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絕地逃亡
大飛屁滾尿流的從其記餐廳后門鉆了出來。
想到剛剛聽到的一切,即使現(xiàn)在是冬天,大飛背都是一片濕冷。
“怎么這么倒霉呦,早知道和華仲兆一起被抓進(jìn)去得了。”大飛心叫苦。
打高爾夫那天大飛運氣不錯,由于機靈,躲的遠(yuǎn),沒被警察抓走。
他怕警察把他抓走后,有了犯罪記錄會吊銷他的綠卡,于是這幾天他沒敢在市面露頭。
這兩天他聽說蝦仔已經(jīng)被保釋出來了,但卻被執(zhí)行幫規(guī)切了一個手指頭,大飛心下稍安,看來警察也不會一直盯著自己了。憋了幾天,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不過還是得躲著點蝦仔,別觸霉頭。
到了平時打球的臺球廳,剛打了兩桿,聽到蝦仔的聲音。
蝦仔被抓進(jìn)去和他脫不了關(guān)系,而蝦仔又是有名的心狠手辣,大飛一聽蝦仔的聲音,差點尿了。要是讓蝦仔見到自己,自己這小命保得住保不住不說,這手指頭肯定是要賠給這魔頭了。
情急之下,大飛看到旁邊有個衣帽柜,空間雖小,但也能藏一個人,大飛咬咬牙,躲進(jìn)了衣帽柜里。
最初蝦仔只是帶著其記餐廳老板的二女兒阿鳳一起打球,大飛大氣也不敢出,盼著蝦仔欲火焚身,趕緊帶這阿鳳去樓的炮房,自己好能盡快脫身。
但沒想到,蝦仔非但沒去炮房,反而和手下密謀了一個這么駭人聽聞的計劃!
大飛拼命捂著嘴,才能制止住自己的牙齒發(fā)出嘚嘚的聲音。他知道,這時候如果被蝦仔發(fā)現(xiàn),可不是一根手指能解決的問題,要的是自己的小命!
感覺過了很久很久,大飛聽到外面已經(jīng)沒動靜了,把衣帽柜的柜門輕輕推開一條縫,往外看了看,確實沒人了。
大飛小心翼翼的從衣帽柜里鉆出來,時間太久了,手腳都是麻的。
大飛緩了幾秒鐘,躡手躡腳的要往外走,正在這時,吱呀一聲,地下室的門開了,大飛嚇得一哆嗦,定睛一看,正是阿鳳。
大飛嚇得魂飛天外,要是蝦仔和阿鳳在一起,自己可死定了。
阿鳳疑惑的看了看大飛,這人看著面熟,應(yīng)該是熟客,但怎么這么晚了還在?剛剛走的時候明明沒人啊?
大飛看阿鳳只有一個人,內(nèi)心交戰(zhàn),是不是殺人滅口。
但想了想,自己也沒這個本事,還是趕快脫身,看樣子阿鳳也未必知道剛剛蝦仔他們在談什么事,于是干笑兩聲,“剛剛?cè)チ颂藥R走,馬走。”
阿鳳疑惑著也沒阻攔,大飛出了餐廳后門一路狂奔,一直跑到聯(lián)合廣場才算心下稍安。
大飛站在廣場邊,看著車來車往,雙腿仍舊顫個不停。
“不行,得趕緊回去拿綠卡、拿護(hù)照!其他什么都不拿了,趕緊搬家。”大飛打定主意,叫了一輛出租,直奔自己的住所。
從家里拿了必要物品后,大飛鎖好門,剛剛下樓打車,看到幾個人鬼鬼祟祟的來到自己家門口,大飛仔細(xì)看了看,應(yīng)該是蝦仔的人,不由得更是害怕。
舊金山的出租車司機大多是巴基斯坦人,和華人一向沒什么接觸,大飛相對較安心,讓司機過跨海大橋,往奧克蘭方向開。
到了奧克蘭,大飛本想去投奔自己國內(nèi)的老鄉(xiāng),但在門口吃了一個閉門羹。
老鄉(xiāng)不在,而且兩個月前搬走了。
已經(jīng)夜里十一點了,大飛一個人走在奧克蘭的街道,周圍都是醉醺醺的黑鬼,大飛縮了縮脖子,又冷又餓又怕。
天下之大,何處是我的安身之處啊。
回國?現(xiàn)在自己連一張機票都買不起,怎么回國?
想到回國,大飛眼前一亮。
但這人會幫他嗎?自己以前雖然沒直接得罪過他,但自己以前畢竟當(dāng)過華仲兆的跟班,要是他不答應(yīng)怎么辦?
大飛咬咬牙,不管了,是死是活也是這一條路了。
“!”大飛又?jǐn)r了一輛出租車,他倒是謹(jǐn)慎,只讓司機開到奧克蘭國際機場,又在機場找了輛去圣何塞的小巴,途在山景城下了車。
從山景城到帕拉奧圖,走路也是四五公里,大飛沒錢再打車,連走帶跑半個多小時,來到湯淼淼的別墅門口。
帕拉奧圖的別墅區(qū)晚很安靜,也是治安最好的地段之一,有24小時警車巡邏。
美國政府現(xiàn)實的很,哪里交的稅多,自然往哪里投入警力,至于那些貧民窟,抱歉,可能報警后兩個小時都沒有警察到來。
大飛正猶豫著,他鬼鬼祟祟的身影早被旁邊巡邏的警察注意到了,看他躡手躡腳的往別墅方向走,三個警察猛地竄出來,三只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他,“不許動!”
大飛嚇得一哆嗦,高舉雙手。其一個警察從腰后取出手銬,另外兩個警察仍然用槍口對準(zhǔn)大飛。
大飛都快崩潰了,叫道:“我不是壞人!你們抓錯認(rèn)了!我是來找人的!”
警察壓根不理他的叫喊,把他反手銬住,收起槍,才問他:“你這么晚在這里做什么?”
大飛連忙解釋:“我是來找人的,是這棟房子,看到?jīng)]?找這棟房子的主人。”
警察從他身搜出綠卡、護(hù)照、駕照,用手電照著對了一下真人,“你認(rèn)識這里的主人?”
大飛連忙點頭:“認(rèn)識!認(rèn)識!”
張晨在樓臥室里聽到外面有動靜,把窗簾撥開,透過窗子一看,門外幾個警察裝束的人好像在自家門口抓著一個彎腰駝背的人在盤問。
看身影挺眼熟。
張晨穿著睡衣下樓,推開別墅門,“幾位警官,發(fā)生了什么事?”
大飛一見張晨,叫道:“張先生,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是壞人!我有重大的事情跟你說!你一定要救救我!”
張晨沉吟了一下,認(rèn)出來這是當(dāng)天在華仲兆身邊的那個跟班,但他怎么知道自己的住址的?
警察客氣的問道:“先生,你認(rèn)識他嗎?我們在你家門口看到他行為鬼祟,正準(zhǔn)備帶回警局盤問。”
大飛看張晨沒說話,連忙用道:“張先生,我真的有重要的事!關(guān)于蝦仔的!他要殺我!”
張晨心頭一震:“蝦仔?是那天你叫來的那幾個人的頭目?”
大飛拼命點頭:“對,對,我無意發(fā)現(xiàn)他密謀要干掉洪門的高層,而且還要對您不利,給您通風(fēng)報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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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中文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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