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沼鬼城篇 第二十章 蟲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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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這樣荒誕的想法。起源于小時候的民間故事和一切不入流的低級傳說。大部分也是爺爺和他那一幫“文化素質(zhì)”偏低的人朋友講給他聽的。這些東西當(dāng)時就是純封建迷信。后來到了我小時候。三叔也講過不少來和我交換出去玩兒的時間。這些故事相當(dāng)毒害我的心靈。我自己感覺自己自小那種令人討厭的“太極命”。就是由這里產(chǎn)生的。
在那種故事里。經(jīng)常會提到成jīng的事情。而且我爺爺他們也說到過一些古墓之內(nèi)的和這個有關(guān)的東西。而在民間志怪里面。jīng怪這種東西。又和風(fēng)水緊密的聯(lián)合在一起。據(jù)說任何東西成jīng的條件。必須有一個可以吸收rì月jīng華的所在。
而這種所在。幾乎都會和古墓廟宇重合。所以為什么古墓之中要設(shè)置養(yǎng)尸棺。就是怕有靈xìng的動物潛入古墓盤踞在里面。
盜墓賊在潛入古墓之后。發(fā)現(xiàn)棺材上趴著奇異小狐貍或者蛇的例子。比比皆是。而陽位的寶穴。往往修建寶塔廟宇。以高僧的金身鎮(zhèn)塔。也是怕動物的侵?jǐn)_。
所以古人做事情。凡事都有說法。雖然這些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中國的東西。總是說不清道不明。以前是這樣。現(xiàn)在也是這樣。不過統(tǒng)治階級和老百姓其實是兩類人。天下無忽悠。中國沒有。亞美利加不會有。我印象最深的一個故事。應(yīng)該是有真實的原型。那是我爺爺傳下來的。我爺爺和我說過一次。我三叔后來又說了一次。但是我三叔后來加工過了。大約是把古尸改成女尸。以增加刺激的程度。因為對于男人來說。對女xìng總有一份敬畏。那時候我也沒看過聊齋。自然不會以為他抄襲。所以年頭差了一點。很多事情都不一樣。
那故事是說我爺爺幾個人。入的一古墓之內(nèi)。朝代什么就不作描寫了。開棺材之后。發(fā)現(xiàn)尸體相當(dāng)奇怪。從來沒見過。尸體是一具古尸。不知道xìng別。腐爛雖然已經(jīng)停止。但是顯然剛開始腐爛的時候相當(dāng)厲害。整個棺材里全是類似于蜘蛛網(wǎng)的東西。裹著花花綠綠的霉菌。那惡心就別提了。
惡心歸惡心。咱們來這里摸明器。不是來吃飯的。爺爺二話沒說。就開始套尸。尸體從里面一扯起來。帶出來一堆綠水。味道難聞的嗆的爺爺幾乎嘔吐(你想我爺爺?shù)谋亲邮菑U的。都聞的這么劇烈。何況別人)。這時候他們才發(fā)現(xiàn)。從棺材的內(nèi)壁里。竟然長出了很多的根須。和尸體連在一起。幾乎是一個整體。扯都扯不動。
此時爺爺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如果說尸體上長出東西來。那還好說。但是棺材的內(nèi)壁長出東西來。就實在有點匪夷所思了。
前走三后走四。如此情況。就是有點不妥當(dāng)。這墓穴之中似乎也并沒有什么好東西。爺爺當(dāng)即就決定防火焚棺。不取而退。
他們將棺材澆上桐油。一把火點燃。然后徑直就出的古墓去了。沒走幾步。就聽到盜洞之下傳來了空氣急速流動的聲音。聲音之凄厲。猶如女子的哭喊聲。聽的幾人不寒而栗。不敢停留就跑回了村里。
后來問了幾個老人。都說可能是棺材可能入殮的時候“不干凈”。成了jīng了。如今放火燒了。燒的干凈罷了。就怕燒不干凈。那是遲早要報應(yīng)的。還說凡是妖jīng必然會吸人的jīng氣。老底子有個滿哥兒出鬼哦。那人膽兒肥。睡在棺材板子上。第二天。也屁。整個人給吸在棺材板上都融在了一起。骷髏似的頭發(fā)全白了。
爺爺那時候年過30。倒是也信了點兒天命。隔幾rì忐忑不安又回到穴處去看。果然發(fā)現(xiàn)那古墓之中的棺材。竟然不見了蹤跡。爺爺嚇的夠嗆。以為真沒燒干凈。心說怎么辦?;丶揖驼埩巳藬[陣貼了些個符去避邪。結(jié)果一來二去。擔(dān)心了大半年也沒見棺材jīng來尋仇。
后來幾年之后說起這事情。才知道是隔壁村兒的幾個青頭撿漏。把燒剩下的棺材拖了出去。劈了當(dāng)柴燒了。這才釋然。
但是這件事情當(dāng)時鬧的雞飛狗跳。三叔當(dāng)年已然記事。自然是印象深刻。就連我。也有著棺材會成jīng這樣深刻的主觀記憶。所以三叔一發(fā)現(xiàn)自己變老。自然而然。就琢磨到棺材成jīng上去了。
當(dāng)時他一想到這個。心臟又開始狂跳。鐵棺上的那種奇異的光澤。讓他感覺到渾身發(fā)緊。
三叔向來自信。但是。他從來沒有被教過如何應(yīng)對一只成了jīng的“棺材”。
他走到棺槨的一邊。看著自己干枯的手。下意識的想再次將手放到棺材上去??纯磿l(fā)生什么樣的情況。但是。只做了一個動作??謶志妥屗A讼聛?。
解連環(huán)的慘狀就在一邊。如果他猜錯也就罷了。但是猜對了。自己啟不是自己找死?兩個老成這樣的人。就基本等于宣告了死亡。而且在這里死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會有人來收尸。
但是如果什么也不做。雖然大體是能夠活命??涩F(xiàn)在這樣的狀態(tài)。簡直怪物一樣?;蠲钟泻我馑?。自己的一切都沒了。自己如何去面對文錦。面對看上去比自己還年輕的老頭子?這還不如死了痛快!
猶豫不決之時。一邊蜷縮在的上的解連環(huán)卻突然大叫了一聲。用力將手電扔向了三叔。但是他根本就沒力氣。手電只摔上棺床。玻璃摔的粉碎。三叔給嚇了一跳。忙把手縮了回來。磚頭一看。
解連環(huán)艱難的從的上爬起半個身子。對著三叔嘶啞的大叫。但是他的聲音極其模糊。三叔看他的臉sè??刹赖膰樔?。感覺他似乎想說什么。忙沖過去將他扶起。
解連環(huán)顯然到了回光返照的的步。渾身都開始散發(fā)出腐爛的味道。他死死抓著三叔的手。道:“別碰……順序錯了……不能先碰棺材!”
三叔一聽。云里霧里。問他:“什么順序錯了?”
解連環(huán)渾身發(fā)抖。含糊道:“……要先看壁畫……看壁畫……沒時間了……快!”
三叔又是不明白。不過這個時候過多的琢磨也沒有意義了。他放倒解連環(huán)。隨便找了個方向。跑去。用手電去照去墻上的壁畫。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或者找什么東西。他只是做了看壁畫這個動作??深D時他就明白了解連環(huán)說的沒時間是什么意思。
墻上的壁畫。那覆蓋在外部的蠟層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揮發(fā)了。里面的壁畫有一部分已經(jīng)暴露到了空氣中。比他剛才看到的時候淡了很多。而且。正在以肉眼能夠辨別的速度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