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擾
穆然好像知道了李金越的決心一樣,之后的他忽然從別墅里面消失,李金越再也沒見過他。
據(jù)張管家說這才是穆然的正常作息,他忙起來一直不著家,不知道為什么這段時間每天都按時上下班去公司。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李金越的內心有些復雜,不過也只是起了幾絲波動,在這種情況下,她是不會再自作多情了。
雖然沒有穆然的騷擾,但是李金越的生活里又有了新的煩惱——趙墨陽。
趙墨陽是她帶的眾多班里的一個學生,之前說過李金越因為年輕長得又好,很受學生們的歡迎,不少男生還暗搓搓地想要追她,趙墨陽就是其中一個。
只不過不一樣的是,別的男生都很好打發(fā),只要說一句不喜歡就可以了,但趙墨陽就好像聽不懂別的人話一樣,無論李金越拒絕了他多少次,他都鍥而不舍地纏著李金越。
最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他的追求開始變本加厲,甚至可以稱之為騷擾了。李金越不堪其擾,卻又沒有辦法,畢竟她是老師,躲不得又說不得。
趙墨陽也是仗著這一點才這么肆無忌憚,今天放學李金越又被他堵在了路上。
李金越冷著臉,充分地表明了自己不想搭理他的意愿,趙墨陽就跟沒看見一樣,嬉皮笑臉地跟在她身邊,李金越只好停下身,再一次義正言辭地拒絕他。
趙墨陽也是一個沒經歷過什么大事的男生,再加上家里面有點錢,從小被嬌寵著長大,一直被這么下面子,也有些惱羞成怒。
他看了一眼四周,確定周圍沒什么學生以及沒有監(jiān)控了以后就直接抓住了李金越的手腕,把她禁錮在身后的墻上,想要直接強吻她。
李金越察覺到他的意圖以后,立刻劇烈地掙扎起來,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奈何趙墨陽是校籃球隊的,因為常年打籃球身材比較壯碩,李金越那點力氣在他面前根本不夠看。
眼看著趙墨陽的臉越靠越近,他的呼吸聲也變得十分粗重,密密麻麻地撒在李金越臉上,讓她有些不寒而栗。
知道掙扎不過,她側過頭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不想讓趙墨陽如愿。
“你們在干什么?”突然,一個充滿怒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手腕上的力量隨之被卸去,李金越詫異地睜開雙眼,便看見穆然正在和趙墨陽廝打在一起,準確地來說,是穆然在單方面地毆打趙墨陽,趙墨陽一個一米八五的大男生在他面前絲毫沒有還手的余地。
趙墨陽便挨打嘴里還罵罵咧咧不干不凈,說什么要不是和舍友打賭了才看不上李金越,長得也就一般,平時都是女人來捧他,也就李金越不識好歹,這么年輕就能當大學老師指不定是上了誰的床換來的現(xiàn)在還在這裝純之類的話。
李金越本想上前阻止,聞言又停在了原地。
“別打了!”李金越見趙墨陽受的傷差不多了,才上前去阻止。
她不是什么圣母,但是身為老師總歸不能看著自己的學生出生命危險,另一方面她也是怕穆然有麻煩。
此時趙墨陽已經被穆然打的幾乎暈了過去,但穆然沒有絲毫想要放過他的意思,李金越見狀不得已只能出來阻止他。
穆然臉色十分難看:“怎么?別告訴我你是自愿的?”
話是這么說,但是穆然卻下意識地認為不可能,李金越的眼光沒這么差,更何況還有他這么一個優(yōu)秀的前任擺在面前。
“再打下去他會沒命的。”李金越皺著眉頭,此時這種情況下她也不敢再刺激穆然了,“我怕你會惹上麻煩,為了他不值得。”
穆然的臉色幾乎肉眼可見的變好,李金越心下有些好笑,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好哄。
趙墨陽體質不差,穆然松手以后,他很快恢復了半清醒的狀態(tài),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捂著自己的傷口說道:“你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誰?”
“怎么著,你爸是李剛?”穆然冷哼了一聲,說出那句著名的經典臺詞,隨后又問,“你叫什么名字,哪家的,我倒要看看你爸到底是誰。”
憑借穆氏集團的財力,如今在A市可謂是只手能遮半邊天了,就連市長都得忌憚他三分。
“我爸可是穆氏集團的財務部部長,趙四!”趙墨陽洋洋自得地說出了他爸的名字,企圖能恐嚇住面前這個看起來很不好招惹的男人。
李金越在一旁聽見差點沒笑出聲,一方面是因為這個搞笑的名字,一方面也是因為這孩子居然直接撞到槍口上了,別家公司的人穆然說不定還要費一番力氣,自己公司的人那不是想收拾就收拾。
“你笑什么?”趙墨陽不滿地說。
李金越想了想,采用了一種比較委婉的措辭方法:“你爺爺一定……很愛看《鄉(xiāng)村愛情》吧?”
“確實,不過你怎么知道?”趙墨陽毫無所覺。
穆然見兩個人居然還忘乎所以地聊起了天,好像他根本就不存在一樣,不禁咳嗽兩聲,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正好,趙四是吧,你爸這些年在這個位置上貪了公司不少錢,一直沒來得及找他算賬,回家告訴你爸明天直接去財務部找他的下級領工資走人。”
“你到底是誰?”趙墨陽此刻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穆然。”穆然冷冷地吐出自己的名字。
隨后有些厭惡地看著趙墨陽:“果然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你爸仗著自己資歷老一直欺壓其他新員工,養(yǎng)育出來的兒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聽見“穆然”這兩個字,趙墨陽的臉幾乎立刻就慘白了下來,他看著男人周身的氣場,沒有絲毫的懷疑,立刻求饒道:“對不起,穆總,我錯了,您就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一次吧。”
見穆然不為所動,他又去求李金越:“老師,我當了你一年的學生了,你可得幫幫我。我以后絕對不敢再對你有所冒犯了。”
李金越站在原地,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