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鈴蘭“霍”一下子坐起來，走下床去，進(jìn)衛(wèi)生間去沖涼。等她出來，方詠梅已經(jīng)善解人意地倒好一杯雪梨汁等著她了，她接過手，一飲而盡。
    方詠梅問她：“怎么樣？好點了吧？”
    溫鈴蘭說：“還是燙。我坐一會兒。”
    她坐在床頭，靜靜地。方詠梅也坐在自己的床上陪著她。
    過了一會兒，溫鈴蘭說：“不行，很燙，受不了。找醫(yī)生吧。”
    方詠梅聽她這么說，急忙拿起電話，接通了電話。電話很大聲，溫鈴蘭聽到電話里傳來鄧?yán)系穆曇簟Ｋ芤馔猓疽詾榉皆伱窌抑蛋噌t(yī)生，沒想到一下子就找的鄧?yán)稀Ｋ埠芮敢猓@么晚還把鄧?yán)铣承选?br/>     鄧?yán)蠁栒f：“詠梅，出什么事了？”
    方詠梅急急地說：“鈴蘭姐說背上很燙，可是摸著又不熱。沖了涼，喝了冰果汁也不見好。她現(xiàn)在很難受，睡不了。”
    鄧?yán)铣练€(wěn)地說：“詠梅，你拿三粒谷維素給鈴蘭吃，吃完坐十分鐘。十分鐘后行不行都給我打電話。知道了嗎？”
    方詠梅連說：“知道了，知道了。”
    蓋上電話，方詠梅對溫鈴蘭說：“我去拿藥。”說完打開房門，跑出去，過了一會兒又一路小跑回來。
    她手里拿著一瓶谷維素，打開蓋子，拿出三粒，倒好一杯溫開水，遞給溫鈴蘭，說：“鈴蘭姐，鄧?yán)献屇愠匀＿@個谷維素。吃完坐十分鐘。”
    溫鈴蘭接過藥，聽話地和水吞下。然后靜靜地坐在床上。時間在一秒一秒過去，背上的燙似乎在消退，不讓人那么難受了。十分鐘后溫鈴蘭感覺背上的燙不見了，只留一點點溫，而且正在慢慢變涼。
    方詠梅問：“鈴蘭姐，怎么樣？好點了嗎？”
    溫鈴蘭點點頭，說：“好多了，已經(jīng)不燙了，背上慢慢涼起來了。舒服多了。”
    方詠梅高興地叫了一聲，說：“太好了，我這就跟鄧?yán)险f。”
    接通了電話，鄧?yán)显陔娫捓飭枺骸霸趺礃樱楷F(xiàn)在好點了吧？”
    方詠梅說：“好多了，鈴蘭姐說背上開始涼了。”
    鄧?yán)险f：“那好，跟鈴蘭說，可以睡的時候就睡。有事立即打電話給我。啊！”
    方詠梅說：“知道了！”
    方詠梅放下電話，對溫鈴蘭轉(zhuǎn)述了鄧?yán)系慕淮｀嚴(yán)线@樣為自己擔(dān)心一整夜，讓溫鈴蘭心中歉意得很。同時她也佩服鄧?yán)线@么利害，一下子就把自己的癥狀治好了，明天一定要問問他這是什么問題。她躺下，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溫鈴蘭看看床頭的鐘，早上九點。
    看她醒了，坐床上看書的方詠梅放下手中的書，說：“鈴蘭姐，你餓了吧？”
    溫鈴蘭：“有點。我起晚了。”
    方詠梅：“沒事。鄧?yán)险f你現(xiàn)在睡得比較多，盡管讓你睡，不要吵醒你。早上沒安排治療，下午才有。”
    溫鈴蘭：“哦。早飯在哪吃？”
    方詠梅：“在餐廳。”
    溫鈴蘭：“你洗漱了吧？”
    方詠梅點頭說：“洗了。”
    溫鈴蘭：“你等我一下。我去洗臉?biāo)⒀馈！?br/>     方詠梅：“好的。”
    溫鈴蘭進(jìn)衛(wèi)生間洗臉?biāo)⒀溃春贸鰜恚吹椒皆伱吩诳匆槐緯坪跽亲约旱哪潜尽痘驈?fù)制技術(shù)內(nèi)部資料》。
    溫鈴蘭走過去問：“詠梅，看什么呢？”
    方詠梅放下書，說：“我在自學(xué)基因復(fù)制技術(shù)。”
    溫鈴蘭奇怪地問：“你感興趣？”
    說到這個事情，方詠梅兩眼放光，很是憧憬地說：“是的，很喜歡。我有一個叔叔在這里上班，他已經(jīng)是專家了。但是我學(xué)習(xí)不好，沒考上基因復(fù)制專業(yè)，只考上護(hù)士。但我還是喜歡基因復(fù)制技術(shù)，不想放棄。畢業(yè)的時候，正好叔叔說這里需要護(hù)士，我就通過叔叔關(guān)系來這里上班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年了。業(yè)余時間我就自學(xué)，準(zhǔn)備考這里的三級技術(shù)員。”她說完又補(bǔ)一句：“領(lǐng)導(dǎo)同意這里的護(hù)士通過自學(xué)考技術(shù)員的，這里是允許的。有時專家還會開課，我可喜歡聽了。”
    溫鈴蘭知道三級技術(shù)員是基因復(fù)制技術(shù)研究中心里最低的級別，她深深地為這個女孩子為了夢想而努力的精神而感動。
    她說：“很好，精神可嘉！你一定會成功的！”
    方詠梅說：“鈴蘭姐，你準(zhǔn)備好了吧？”
    溫鈴蘭點頭說“是的”。
    方詠梅說：“那你換上制服，我們走吧。去餐廳。”
    溫鈴蘭說“好”，換下睡衣，穿上綠色的制服，和方詠梅去餐廳吃早餐。
    回來后，溫鈴蘭打開自己的抽屜，那本《基因復(fù)制技術(shù)內(nèi)部資料》正在里面，這她早上就知道了，方詠梅那本是她自己的。她拿起資料，打開電腦，開始翻看，一邊看一邊回憶一邊寫。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睡眠，回憶似乎比昨天晚上好了一點。也許這正是治療在起作用了。溫鈴蘭這樣想著。
    下午二點，照舊，方詠梅帶溫鈴蘭前往治療室。鄧?yán)虾妥蛱斓哪莾擅麑＜乙呀?jīng)在那里了。
    一照面，溫鈴蘭就歉意地說：“鄧?yán)希蛱熳屇鷵?dān)心了，您一晚上都沒睡好吧？”
    鄧?yán)衔⑽⑿Γf：“沒有。我這人啊，有一個習(xí)慣，晚上睡覺的時候，有電話就會馬上醒，沒電話就睡得死死的。這是我年輕的時候經(jīng)常值夜班養(yǎng)成的習(xí)慣。”
    溫鈴蘭說：“我還一直擔(dān)心呢，怕您睡不好。”
    鄧?yán)闲Γf：“你白擔(dān)心了，我睡得很好呢。你自己呢？后來睡得怎么樣？聽說你睡得挺香的。”
    溫鈴蘭微微一笑，說：“是詠梅說的吧。是真的，吃了你說的藥以后，背不燙了，睡眠也踏實了。”
    鄧?yán)险f：“那就好，其實這是治療當(dāng)中引起的一個癥狀。以前在這里治療的患者曾經(jīng)有過這樣的癥狀。是人體的植物神經(jīng)末梢紊亂引起的。給你吃的是谷維素，是治療植物神經(jīng)末梢紊亂的。”
    溫鈴蘭佩服地說：“鄧?yán)希阏媸墙?jīng)驗豐富，什么都知道。”
    鄧?yán)险f：“活到老，學(xué)到老。我都要求他們把工作當(dāng)中出現(xiàn)的問題和解決方法總結(jié)寫成報告給我，每星期都會接到一堆報告。”
    溫鈴蘭發(fā)自肺腑地說：“我們真地要向您學(xué)習(xí)才對！”
    一旁的方詠梅則崇拜地看著鄧?yán)稀?br/>     鄧?yán)险f：“別說我了。鈴蘭，今天的治療還是和昨天一樣，需要五六個小時。你準(zhǔn)備好了嗎？”
    溫鈴蘭說：“準(zhǔn)備好了。”
    鄧?yán)蠈Ψ皆伱氛f：“詠梅，你出去吧。有事叫你。”
    方詠梅說：“是。”走了門外，關(guān)上門。
    接下來，還是象昨天下午那樣，給溫鈴蘭的身上接上不同的管子和電線，蓋上罩子。
    隨著一聲“治療開始”，一股液體自溫鈴蘭手上的管子流入她的身體。鄧?yán)虾湍莾擅麑＜易⒁曋娔X屏幕，時刻注意著上面顯示的體征指標(biāo)的變化。
    開始的時候溫鈴蘭感覺很正常，接下來身上有著刺癢和輕微的刺疼，大約三十分鐘后不見了。三小時后，溫鈴蘭感覺呼吸開始有些困難，要大力呼吸才行，本來她想克服一下，可是不行，呼吸越來越困難，她正要按下手中的呼救按紐，突然口腔里一松，一口新鮮的空氣流入鼻腔，她又能呼吸了。原來就在剛才，鄧?yán)峡吹襟w征有一項指標(biāo)有點異常，就走到她這邊來看她怎么樣了，一看到她呼吸有困難，立即下令放緩基因?qū)氲乃俣取＿^后溫鈴蘭才知道，呼吸困難是專家們看她治療挺順利的，就微微加快了一點基因的導(dǎo)入速度。后來他們總結(jié)，第一天的基因?qū)胨俣仁亲钸m合溫鈴蘭的速度，是對她最理想的速度。
    治療直到晚上七點半才結(jié)束。和鄧?yán)纤麄兂酝晖盹埢氐剿奚嵋呀?jīng)是晚上八點十分。溫鈴蘭抓緊時間洗了澡，打開電腦，拿出那本內(nèi)部資料，開始寫她的“基因復(fù)制人技術(shù)”。
    八點四十分，馬超就打來了電話。
    電話里，他首先關(guān)心的是鈴蘭的身體狀態(tài)。他問：“鈴蘭，今天好嗎？”
    溫鈴蘭說：“今天還好，昨天晚上有些癥狀，不過這難題讓鄧?yán)辖鉀Q了。”
    馬超關(guān)切地問：“怎么了？”
    溫鈴蘭告訴他昨天晚上的事。
    馬超聽了覺得這治療還是不那么簡單的，就怕治療過程中溫鈴蘭的身體和心理出現(xiàn)什么解決不了的癥狀。他心里有些擔(dān)心。但是，他安慰自己說，不是還有鄧?yán)蠁幔克L吁一口氣，說：“鄧?yán)洗_實經(jīng)驗豐富。有他在，我就放心一點。”
    溫鈴蘭說：“你放心吧！有鄧?yán)希€有詠梅小妹一天24小時一刻不離的照顧，沒什么問題啦！”
    馬超再三交待說：“你好好配合治療。等會九點我和呂鈴他們行動，今天晚上的電話不能講太久。我不在你身邊，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啊！”
    溫鈴蘭說：“我沒事！你去吧。放心好了。”
    馬超停了一停，過了一會兒，才說：“好吧，你保重。”
    溫鈴蘭充滿深情地說：“你也保重。”
    掛了電話，溫鈴蘭心里充滿柔情地想著馬超那深情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xù)她的寫作事業(yè)。
    睡之前，方詠梅問：“鈴蘭姐，你今天感覺會熱和燙嗎？”
    溫鈴蘭說：“還好，有一點溫?zé)帷！?br/>     方詠梅說：“鄧?yán)辖淮绻氵€覺得有些熱，就再吃三粒谷維素。”
    溫鈴蘭說：“那我就再吃三粒吧。”
    方詠梅拿來溫開水和谷維素，溫鈴蘭一起吞下。
    吃完藥，兩人一起上床去睡，一覺睡到天亮。
    治療的第三天到第二十天，都是治療記憶力的。從第三天開始，治療的過程一直很順利。溫鈴蘭早上和晚上有空的時候，就寫她的“基因復(fù)制人技術(shù)”。記憶力真的提高了不少，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寫出了兩項完整的基因復(fù)制人技術(shù)。第二十一天到第三十天，沒作治療，只是觀察治療效果，并讓身體休息。觀察的結(jié)果證明治療效果還不錯。大家都很開心，而最開心的是溫鈴蘭。只有她最能體會到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她可以象其他正常的人一樣，可以通過努力奮斗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和價值，而不是想努力而沒辦法努力，那真正是一種深深的難以言說的痛苦。
    治療第二十五天的時候，馬超回來了。他一回來就打給鄧?yán)希f他要來看溫鈴蘭。
    鄧?yán)弦扇巳f不用了，他認(rèn)得路，只是沒有通行證。鄧?yán)险f等他到了大門口，打電話通知一聲，他就派人去接馬超。
    早上十點，馬超到了溫鈴蘭的宿舍。方詠梅見馬超來了，識趣的拿著那本《基因復(fù)制技術(shù)內(nèi)部資料》走開，說有事按鈴她就來。
    關(guān)上門，溫鈴蘭和馬超緊緊地?fù)肀г谝黄穑犞R超的心跳，聞著他的體香，溫鈴蘭感覺心安。她抬頭，發(fā)覺馬超的頭發(fā)長了，神情有些疲憊。
    她問：“昨天沒有睡？”
    “嗯。”
    “不要命了，還自己開車來。”
    “沒事。就想看看你。”
    “你睡一覺再過來也不遲。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我想馬上見到你。這一次分別的時間超出我的預(yù)算，原本想二十天就回來的。”
    “別擔(dān)心我，我不是小孩子了，可以照顧好自己。何況這里還有鄧?yán)稀＜遥o(hù)士。”
    “我還是擔(dān)心啊！“他溫柔地低聲說：“而且我想你啊！見到你就安心了點。”
    “我也想你。”
    兩個人的唇粘住了，天地一時之間充滿了美好的感覺。好一會兒，兩人的唇才分開。
    “超，你來看。我的基因復(fù)制人技術(shù)寫出了兩項完整的技術(shù)了。現(xiàn)在在寫第三項。”
    溫鈴蘭拉著馬超到電腦旁看她寫的材料。馬超坐下來看了一遍。看完，他直夸溫鈴蘭：“寫得不錯，技術(shù)我不不懂的，但語言通順流暢，有頭有尾，很不錯。”
    “真的？”
    “真的。”
    “那我把寫好的那兩項技術(shù)給鄧?yán)峡匆豢础！?br/>     “對，請鄧?yán)线^目一下，讓他提提意見。”
    “超，說說你的案子。辦案順利嗎？”
    “案子？這個案子涉及到一些利益集團(tuán)，有些棘手，但最后還是處理好了。你放心。”
    “你一定費了很多心力。人都憔悴了。”溫鈴蘭心疼地說。
    “還好，沒事的。對了，有件事你一定高興。我要調(diào)到軍委上班了。朝九晚五。以后我每天晚上都可以來看你了，還有星期六和星期天。”
    “為什么調(diào)你回軍委？你這個特別行動組要解散了嗎？”
    “這件事是早上我回來后向軍委的領(lǐng)導(dǎo)匯報工作時他對我說的。也不瞞你，就是我哥了。他說經(jīng)過那次收復(fù)洛克草原的戰(zhàn)役，他就有心把我調(diào)到軍委。現(xiàn)在人事正好調(diào)整，就調(diào)我到軍委的總參謀部作戰(zhàn)部的主任。關(guān)于特別行動小組，我哥已經(jīng)有一個新的行動小組了，半年前就有了。”
    “呂鈴他們呢？”
    “呂鈴他們和我一起到作戰(zhàn)部。”
    “什么時候上班？”
    “明天報到。”
    “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可要認(rèn)真點好這三把火。”
    “知道的，你放好這顆心。”
    溫鈴蘭和馬超兩人柔情蜜意，纏纏綿綿，知心的話兒不斷，只說到中午十二點。兩人怕誤了方詠梅吃午飯，就按鈴叫她來一起去吃飯。
    午飯當(dāng)中，溫鈴蘭向馬超介紹了方詠梅的理想和她的努力。馬超很贊賞，對方詠梅說了很多鼓勵的話。溫鈴蘭也一再為方詠梅鼓勁。
    方詠梅很開心，聽他們兩人說的那些鼓勵自己的話，心里充滿了干勁，直覺得這兩個姐姐哥哥真是天底下的一對最好的大好人。
    下午沒有治療，馬超決定中午留下來。方詠梅為他安排了休息的地方。他直睡到三點半才醒來。他看了看時間，知道這時溫鈴蘭應(yīng)該起床了。打電話過來，果真早起來了，正在寫她的書。
    馬超來溫鈴蘭這里，方詠梅開的門，溫鈴蘭正在電腦前認(rèn)真著。馬超走到她身邊，對她說：“鈴蘭，我想去見鄧?yán)稀Ｎ腋呀?jīng)約好了。你想去嗎？”
    溫鈴蘭高興地抬起頭來，說：“好啊！我正想去找他呢。”
    馬超說：“你正好把你寫的資料給鄧?yán)峡匆幌隆！?br/>     溫鈴蘭說：“對。你等我一下，我換下衣服。”
    馬超點頭，溫鈴蘭進(jìn)衛(wèi)生間換衣服。
    馬超對方詠梅說：“詠梅小妹妹，我想帶鈴蘭到鄧?yán)夏抢铮枰阋黄鹑幔俊?br/>     方詠梅說：“你是家屬，按說是可以自己帶她去的。不過鄧?yán)辖淮耍M量看好鈴蘭姐，我的工作是24小時照顧她。要是你們需要我去，我也要去的。”
    馬超說：“鈴蘭這幾天觀察的效果怎樣？”
    方詠梅臉上滿是開心的光彩，說：“鈴蘭姐這段時間的情況挺順利的。除了治療的第一天和第二天出了點小狀況外，其他都挺好的。”溫鈴蘭的治療順利，這令她很高興。
    馬超想鄧去老那里可能會說些不想讓外人知道的事，就說：“詠梅，你鈴蘭姐這幾天的狀況不錯，那就我們兩個人去好了。”
    方詠梅說：“好吧。”
    溫鈴蘭換好衣服出來，馬超與她一起出門到鄧?yán)夏抢锶ァ?br/>     鄧?yán)弦姷剿麄儯埶麄冏?br/>     馬超說：“鄧?yán)希@次我來是想問問您下一步的治療計劃，聽說前面這段時間是治療記憶力的，效果還不錯。”
    鄧?yán)闲呛堑卣f：“我也正想和你們談?wù)勚委煹氖虑槟亍Ｇ岸螘r間的治療你們也都知道了。這是治療記憶力的第一輪治療。我們想再觀察幾天，等觀察滿十天，沒有問題，再進(jìn)行下一步的治療。”
    馬超問：“下一步是治療什么？”
    鄧?yán)险f：“下一步是治療外表臃腫的第一輪治療。這個治療技術(shù)成熟度一般，付作用也會大一點，比治療記憶力的難度大一些。”
    馬超最關(guān)心地是治療當(dāng)中會不會有危險。他問：“這付作用會危險嗎？治療是比較有把握的吧？”
    鄧?yán)险f：“這怎么說呢。基因治療還是一門新的技術(shù)，治療當(dāng)中可能會出現(xiàn)一地意想不到的情況，當(dāng)然治療效果也還是不那么令人滿意。鈴蘭的第一項治療應(yīng)該說是效果比較好的。鈴蘭，你的記憶力不是是有提高。”
    坐在一旁認(rèn)真地聽著的溫鈴蘭，聽到鄧?yán)显趩査⒓撮_心地回答：“是的，比起前一段時間我記憶力不好的時候是好太多了，但是還達(dá)不到我原來，也就是原先的溫鈴蘭的那種水平。”
    鄧?yán)险f：“那就是了。這個基因治療的療效沒那么快。你的記憶力恢復(fù)還有一段時間要等。我們下一步治療的這項技把握是有的，但一般。這是鈴蘭的治療方案中第二項比較有把握的技術(shù)。我們以前也治療過這樣的例子。以前出現(xiàn)的付作用沒有很大危險，但是會讓你吃一些苦頭。一句話，危險是會有的，但是應(yīng)該能控制。我們?yōu)榇艘矠殁徧m做了特別的治療方案。你們可以看一看。”
    鄧?yán)掀鹕韽墓褡永锬贸鲆环葜委煼桨附o馬超和溫鈴蘭看。他們看到上面的治療專家都是有著很高的技術(shù)職稱的，從業(yè)經(jīng)驗也有十五年以上。馬超看不懂那些專業(yè)術(shù)語，只是看了流程。溫鈴蘭這方面了解比較專業(yè)一些，她看出這個方案相當(dāng)謹(jǐn)慎。
    她把方案還給鄧?yán)希f：“鄧?yán)希@個方案細(xì)致周全，相信如果出了危險也能控制的。”
    鄧?yán)险f：“是的，這也是我敢給你做治療的原因。”
    鄧?yán)蠁栺R超：“馬超，你有什么看法和建議？”
    馬超說：“隔行如隔山，我在自己的工作中可以有很多的建議，但是你們的這個技術(shù)我不懂，我也提不了什么有用的建議。我也只是稍稍了解一點，以求心安而已。鄧?yán)希谴髱煟磺新犇摹！?br/>     鄧?yán)险f：“鈴蘭是懂基因復(fù)制技術(shù)的，你有什么建議？”
    溫鈴蘭說：“我雖然懂基因復(fù)制技術(shù)，但術(shù)業(yè)有專攻，基因治療我不太懂，一切由鄧?yán)夏銈儧Q定好了。”
    鄧?yán)险f：“那就這樣定了，再過五天，如果你的身體情況好，我們就開始做第二項治療。”
    馬超和溫鈴蘭說：“好。”
    溫鈴蘭拿出一個U盤，說：“鄧?yán)希@是我寫出來的兩項基因復(fù)制人技術(shù)，想請您過目提提意見。”
    鄧?yán)舷采厦忌遥f：“你終于寫出來了，太好了。”他接過U盤，說：“好，這兩天我抽空看一看。”
    馬超和溫鈴蘭看事情談完了，怕打擾鄧?yán)限k事，就告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