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囂張
“林秀佳?”
聽著這三個字,我的心狠狠的顫了一下。
巧合還是同名?
“林秀佳,你在裝什么死?對,我爸呢,不在家?你他嗎的……先給我五十萬,對,我立馬就要錢,鑰匙在我爸爸書房的抽屜里,你現(xiàn)在就去拿,我事后會跟他解釋,不用你操心,對,就這樣……”
中分男生關(guān)掉手機,情緒立即就變得激動起來了,他指著我,很囂張,說你他媽的,報上名來,老子今天不搞殘你,我就不叫白城,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你有妹妹啥的,不然我一定讓你知道什么叫殘忍,嗎的……
霍新月有點不高興,她拿起一杯果汁澆在了火堆上,把火淋熄了,然后指著被燒掉了一半的美金說:“白城,不要在這里搞事,給我個面子,難得出來一次,我不想鬧得不開心。”
白城看了一眼桌上的美金,有點肉痛的樣子,說月月,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這個人欺人太甚,他都站在我頭上拉屎拉尿了,你覺得我能咽下這口氣?
霍新月說:“誰讓你講話這么沖,好好交流不行嗎?江州市不是你白家的,出門在外,不要那么狂妄……”
白城這種年紀的男生,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霍新月的話無疑等于火上澆油,我看著這個白城,他也在看著我,這小子估計是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少爺病不輕,一臉暴跳如雷的樣子,我也笑了一下,對他說:“你剛才提到了林秀佳,她是誰?”
“關(guān)你屁事,草你嗎的……”白城抓起一個杯子就朝我砸了過來,我偏頭躲開,杯子差點砸到了身后的客人,在地上碎成為了稀巴爛。
我點起一根煙,心里很惱火,兩步走上去,重重在白城臉上抽了一巴掌,這小子紅著眼要來打我,他的兩個同伴也想幫忙,但是我敲碎了一個酒瓶,拿在手里指著那兩個男生,說你們給我老實點,罵了隔壁的,要是在老子地盤里還被你們搞,這事兒說出去我還要不要混了?
“你嗎的,你給我記著,這一巴掌我一定會還給你的,你他嗎燒我的錢,千萬別讓我逮到機會,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白城惡狠狠的說。
這小子很裝,估計是有背景的,不然他不可能有這么大的底氣,但是我也不怕,王老板那個兒子,好像叫什么三太子的,也像他這么裝,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廢了,我們把王老板弄死之后,浪哥找人廢了他雙腿,估計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要錢是吧?”
我笑了笑,回頭喊了聲趙志鵬,趙志鵬就跑上二樓,將一個鐵皮箱子提了下來,我把箱子橫放在地上,打開,里面全是紅彤彤的百元大鈔,一捆捆的,估計有兩三百萬,這是我之前專門去銀行取的現(xiàn)金,打算留給酒吧用作日常周轉(zhuǎn)的,我拿起幾捆錢,拆開,然后一把一把的往白城臉上拍,這小子臉色煞白,每次被拍,身體就抖一下,紅色的鈔票像彩帶似的亂飄,掉得滿地都是。
“你這點兒美金,也就十來萬吧,我現(xiàn)在還你雙倍……”
我繼續(xù)往他臉上砸錢,周圍有很多客人在看戲,白城臉上掛不住了,他惡毒的說:“不就幾百萬嗎?我他嗎也有,你有本事就報上姓名,老子弄不死你……”
我抓起一把錢,狠狠的抽在白城臉上,可能因為他姓白吧,沒準跟白鶴還有親戚關(guān)系,也可能是因為他提到了前妻的名字,我心里很堵,很煩,很悶,我指著滿地的錢,說你也別找家里要了,只要你把地上的錢撿起來,就全是你的,撿多少都沒問題——對了,我全名叫陳歌,認識我的都叫我二哥,你也可以這么叫。
“叫你老母,你他嗎就是個二龜子……”
白城猛地掀翻了桌子,指著我,說你叫陳歌是吧,我的人很快來了,希望你等會還能這么囂張,我草你嗎的。
夏竹在旁邊拍著手起哄:“白城,我支持你干他,這人就是個二流子,沒什么本事的,你爸爸這么有錢,買下這家酒吧都小意思,怕他干嘛啊,你在學(xué)校不是挺威風(fēng)的嗎,別讓我瞧不起你啊……”
這種激將法很低級,但是卻很有用,白城被說得臉都漲紅了,一副要拼命的樣子,我搖了搖頭,覺得沒什么意思,于是就喊了聲李龍,李龍從人群里走出來,像拎小雞似的拎起白城,用力在他臉上揍了兩拳,這小子立即就老實了,鼻血流了滿臉都是,又哭又鬧的,像個打架打輸了回家告狀的熊孩子。
周圍的人都覺得很無趣,紛紛散場喝酒去了,其實我也不是非要針對這個白城,他好好說話不行,非要一上來就讓我滾,還你爹你爹的喊,這種小比崽子不教訓(xùn)一下,讓他吃點苦頭,他真以為世上沒人治得了他了。
突然,我聽到酒店外面?zhèn)鱽砹撕芏嘬嚨囊媛?,轟隆隆的,很快有個馬仔就跑來對我說:“二哥,外面來了很多人,差不多有二十個,好像是來找這個白城的,怎么說?”
我笑了一下,我說:“不要慌,先把這小子綁起來,別讓他跑了,其他人,跟我出來?!?br/>
說完我就走出了酒吧,李龍、趙志鵬、爽泉等幾個,帶著十幾個馬仔,也跟著出來了,我掃了一眼大馬路上,停了三四輛金杯面包車,車的旁邊站了一群人,全是黑西裝,看著還挺像那么回事,帶頭的是個地中海,五十歲左右的老男人,戴了副圓框眼鏡,氣質(zhì)很猥瑣,但是從面相看上去,有點精明,像個管財務(wù)的會記,他提著一個禮品盒走上來,對我說:“你就是二哥把?二哥好,久仰大名……我叫王東海,白城是我老板的兒子,我來帶他走的,要是他冒犯了你,我跟你說聲對不起,這兩瓶酒是我老板珍藏多年的,還請笑納……”
說著,這個王東海把手里的禮品盒遞了上來,我打開一看,好家伙,兩瓶八零年的飛天茅臺,精品茅臺酒本來就少,一些零幾年,或者是九幾年制的,現(xiàn)在市價已經(jīng)炒到十萬起步了,八零年的基本已經(jīng)絕跡,這個年份的茅臺已經(jīng)不是用來喝了,都是一些大老板或者達官貴人用來收藏的,白酒只要保存得好,越老越醇,越醇越香,我估算了下,這兩瓶酒如果放出去拍賣,起碼能拍個五十萬以上,乖乖,好大的誠意。
我看了一眼李龍,李龍會意,立即進酒吧里把白城揪了出來,王東海只看了一眼,臉色就黑了,對我說:“二哥,你怎么把白城打得這么慘,你這樣我回去不好交差啊……”
我笑了一下,我說:“這小子在我酒吧鬧事,砸我的東西,還說要找人弄死我,我這人脾氣不太好,一上頭下手就重了點兒,不好意思啊,你要是不想要,我就把人帶回去了……”
“別,人我要,還請二哥高抬貴手?!?br/>
王東海的臉色很難看,他對白城說:“你爸爸很生氣,他都警告你很多次了,讓你在外面不要鬧事,你怎么就是不聽呢?快點,跟二哥道歉,我?guī)慊丶摇?br/>
“王禿子,你他嗎有病吧,什么狗屁二哥,是他先動手打的我,還燒我的錢,我草……”白城紅著臉大吼大叫。
李龍笑了一下,二話不說,抬手又往白城臉上抽了幾耳光,抽得他嘴角都流血了,那個王東海氣得跳腳,說你們欺人太甚了,我好話說了這么多,你們當(dāng)著我的面打人,是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里是吧?
我提著兩瓶茅臺酒,伸出兩根手指頭,趙志鵬連忙上來給我遞煙,我狠狠的抽著,說我管你姓白的還是姓黑的,我陳歌最煩別人威脅我,今天幸好你王東海來得及時,不然我起碼要廢這個白城一只手。
“草,一群二流子,拽個雞毛啊,他嗎的個比……”
王東海身后那群黑西裝很不爽,群情激奮的,有幾個甚至已經(jīng)從車上抽了棍子下來,我狠狠的抽著煙,對王東海說:“咋地,在我地盤上還想跟我動手?告訴你,你們這點人不夠,真要跟我打,你們每個人至少得準備三條命,不然不夠死的……”
王東海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明明氣個半死,還得擠出笑容,對我說:“二哥教訓(xùn)得是,我就是個跑腿的,你別跟我一般見識,來人啊,帶白城回去……”
他說完之后,有兩個黑西裝就上來把白城帶走了,白城罵罵咧咧的,還跟我放狠話,說你叫陳歌是吧,我他嗎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還有林秀佳這個死八婆,肯定是她跟我爸爸告密的,賤表一個,回去我要她好看,艸嗎的……
王東海也不廢話,等白城上車之后,帶著那群黑西裝也跟著走了,李龍看著他們離開,就對我說:“二哥,看樣子咱們?nèi)橇藗€狠角色啊,白家分六門,白鶴是中二門的,我感覺這個白城起碼是上二門,不然他不敢這么囂張……”
我嗯了一聲,說我知道了,他們白家雖然有錢,但只是單純的商人,商人斗不過我們的,不要怕,要是他們想打,隨時奉陪就行。
李龍點點頭,沒說什么,帶著馬仔們繼續(xù)招呼客人去了。
我扔掉煙頭,踩熄,李龍說的白家六門我聽說過,下二門屬于旁支,中二門是嫡系,上二門的全是繼承人,如果白城是上二門的人,那確實分量挺重的,不過我也不怕,反正我的生意跟他們也沒交集,酒吧這種場所,只要秩序管得好,來歷干凈,根本就不愁客源。
我提著兩瓶茅臺回到酒吧里,霍新月跟夏竹已經(jīng)換了桌子了,我本來想找機會套一套大傻的訊息,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搭訕,趙志鵬就鬼鬼祟祟的過來跟我說:“二哥,你看看外面?!?br/>
我不明所以,就看了一眼門口,嗎的,居然是林雪……
我二話不說就跑上了二樓,一邊跑一邊喊:“李龍,堵樓梯,我累了,我要休息……”
但是李龍居然沒理我,拿著掃把掃地,裝聽不見,林雪穿了一條長裙子,提著裙擺來追我,一邊追一邊罵:“都滾開,誰敢攔我我就把他手剁了,快滾……”
我跑進了辦公室,林雪也追進來了,她把門反鎖上,就沖我冷笑,說陳歌你這個王八蛋,你敢躲我?老娘請我爸爸去香岡救你小命,你回來這么多天吧來見我,居然還要躲?
我有點無語,什么叫躲?我只是忙……
林雪走過來,看了我一會,她也不罵了,眼圈還有點紅,我看著她的樣子,我說:“你又不是純情的人,何必跟我哭哭啼啼的……”
林雪紅著眼,很生氣,說:“死鬼,我是心疼你,心疼你知道嗎?我知道你被我爸爸上了烙刑之后,我立馬就過來看你了,結(jié)果你一直不聽我電話,還跑去香岡倒圖,你個混蛋,是我聽出了你的處境,是我找人救你的,你心里就一點都不敢動嗎?”她說著就來脫我的外套,然后用手撫著我后背心,說這里怎么樣了,還疼嗎?
我哼了一聲,說你試試就知道了,你爸爸是真的狠,一點都不講情面……
林雪說:“害你的是白鶴,我爸爸也沒辦法,他只是秉公辦事,你別怪他?!?br/>
我笑了起來,我說:“說客?。坎挥媚銇碚f好話,德叔不在乎的,我也不敢的,德叔是誰啊?江州市他才是老大,他就是殺了我,我也沒話說的?!?br/>
林雪很生氣,說:“你少說這種氣話,是男人就冤有頭債有主,別自己被人害了,怪別人?!?br/>
我有點賭氣了,站起來,我說:“是啊,是我蠢,可以了吧?我累了要休息,你走吧。”
林雪用力錘了我一下,很憤怒,她對我說:“你知道我不會說好聽的,你還跟我倔,干什么?你真的要跟我決裂嗎?”
我搖了搖頭,泄氣的說:“你是德叔女兒,我哪敢啊……”
林雪突然抱著我的頭,將唇兒親了過來,我坐在沙發(fā)上,不想回應(yīng),林雪捋一捋我頭發(fā),說你不要陰陽怪氣的,你懂我,我也懂你,我知道你有脾氣,你可以撒到我身上,只要你想,但是我不希望你一蹶不振,男人就是天塌了,你也得扛著,像個男人樣,行不行?
林雪真的挺豪氣的,她的話雖然是安慰我,但是更多的是帶著威脅的鼓勵,我本來就不氣她了,所以就笑了一下,我說:“知道,不需要你教我,但是我要報仇,你必須得幫我。”
林雪說:“你要我怎么做?”
我想了一下,說我跟你爸爸翻臉了,這件事你知道了吧?我一個人有點吃不消,你得幫我搞掂你爸爸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