦
云慕淮又是撇嘴又是搖頭的,“你這人思想咋那么復雜呢!男婚女嫁,生老病死,都是人生的必經(jīng)階段,到了這個年紀,就該考慮這個事情。我父母不在眼前,沒人給張羅。師父他們嘴里又一天到晚都是夸你這么好那么好的,我奔著好的使勁,有什么問題?你就說同意不同意得了,哪來的那么些理由啊。”
呵呵,你要是不吧吧這一堆,我可能還真信是我想多了。
你吧吧這么些,此地無銀三百兩,跟直接承認有什么區(qū)別?
喬之茉都讓他氣笑了,“我媽活著的時候教過我,兩口子過日子,口是心非不坦誠,互相藏心眼,這日子肯定過不好。”
所以,你還是誠實點好。
云慕淮眼睛里帶了笑,“好吧,也有一點點那個原因吧。說到坦誠……”
這一次,沉默的時間有點長。
“……你相信轉(zhuǎn)世輪回嗎?”
破四舊多少年了,現(xiàn)在說這個話題,顯然是非常不合適的,特別是他們倆,一個是知識青年,一個是工農(nóng)兵衛(wèi)校學生。本應該是思想最“先進”的人群。
但是喬之茉聽懂了,原來他是這么回事嗎?
那他懂古武,認穴位,懂經(jīng)脈運行,會打獵……就說得通了。
而且,他人情練達,處事油滑,若前世是個家世很好,閱歷豐富,可能還身處高位過的話,就很合理。
她沒說信還是不信,反而反問云慕淮:“那人相信須彌介子嗎?”
然后看向灶臺上的玉茉莉,眼神過去,那玉茉莉就憑空消失了,眨眼間原地又憑空出現(xiàn)一只粗陶碗,里面放著大半碗炸江米條。
云慕淮就那么看著喬之茉變戲法,眼睛亮亮的看著她:“你信我!我必不會負你。”
不是十分信任他,怎么可能把這種秘密都告訴他。
喬之茉笑笑,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怕你泄密而已。滅口又不是多難的事。再說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兒,你就是出去說,以她的經(jīng)歷,也得有人信算啊。
不過這個話,就沒必要說得那么細了。
“把那個吃了吧,賞你的。”
切,云慕淮看她那個嘴臉,想說爺不吃嗟來之食。可那味道是真香,算了算了,他倆都是這種關(guān)系了,自尊心什么的,沒必要,沒必要。
抱過碗來就拿了一根江米條,還熱著呢。
嗯,味道真好。
沒一會兒,大半飯江米條就干掉了。
年輕真好啊,才吃完早飯,又吃這么大半碗糯米制品,一點兒沒覺得撐。??Qúbu.net
“以后是不是可以有各種小吃了?”
還有點意猶未盡。
眼巴巴的看著喬之茉問。
“看你表現(xiàn)吧。”
“我的表現(xiàn)還有看?真是的。要不,過了年咱就結(jié)婚?我搬到你這邊住,更方便。”
想得咋那么美。
“你到結(jié)婚的年紀了嗎?”
現(xiàn)在這年代,敢沒結(jié)婚就同居,那是流氓罪。
啊……
云慕淮這才意識到,他比喬之茉只大了一歲,過了年剛十九。男的二十才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他領(lǐng)不了結(jié)婚證。
當場傻眼。
“……那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
“我覺得挺好的,正好可以讓我好好考察考察,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良人。”
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急。
但是云慕淮急啊。
“真是的,都成年了,干什么非得二十才能領(lǐng)證呢。這也太耽誤事兒了。”
懊惱的念念叨叨。
噗,這下真把喬之茉給逗笑了。
再不理他。
許是因為分享了秘密,之后兩個人莫名的多了些之前沒有的默契。
喬之茉把豬油用溫水洗好,切好,焯過一遍,最后放到鍋里加水,因著剛剛已經(jīng)透漏了空間,不用避著云慕淮了,又在空間里取了五十斤左右的板油加進去。
加過香料,水也是用的稀釋后的空間靈井水。
灶里加上木頭,小火熬著就行,也不用人看著。
她就回屋里,從空間里拿了些糯米出來,雙折騰著在屋里的火盆上放了鐵盆溫水,淘米。
“這是要做什么?”
“想炸點年糕,過年時候是有點年味兒。”
還支使云慕淮,“你下地窖拿點地瓜出來,我再做點地瓜餅。再把兩個紅蘿卜,炸蘿卜絲丸子。再拿兩顆大白菜,等會兒油渣出來,包油渣白菜餡的餃子凍上。給五奶奶和師父們送過去,能吃到二月二。”
云慕淮很聽話的開屋子地當中的地窖板,直接跑下去。
東北的地窖大多都在屋子里,比外面暖和。也不深,一般就是兩米不到。上面搭上板子。什么都不耽誤。
人在窖里面,挑喬之茉點了名的菜,聲音從窖里傳上來,“你有那么多的面嗎?太細的白面不行,解釋不通。”
他一聽就知道喬之茉說包餃子,必是要從她的空間里拿面用了。
她自己也不是攢不出來半袋子面,只是農(nóng)場的面,都是粗面,可不精細。剛剛吃過的江米條的味道,再看看她剛剛拿出來的糯米,他提醒著,太精細的白面,沒法解釋了。
喬之茉沒怪他多事,“知道,有粗面。再加點玉米面,做二合面的。”
哦哦哦,那就沒什么問題了。
之后兩人就配合著干活,喬之茉掌勺,云慕淮打下手,需要出力氣的活也都是他干。
油煉好,足足的盛了兩大壇子。一個壇子直接放地窖里了。另一個壇子放在墻角,放灶臺的,只一個小壇子。
油渣擠了又擠,還是撈出來兩大盆。
晚飯就著鍋底的油渣,烙了油渣餅,燉的白菜土豆條。
油渣餅也是二合面的。
烙了足足五大張。
喬之茉自己不虧嘴,與云慕淮分著吃一張就夠。
剩下的,給報國叔送去兩張,給知青院送去半張,另一邊的知青夫妻送半張。把張愛華一家越過去了,當他們不存在。
剩下一張把餅又切成尖形的小塊,拿飯盒裝著,再裝上炸好的年糕,蘿卜絲丸子。放一個小籃子里,給五奶奶送過去。
“要不您過年去我那兒過得了。我也是一個人,怪寂寞的。”
送東西的時候,喬之茉想讓老太太去她那邊。
老太太不太樂意去,“我過去你又要折騰你的,說你又不聽,我看著你這么糟踐東西,心疼。”
每次來送東西,老太太都要念叨一回,可還是擋不了下回喬之茉接著送。
“我下午和面了,明天包過年餃子,你過去幫我包唄。我頭一次自己過年,啥也不懂,您過去了,我還有個主心骨。”
喬之茉拿得住老太太的弱點,只說自己的難處,五奶奶就不再說什么了。
答應她明天一早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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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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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