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106
宋枝拿著藥回房間, 剛進(jìn)門,就注意到聞時禮站在距門不過半米的位置等她。
宋枝指一下桌邊:“你去那邊坐著,我給你涂藥。”
宋枝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上, 回頭發(fā)現(xiàn)聞時禮站著沒動,她也停下動作:“怎么了?”
聞時禮并沒有回答她,而是抬腳朝她靠近。
宋枝微微一怔,低頭看著靠近的男人伸過來一只手,他的手越過她的腰側(cè),摸到門鎖。
隨后就聽見咔噠的一聲。
他將門反鎖。
宋枝不明白這個舉動的意圖,抬頭看他:“你干嘛。”
聞時禮彎唇, 無聲地笑。
正當(dāng)宋枝想要再問他時, 人已經(jīng)被緊緊抵在門上,他身上質(zhì)地昂貴的清雅男香和重量在瞬間襲來。
她呼吸屏住。
宋枝一個緊張,手里的藥膏沒拿穩(wěn),掉到男人腳邊的位置,她側(cè)眸一瞥,彎腰欲撿,手伸到半路卻被他握住。
聞時禮握著她的手扣在門上,單邊長腿微屈,便形成一個將她完全抵緊在門上的畫面。
宋枝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近距離與其對視, 心跳得很快, 卻什么話都講不出。
聞時禮盯著她, 抬起另一只手來輕輕捏住她的下巴。
隨著他修長手指微微的發(fā)力,宋枝只能被迫抬臉,看著他的眸色沉如黑夜,里面有她再熟悉不過的欲色。
這種眼神, 宋枝只在他床上有幸見識過。
她的感覺沒出錯,聞時禮直接勾著她的下巴吻下來,唇?jīng)錾酂幔记蓩故臁?br/>
宋枝腦子里放煙花似的炸開,她一面心跳加速,一面思緒混亂地想,他以前也沒有感情經(jīng)驗(yàn)啊,為什么吻技這么上乘。
聞時禮有個不為人知的小癖好。
他在吻她的時候,總不滿足于簡單親親,或者伸舌頭,他喜歡咬她的下唇,輕咬幾下后再極盡纏綿地廝磨□□。
每每這樣,真叫人欲罷不能。
宋枝被他吻得脊背酥麻,發(fā)軟地靠在門上,后知后覺嘗到兩人唇舌間腥甜的血味。
她一下就想到他嘴角的傷口來。
宋枝抬手推推他的肩膀,在他熱烈的吻下含糊不清地說:“你嘴上有傷。”
聞時禮意猶未盡般,脫離她的唇,眼含深意:“有傷,所以你得多讓我親一下。”
宋枝:“”
她氣息紊亂地別開臉,嘀咕:“有傷就涂藥。”
聞時禮打量著她。
小姑娘剛剛哭過,眼睛紅紅的,被親過后唇也紅紅的,臉頰耳朵也都是紅的。
怎么看都是一副被欺負(fù)過的可憐樣。
再加上她現(xiàn)在別開臉不敢看他的害羞模樣。
能最大程度化激發(fā)出他的內(nèi)心深處的欲望。
聞時禮單手掌住她的臉,扳回來,看著她的眼睛,低低道:“沒辦法,幾天不見,哥哥很想你。”
每一個字都被放大誘惑度落在宋枝耳朵里,讓她的心跳越來越快,呼吸也跟著越來越亂。
宋枝不自在地動一下身體,說:“我給你涂藥吧。”
聞時禮扣著她不放,曖昧聲息落在她耳邊,字字沉誘:“枝枝,你才是我的藥。”
不知怎的,宋枝聽到這句話后,滿腦子都冒出和他那些事的畫面。
思維直接拋錨到未知領(lǐng)域。
宋枝怎么會聽不懂他的話,但她保持著一絲理智,小聲說:“我來姨媽了,做不了。”
“我知道。”聞時禮的唇擦過她耳垂,又落在她頸間,再次發(fā)出的聲音有點(diǎn)悶啞,“但這并不影響我把你按在門上,親得你雙腿發(fā)軟。”
“”
光聽他用又啞又欲的性感嗓音說這些騷話的時候,宋枝就已經(jīng)雙腿發(fā)軟了。
他為什么可以這么勾人。
脖頸間傳來濕濡的觸感,那是他的唇舌在作祟。
宋枝覺得癢。
她微微縮著脖子,吶吶抗議:“別弄了”
聞時禮并沒有因此停下動作,綿密溫?zé)岬奈球暄阎了蟊∪跫∧w處,飽含欲色的嗓音里參著幾許玩味:“不喜歡哥哥這樣對你?”
宋枝不知道怎么回答,說喜歡的話,他會變本加厲,說不喜歡的話,好像又有點(diǎn)違背內(nèi)心。
在猶豫的那幾秒鐘里,聞時禮不動聲色地將她抵得更緊,一半重量全部落在她身上。
宋枝被夾在他和房門中間,房門冰涼,他的溫度火熱,形成一種矛盾的反差感。
聞時禮輕笑著低問:“怎么不回答?”
她裝懵:“回答什么。”
本想著就此糊弄過去,不料聞時禮卻將唇貼得與她耳朵更近,緩慢認(rèn)真地再次低低問她:“喜不喜歡?”
男人的熱息滿灑,拂弄在耳際有著道不盡的繾綣勾人。
宋枝被撩得完全講不出話。
“沒關(guān)系。”聞時禮自她耳邊撤回,轉(zhuǎn)過臉,正對著她臉再次吻下,邊吻邊含糊道,“你不回答,我就一直親你,親到你愿意回答為止。”
“”
他為什么能這么磨人。
救命。
宋枝很清楚他的德行,要是她一直沉默,他就會一直親她。
這絕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與他吻得難舍難分時,宋枝在彼此愈發(fā)紊亂的呼吸里找回自己的一線理智,聲音從兩人糾纏的唇舌間發(fā)出來,斷斷續(xù)續(xù)的:“不、不喜歡。”
他的動作一停,松開她,眼梢一挑:“什么?”
宋枝靠著門微微喘著,小臉通紅,她別開眼:“就不喜歡啊。”
“枝枝,你撒謊太沒技術(shù)含量。”聞時禮抬手落在她左耳的耳側(cè)位置,看上去就是個壁咚的姿勢,他低著臉看她,“不喜歡還喘成這樣?”
宋枝:“”
宋枝深深吸一口,平復(fù)著呼吸,而后故作平靜道:“那是因?yàn)槲野謰尵驮谕饷妫揖o張。”
聞時禮懶洋洋啊一聲:“這樣啊。”
“對。”
“那哥哥更想親你了怎么辦?”
“”
聽到這話,宋枝不禁放大眼睛:“你這人怎么這么這樣啊。”
好壞一男的。
“哪樣?”他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唇角挽著無辜笑容,用手指撥開她散在頸間的黑發(fā),“怕你爸媽發(fā)現(xiàn)嗎,發(fā)現(xiàn)你被我摁著親得直喘?”
宋枝抗不住他這些話,有些急道:“你不要說了!”
在二人獨(dú)處時,聞時禮從來都很肆無忌憚,他沒有半分收斂,臉上笑意反而在加深,聲色愈發(fā)曖昧地和她說:“幸好你來月經(jīng),不然我又得被宋院長揍一頓。”
宋枝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他的話中深意,怔愣問:“為什么還要被我爸揍?”
聞時禮的手自她耳邊往下滑,從羽絨服下擺里探進(jìn)去,隔著一層薄薄的打底衣布料,準(zhǔn)確握住她的側(cè)腰。
他的手大,能輕而易舉握住她大半個腰身。
曖昧在發(fā)散。
他稍稍用力,將她的腰握得更緊,意味不明地笑了聲,卻把話說得相當(dāng)外露:“因?yàn)槲視谶@辦你。”
宋枝大腦一白,他在講什么虎狼之詞!
在這里辦她?
而且她爸媽現(xiàn)在就在一門之隔的客廳。
他真的膽子大也不怕挨打啊。
宋枝覺得他太沒個正經(jīng),再往下說只會越來越離譜,她抬手推他一把,趁著他后退一步的空擋,忙從他身前跑開。
聞時禮彎腰將藥膏撿起,轉(zhuǎn)身,看著羞紅臉杵在書桌前的宋枝,無聲地笑了笑。
他走過去,拉開椅子,懶散地往上面一坐,手肘往后搭在椅背上:“來吧。”
宋枝怔住,說話都開始有些結(jié)巴;“干、干嘛。”
“還能干嘛?”聞時禮眉梢一揚(yáng),晃了晃手里的藥膏,“你不是要給我涂藥嗎?”
“原來是涂藥。”宋枝心里長松一口氣。
“不然呢。”聞時禮臉上全是正經(jīng)人的斯文溫和,就好像她才是思想不軌的那個,“你想哥哥干嘛?”
宋枝假裝淡定,手伸過去想拿他手里的藥膏:“才沒有。”
“其實(shí)我也不想干嘛,就想——”聞時禮握住她伸過來的那只手,笑得很有幾分風(fēng)流,一雙桃花眼里蓄著春光,張嘴用唇語對她說了兩個字。
“”
讀懂那兩個字的宋枝,整個人觸電般,猛地將他握著的手抽回。
她轉(zhuǎn)身,背對他,憤憤道:“被我爸揍你也活該!”
“是是是,是我活該。”他的手從后面伸過來,拉著她的手,討巧般地哄著,“那枝枝同情我一下,給我涂藥。”
宋枝沒搭理他,把手抽回,置氣道:“痛死你得了。”
聽她這么說,聞時禮索性故意賣起慘來,用吊兒郎當(dāng)?shù)恼Z調(diào)笑著說:“嘖,好疼,嘴角流血這最疼,還有眼睛這兒,哪兒哪兒都疼。”
宋枝還是忍不下心不給他涂藥,慢吞吞地轉(zhuǎn)過身去,擰開藥膏的蓋子:“你再胡說八道的話,我就真的不管理你了。”
聞時禮聲息綿長地一笑:“沒有胡說八道,認(rèn)真的。”
宋枝:“你還說!”
“好好好,不說了。”聞時禮舉雙手做投降狀,搖頭失笑,“聽你的。”
都聽你的。
宋枝沒再怪他,仔細(xì)給他臉上的傷擦藥,擦的時候他會故意喊疼,然后要求她給他邊吹邊擦。
她輕輕往他臉上吹著風(fēng),他會舒服得把眼睛閉起來,閉眼時顯得睫毛毛又長又濃,還特別直。
剛給他擦完藥,就聽到陸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枝枝,小聞,出來吃飯了,菜都快要涼了。”
宋枝應(yīng)道:“馬上。”
宋枝把藥膏蓋擰上,想到一件事:“你今晚住在哪里?”
今天一大早陸蓉就把聞時禮以前睡的那個房間收拾出來,打掃得特別干凈,還鋪上新的三件套。
“酒店。”聞時禮說,“我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訂好房間了。”
宋枝:“哦,那行。”
聞時禮:“怎么?”
“沒事。”宋枝說,“我媽把隔壁房間收拾出來,說要讓你住的。”
“這樣。”聞時禮站起來,揉揉她的頭,“既然你這么想哥哥住你家的話,那我就把酒店房間退了吧。”
宋枝:“?”
她哪有啊!
宋枝剛想反駁他,就聽見他特別不要臉地笑著說了句:“住你家也挺好,方便親你。”
宋枝:“”
她抬手,撥開他還在揉自己的頭發(fā)的手,嘟噥道:“你就不怕我爸看見后揍你。”
“不怕。”聞時禮冷白英俊的臉孔,搭著唇角的一點(diǎn)鮮紅血跡,將他的笑臉襯得愈發(fā)妖孽,他放慢語速說,“他揍我一拳,我就親你一下。”
宋枝無言以對,又聽他說:“禮尚往來。”
宋枝:“禮尚往來這個成語不是這么用的。”
“我知道。”聞時禮眉眼間都釀著笑意,怎么看都很醉人,“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請問這老男人說的哪兩個字!!!(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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