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是我來找你,還是你回來
蘇桀然沉默了三秒,那些回憶對他來說,也是真真切切的,她能說出細節(jié),他就相信,她真的知道白雅在哪里。
以前不覺得自己過分,白雅也不會在他面前抱怨,她總是冷冷的,一個人承擔(dān)著。
當(dāng)時的自己好像陷入在魔障之中,她越是驕傲,越是表現(xiàn)的無所謂,他越是要她痛苦。
現(xiàn)在聽著吳念平靜的訴說,他也覺得自己很過分,怪不得,白雅就算死,也不要和他在一起了。
“我會放過她,希望你不要食言,不然,死的不只是她,還有你。”蘇桀然警告道,掛上了電話。
不一會,外面的槍聲停止了,一切歸于平靜,蘇桀然的人從房間里面撤出去,帶走了死亡的人。
白雅看向周海蘭,“你安全了,蘇桀然既然答應(yīng)放過你,上面的人他應(yīng)該可以說服,他這點能力還是有的,小新一會放回來,你也不用擔(dān)心?!?br/>
周海蘭有些落寞,喃喃道:“你說我愛他,為了他可以犧牲自己,他卻依舊要殺我,你只是說會告訴她白雅在哪里,他就停止了追殺?!?br/>
白雅看著她臉上的傷感,眼眸暗沉下來。
三個人的愛情就是這樣,對一方好了,另外一個就會難過,患得患失,長期陷入一種情緒中走不出來,就會導(dǎo)致壓抑直到抑郁。
她母親就是。
“想開就行,你明白的,蘇桀然從來就沒有愛過你。
不過,不愛是他的事情,愛是你的事情,往往難過是因為覺得自己愛了,別人就應(yīng)該愛,這種心態(tài),本身就是一種病態(tài)。
沒有人會為你做什么,不為你做什么也是他的權(quán)利,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在做什么!”白雅平靜的說道。
“你就從來沒有奢望過顧凌擎的愛嗎?或者說你運氣好,你喜歡的喜歡你,你不喜歡的,也喜歡你。個人的命?!敝芎Lm失血過多,臉色越來越蒼白。
個人的做法不同吧,當(dāng)初顧凌擎心里只有周海蘭的時候,她什么都沒有說,甚至都沒有跟顧凌擎說,他們有過戀愛,她只是一個人承擔(dān),去了國外,不再聯(lián)系。
她或許會奢求,會想要,但是絕對不強求,因為,強求也求不到。
“張星宇,送她去醫(yī)院吧,她流血太多了?!卑籽耪f道。
她的手機響起來,她看是蘇桀然的。
“你會告訴蘇桀然你就是白雅嗎?”周海蘭擔(dān)心的問道。
“不會?!?br/>
“別忘記了你答應(yīng)我的,我不奢求他能愛我,他根本不會愛我,我只想要一個他的孩子,從此有人陪伴。”周海蘭黯淡道。
“那小新呢,有了蘇桀然的孩子,你怎么對小新?!卑籽藕伞?br/>
“那是我不想要的孩子,是他們硬要我生的?!?br/>
白雅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顧凌擎的精子是在他強我的時候留下的,從頭開始,都是蘇桀然安排的嗎?”
“這個我不太清楚,他一開始并不想娶你,只想你痛苦,也有可能是蔡將軍安排的,他其實到后來很忌憚蘇桀然,也擔(dān)心蘇桀然會反水,畢竟他母親和前總統(tǒng)關(guān)系很好,有特意讓顧凌擎牽制他的意思吧。”周海蘭猜測道。
白雅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心里涼涼的。
她不怕鬼,不怕惡魔,卻怕人,因為人的心思有時候比惡魔還可怕。
“那我的孩子呢?是誰擄走的?”白雅追問道。
“連蘇桀然都不知道你孩子去哪里了,應(yīng)該不是他,也不會是蔡將軍,他肯定希望你把孩子留在身邊,讓顧凌擎和蘇桀然相互斗爭,而且,更不會在顧凌擎頹廢的時候把孩子送回來,我猜應(yīng)該是顧凌擎那邊的人。不想給顧凌擎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才會這么做的。”
“那,顧凌擎一開始安排強的是我,你知道?”白雅打量著周海蘭。
周海蘭搖頭,他們只是說讓我生下顧凌擎的孩子以后好控制顧凌擎,但是我不愿意用發(fā)生關(guān)系的方式,所以才有了后面的安排?!?br/>
白雅的手機停了后,又再響。
她接聽了手機。
“我已經(jīng)放過她了,應(yīng)該說了吧。”蘇桀然開門見山的問道。
“她跟我說過要去南極,具體在哪里,我也不知道。”白雅淡然的說道。
當(dāng)一個人說習(xí)慣了謊言,再說的時候,已經(jīng)絲毫感覺不到內(nèi)疚和自責(zé)了,也不會覺得良心被譴責(zé),因為,已經(jīng)沒有良心。
“吳念,你耍我!”蘇桀然火大。
“如果你夠了解她,應(yīng)該知道她很想去南極?!卑籽挪换挪粊y的說道。
“你要是騙我,你們的命,我隨時可以拿走?!碧K桀然掛上了電話。
周海蘭聽完了電話,這才跟著張星宇走。
她出門,雇傭兵和暗影的人都在等她。
她對著雇傭兵說道:“這次雖然你們只完成了一個任務(wù),但是非常危險,我會轉(zhuǎn)300萬到你們的賬戶,以后有機會再合作?,F(xiàn)在把孩子放了。你們趁顧凌擎還被困著,趕緊離開?!?br/>
她又轉(zhuǎn)身看向暗影的人,“你們其中一個跟著他們?nèi)グ押⒆訋Щ?,其他人,隨意。”
暗影的人面面相覷,看著白雅離開。
白雅上了車,從包里拿出錄音筆,她把剛才的槍戰(zhàn)以及所有對話都錄了下來,聽了一遍一遍又一遍,不知道是一晚上沒有睡覺腦子轉(zhuǎn)不過來,還是有些感冒,腦子昏沉沉的,什么都想不到,好像空白一樣。
她閉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不一會就睡著了過去。
A市的早晨,六點半就有人開始忙碌,做早飯的,下晚班的,上學(xué)早的,上班遠的以及出網(wǎng)吧的,鼻間是油條煎餅果子的香味,睜開眼睛,頭痛欲裂,嗓子也特別的干疼,口中發(fā)苦。
她推開車門下來,一陣風(fēng)吹過來,有些涼意,攏了攏衣服,出去吃早飯的時候看到有很多警察過來,緊接著是武裝警察。
她要了一碗豆腐湯,一籠小籠包,手機響起來。
她看是顧凌擎的,深吸了一口氣,接聽。
“在哪?”顧凌擎冷冰冰的問道。
白雅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在外面吃早飯。”
“是我來找你,還是你回來?”顧凌擎聲音沒有一點溫度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