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回國
馬超他們五人輾轉(zhuǎn)回到明古國的首都木都正是下午三點半。在那里,有他們的大本營。那是一個掩映在綠樹之間的小小四合院,就在皇城邊上。
馬超他們下了飛機,馬超帶著溫鈴蘭他們打的士回到四合院。包小榕先是第一個蹦進院子里。江一飛第二個進去。呂鈴第三個,她本來心里念著溫鈴蘭現(xiàn)在行動比較不便,想幫她,但回頭看看走在后面的溫鈴蘭和攙扶著溫鈴蘭的馬超,最后還是沒有說什么,只自個默默地跟著前面的人走進小院子。
一踏進這個小小的四合院,一眼就看到院子當(dāng)中的那棵大樹,那口井,溫鈴蘭感覺就象回到自己的恬州的老家。她在院子當(dāng)中停住腳步,癡癡地看著院子,看著院子里的大樹。馬超在她身旁看她看呆了,溫柔地拍拍她的肩膀,笑著問:“這里怎么樣?”
溫鈴蘭回過神來,滿臉都是回憶,說:“這里就象是恬州我的老家洪公館。特別是院子里這棵大樹,我老家的院子里也有一棵大大的玉蘭樹。還有井,恬州老家也有一口井。”
馬超說:“這里的我們的大本營,我們都以這里為家,你就先把它當(dāng)作自己的家吧。”
江一飛說:“夏天我們要是這里,一定會在晚上買上一些下酒菜在這大樹下喝點啤酒。那感覺,特暢快!”
包小榕說:“今天晚上我們就可以在這樹下喝點啤酒,吃點烤鴨。怎么樣?晚上我去買。”
呂鈴拍拍包小榕的肩,說:“好吧,這個光榮而神圣的任務(wù)就交給你了。”
包小榕這次心情好,也就不跟呂鈴抬杠,笑嘻嘻地說:“嘿嘿,得令!”
大家洗了澡,吃下復(fù)容丸(巴克給了他們五粒染成黑色的復(fù)容丸,包裝成藥品的模樣,所以在機場過關(guān)的時候順利通過),恢復(fù)了原貌,各自去休息。溫鈴蘭和呂鈴蘭一間房,馬超自己一間房,江一飛和包小榕一間房。
溫鈴蘭醒來時,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她起身一看,呂鈴已不在她自己的床上。溫鈴蘭走出房間。來到客廳,看到呂鈴和馬超坐在那里說話。馬超聽到腳步聲,轉(zhuǎn)頭看到她,一臉關(guān)切地問:“睡得好嗎?”
溫鈴蘭一臉安嫻地說:“還好。”
呂鈴說:“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晚飯大家都還沒吃,等著一飛和小榕他們的啤酒和烤鴨。已經(jīng)去了一會兒了,應(yīng)該很快就到吧。”
溫鈴蘭有些擔(dān)憂地說:“不知為什么,這幾天睡得越來越多,總是睡不夠的樣子。”
馬超也擔(dān)心,但并不表露出來,只是安慰說:“你只是累了,這幾天我也睡得比以前多了。累了就休息,順應(yīng)身體的生物鐘就好。”
溫鈴蘭點頭,安慰自己說:“過兩天應(yīng)該就沒事了。”
呂鈴說:“任務(wù)完成了,鈴蘭你應(yīng)該休養(yǎng)一段時間。別老想著工作了。”
溫鈴蘭笑問:“你怎么知道我想著工作?”
呂鈴臉上一付心知肚明的了解表情,說:“這事,頭和我最了解了。頭剛才還對我說要帶我們?nèi)ジ鱾€景點玩一玩,讓大家,特別是你,放松一下,不要再想工作上的事了。”
溫鈴蘭脫口說:“那不用工作了嗎?”
呂鈴笑說:“你看你,又想著工作了。”
溫鈴蘭不好意思地說:“哎,超最了解大家的心意了。這回大家可以開心放松上幾天了。”
呂鈴說:“小榕他們可要樂壞了。哦,小榕他們回來了。”
只聽得包小榕的聲音傳來:“吃烤鴨啰!吃烤鴨啰!”接著他就拎著三只削切好的烤鴨和幾袋魯料蹦進屋來,后面跟著拎著兩小箱啤酒的江一飛。
呂鈴說:“我把桌子支到樹下,小榕一飛你們把菜和酒端上來。”
包小榕和江一飛應(yīng)聲:“來了!”
呂鈴把折疊桌拿到屋外的大樹下支開,馬超搬來五只塑料背靠椅擺好,江一飛擺上菜盤、筷子和酒杯,包小榕把烤鴨和鹵料端出來放好。溫鈴蘭想插手,總是因為行動遲緩而被別人占了先。看到大家忙碌的樣子,而自己卻幫不上忙,她的心里第一次感到有一些失落,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不如別人,曾經(jīng)一直是陽光自信的她第一次有些自卑落寞。為了不讓大家擔(dān)心,她咬咬嘴唇,轉(zhuǎn)眼間就笑嘻嘻的,不讓自己把這些情緒表露出來,好象很開心的樣子。
院子里的桌子支起來了,椅子擺好了,啤酒箱打開放在地上,下酒菜用盤子盛著擺放在桌上。一切準(zhǔn)備停當(dāng),馬超進屋來叫溫鈴蘭。他叫了一聲:“鈴蘭,東西都好了,來吃吧。”
溫鈴蘭應(yīng)了一聲:“來了,就來。”馬超進來扶住她,溫鈴蘭扭扭身子掙脫了他的手,說:“我自己慢慢走,你先出去和大家一塊吃吧。”
馬超一臉不明所以,只是陪著笑臉說:“我們一起出去。”
因為溫鈴蘭堅持不讓馬超扶,要自己走,沒轍的馬超只好跟在她身后。從這之后,溫鈴蘭就不再讓馬超扶,堅持要自己走。馬超感嘆她的獨立,但卻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態(tài)度為何如此轉(zhuǎn)變。為什么在事業(yè)上一直心細的馬超在面對這個問題沒有那么細致?這不是他的感情不細膩,而是他身為男人,不了解女人細微多變的心思。
五人齊齊坐在大樹下,歡聚一堂。
包小榕首先打開一瓶啤酒,給每人倒了一杯,說:“來,喝上一口,煩惱沒有!”
江一飛接著說:“來,喝上一口,想什么什么就有!”
呂鈴問馬超:“頭,你想要什么?”
馬超喝上一口啤酒,心滿意足地看著溫鈴蘭說:“現(xiàn)在我要的都有了。”
包小榕說:“現(xiàn)在只有我和一飛兩人沒有了!”
一向爽朗的江一飛聽到這話,默默無言地一個勁地喝酒。
溫鈴蘭說:“是啊!現(xiàn)在還有一飛和小榕的終身大事沒解決。大家?guī)兔ο胂朕k法。”
包小榕說:“春節(jié)的時候,一飛回老家相親……”
江一飛急了,說:“別說……”
包小榕不管他,只顧自己說:“女方問他在外面掙了多少錢,什么時候買房子?他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呂鈴追問:“這事后來怎么樣?”
包小榕把酒杯子“啪”一聲壓在桌上,說:“這事當(dāng)然就吹了。現(xiàn)在哪個女孩子不要錢不要房的?”
呂鈴說:“我就不要錢不要房。”
包小榕說:“你呀,我們這種工作,有人娶你就得阿彌陀佛了,還敢要這要那。”
呂鈴說:“話不是這樣說,我的老公可支持我了。”
包小榕嘆口氣,羨慕地說:“呂鈴,還是你幸福。”
江一飛象是下了決心,一昂頭,喝干了杯子里的剩酒,毅然決然地說:“不要也罷!那個女孩子看重的是錢,她不會理解和支持我的工作的。要找,也要找一個能理解支持我的人!不然就不找!”
這話算是說到大家的心坎里去了,包小榕附和地說:“對,寧缺勿濫!”
馬超贊同,說:“也對,強扭的瓜不甜!”
溫鈴蘭說:“姻緣是一種緣份,不能強求的。”
江一飛和包小榕“哎”一聲,低頭喝悶酒。
呂鈴說:“現(xiàn)在說事點開心的事吧。說說表彰大會的事吧,頭還不清楚呢!”
一向愛搶在前頭的包小榕立刻來了精神,馬上接上話頭說:“頭,那天你離開如州軍區(qū)之后,也就是月31日下午,我們?nèi)司偷搅四径迹茨闼愿赖娜ボ娢辖荒銓懙墓ぷ鲄R報和請假條。辦公廳的領(lǐng)導(dǎo)見了我們,對我們十分熱情,聽了我們的匯報,說他們早已經(jīng)知道你要請假。我還奇怪他怎么知道的。頭,是你打電話告訴他們的嗎?”
馬超說:“是的,我打了電話。”
包小榕說:“這就難怪了。他們讓呂鈴姐代替你在全軍表彰大會上發(fā)言做工作匯報。”
呂鈴摸摸自己的臉,說:“呀!我平時在敵人面前面不改色心不亂跳,什么危險困難都不怕。可是在那么多人面前發(fā)言還是第一次,真的叫我心里發(fā)慌。”
溫鈴蘭笑她說:“瞧你說的,你發(fā)慌的樣子我還沒見過呢!”
包小榕打趣她:“呂鈴姐,你還能害怕啊?”
呂鈴擺擺手,說:“真的!當(dāng)時一上臺,那么強的燈光照著我,臺下是黑鴉鴉一大片的上萬個人,都盯著你,全場鴉雀無聲。你說,我會不緊張嗎?”
溫鈴蘭說:“你緊張也要把稿子念完呀!”
呂鈴得意地笑起來,說:“我就是這么想的,橫豎都要念,不如鎮(zhèn)定點念。所以我就目視前方,不看臺下那些人,盡量放自然地念起工作匯報。后來我發(fā)現(xiàn),嘿!我越來越自然了。”
江一飛說:“我和小榕坐在臺下,聽著呂鈴姐念工作匯報,全場的聽眾掌聲轟鳴,心里別提有多自豪了!大會上,軍委授予頭你中將軍銜和一等軍功章一枚,授予我和小榕二等軍功章各一枚,授予呂鈴姐三等軍功章一枚。”
包小榕搶著說:“我們?nèi)诉€都被授予了大校軍銜,我們現(xiàn)在都是四星了。”
馬超很開心,舉起酒杯,說:“來,大家舉杯慶賀一下。”
眾人大叫:“干杯!”
溫鈴蘭好奇地問:“為什么軍委要授予軍銜給大家呢?是打了勝仗嗎?”
馬超臉上滿是開心和自豪,高興地說:“你猜對了,去年十二月二十五日這天,我們發(fā)動了收復(fù)洛克草原的戰(zhàn)役,接下來成功地挫敗銳新國的進攻,并對它進行打擊。這個軍事行動叫‘飛龍計劃’,是我主持的,呂鈴一飛和小榕也出了大力。我一等到‘飛龍計劃’成功,就馬上去找你了。”
包小榕說:“頭為了找你,連表彰大會和慶功宴也沒有去。”
溫鈴蘭心里激動不已,兩眼淚光盈盈的,望著馬超,在桌子底下用自己的手握住馬超的手,說:“謝謝你!洛克草原終于收復(fù)了,爸爸可以安心了。”
馬超握著溫鈴蘭柔軟的小手,感受著手掌傳來的溫鈴蘭的溫柔,說:“我們之間還用說謝嗎?再說了,這次行動的成功,是全軍上下努力的結(jié)果,并不是我一人的功勞。”
溫鈴蘭開心地握緊了馬超的手。
江一飛說:“頭,我想起一個事了。慶功宴上,我們正好和貝管大爺坐在一起,貝管大爺托我們找人,你知道他要找的是誰嗎?”
馬超好奇探頭問:“他要找的是誰啊?我們認(rèn)識嗎?”
包小榕“嘻嘻”地笑起來,說:“原來貝管大爺要找的是鈴蘭。”
馬超更奇了,問:“貝管大爺認(rèn)識鈴蘭?”
呂鈴說:“貝管大爺說他和鈴蘭的父親溫瑞剛是故交,一二十年沒見了,他托軍中的朋友打聽,知道他過世了,有個女兒原本也在103研究院工作的,幾年前不知為什么突然失蹤了。他很掛念,托我們找尋。當(dāng)時,我不忍心告訴他鈴蘭遇難了,只告訴他我們有消息會告訴他的。”
溫鈴蘭聽了半天,這回終于開口問道:“呂鈴,你說的貝管大爺是洛克草原上的做生意的吧?”
呂鈴說:“正是。你知道貝管大爺吧?”
溫鈴蘭說:“我聽母親說過。”接著她講了父親小時候逃出集中營,被貝管大爺所救的事講了一遍。
馬超他們終于明白了貝管大爺和溫鈴蘭家居然有這么深的淵源。
馬超說:“鈴蘭,我們找個時間去看看貝管大爺。”
溫鈴蘭很高興又找到了一個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親人。她歡歡喜喜地說:“好。”
江一飛說:“貝管大爺?shù)膬鹤佣祭找矃④娏耍碚么髸媳皇谟柚行\娿暋!?br/>
呂鈴?fù)蝗桓袊@一聲:“我們這里只有鈴蘭沒有軍銜了。”
大家停下喧嘩,放下酒杯,默默無言。
好一會兒,包小榕忽然高興地叫起來:“呂鈴姐,鈴蘭有勛章證書的。”
大家跟著一起開心起來,只有溫鈴蘭不慍不火的,沒有太多的激動興奮。
江一飛說:“對,呂鈴姐,快拿出來讓鈴蘭看一看。”
呂鈴立即說:“好,就來。”
她快步走進屋內(nèi),拿出一個證書和一枚勛章,遞給一臉平靜的溫鈴蘭,說:“給,這是你的證書和勛章。”
溫鈴蘭打開證書,一臉鄭重地念著:“李青同志,在蛟龍行動中成功完成任務(wù),不幸被捕,壯烈犧牲,經(jīng)批準(zhǔn)為革命烈士,特發(fā)此證,以資褒揚。明古國民政部。”她又拿起那枚一等功勛章,放在手里摩娑了一會兒。
大家都看著她,想聽聽她的感慨。但她一開口,就讓眾人心生敬重。
只見她滿臉肅穆地說:“這個證書和勛章都是死去的溫鈴蘭的,這些榮譽不是我的。讓我們大家為死去的烈士——溫鈴蘭默哀三分鐘吧!以表示我們的哀痛。”
馬超一時之間淚流滿面。雖然現(xiàn)在的溫鈴蘭的存在沖淡了原先的溫鈴蘭的死的痛苦,但是他的心還是為她而痛的,他自己知道!他又不得不佩服現(xiàn)在這個溫鈴蘭的大度豪爽與光明磊落,沒有占住光榮與榮譽不放,并讓大家給死去的烈士應(yīng)有的尊重和紀(jì)念。而不是因為有她這個溫鈴蘭的存在而自私地讓大家忘記烈士的存在。這使得馬超對眼前這個溫鈴蘭更敬愛了。
呂鈴他們也佩服眼前這個溫鈴蘭的高風(fēng)亮節(jié)。大家都說好。馬超說:“來,讓我們低頭,為死去的烈士溫鈴蘭默哀三分鐘。”眾人低頭默哀。
三分鐘后,馬超說:“好,禮畢!”
眾人抬起頭來。
溫鈴蘭把烈士證書和勛章交給馬超,說:“超,這些你收好,藏起來。”
馬超望著她,滿心感激地說:“好,我來藏好。”
他接過烈士證書和勛章,起身回屋去收好。
等馬超出得屋外,坐下,呂鈴說:“頭,鈴蘭的身份怎么辦?要不要把她的事情匯報“蛟龍計劃”的上級領(lǐng)導(dǎo)。”
馬超說:“鈴蘭的身份不是問題,這事簡單。不過她的事情你還是要匯報你們“蛟龍計劃”的最高領(lǐng)導(dǎo)。”
包小榕想起一件事情不明白,悶在心里很久了。這次逮著機會了,追問道:“那天我們在酒莊,頭你為什么不讓我們告訴那個巴克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李菁。”
馬超語重心長地解釋說:“鈴蘭的事,特別是她是基因復(fù)制人的事,不要讓太多人知道。我怕對她以后的生活有影響。”
呂鈴一臉心知肚明的明白人的表情說:“明白了吧?頭就是想得周到。”
包小榕反駁說:“哦?呂鈴姐,你一向以智多星自稱,那天你還不是和我們一樣很想把鈴蘭就是李菁的事講出來嗎?你也是今天聽頭這么說才明白為什么頭不讓我們說出來的吧?”
呂鈴不直接回答包小榕的問題,而是機智地回答說:“至少我是一個比你明白的明白人,你說是不是,一飛?”
江一飛搖頭喝酒,冒出一句:“這局呂鈴姐勝出!”
包小榕用手捧心,假裝受傷,說:“一飛,你怎么盡向著呂鈴姐。我真是交友不慎啊!”
眾人“哈哈”大笑,現(xiàn)場氣氛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