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血光
嚓……
夜幕時分,一輛黑色霸道的悍馬,炫酷的一個甩尾停在了新民醫(yī)院的正門口,引得路人紛紛圍觀張望是什么樣的人,有這么強悍的車技。
顧陽從車上下來,啪的一聲利落關了車門后,拿起領間掛著的黑色墨鏡帶上,抬頭挺胸,氣勢十足的住院樓走去。
哈哈,老子帥呆了,看那些男人女人看他的羨慕嫉妒恨,看來今天下午去4S店直接現(xiàn)金全款提車這個決定太正確了。
男人身份地位的高低,離不開名車和漂亮女人的襯托,現(xiàn)在他就去接美女。
顧陽喜滋滋的去接于加班的于小魚,嘿嘿,她看見帥哥開名車來接她下班,會不會一激動給他來個吻?
“不識抬舉的臭*,被金哥看上是你的福氣,趕緊乖乖從了吧。”
一道渾厚的淫言狎語從住院樓的后花園傳出來。
花園高聳樹木遮擋的角落里,幾十個穿著夸張的混混,正滿臉淫笑的圍著中間瑟瑟發(fā)抖的女孩。
“求求你們放我走吧,我不想傷人的。”于小魚舉著手術刀,聲音顫抖的喊道。
“哈哈,你求求金哥放你走啊,至于什么方法或者什么動做能讓金哥開心,那就要你好好琢磨了,是吧,金哥?”
一個紫頭發(fā)的男人滿臉邪笑的問中間,身材矮小瘦得跟麻桿的金哥。
“呵呵,小美人當著我們兄弟的面把衣服脫了,摸著自己的身體求我,哥哥就考慮放你走的可能性。”
金哥污言穢語的說完,惹著周圍的小弟一個個都眼睛發(fā)亮的盯著于小魚的身體看,仿佛她此刻就赤身裸體一樣。
于小魚嚇的臉色發(fā)白,渾身更是顫抖的不行,手中的手術刀都沒拿穩(wěn)掉在了地上,她慌忙去撿,卻被一個小混混一腳提走了。
“你不想脫,哥哥來幫你脫。”
金哥說完,上前就拽起于小魚的身體,伸手扯向她的衣服領子。
“不要,放開我。”
于小魚怎么掙扎都無果,最后只好張嘴在金哥的手臂上咬了一大口。
“啊。”金哥吃痛,一巴掌將于小魚打飛在地。
“臭*,敬酒不吃吃罰酒,阿飛,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了。”
紫色頭發(fā)的男人聽見金哥的吩咐,伸手就去抓倒在地上的于小魚。
咻……啊……
阿飛的手還沒碰到于小魚的衣服,就被一個彈珠一樣大小的東西擊中的手腕。
“什么人?有種滾出來。”
“是你大爺。”
顧陽從樹后面的暗影里走出來,看都沒看那十幾個混混一眼,直接走到身體顫微哆嗦的于小魚身邊。
“沒事了,別怕。”
于小魚聽見了熟悉的聲音,馬上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待看清是誰后,一頭扎進對方的懷里,哭著說:“顧陽哥,我好怕,他們每晚都堵我,還要脫,脫……”
顧陽一開始緊緊抱住于小魚的身體,聽她訴說,可后來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后完全沒了聲音,嚇的他趕緊抬起她的頭,把手指放在她的鼻息處。
還好,呼吸正常只是暫時暈厥過去了,心里松口氣的同時,狠狠的望向對面幾十個混混。
“剛剛都誰碰她了,自己把手砍了。”
金哥的興致被攪了,心里本就不痛快,此時又聽見顧陽說出這么囂張的話,心里更是怒火滔天了,對紫色頭發(fā)的阿飛喊道:“給老子把他的手砍了,讓他張狂。”
阿飛這次卻沒有動,手腕處的痛感現(xiàn)在還在,剛才不知道這男人是用什么東西襲擊的他,但他肯定不是暗器。
沒用專業(yè)的暗器襲擊,力道卻這么大,可見這個男人不是等閑之輩。
“不知道兄弟是那條道上的,我們是騰蛇幫的人,如果沒有過節(jié),還請兄弟離開。”
阿飛眼珠子轉了幾圈后,試探性的問顧陽。
“阿飛,我讓你砍掉他的手,你沒聽見的嗎?”金哥咆哮的喊完,見他還是無動于衷,又囂跋扈的喊道:“我可是熊哥的小舅子,你敢不聽我的話,你不要命了嗎?”
我呸……
阿飛聽見金哥狐假虎威的話,心里鄙夷,熊哥身邊一個野女人的弟弟就敢自稱小舅子,要真聽他的話,才叫不要命呢。
“熊哥?”
顧陽眼神精光的看著自稱熊哥小舅子的人。
“對,我可是熊哥的小舅子,怕了吧?跪下給爺磕三個響頭,我可以考慮放了你。”金哥以為顧陽害怕了,得意的說。
“那老子可要感謝你了。”
顧陽從他嘴里聽到肯定答案,神情瞬間從平靜轉為雀躍。
“感謝……他?這小子有病吧?”金哥不解的嘀咕著。
顧陽將于小魚放在地上,拿起地上的手術刀走到發(fā)愣的金哥身邊,沖他燦爛的笑。
金哥見狀剛要開口罵人,只見他剛打開一點弧度的嘴巴突然慢慢張大,瞳孔也隨著嘴巴張開的速度慢慢擴大,不可思議的瞪著對他笑的顧陽,然后緩慢的閉上了眼睛身體像風箏般的,緩慢的倒在了地上。
顧陽看著手中血紅色的手術刀,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細碎的血光,再看倒在血泊中的金哥,肚子上還在汩汩的往外冒血。
熊哥,我找不到你,就讓你來找我吧。
“是他殺了金哥,兄弟們?yōu)榻鸶鐖蟪穑瑲⒘怂!?br/>
周圍的騰蛇幫小弟和阿飛看突然倒地鮮血淋漓的金哥,開始個個都眼仁凸起忘了反應,直到其中的一個混混突然醒過來,指著顧陽沖著大家喊。
顧陽目似箭光的看著向他涌來的十幾名混混,手中原本上下拋著玩的手術刀突然向箭一樣飛了出去。
手術刀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弧度優(yōu)美的劃過幾個正在奔跑中人的脖頸。
“砰,砰……”重物落地的聲音。
只見顧陽目不斜視的踩著腳下幾具尸體快速穿梭,大力拔下扎在樹干上的手術刀,又回旋射向企圖逃跑的幾個人。
“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阿飛咣當一下跪在向他走來的顧陽面前,看著滿地的尸體哆哆嗦嗦的求饒。
“滾。”
顧陽冷酷的對地上磕頭如搗蒜的人說完后,看他屁滾尿流狂奔的背影,嘴角上揚。
熊哥,總有人要像你報個信才行啊。
……
蒼云北郊半山腰上的豪華別墅里。
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書房紅色緞面,金色復古花紋的椅子上抽著雪茄,口中飄蕩的白煙模糊了他臉上的絡腮胡子。
“許翹那邊怎么樣了。”男人將雪茄放進嘴里押了一口后,輕聲問他身邊的年輕男人。
“暫時還沒控制,夏流那邊也被她的保鏢打傷住院了,恐怕無法繼續(xù)跟蹤了。”
站在旁邊,帶著金框眼鏡的男人輕聲回復著。
啪……椅子上的男人動怒將桌子上的煙灰缸砸向地面。
“馬上就要到七月三十日了,許翹的惠南制藥還沒有完全控制,我要怎么跟傲月交代。”
“熊哥,你也別急,至少已經有科研人員混入藥廠了,他們可以……”
“混進去有什么用,我們要的是完全控制惠南制藥。”坐在椅子上的熊哥惱怒的打斷金框眼鏡男人的話。
“叮。”
“是傲月。”熊哥說完,快速點開視頻通話。
屏幕中閃現(xiàn)出一位絕美的容顏,如月色下的精靈清麗脫俗,嘴邊的赤色朱砂又如迸發(fā)的火光,濃烈魅惑。
“惠南制藥怎么樣了?”女人輕聲柔和的問道。
“有,有點麻煩,許翹那女人很難控制。”熊哥凝滯的說道。
女人聽了這話,紅唇微撅,似乎有一點點不滿的樣子,過了半晌,微撅的嘴唇泯起微笑
“黑熊,你有麻煩,是讓其消失?還是存在?”
熊哥看著屏幕中絕美溫柔的女子,雙眸瞇起,狠厲干脆的說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金框眼鏡男人看已經黑屏的電腦,悄聲問道:“熊哥是想派狙擊手嗎?”
“不,安南,這次你親自出手,我不想有任何意外。”熊哥認真渾厚的聲音響起。
“是。”
蹬蹬蹬……房間外面響起凌亂的高跟鞋聲音。
“熊哥,我弟弟,我弟弟他被人殺死了。”
熊哥看推門而進,穿著紅色睡袍跪到他腿邊哭訴的女人,眼中閃過不悅,惱火的怒斥:“我說過,書房不是你能隨便進的地方,你記不住是不是?”
女人身體顫抖,過了十幾秒抬起了她滿是淚痕的臉龐,哀傷的說:“熊哥,我就這一個弟弟,誰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還有人敢殺他,我可憐的弟弟啊。”
熊哥聽了這話,雙眸閃過殺機。
“是誰敢殺我黑熊的人,也是活膩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