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神樹篇 第十九章 鬼吹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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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把一熄滅,本來就不甚明亮的空間突然漆黑一片,我嚇出了一身白毛汗,火把差點脫手掉到地上。
    涼師爺膽子更小,當(dāng)時就怪叫了一聲,撒腿就跑,才跑沒幾步就聽到“嘣”一聲,大概是撞在了棺材上,疼的嗷嗷直叫。
    我掏出打火機(jī),照了照火把,發(fā)現(xiàn)上面的燃頭并沒有燒完,不知道為什么火焰就突然熄滅了,難道是風(fēng)吹的?可這里也沒風(fēng)啊。
    老癢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老吳,你的手藝的確不行,這火把也太不經(jīng)燒了,說滅就滅,真是非洲爸爸跳繩子—黑(嚇he)老子一跳。”
    我罵道:“你他娘的羅嗦什么,有空擠兌我,不如去看看師爺怎么樣了,別給摔進(jìn)棺材里去了?!闭f著我將火把重新點燃,抬高一看,只見涼師爺正倒在地上,有一只棺材給撞的散了架子,骨頭架子散了一地。
    我上去將他扶起來,只見他面sè慘白,給嚇的不輕,老癢拍了他一下,說道:“師爺,您還真是逗,就您這膽子,還想摸黑走路,現(xiàn)在過癮了吧?”
    涼師爺見火把又燒了起來,松了口氣,說道:“兩…兩位別誤會,在下不是怕黑,是剛才,他娘的好象有啥東西在我脖子后面吹氣,涼嗖嗖的,我以為粽子出來了,一下子給嚇的沒魂了?!?br/>
    老癢大笑:“什么涼氣,我看是你的涼汗滴脖子里去了,這粽子在您背后,不啄你一口,還往您脖子上吹氣,他娘的您以為粽子都是小姐???”
    我也說道:“是啊,涼師爺,鎮(zhèn)靜一點。別自己嚇唬自己。”
    涼師爺看我們不信,急了,咳嗽道:“兩…兩位小哥,千萬要信我,剛才肯定有人在我后脖子上吹氣,那感覺真他娘的寒人,我看這里不止我們?nèi)_€有別的東西在??!”
    我看他的表情,想起剛才火把突然就熄滅了。覺得涼師爺?shù)脑捯膊皇峭耆豢尚?,火把不比蠟燭,上面的燃頭不燒光,是很難熄滅的,剛才這一下子,肯定是出了什么問題。而且在這種地方,留個心眼總是好的。
    想著,我給老癢使了個眼sè。意思是還是去看看保險,老癢點點頭,兩個人掏槍出來,一前一后就往涼師爺剛才站的地方走去。
    涼師爺剛才站的地方,身后一尺不到就是棺材,一字排開形成一道棺材墻壁,我估計著既然是在他脖子后面吹氣,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就是棺材的間隙。再往后就是另一條棺材之間小徑,那里的棺材排地密的多,走路肯定會碰出聲音,剛才一片寂靜,可以排除掉這一點。
    我和老癢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先用火把探一下,然后再側(cè)頭去瞄一眼,生怕有什么東西突然沖出來,這祥一個一個地找,令人欣慰的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我松了口氣,心說看來涼師爺確實是嚇糊涂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剛才這種環(huán)境下,要是以前沒來過這種地方,害怕是難免的。想當(dāng)年在魯王宮里,我還不是一樣,膽子這東西,的確是要*練出來的。
    老癢白了我一眼,搖了搖頭,兩個人轉(zhuǎn)過身子,剛想將槍收起來,突然“撲哧”一聲,我手上的火把又滅了。
    我一下蒙了,怎么回事情,這火滅的也太突然了,就在這個時候,黑暗中的老癢忽然大叫:“我cāo??!老吳,當(dāng)心??!這里真有什么東西??!快把火把點起來!”
    我一下子醒悟過來,忙去掏打火機(jī),還沒摸到呢,突然背后一涼,一道勁風(fēng)閃電般襲了過來,我心叫糟糕,黑燈瞎火的,看不清來的是什么,忙一矮身子,那道勁風(fēng)貼了我的頭皮掠了過去,同時我腳下一個踉蹌,撲倒在地上。
    這一跤摔的倒不是很疼,只是撞到了邊上幾只棺材,淅瀝嘩啦的,不知道什么東西掉了我一臉,我顧不得惡心,我急忙打起打火機(jī),以最快的速度將火把點了起來。
    一照之下,只見老癢和涼師爺都面如土sè趴倒在地上,涼師爺已經(jīng)嚇的糊涂了,直叫阿彌陀佛。
    老癢心有余悸,對我說道:“快照照,他娘的剛才到底是什么東西?怎么速度這么快!”
    我咬緊牙關(guān)站起來,舉著火把一轉(zhuǎn),發(fā)現(xiàn)除了又給我們撞翻了幾個棺材外,四周什么變化都沒有,連個腳印也不見,當(dāng)下心里駭然,剛才那一道勁風(fēng)急如閃電,可見對方*地極近,可這里棺材密布,這么打起打火機(jī)的工夫,一片漆黑的,就算逃的再快,也不可能什么痕跡都不留下,我又轉(zhuǎn)念一想,我cāo,難道是碰上鬼了不成?
    火把滅了兩次,難道這鬼還想效仿鬼吹燈,把我這火把當(dāng)蠟燭了,他娘的也太沒職業(yè)道德,要吹也不是這個時候吹的啊。
    我將火把壓到肩膀下,免的突然又給弄熄了,然后將涼師爺架起來,這人已經(jīng)進(jìn)入恍惚狀態(tài)了,怎么拉都站不直,像攤爛泥一樣。我提了兩把,實在拉不起來,老癢沒有辦法,上去就啪啪兩個耳光。
    我怕老癢下手太狠,忙將他攔住,這時候涼師爺?shù)狗磻?yīng)了過來,一看四周,號啕大哭:“哎呀我的娘啊,你說我這人真是多事,好好在家呆著多好啊,干什么學(xué)人倒斗,這下子完蛋嘍,客死異鄉(xiāng)——”
    老癢看他沒完沒了,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罵道:“有完沒完,一把年紀(jì)了害臊不害臊,再吵吵我們把你扔這兒,你自己爬回去?!?br/>
    涼師爺是情緒失控,哭了幾聲已經(jīng)發(fā)泄了出來,被我們一嚇唬,他馬上抹了把臉,不敢再發(fā)出聲音。老癢轉(zhuǎn)頭問我道:“老吳,剛才那是什么東西,你有沒有看清楚?是不是粽子?”
    我朝他招招手,說道:“不會,你看我們打了個照面,連對方毛都沒看見,粽子沒這么快?!?br/>
    老癢對我說道:“你看這里這么多棺材,要說沒粽子誰也不信啊,我聽說粽子也有分等級的,該不會我們這次不巧,碰到了粽子里的輕功高手!”
    我不想和他扯皮,走到給涼師爺撞散架的那具棺材邊上,用手槍撥了撥里面的東西,對他說道:“少給我扯蛋,你看,這里的環(huán)境這么cháo濕,里面的尸體已經(jīng)只剩下骨頭了,上面還長著黑sè的霉絲,這東西絕成不了僵尸。我敢用我的人頭擔(dān)保。”
    涼師爺這時候總算鎮(zhèn)定了下來,抽著鼻子說道:“兩位小哥,這是不是粽子和咱們沒關(guān)系,我看趁著現(xiàn)在還有火把,我們還是快點爬回到懸崖上面去,以后的事情再想辦法?!?br/>
    我知道他是經(jīng)不住刺激,萌生了退意,便拍了拍他,解釋說現(xiàn)在敵在暗我在明,如果現(xiàn)在去爬懸崖,指不定什么時候又來一撥,我們避無可避,就只能到y(tǒng)īn曹地府里去哭給閻王聽了,所以局勢沒明朗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老癢說道:“老吳說的對,這不我們還有槍嘛,就算真是粽子,一兩只我們也不怕他?!?br/>
    涼師爺一把鼻涕一把淚,在那里直搖頭:“小哥,您別安慰我,就我們這兩把槍,碰到粽子是死定了,恐怕留個全尸都難。”
    我沒碰到過真正意義上的粽子,也不知道槍打不打的動,不過既然是肉做的,我就不信還能硬的過子彈。
    涼師爺憂心沖沖,不過臉sè算是緩和了下來,沒剛才那么緊張了,我想了想,覺得就等在這里也不是辦法,還是得往前走,要真不行就拆棺材,反正現(xiàn)在也給我們撞翻了不少,里面的尸體都爛沒了,沒什么好怕,至于道義問題,自己小命不保,我也管不上了。
    老癢一聽,也覺得這是沒有辦法之中的最好辦法,當(dāng)下我們架起涼師爺,手槍上膛。還是老癢打頭,我殿后,三個人咬緊牙關(guān),順著小路再一次往棺材陣的深處走去。
    我們上一次走過的時候留的痕跡還在,我記得有幾個地方老癢還特別用力在泥地上踩出了幾個腳印,我們順著這些痕跡一路過去,果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岔路,走著走著,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怎么這里的棺材腐朽的這么不均勻,每只棺材都有幾個地方爛的特別厲害,剛想把他們叫停仔細(xì)看看,突然“咣”一聲,突然邊上一只棺材就散了架子,我嚇了一跳,剛一回頭,就聽“撲哧”一聲,手上的火把第三次熄滅了。
    我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馬上一蹲身子,這時候就聽邊上一陣混亂,老癢大叫:“我cāo??!我逮住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