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張猛的選擇
自從大哥張威死了以后,張猛就像變了一個人,以前的“好朋友”“好兄弟”紛紛離他而去,他獨(dú)自一人,整日泡在酒吧里,靠酒精麻痹自己。
他的能力不如張威,以前張威在的時候,無論犯下什么事,都有人幫他擦屁股,張威死了以后,所有的人好像一下子變得無比陌生,沒人看得起他,所有人都換了一張嘴臉。
就連最親近的家人,也紛紛露出了獠牙,爭奪家產(chǎn),無所不用其極,如果不是因為張家還有個老爺子壓著,早就鬧翻天了。
人死如燈滅,張威的死,大家都知道是毒蛇殺的,但是毒蛇的名氣太大,發(fā)布的暗花也沒人敢接,報仇的事很快就被張家遺忘,畢竟,死了的人就算曾經(jīng)再重要,又算得上什么呢?
張猛低著頭喝酒,身體日漸消瘦,再也沒有以前那種油頭粉面的小白臉形象。
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不學(xué)無術(shù),如果自己有哥哥一半的能力,也不至于落到這個下場。父母早亡,他是張家的次子,本來長子死后理應(yīng)由他繼承家產(chǎn),但爺爺明顯不信任他,一直不提這個事,反而暗中物色別的人選。
張猛心中的仇恨越積越多,甚至連爺爺也一并恨上了。如果有機(jī)會,張猛不會
酒是好酒,但是落在張猛嘴里,只是為了感受那淡淡的苦澀。半醒半醉之間,張猛感覺到有人坐到了他旁邊。
他轉(zhuǎn)頭,看見一張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的臉,酒喝太多,看什么都是模糊的,他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現(xiàn)如今,他張猛像一條狗一樣活著,還有誰會找他?
中年男人看著張猛醉醺醺的樣子,暗自皺了皺眉,他并沒有摘下墨鏡,直接問道:“你是張猛?”
“對,我就是張猛,其實我一點(diǎn)也不猛,你看我現(xiàn)在像一條狗嗎?哈哈哈……”
張猛腦子有些模糊,他甚至都不想知道對方的身份,想到什么就直接說了出來,說完又往嘴里倒酒,喝醉了起碼在夢里自己是無所不能的。
“別喝了,難道你真的甘愿當(dāng)一條喪家之犬嗎?”
中年男人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一把搶過張猛的酒杯,重重的放到一邊,對張猛這種自暴自棄的行為極其看不起。
“你憑什么管我!”
張猛一把搶過酒杯,狠狠的喝了一口,張嘴就罵道:“你他娘的是誰啊,老子認(rèn)識你嗎?老子當(dāng)不當(dāng)喪家之犬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滾一邊去,別打擾老子喝酒。”
張猛罵完又倒了一杯酒,猛的往嘴里灌,心里卻更加的苦澀。以前有張威撐著,誰敢這樣跟他說話,現(xiàn)在張威死了,他什么都沒有了,什么人都敢上門欺負(fù)了。
中年男人聽到這句話,險些氣得想一巴掌拍死他,爛泥扶不上墻,說的就是這種人,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來找張猛是不是一個錯誤。
沉住氣,沉住氣,中年男人深呼吸好幾下,終于稍微平靜了一些,他懶得再廢話開導(dǎo)這個廢物,直接拋出了自己的目的,說:“難道你不想報仇嗎?難道你不想知道毒蛇在哪嗎?難道你的女人被搶了你一點(diǎn)都無動于衷嗎?”
張猛聽到這幾句話,渾身猛然一震,酒稍微醒了些,晃了晃腦子,發(fā)覺還是昏沉的厲害,于是他急忙說:“你等一會,我去洗把臉。”
跌跌撞撞的走進(jìn)廁所,張猛扭開水龍頭,用手捧著水,將臉埋進(jìn)了冰冷的自來水中。
他就算再傻,再不成器,也知道這個人是有備而來,雖然他直覺感到這個人很危險,但那個人剛才說的話卻讓張猛心臟跳動得厲害。
冰冷的自來水讓張猛腦子清醒了很多,他想到了毒蛇,想到了田甜,甚至想到了這段日子以來所有對他冷嘲熱諷的人。一股想報仇的心思,就像貓爪一樣,不斷的抓撓著他的心。
他雖然紈绔,但并不傻,知道那個中年男人沒安好心,但還是忍不住要去問個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只要雙方的利益是一致的,付出點(diǎn)代價又怎樣。
回的時候,張猛雖然走路還跌跌撞撞,但腦子已經(jīng)清醒了,他仔細(xì)的打量中年男人,發(fā)現(xiàn)他身材中等,穿著灰色的西裝,除了那副墨鏡以外,整張臉沒有任何特色,普通到了極點(diǎn)。
張猛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中年男人聽到張猛這么問,知道他已經(jīng)清醒了,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說:“我從來不屑于隱藏自己的名字,我是龜山一郎!”
“龜山一郎?日泉國人?”張猛一臉震驚,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中年男人竟然是日泉國人,而且,他的普通話說的也太好了點(diǎn),完全聽不出來有一絲的勉強(qiáng)。
“沒錯。”龜山一郎平靜的看著張猛,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自得或者是別的表情。
“為什么找我?”
張猛很想不通,日泉國人,想辦事的話怎么也不應(yīng)該找自己這個毫無用處的人。說難聽點(diǎn),就算想挑個漢奸,張猛都沒資格入選,因為他要能力沒能力,要勢力沒勢力。
龜山一郎沒有絲毫意外,他早就知道張猛會這么問,于是依然平靜回答說:“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能不能說清楚點(diǎn)?”
張猛感覺更懵了,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了,能讓日泉國人都需要找人合作才能除掉的敵人,一定非常強(qiáng)大,自己雖然以前也曾帶著一幫狗腿子做些欺男霸女的事,但從沒惹過惹不起的人。
龜山一郎老神在在的說:“我知道毒蛇殺了你哥哥,我知道他在哪,我也知道你喜歡那個叫田甜的女孩,卻被人搶走,還被打了一頓。”
聽到“毒蛇”這個名字,張猛眼中殺機(jī)一閃,但是又想到毒蛇的身手,恐怕一百個自己捆起來也不夠?qū)Ψ綒ⅲ谑怯指杏X有些無力。
聽到田甜這個名字,張猛又想起了那個討厭的男人,后來他也曾去田甜家的別墅找過,卻發(fā)現(xiàn)早已人走樓空。
雖然這些都是事實,但是被人說*裸的說出來還是讓張猛有種被羞辱的感覺,他臉色難看的說:“你直接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龜山一郎點(diǎn)了一杯蘇打水,他在外面執(zhí)行任務(wù)從來不喝酒。他優(yōu)雅的喝了一口水,將杯子放到桌面上,看著張猛的眼睛說:“收留毒蛇的人和搶走你女人的都是同一個人,他叫顧陽!”
“顧陽……”
張猛的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那個囂張的人影,他當(dāng)時只覺得那個人一身蠻力,沒想到來頭那么大,竟然連日泉國人也專門跑過來對付他,而且好像還沒機(jī)會下手。
張猛煩躁的說:“你說的這個人我確實很想殺了他,但是連你們都對付不了,你找我也沒用,這點(diǎn)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龜山筍茲并不急,他貌似不經(jīng)意的說:“我知道你現(xiàn)在最想要什么,如果我能幫你掌控整個張家呢?”
“什么?你說的話當(dāng)真?”張猛突然有些呼吸急促,他雖然不知道這個龜山一郎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他有種直覺,這個人真的能幫自己掌控張家。
“我說話一向算數(shù),你不用懷疑。張家對我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么。”龜山筍茲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包括每說出一句話張猛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yīng)。
張猛思索了一會,咽了口唾沫,心中發(fā)狠,眼露殺機(jī)的說:“我要你將張家所有反對我的人全部殺掉,這樣我才能坐穩(wěn)那個位置,以我張家地頭蛇的身份,才能幫你們辦事。”
龜山一郎聞言微微驚訝,他沒想到張猛竟然這么狠,要知道反對他的人大部分都是他的親人,包括他爺爺,連親人也能揮動屠刀,看來自己小看了張猛。
當(dāng)然,龜山一郎也只是高看了張猛一眼,在他眼里,一個小小的張猛和張家實在太弱了,對他而言想要抹去并不用廢多大功夫。
“我可以幫你幫到這些事,條件就是你要利用張家的勢力幫我們打入夏啟國的地下市場,并且把顧陽引出來。”
沒錯,殺掉顧陽只是第一個任務(wù),顧陽現(xiàn)在的身份比較特殊,而且警惕性很高,想把他引到一個適合埋伏的地方,只能找他熟悉的人。
第二個任務(wù)就是打入夏啟國的地下市場,這也是最主要的一個任務(wù),夏啟國的地下市場是一塊大肥肉,誰都想咬一口,張家就是龜山一郎選擇扶持的傀儡,以及打開夏啟國地下市場的突破口。
張猛幾乎毫不猶豫的就答應(yīng)了,因為他現(xiàn)在一無所有,再也不能更慘了,這件事雖然有風(fēng)險,但是相比起收益來說,簡直一本萬利。
龜山筍茲終于露出了一絲微笑,第一步已經(jīng)完成,后面的就容易多了。他伸出手,跟張猛握了握手,說:“祝我們合作愉快,大日泉帝國從來都不會虧待我們的盟友。”
張猛也笑了,他沒想到幸福來的如此突然,原本以為毫無希望的事重新出現(xiàn)強(qiáng)烈的曙光。如果有選擇,誰又愿意寄人籬下呢。不僅如此,還有機(jī)會幫哥哥和自己報仇,如果成功,堪稱完美。(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