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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伊爾和西里斯到禮堂的時候,詹姆已經(jīng)垂頭喪氣地坐在長桌旁邊了。
“看來莉莉今天又沒理你。”羅伊爾坐到他對面,伸手拿了一塊小蛋糕。
“至少她今天多和我說了兩句話。”詹姆聳了聳肩說。
西里斯故作吃驚地問:“真難得,她和你說什么了?”
羅伊爾喝了口果汁,學著莉莉的語氣說:“就算你問一萬次,我的答案也是一樣,no,波特,門都沒有。”
周圍的人都笑起來,詹姆懊惱地趴在桌子上,控訴道:“羅妮!你就不能做個招人喜歡的小女孩嗎!”
“看在你這么可憐的份上,我會試一試的。”羅伊爾忍著笑說。
“太惡劣了,羅妮!罰你下午上完魔藥課和我們一起去探險!”詹姆一本正經(jīng)地宣布道。
羅伊爾手里的勺子頓了頓,飛快地眨了眨眼睛,不太自然地說:“我不去,我有別的事。”
羅伊爾前兩天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大意了,西里斯邀請她萬圣節(jié)后的周末一起去霍格莫德的時候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幾天前她才發(fā)現(xiàn)那天剛好是西里斯的生日。
她現(xiàn)在根本沒時間給他準備生日禮物,糾結(jié)一番之后準備下午從詹姆他們發(fā)現(xiàn)的密道偷偷溜出去。
但是現(xiàn)實總是會出現(xiàn)一些插曲,比如她在炸了一個坩堝,并波及整個魔藥課教室之后,又不出所料地被斯拉格霍恩教授留堂了。
從前羅伊爾被罰義務勞動內(nèi)容無非是打掃教室,清洗一下學生用過的坩堝,但是這次斯拉格霍恩似乎有點生氣,罰了她接下來一周每天下午下課之后來處理各種魔藥課需要的材料。
比如今天的內(nèi)容是給一桶蟾蜍開膛破肚。
詹姆扒著教室的門探出一個腦袋,看著羅伊爾的背影說:“反正也不需要她用手,應該沒問題吧?”
“不一定。”西里斯跟著探出一個頭,“她可能會覺得自己的魔杖臟了。”
“我不理解。”詹姆眨巴著眼睛陳述道。
“我也不理解。”西里斯認同地點了點頭。
但是事實證明西里斯是對的,羅伊爾處理完一桶蟾蜍之后,連道別都沒來得及和斯拉格霍恩說,捏著自己的魔杖沖出教室,一個眼神都沒給在門口等了她半天的二人。
雖然給蟾蜍開膛破肚只需要簡單的切割咒,但是近距離盯著這種場面實在太過于恐怖,羅伊爾幾乎是哭著跑到盥洗室,攥著自己的領口嘔了半天。
“羅妮!你還好嗎!”詹姆站在女盥洗室門口扯著嗓子問道。
他嗓門足夠大,羅伊爾在盥洗室里聽得一清二楚,但是她實在沒空回答。
莉莉這時恰好路過,用看變態(tài)一樣的眼神看著扒在女盥洗室門口的兩個男生。不過她并不準備多管閑事,畢竟她實在不想再被纏住。
但是詹姆并沒有如她的意,他驚喜地看著莉莉:“伊萬斯!你來的正好,別擔心這次不是邀請你去霍格莫德!”
莉莉抱著書,沒好氣地說:“那你找我什么事?還是在女盥洗室門口?”
“羅妮在里面,她好像不太好,你能去看看她嗎?”西里斯推開詹姆說。
“羅伊爾?她怎么了?”莉莉點點頭,快步走進盥洗室。
羅伊爾已經(jīng)把中午吃的東西吐了個干凈,莉莉進來的時候她剛漱完口,眼角掛著幾滴生理性的淚水。
“天吶,你怎么了?”莉莉趕緊掏出手帕幫她擦了擦臉,“是因為留堂嗎?”
羅伊爾癟著嘴點點頭,委屈巴巴地抱住莉莉說:“霍拉格斯恩太討厭了,他讓我給一桶蟾蜍開膛破肚。”
“下次你偷偷閉上眼睛,乖。”莉莉拍著她的后背安撫道。
事實證明閉上眼睛并沒有什么用,接下來的幾天,羅伊爾在經(jīng)歷了給非洲樹蛇扒皮、取青蛙腦、挖甲蟲眼珠等等一系列的血腥義務勞動之后,終于崩潰地鉆進達希的辦公室。
“我覺得我的情況更嚴重了,我每天都做噩夢。”羅伊爾盯著黑眼圈,頹廢地窩在沙發(fā)里,“你不知道那些東西有多惡心。”
達希聳了聳肩,遞給她一杯茶:“我確實不太知道,我還挺喜歡魔藥學的。”
“我知道,格拉斯霍恩天天跟我夸獎你的魔藥學成績有多優(yōu)秀。”羅伊爾捧著茶杯哼哼道。
“想點高興的事,比如明天你就可以和你的小男朋友出去玩了。”達希語氣輕快地說。
羅伊爾一口茶還沒咽下去,聞言表情空白了一瞬。
“完了。”
她這才想起來,魔藥課留堂的折磨讓她把西里斯的生日禮物給忘了。
晚上莉莉和瑪麗回到寢室的時候,震驚地發(fā)現(xiàn)她們的寢室好像經(jīng)歷過一場戰(zhàn)爭一樣,亂七八糟的小玩意東一個西一個放了一地,最夸張的是羅伊爾的床,大大小小的東西堆成了一座小山,山后面露出一半黑色的腦袋,正埋頭不知道在干什么。
“親愛的,你在干什么!”
莉莉和瑪麗勉強找到幾個可以落腳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坐到自己的床上。
羅伊爾抬起頭,抱歉地看著被自己折騰得不像樣的寢室:“抱歉,我這就收拾。”
“不急,不如先說說你這是在干什么?”瑪麗趴在床上,托著下巴看她。
“找找有沒有什么東西能拿出來給人當生日禮物。”羅伊爾坐在地上,懊惱地踢了踢自己的箱子,“都是些沒用的。”
“給布萊克?”
羅伊爾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我應該早點準備的,亂七八糟的事太多,我居然忘了。”
“現(xiàn)在你準備什么也來不及了。”瑪麗評價道,“不過我覺得布萊克可能更希望收到…”
“什么?”羅伊爾期待地仰起頭,指望她提出點什么有用的建議。
瑪麗飛快地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長地笑起來。
羅伊爾愣了一下,紅著臉抓起旁邊的抱枕朝她丟了過去。
瑪麗笑著躲開:“我可什么都沒說!”
第二天羅伊爾頂著兩個黑眼圈站在鏡子前,不得不給自己施了個容光煥發(fā)才能出門。
她走出寢室的時候,西里斯已經(jīng)在公共休息室等她了。
“其他人呢?”羅伊爾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只有西里斯在這。
“萊姆斯和彼得先走了,詹姆去找伊萬斯爭取最后一次機會了。”西里斯自然地拉起羅伊爾的手,“走吧,我們可以先逛一圈,然后去三把掃帚找他們。”
羅伊爾其實沒什么想逛的地方,但是她總是逃不掉女孩子的通病,逛著逛著就會看見一些想買的小玩意,比如她剛在文人居買下的新羽毛筆,事實上她寢室的箱子里已經(jīng)有一堆嶄新的羽毛筆了。
他們出了文人居又走進風雅牌巫師服裝店,西里斯以為羅伊爾打算買幾件新衣服,結(jié)果被按著脖子低下頭。
羅伊爾三兩下把剛買的圍巾繞在他脖子上。滿意地點了點頭:“大冬天不穿毛衣也不系圍巾,你們都什么毛病?”
西里斯揚了揚下巴:“Cool boy都是叛逆的。”
“幼稚。”羅伊爾簡單地評價道,手插在口袋里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霍格莫德位于雪線上,一年四季都積著白皚皚的雪。
羅伊爾聽著身后踩在雪上吱呀吱呀的腳步聲,踢了踢腳下的雪地,放慢了腳步等他。她半張臉藏在圍巾里,愁眉苦臉地想著西里斯的生日禮物到底該怎么辦。
“還有別的地方要去嗎?”西里斯追上她問。
羅伊爾轉(zhuǎn)頭看了眼這條街,能逛的都逛過了,就剩下街角那家冒著粉紅泡泡的茶館。她看了眼那家店里里外外膩人的粉色,嫌棄地連連搖頭。
“我們?nèi)フ艺材匪麄儯俊?br /> 西里斯點了點頭,拉著她朝兩棟建筑之間留下的一條窄窄的通道走。
“走這邊近一點。”
四周靜悄悄的,羅伊爾只能聽見他們踩在雪地里的聲音。如果拉著她的換一個人,她幾乎以為自己要被賣了。
“西里斯。”羅伊爾輕聲說,“還沒跟你說生日快樂。”
西里斯停下腳步,毫不客氣地問:“我的禮物呢?”
羅伊爾支吾兩聲,有些猶豫地看著他。
西里斯歪著腦袋挑了挑眉:“你不會又忘了吧?”
羅伊爾抓住他的手腕,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西里斯以為她要把東西放在自己手里,順勢朝她攤開手掌,結(jié)果被羅伊爾輕輕拍了一下。
羅伊爾感覺自己手心在出汗,但是依舊強裝鎮(zhèn)定地說:“你閉眼。”
西里斯難得聽話地閉上了眼睛,小刷子似的睫毛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
周圍安靜極了,靜得羅伊爾幾乎能聽見他的呼吸聲。她有些擔憂地壓住自己的胸口,生怕西里斯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
羅伊爾踮起腳,仰著頭湊近他,事實上除了上次那個一觸即逝的吻,羅伊爾長這么大還沒有過別的經(jīng)驗。她緊張過了頭,導致這個吻偏了幾分,堪堪落在西里斯嘴角,只生澀地貼了一下,就驚慌失措地退開。
她聽見西里斯低低地笑了一聲。
“不許笑!”羅伊爾懊惱地說。
西里斯聽話地沒再笑下去,他反手捉住羅伊爾握著他手腕的那只手,尋著指縫緊緊扣住,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時候繞到她腦后,穿過頭發(fā)壓著她的脖頸。
“該你閉眼了,羅妮。”
羅伊爾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輕輕地吻住了。她下意識地往后躲了躲,空著的一只手無力地推了推他,卻被牢牢禁錮在他懷里無處可逃。
西里斯實在擅長得寸進尺,反客為主成功之后立刻攻城略地,貪婪地剝奪她的氧氣。
羅伊爾含混地唔了一聲,聲音很快就消散在依偎著的唇齒之間。西里斯身上熟悉的味道肆無忌憚地侵略著她的感官,斷斷續(xù)續(xù)的呼吸都和他的緊緊糾纏。
有一瞬間,羅伊爾覺得自己的腦子像個被她摧殘的坩堝一樣,熱得幾乎快要炸開,僅存的理智隨著那些空氣一起被抽干殆盡,原本打算推開他的手無力地掙扎幾下,最后只能可憐巴巴地揪住他胸口的衣服。
直到不遠的地方響起一行人的談話聲,西里斯才放開她。
“我…你…你怎么…”
羅伊爾漲紅著臉,吭吭哧哧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懊惱地在西里斯的笑聲中把臉埋進他懷里,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悶聲說:“別笑了!”
西里斯的指尖落在她的耳朵上,摩挲著她的耳垂說,“耳朵都紅了,羅妮。”
“你煩死了!”羅伊爾捶了他一下,“不許看我!不許笑!”
西里斯看著像炸了毛的小動物一樣往自己懷里鉆的羅伊爾,被她可愛得不行,安撫地在她后背上順了幾下:“這是生日禮物?”
“西里斯·布萊克!不許再說話了!”羅伊爾臉紅得發(fā)燙,回歸了沒多少的理智讓她懊惱起自己怎么就信了瑪麗的話。
“太霸道了,波特小姐,不許我笑,不許我看你,還不許我說話。”西里斯把懷里的小動物撈出來,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后頸,湊近了問,“那我可以吻你嗎?”
羅伊爾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一副“你在說什么”的表情。
“波特小姐。”西里斯低著頭,鼻尖輕輕蹭著她的鼻尖,“可以吻你嗎?”
羅伊爾這次總算反應過來了,但是她依舊是那副表情。他問什么?難道她還能說不行嗎?難道說了不行他就會老老實實放過她?
顯然不會。
西里斯甚至沒等她回應,就把她微弱的聲音吞沒在唇齒之間。
羅伊爾剛回歸了一星半點的理智再次離家出走,哪怕這只是個淺嘗輒止的吻,但是她依舊被親得迷迷糊糊,無助地抓著西里斯的衣服,仰著頭予取予求,直到快不能呼吸了才用力推開他。
“抱歉,都怪你看起來太可愛,一時間沒忍住。”西里斯擦去她嘴唇上的水光,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
羅伊爾臉上的紅暈一直蔓延到耳朵尖,她捂著自己的臉瞪了西里斯一眼,只能等自己冷靜下來再去三把掃帚。
畢竟如果告訴詹姆她的臉是凍紅的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信。
但是她忽略了點細節(jié)。
羅伊爾一走進三把掃帚,詹姆就眼尖地看見她有些紅腫的嘴唇。
沒吃過豬肉但是見過豬跑的詹姆看了看羅伊爾,又看了看西里斯,目光在二人之間游走幾輪之后僵硬地轉(zhuǎn)過頭,悲痛地灌了自己一口黃油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