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屈辱
林雪的情緒很激動,臉上的妝已經(jīng)全花了,有點(diǎn)狼狽,但是并不影響顏值,手里刀子一直在抖,她這個舉動把所有人都嚇到了,德叔更是一副失望透頂?shù)臉幼印?br/>
“大小姐,你冷靜,德叔是你爸爸,他身體不好,你千萬不要傷到他?!绷指T谂赃呅⌒囊硪淼膭?。
林雪應(yīng)該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就是不肯把刀子放下,只是一個勁的質(zhì)問德叔:“爸爸,我長這么大都沒有求過你什么,你把繼承權(quán)給妹妹我也認(rèn)了,現(xiàn)在我求你放過陳歌,行不行?我可以給他擔(dān)保,如果真是他綁架了妹妹,我以后一定跟他斷絕關(guān)系……”
德叔笑了一下,沒有說話,突然,他用右手抓住了林雪的刀子,就這么用力的抓住,鋒利的刀刃瞬間劃破了他的手掌,鮮血順著刀柄開始不斷往下滴落。
林雪一副吃驚的樣子,有點(diǎn)不知所措,說:“爸爸,你……”
話還沒說完,德叔已經(jīng)將匕首推開,然后重重抽了林雪一耳光,很用力,也很響,瞬間在她白膩膩的臉上留下了一個帶血的巴掌印。
“畜生!我林懷德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女兒……”
德叔紅著眼吼了一句,氣得渾身發(fā)抖。
身后有幾個馬仔一擁而上,抓手的抓手,摁肩膀的摁肩膀,當(dāng)成暴徒一樣控制了林雪,結(jié)果德叔暴跳如雷,兩步走上去,給幾個馬仔每人賞了一耳光,說:“叼你螺母嗨,撲街,我林懷德的女兒我自己管,你們算什么東西?她就算再任性也照樣是你們的大小姐,都滾,通通給我滾……”
幾個馬仔很委屈,也很懵逼,站在旁邊有點(diǎn)不知所措,德叔氣得不行,突然,他咳嗽了起來,咳得很厲害,喉嚨就跟破風(fēng)箱似的,好像隨時都會斷氣的樣子,林雪嚇壞了,急忙上去扶,但是德叔打掉她的手,回頭喊了聲林福,林福就從口袋里拿了藥出來,德叔倒出幾顆吞下去,這才止住咳,林雪很愧疚,一聲也不敢吭,匕首也扔掉了,德叔指著她,半天都不知道說什么好,最后他只能把矛頭轉(zhuǎn)向我,惡狠狠的說:“陳歌,今天算是給你一個教訓(xùn),我不管你有沒有抓阿霜,但是,只要她受到一點(diǎn)點(diǎn)傷,我都絕對不會放過你,我要你們所有人全都含家產(chǎn),通通含家產(chǎn)!”
說完德叔就走了,林福跟在后面,一時間堵在外面的碼頭工全都動了起來,沒有人吵鬧,甚至連說話的都沒有,保持著秩序,以德叔為中心,慢慢的四散離開。
短短的幾分鐘,上千號人就全走完了,外面的大街馬路重新恢復(fù)了空曠和平靜,我坐在地上,很虛弱,也很無力,李龍和林斌立即上來扶起我,關(guān)心的問我怎么樣,要不要送醫(yī)院,這時候浪哥走了過來,拍拍我肩膀,說德叔雖然走了,但是二小姐還沒有找到,所以一切都沒有結(jié)束……但是陳歌,我相信這不關(guān)你的事,你是被冤枉的,好好在家養(yǎng)傷,有什么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看著王大浪帶泰山離開,突然林霜沖了上來,將李龍他們?nèi)客崎_,生氣的說:“滾開,全都滾開,傻站著干什么?送醫(yī)院啊……”
李龍應(yīng)了一聲,一把將我背起來,直接就沖出去了,等上了我的卡宴車之后,林斌他們也想跟著來,但是我擺了擺手,說大小姐陪我去就行,你們別來,李龍守著酒吧,林斌帶人去找林霜,嗎的,一定要把人找到,我他媽不能白白被冤枉了……
小弟們都很氣憤,今天德叔過來找麻煩,讓所有人都感到非常屈辱,但是沒辦法,德叔是龍頭,他想找誰開刀,誰就得忍著,根本沒有道理可以講。
接下來的半小時,林雪把我送到了醫(yī)院,掛號繳費(fèi),安排手術(shù),一直從晚上六點(diǎn)折騰到八點(diǎn),醫(yī)生給我清洗了后背的傷口、消毒、涂藥,然后打上繃帶,還給我打了點(diǎn)輕量的鎮(zhèn)靜劑,這才讓我好受很多。
林雪一直在旁邊陪著,說實(shí)話我很感動,真的很感動,打死我都不敢相信,她為了我居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等醫(yī)生走了之后,她將病房的門反鎖,然后掏出煙點(diǎn)上,我吃驚的說:“你瘋了,醫(yī)院不能抽煙……”
但是林雪根本不聽,抽了兩口,居然還把煙塞進(jìn)了我嘴里,說:“你老實(shí)告訴我,我妹妹到底是不是你綁的,是不是你?”
我聽了就很窩火,把煙扔掉,說都這種時候了,你還不信我?我雖然很不爽你妹妹,但我又不是傻比,嗎的……我懷疑有人搞我,上午我去找趙老板的店里倒圖,發(fā)現(xiàn)他的店被人砸了,趙老板也一口咬定是我干的,我他嗎人都傻了。
林雪坐在床邊,輕輕撫著我的臉,說:“不是你做的就行,我相信你,你是做大事的人,別他嗎讓我失望?!?br/>
我見她臉上還掛著淚痕,但是眼里居然滿是溫柔,想起她剛才為了我居然要大義滅親,我心底就一陣感動和溫暖,索性直接翻身下來,將林雪抵在被子上,摘掉她的高跟鞋,將裙擺上捋,然后用力的鉗住了她白膩膩的腿彎。
“干嘛,這里是醫(yī)院,你身上還有傷……”林雪蚊聲說。
我盯著她那絕色的臉,越看越心癢,雖然我被鞭子抽得特別狠,但都是皮肉傷,加上打的鎮(zhèn)痛劑還沒過,所以并不覺得有多難熬,于是將林雪翻轉(zhuǎn)過來,改躺為趴,直接就開始了狂風(fēng)驟雨的沖。
一直癲到十一點(diǎn)多,鎮(zhèn)痛劑過了,我終于放松,只摟著林雪休息。
突然,我的手機(jī)響了,拿過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林斌的,我摁了接聽鍵放到耳邊,立即就聽到了林斌焦急的聲音:“二哥,李龍被人抓了……”
我聽到林斌的話,心里一緊,李龍被抓了?
我問:“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在剛才,李龍突然接到了你的電話,說你被人堵了,有生命危險,李龍二話不說就帶人去支援,但是走得太急,剛出酒吧不遠(yuǎn)就被人給撞翻了,總共是三輛面包車,下來十幾個人,朝著我們就打,還好是在家門口,兄弟們看到了,都過來幫忙,但是李龍被他們包圍了,他被撞的不輕,沒反應(yīng)過來,被圍毆了之后,就被人抓上車了。”林斌憤怒的說。
我腦子有點(diǎn)懵,我問:“知道誰干的嗎?”
“不知道,但是除了白鶴和大傻那兩個王八蛋,還能有誰?”林斌痛苦的說。
我從床翻身下來,走了兩圈,我說:“等我……”
我掛了電話,看著林雪也在穿裙子,她說:“怎么了?”
我沒理他,而是給王大浪打電話,電話通了,我說:“浪哥,我的人被白鶴抓了……”
李龍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的兄弟,他救了我很多次,我必須要把他救回來,不管對方是誰,我一定要救他回來。
“知道了……”
這三個字,頓時讓我心寒,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對于王大浪的話,我很憤怒,李龍對我來說有多重要,王大浪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就像是泰山對他的作用一樣,是不可能舍棄的。
我壓抑著怒火,我說:“王大浪,大哥……”
“陳歌,白鶴如果要搞你,你覺得他抓了你的人,還會放回來嗎?你還能救嗎?準(zhǔn)備好收尸吧,現(xiàn)實(shí)一點(diǎn),他動你,就是動我,既然他想挑事,我會想辦法把報(bào)復(fù)的,準(zhǔn)備一下吧?!蓖醮罄死淅涞恼f。
王大浪的話無可挑剔,他說的對,白鶴想要搞我的話,他抓了李龍,是不可能把李龍放回來的,我有點(diǎn)痛苦,電話斷了,我蹲在地上,內(nèi)心非常的煎熬,李龍是我兄弟,我不能丟棄。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丟棄,王大浪不幫我,我自己會動手的,他說的對,但是我不妥協(xié),那怕還有一絲生機(jī),我都必須要去把握。
林雪穿好裙子,拿著鑰匙,我們悄悄出了醫(yī)院,開車直奔酒吧。
嗎的,好不容易才溫存一會兒,但是立馬又進(jìn)入到了另外的風(fēng)波,為什么我追求的安寧平靜永遠(yuǎn)都無法得到。
白鶴,你個雜碎……
我打電話給白鶴,電話響了很久,突然,電話通了,我沉默著,沒有說話,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噼里啪啦的聲音,像是電擊的聲音,我的眼眶紅了,我忍著眼淚,不想掉下來,但是淚水還是一行行的掉,我知道他們在折磨李龍。
白天的時候,李龍?jiān)诘箞D店里頂撞了白鶴,我知道,白鶴不可能這么輕易的放過他的。
“白鶴,放了我兄弟……”我冷冷的說。
電話里還是沉默,突然,傳來了李龍撕心裂肺的聲音,我緊緊的握著電話,咬著牙,我說:“白鶴,有什么你沖我來,你放了我兄弟……”
我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內(nèi)心瘋狂的嘶吼著,但是沒有用,我只能聽到李龍撕心裂肺的吼聲。
突然,聲音停止了,我的心也一下子懸起來了,我憤怒的握著拳頭,我害怕,害怕李龍死了,非常害怕……
“陳歌,你兄弟挺能扛的,是個硬漢……”
我聽到了白鶴陰險的聲音,我說:“白鶴,你放了我兄弟……”
“求我啊……”白鶴笑著說。
我內(nèi)心很窩囊,也很憤怒,我說:“我求你,放了我兄弟,我求求你,白老大……”
“哈哈,這么輕易就求我啊?這么沒有誠意,這樣吧,我給你三十分鐘,來畹町橋,他能不能撐三十分鐘就看他的造化了,要是撐不住,我就丟到黃華江里,你到香岡那邊去找尸體吧?!?br/>
白鶴說完,電話就掛了,這里離畹町橋有三十多公里,三十分鐘應(yīng)該能到,但是李龍能不能撐到三十分鐘是個問題,白鶴一定用最變態(tài)的方式在折磨李龍。
林雪沒有問我,只是踩著油門,瘋狂的把速度轟到最大,她說:“要不要帶人……”
我說:“沒用,帶多少人都沒用,我一個人去……”
林雪沒有再說話,開車很瘋狂,遇到車就超車,車速讓人害怕,但是我沒有功夫恐懼,我現(xiàn)在只想著李龍撐住。
白鶴是個陰險的人,他要搞我不直接從我下手,而是從我身邊的人動手,先干掉李龍,就斷了我的左膀右臂,剩下的人都是蔥,想怎么辦就怎么辦,到時候想怎么拿捏我都可以,干掉我,也等于干掉了王大浪的左膀右臂,我畫圖很厲害,他知道,沒了我,王大浪就等于斷掉了一個主要的經(jīng)濟(jì)來源,所以他先動我。
王大浪也知道,但是他沒有幫我,而是選擇了用正面對剛的方式要跟白鶴斗,這就是王大浪的匹夫之處,他不喜歡玩陰謀詭計(jì),更多的,喜歡硬剛。
但是,我不能失去李龍……
車子瘋狂的開到了畹町橋,我立馬下車,在畹町橋的橋墩下方,深夜里,江風(fēng)陣陣,一個人都沒有,但是鬼哭狼嚎的聲音不絕于耳,我朝著方向摸了過去,很快看到有一群人站在橋墩下面,他們用電瓶點(diǎn)著大燈,光線照射在遠(yuǎn)方,一個人被綁著,五花大綁,是李龍,他上身赤條條的,身上的肌肉猙獰的顫抖著,我看著白鶴拿著電瓶夾朝著李龍身上一夾,頓時李龍就嘶吼起來,開始掙扎,身上的肌肉也因?yàn)檫^度用力而扭曲著。
“住手,你給我住手……”
我怒吼著,想要撲過去,但是七八個人過來把我給抓住了,然后按在地上,我被死死的按在地上跪著,一個人不管在厲害,也沒有七八個人厲害,現(xiàn)實(shí)就是這么殘酷。
我眼睜睜的看著李龍被折磨的撕心裂肺,這個漢子流血不流淚,他一句求饒的話都沒說,相比于我,他是個漢子。
白鶴沒有搭理我,而是繼續(xù)玩樂似的折磨李龍,一次次的把李龍折磨的撕心裂肺,我聽著那電瓶傳來啪啪的聲音,心里像是被撕裂了一樣……
我掙扎著,但是他們?nèi)颂嗔?,林雪對著白鶴吼:“白鶴,你想干什么?”
白鶴看了一眼林雪,把手里的電瓶夾丟掉,走到我面前,說:“大小姐就是了不起,這脾氣真夠辣的?!?br/>
“白鶴,你想玩是嗎?我陪你玩,就怕你玩不起。”林雪冷冷的說。
白鶴笑了笑,說:“跟你玩,當(dāng)然玩不起咯,德叔再怎么樣,也是你父親,要不是德叔是你父親,今天晚上,我讓我的兄弟們好好玩死你。”
林雪冷冷的看著白鶴,我想要站起來,我說:“白鶴,你有什么沖我來?!?br/>
白鶴蹲下來,捏著我的臉,另外一只手朝著我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我扭頭看著白鶴,頭發(fā)被風(fēng)吹的很亂,他看著我,說:“陳歌,敬酒不吃吃罰酒就是這個下場,我們好好合作賺錢不好嗎?何必要跟我斗來斗去的呢?”
“媽的,你花六百萬買我的設(shè)計(jì)圖,那張?jiān)O(shè)計(jì)圖是老子的?!蔽覒嵟暮鹬?。
白鶴搖了搖頭,說:“不是你的,是林霜的,記住了,我是從林霜手里買的,跟你沒關(guān)系,有什么怨氣,你也找林霜撒去,你找我干什么,你兄弟嘴巴不干凈,我只是替你教訓(xùn)教訓(xùn)他?!?br/>
白鶴說我,我就看著一個人拿著鞋子朝著李龍走了過去,我看著那只鞋的鞋底,是鋼板,他朝著李龍的嘴巴狠狠的打了下去,很快就打的李龍嘴角流血,我憤怒的吼著,我說:“你有種沖我來……”
白鶴笑了笑,說:“你這么金貴,我怎么能沖你來的呢?把你打壞了,王大浪肯定不會放過我的啊?!?br/>
他說完就哈哈大笑,我看著白鶴,他的樣子讓我恨不得咬死他,但是我被他們按著,根本就沒有動的能力。
林雪說:“白鶴,你想清楚了,今天晚上你要是敢陳歌還有他的兄弟,我不管用什么辦法,我都會跟你干到底的?!?br/>
白鶴站起來,說:“知道了大小姐,你是大小姐,我聽你的,但是我好歹也是個老大,這小子當(dāng)著我兄弟的面罵我,你覺得這件事我能忍嗎?”
“不能忍,砍死他們……”
白鶴身后的十幾個人憤怒的吼著,白鶴伸出手,冷酷的說:“是不是大小姐,我的兄弟忍不了啊……”
“你到底想怎么樣?”林雪憤怒的問。
“簡單,他得給我道歉啊……”白鶴說。
我看著白鶴,我說:“對不起白老大,我沒有管教好我的兄弟……”
“說的比唱的好聽,一點(diǎn)誠意都沒有……”白鶴冷笑著說。
我看著白鶴,我說:“我草你祖宗,你到底想怎么樣?”
白鶴把腿抬起來,放在車子的輪胎上,說:“鉆過去,說十句對不起?!?br/>
我看著白鶴,眼睛猩紅,這個王八蛋……
“二哥……不要……”李龍痛苦虛弱的喊著,但是他剛說完,就被毒打起來,很痛苦。
我看著白鶴,我說:“好,我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