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同學喜相聚
阮少芬正在自己的座位上寫材料,電話響了,一接,是阮少康的。
阮少芬高興地說:“少康,是你啊!你知道我來作戰(zhàn)部了?我還叫爸媽晚點告訴你呢。想不到你已經(jīng)知道了。”
阮少康意外地說:“我不知道啊!爸媽沒告訴我。我是找馬超的。你和他在一起上班?”
阮少芬自豪地說:“是的,我是他的助理。他是我們作戰(zhàn)部的主任。你找他什么事?”
阮少康倒沒有對馬超的身份感到意外和吃驚,他這人,生性淡泊。他回答說:“一點私事。”
阮少芬追問:“什么私事?”
阮少康說:“老姐,你能不能讓我有點自己的空間。好吧,告訴你也沒什么。馬超的女朋友溫鈴蘭是我在恬州的最好的同學之一。現(xiàn)在另外一個要好的同學要從恬州到木都來,他說想見溫鈴蘭。我們想聚一聚。”
阮少芬不滿地說:“你們要聚,直接找溫鈴蘭不就得了,干嘛找馬超?”
阮少康解釋說:“你不知道。我沒有溫鈴蘭的電話。我還是問了上次介紹馬超來我診室的領導才問到他現(xiàn)在在這里上班的。好啦,你到底要不要讓馬超接電話?”
阮少芬不情愿地說:“好啦,就給你轉(zhuǎn)。”
電話轉(zhuǎn)到馬超那里。馬超接了電話,聽說溫鈴蘭的同學簡自豪和他妻子要從恬州來木都,想和她聚聚,他想溫鈴蘭知道以后一定會很高興的,想著這幾天溫鈴蘭都在休息,不用治療,就一口答應下來了。兩人互相留了電話號碼。阮少康告訴馬超約定的地點在香格里拉飯店108包廂,明天晚上七點。并一再交待讓馬超也一起去。馬超都答應下來了。
下午下班以后,馬超興沖沖地開車前往基因復制技術研究中心。
7點多一些的時候,他到了溫鈴蘭那里,溫鈴蘭在等他吃晚飯,方詠梅也跟著等。見了面,沒有多話,三人直接上餐廳吃飯。
吃飯的當口,馬超迫不及待地把阮少康的話告訴溫鈴蘭。
他說:“鈴蘭,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溫鈴蘭問:“什么好消息?”
馬超說:“你的同學簡自豪和他妻子從恬州來木都了!阮醫(yī)生告訴他你也在木都。他們很想見你。阮醫(yī)生打電話到我那里,約你一起聚聚。明天晚上七點,香格里拉飯店。”
溫鈴蘭沉默不語,只是張口吃飯。馬超一開始不明白,為什么溫鈴蘭臉上不見有開心的模樣。接著一想,想到她可能是因為目前這樣的身體狀況,不喜歡見人。
明白了這點,他心里一酸。但是,他按下了自己那顆酸疼的心,決定鼓勵她,給她信心和勇氣。他善解人意地問:“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身體還沒治療好,不想見同學?”
溫鈴蘭點點頭,說:“他們要是見了我這個樣子,不知要有多失望。”
馬超懇切地望著溫鈴蘭眼睛,說:“不要這樣想。同學的友誼是最真誠的。真正的朋友之間交心,決不會因為你有困難了就對你失望。如果你做了對不起國家對不起別人的事,他們才會對你失望。但你不是。相反,你是為了國家才這樣子的。他們能理解的。再說了,你們平時難得見面,現(xiàn)在簡同學好不容易上來木都,也是機會難得。你真的不想見他們嗎?”
溫鈴蘭被馬超這一席話說動了心,已經(jīng)不似剛才那樣的堅決了,說:“我也很想見他們。你知道的,我們之間的感情很深厚。多年未見,確實很想念。想不到他會來木都。只是,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哎……”
馬超安慰和開導說:“別想太多。你是個真誠的人,相信你的同學也是和你一樣的。決不會因為你的樣子而使他們對你的感情有所改變。去吧!”
溫鈴蘭說:“這……”
馬超說:“我已經(jīng)答應人家了。你總不能讓我在阮醫(yī)生面前沒面子吧?”
溫鈴蘭嗔道:“你這人……好吧,那就去吧。我們得去向鄧老請個假。”
馬超高興地說:“我這就打電話。”
馬超立即掏出手機打電話找鄧老說這事。鄧老聽了他的情況說明,告訴他溫鈴蘭這幾天情況十分穩(wěn)定,就準了假。但只準溫鈴蘭明天下午四點之后離開基因復制技術研究中心,要求明天晚上一定要回中心過夜。
馬超知道鄧老很小心謹慎,于是連連答應。
第二天下午,馬超請了假,二點就出發(fā)去研究中心載溫鈴蘭。溫鈴蘭體貼他辛苦,說不用他來載,讓研究中心的人載她去就行了,可馬超堅持要自己來載。想想他要開四趟車,也就是要開車八個小時,溫鈴蘭就心疼不已,但又拗不過馬超,只能任由他去了。
晚上七點正,馬超帶著溫鈴蘭出現(xiàn)在香格里拉飯店108包廂。
自從上次在恬州與簡自豪相見,已經(jīng)是三四年前的事了。這三四年來,簡自豪胖了一點,他的妻子鄭如嫻也比之從前豐滿了一些,兩人身上的精明有增無減,只是更大氣了一些。這些變化都是因為自己的企業(yè)越做越大,見多識廣的緣故。這次他們來,身邊還帶著個兩三歲的大胖小子。
自從前天來到木都之后,他們就從阮少康口中聽到有關溫鈴蘭的消息。阮少康告訴他溫鈴蘭胖了,不似從前那樣身手矯健靈活了。簡自豪聽了很難過,問是什么原因。阮少康說他也不清楚,只聽馬超說溫鈴蘭是為了國家才這樣的。
簡自豪早就知道溫鈴蘭會做出一番與眾不同的事業(yè)來的,只是不知道她會為此病得這樣重(阮少康告訴他溫鈴蘭似乎病得很重)。
乍一見到出現(xiàn)在包廂門口的溫鈴蘭,簡自豪一下子沒認出來,可是他馬上意識到這就是溫鈴蘭。那臃腫的身材,浮腫的臉龐,原先美麗的雙眼皮腫得變成了單眼皮。原先美麗靈動的溫鈴蘭不再美麗靈動了,只是,她身上的那一股與眾不同的氣質(zhì),似乎更濃烈了。她更有一種女人味了,純厚的,象是一本書。
簡自豪一下子跳起來,口里叫著:“鈴蘭!”
一旁的阮少康和鄭如嫻也站了起來。
鄭如嫻認出了溫鈴蘭,驚異于她的樣子不似從前那樣聰慧美麗。但她還是高興地隨著簡自豪叫道:“鈴蘭!進來坐!”
溫鈴蘭艱難地走進包廂,馬超體貼地跟在她身后。簡自豪看呆住了,他沒想到溫鈴蘭會病得這么重。在他看來,溫鈴蘭是病了,確實是病了!沒想到,沒想到!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向優(yōu)秀美麗好強的溫鈴蘭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幾乎要哭出來了。可是他忍住了。他擠出笑容,上前幾步,扶住溫鈴蘭慢慢走,讓她在餐桌前坐下,盡量用高興的聲音說:“鈴蘭,你可來了。我好久沒見到你了。最近好嗎?”
剛問完,他又后悔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問,明擺著溫鈴蘭的身體并不好。哪知溫鈴蘭卻笑呵呵地,說:“很好啊。你看我是不是胖了,和以前不一樣了?沒關系的,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在治療了,應該會好起來的。你們不用擔心。”
說到這里,簡自豪才轉(zhuǎn)悲為喜。阮少康也是,聽溫鈴蘭說她已經(jīng)在治療了,原先他很擔心溫鈴蘭的身體健康,但又不敢說出來,現(xiàn)在終于暗暗松了一口氣。
鄭如嫻也很開心,簡自豪的表現(xiàn)她看在眼里,知道他從不曾忘記溫鈴蘭,但是她早就知道溫鈴蘭不屬于他。她是個大度的人,并不在意簡自豪心里有一個她。自從在恬州一見,她對溫鈴蘭也是念念不忘。從剛才一見之下的擔憂到聽說溫鈴蘭已經(jīng)在治療,她的心也是跟著在起起落落,忽悲忽喜。
溫鈴蘭向簡自豪介紹說:“這位是我男朋友,馬超。你們曾經(jīng)在恬州見過的。”
又向馬超介紹道:“這位是我恬州的中學同學,簡自豪。”
馬超和簡自豪連說“記得,記得”,兩人握手問好。
簡自豪又拉來鄭如嫻,介紹給馬超。
眾人落座。座位從左往右依次是簡自豪、溫鈴蘭、馬超、阮少康、簡自豪的兒子簡智勇、鄭如嫻。
服務員開始上菜。菜品很高檔,菜式很豐盛,連見多識廣的馬超都暗叫這太奢侈了。
阮少康說:“今天的飯局,是自豪請的。”
溫鈴蘭說:“怎么能讓自豪一人請呢?大家出份子吧。”
簡自豪擺擺手,說:“大家別客氣,現(xiàn)在的我,不差錢。吃吧。”
眾人開始夾菜。
阮少康向馬超問好:“馬主任,你好!我姐現(xiàn)在在你那里上班,請你多多關照。”
一旁地溫鈴蘭愣了,張口道:“超,這事你怎么沒告訴我?”
馬超很尷尬,急忙解釋:“最近的事情很多,這點小事我也沒記在心上,所以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溫鈴蘭看到阮少康那疑惑地眼神,立即聰明地不再追問,只是說:“是啊,一點小事,不說它了。自豪,說說你們吧。你們怎么會上木都來呢?”
簡自豪說:“家里的企業(yè)想把總部搬到木都來,我是來考查的。”
溫鈴蘭高興地說:“那你們家的企業(yè)想必是越來越興旺了,真替你高興。伯父伯母還好吧?”
簡自豪自豪地說:“我爸媽都挺好的,經(jīng)常念叨起你。這幾年大家齊心協(xié)力,家里的企業(yè)發(fā)展很快,走的是高科技的路子,競爭少一些,利潤高一些,我們也舒服一些,不用那么緊張。”
溫鈴蘭由衷地替簡自豪他們家高興,說:“這里邊想必如嫻也里里外外地幫你。有這么一位賢內(nèi)助,真是你的福氣啊!“
簡自豪聞言,不知如何回答。因為縱然舉案齊眉,到底意難平啊。他想,確實有如嫻這樣的賢內(nèi)助,是自己的福氣。但是,自己心里不曾忘記過溫鈴蘭,不能和自己最心愛的人結婚,這能算是一種福氣嗎?
有時,他想,如果溫鈴蘭和自己結婚,想必自己會很幸福的,哪怕家里的企業(yè)不如現(xiàn)在這樣興旺,那也是值得的。但是,鈴蘭會幸福嗎?他不確定。也許,鈴蘭就是那天邊飛翔的鳥兒,不肯停留,只執(zhí)著于她的遠方。
也許,現(xiàn)在這樣的結局,鈴蘭和馬超,自己和如嫻,是最好的結局。想到這里,他就釋然多了。
鄭如嫻歡喜地說:“鈴蘭,你過獎了。小勇,叫阿姨。”
坐在鄭如嫻旁邊的小男孩簡智勇乖乖地張口,奶聲奶氣地道:“阿姨好!”
溫鈴蘭這才注意到鄭如嫻身旁的小男孩,和簡自豪一樣清秀的面孔,眼睛很秀氣,嘴唇象花瓣,臉兒紅撲撲地,很可愛,連忙應道:“你好,小勇。”
看到這個小男孩,溫鈴蘭好喜歡,好想也有個這樣的小孩子,乖乖地,漂漂亮亮的,喜歡依偎在爸爸媽媽身旁,平常就和馬超牽著他一起出去玩,一家三口,那真是其樂融融啊。
她說:“自豪,你們真幸福!一家三口,盡情享受這天倫之樂。”
簡自豪說:“你也會有的。說到這,我要說說少康了,這么大年紀了,還不找。少康,什么時候帶女朋友來見我們呀?”
阮少康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推脫道:“事業(yè)要緊哪!”
簡自豪無可奈何地說:“我說不動你。鈴蘭,你說說他,看他會不會聽你的。”
溫鈴蘭笑了笑,開口說:“少康,也許你要說緣份未到。其實我看你是不著急。這事啊,除了緣份天定,也要自己努力才行啊!你不想找的話,什么緣份也沒有用的。”
阮少康暗想,努力,怎么努力?名花已經(jīng)有主了!再說,這花本來就是自己癡心妄想,人家早就對自己無意的。
他想的名花,就是溫鈴蘭。早在中學里,他就喜歡上這個小妹妹,只是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她,一直沒有表白,如今她身邊有馬超這樣的人才,自己更是無望了。但是要讓他去找別人,他還不能接受。說到暗戀、情癡這方面,他跟他姐倒挺象的。誰叫他們是姐弟倆呢?
阮少康推脫道:“我不急,四十歲再結婚也不遲。”
簡自豪聽了心里很著急,反駁說:“到四十歲?那時,我的兒子都要上中學了。再說了,你老不找,到四十歲時恐怕也沒人嫁給你的。總不能到大街上隨便拉個女的就結婚吧!”
溫鈴蘭好言好語地勸說道:“少康,陰陽有別,男婚女嫁,陰陽才會平衡,這樣人生才會圓滿。兩個人會比一個人幸福得多。有一個人牽掛你,關心你,愛護你,你也這樣子對她,那是一種幸福。我有了馬超之后,感覺自己成熟多了,心里也有了一種寄托,一種依靠,哪怕兩個人不在一起,你還是能感覺到他的存在,他的關心,他的依戀。”
鄭如嫻脫口而出:“你說的可是心靈相通,心有靈犀?”
溫鈴蘭點頭,說:“是的。我曾經(jīng)離開明古國兩三年,一直和馬超沒有見面,也不曾聯(lián)系,但我總能感覺到他對我的思念,感覺到他的心情起伏,感覺到他的心意。”
阮少康聽溫鈴蘭說得神乎其神,簡直有點不可置信,就問馬超:“馬主任,是真的嗎?”
馬超一直不敢喝酒,只喝現(xiàn)榨的果汁,因為晚上他還要開車載溫鈴蘭回研究中心。剛才聽到溫鈴蘭說起他們分離三年時心靈相通的情形,不由得又沉浸在自己的回憶當中。阮少康這樣一問,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他的臉上帶著微微的陶醉,說:“是的,是真的。我能感覺到她的心意,她的心情,她的思念。有時是在我辦案的途中,有時是我在觀看美麗的景色時,很多很多時候,我們真的是心意相通。”
阮少康聽馬超這樣子說,又見他陶醉快樂的模樣,不由得悠然神往。心靈相通?到底是什么模樣?難道比自己愛溫鈴蘭還要快樂?他不懂。他只懂得自己愛溫鈴蘭愛得很快樂。他時常回想起年少時自己與她的點點滴滴,想起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語。如今看到溫鈴蘭變成現(xiàn)在這樣,他很擔心很心疼。但是,溫鈴蘭的身邊有馬超,他不想表現(xiàn)出自己深藏的情感。
也許,愛一個人是快樂的,被一個人愛更是幸福的。但是,要讓他忘記溫鈴蘭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他不愿意,他寧可守著自己的秘密,守著自己的那一份快樂。至于結婚,以后再說吧。四十歲再說吧。不是還有事業(yè)嗎?有了自己的事業(yè),和心底的溫鈴蘭,我已經(jīng)很快樂了。他想。
他說:“你們真好,真幸福!但是,我一個人也很快樂啊!你們別操心我了。吃菜,吃菜。”
大家見說不動他,也就住了口。
菜不斷地上來,都是些名貴的菜品。馬超暗想,這一桌菜,加上那幾瓶名貴的洋酒,大概要三五萬吧,這簡自豪真是出手大方,想必很是搛了些錢。
馬超問:“自豪兄弟,你們家企業(yè)都做些什么產(chǎn)品?”
簡自豪說:“不瞞大家,我們家企業(yè)現(xiàn)在跟軍隊合作,向軍隊提供一些電子電腦設備。這還要感謝少康為我牽線搭橋。”
阮少康說:“這是雙贏的事情,我只是順水推舟,做點好事而已。”
馬超說:“軍隊的要求很高的。自豪兄弟,你們的技術不簡單啊!”
簡自豪高興,一連喝了好幾杯了,今天他不用開車,他和鄭如嫻就住在香格里拉飯店里。他借著酒勁說:“不瞞大家,我們家的企業(yè)請了很多研發(fā)與及維護的技術人員。都是世界一流的。我們現(xiàn)在還要研發(fā)一種高科技產(chǎn)品,世界最前沿的,有關腦信息截取和發(fā)送的。這跟少康的專業(yè)有點關系,少康也有參與。”
阮少康說:“這腦信息的截取和發(fā)送器,銳新國已經(jīng)發(fā)明出來了,而且據(jù)說曾經(jīng)用在戰(zhàn)場上。如果我們能研制成功,那就可以擺脫在不久的將來,甚至是現(xiàn)在,那種被動落后的局面了。”
馬超連連點頭,說:“我也聽說過。銳新國經(jīng)常拿普通人實驗。在不到半年前的那場銳新國對婆滋國的戰(zhàn)爭,他們就對婆滋國的軍隊使用了這種機器,使得婆滋國的軍人有的發(fā)瘋,有的自殺,有的以為上帝發(fā)出命令,倒戈了。”
溫鈴蘭說:“現(xiàn)代社會,科技日新月異,我們一定要跟上啊。否則不出幾年,就會落到被動挨打的份上。我們國家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眾人心有戚戚焉,一時感慨良多。
說到這里,一向沉穩(wěn)的阮少康難忍心中的憤恨,握緊拳頭,“砰”一聲敲在桌子上,說:“是的,我們不能再落后下去了!”
簡自豪也是同樣的感受,他心里很激動,兩只秀氣的眼睛瞪得又圓又大,眼里滿是銳利的眼神,直勾勾地望著前方,似乎前面就是敵人就是對手,似乎很想撲上去廝殺。他狠狠地說:“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才想到要研制這個腦信息的截取和發(fā)送機。”
馬超看大家如此愛國,內(nèi)心很是欣慰,高興地說:“這是一件大好事。我先祝你們成功!來,我以果汁代酒,大家干一杯!”
眾人端起酒杯,豪爽地大喊:“干!”
阮少康介紹說:“自豪,馬超是軍委作戰(zhàn)部的主任,還是中將軍銜呢!你要研制的這個腦信息截取和發(fā)送機,有沒有可能和他們合作?”
簡自豪原先在恬州見到馬超的時候,就被他的風度折服,覺得他是一個十分優(yōu)秀的人,現(xiàn)在聽說了馬超的身份,不由得加上一份敬重。當時的簡自豪和馬超相見之下有些自卑,如今幾年過去了,他也算在商場上取得了不小的成就,因此自信了不少,但不知為什么,他仍覺得自己還是比不上馬超。其實,人根本就是很難比較的,就象人的十個手指頭,各有長短。只是簡自豪自己作繭自縛,為了衡量自己在溫鈴蘭心中的地位,總是喜歡拿自己跟馬超比較。
聽到阮少康這樣介紹,他高興地說:“合作?那感情好。只是這要看馬超先生了,你們有這方面的需要嗎?”
馬超反問:“你們平時比較常打交道的是軍委的設備部吧?”
簡自豪說:“是的。他們跟我們訂的貨。我們把貨交給他們。”
馬超娓娓道來,說:“正是這樣。一般來說,這事是跟設備部有關系的,但是,我們作戰(zhàn)部也可以給你們的產(chǎn)品提些建議和要求。這些設備部得聽我們的。”
簡自豪豪爽地說:“那也是有關系了。好,有機會我們合作一把。來,干杯!”
眾人高高地舉起酒杯:“干杯!"
酒過三巡,馬超抬手看手表,十點正。他低聲對溫鈴蘭說:“十點了,該回去了。”
溫鈴蘭有些依依不舍,但考慮到馬超今天已經(jīng)很累了,等會兒還要趕回來,那時恐怕已經(jīng)是深夜二點了。還是早點走。她點點頭,低聲對馬超說:“好,我這就跟大家說一聲。”
溫鈴蘭起身,歉意地說:“自豪,少康,如嫻,我們得走了。馬超得送我去療養(yǎng)院,晚上還要開車回來,明天他還得上班的。所以不能太晚了。”
大家有些意外,簡自豪極力地挽留說:“今天你們就別走了,難得同學聚一塊兒。你們晚上就住在香格里拉好了,我讓人開間房。”
馬超和溫鈴蘭連連擺手拒絕。溫鈴蘭解釋說:“療養(yǎng)院規(guī)定我今晚一定要回去過夜的。所以沒辦法,還是得走。”
聽溫鈴蘭這么說,大家都挺體諒的,就說:“那好吧。小心點開車。”
大家一齊送溫鈴蘭和馬超到電梯口,看他們上了電梯才回包廂。
是夜,阮少康和簡自豪一醉方休。簡自豪為阮少康開了一間房,讓他晚上在那里休息。第二天早上才離開。
馬超送溫鈴蘭回研究中心。路上,溫鈴蘭本來想問阮少芬的事,但想到夜已經(jīng)深了,不要讓馬超開車分心,就沒有問。
倒是馬超一直提著心,等著溫鈴蘭質(zhì)問自己沒有交待阮少芬和自己是同事的事。可是看溫鈴蘭一直沒有問,就自己先說了:“鈴蘭,阮少芬是我同事。其實呢,就是我的助理。我也是到了作戰(zhàn)部那里才知道的。這不是我的安排,我們只是同事關系。我一定會處理好的。你放心。”
溫鈴蘭聽馬超自己交待了,心里首先就高興了些。加上馬超的為人,她還是挺相信的,所以馬超說阮少芬是他的助理雖然讓她有些擔心,但是她也不表露出來,只是聰明而智慧地說:“我相信你!”
馬超聽到溫鈴蘭說的這句“我相信你”,心里開心極了,高興地說:“這就對哦,你是最了解我的了,知道我對感情是很嚴肅認真的。”
溫鈴蘭哄著他說:“知道,知道。”
馬超拉起她的手放到嘴邊親吻了一下,說:“知道就好,老婆大人!”
到了研究中心大門口,馬超有通行證,保安看了通行證后就放行了。到了宿舍,已經(jīng)快十二點半,看到方詠梅還沒睡,正邊看那本《基因復制技術內(nèi)部資料》,邊等著溫鈴蘭呢。溫鈴蘭不由得心疼地說:“詠梅,不用等我,你可以先睡的。”
方詠梅卻高興地說:“沒有事,等的時候正好可以看書。”
馬超說:“詠梅小妹妹,辛苦你了!“
方詠梅笑著說:“不辛苦,我每天這樣子能有時間讀書,很開心。”
馬超說:“我得走了,詠梅小妹妹,就請你關照你鈴蘭姐了。”
方詠梅站起來,合上書,說:“馬超哥哥,你放心。你走好啊。”
馬超走了,溫鈴蘭去洗澡完出來,看她方詠梅還在那里看書,感嘆她真的是一個好學上進的姑娘。
溫鈴蘭問:“詠梅,這本書,你都能看懂嗎?”
方詠梅不由得搖搖頭,說:“我基礎差,有些都看不懂。”
溫鈴蘭決定幫她,說:“你要是有什么不懂,就問我吧。”
方詠梅驚喜地問:“鈴蘭姐,你懂基因復制技術?”
溫鈴蘭笑,說:“我以前就是做基因復制工作的。懂得一些。”
方詠梅高興地跑過來抱住溫鈴蘭,連說:“太好了!太好了!”
溫鈴蘭拍拍她的手,說:“睡了吧。”
方詠梅松開手,忍不住開心地大呼小叫說:“好的。哦,哦,我太興奮了!今天晚上我可能睡不著了!”
溫鈴蘭命令她:“現(xiàn)在躺到床上去,靜靜地躺一會兒,就會睡著了。”
兩人各自上床去睡,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