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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受之前經(jīng)歷的影響的原因,鉆心咒對羅伊爾的影響似乎格外大,她一整周都顯得病懨懨的,甚至在魔咒課上學(xué)習(xí)硬化咒的時候失敗了好幾次。
盡管弗利維教授對她的情況表示理解,但是羅伊爾還是非常在意。
“不是我的問題,我覺得我的魔杖出問題了?!绷_伊爾打量著自己的魔杖,苦惱地說,“我早該發(fā)現(xiàn)的,它不對勁有一陣子了。”
最近她施的魔法總是達不到預(yù)期的效果,當(dāng)初在走廊上用盔甲護身的時候她就該發(fā)現(xiàn)的。
“魔杖能出什么問題,更何況你不是會無杖魔法嗎?”詹姆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地說。
羅伊爾沒理他——無杖魔法哪有那么簡單,她只能用一些簡單的魔咒而已。在圣芒戈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弗雷斯特夫人根本不允許她用無杖魔法。
萊姆斯跟著她打量了一下,也看不出什么問題來,只能建議道:“放假的時候你可以去奧利凡德的魔杖店讓奧利凡德先生幫你檢查一下,如果有問題,他應(yīng)該可以修好?!?br /> “你說得對,萊姆斯。但是這幾個月我只能減少對它的使用了?!绷_伊爾點了點頭,把魔杖收進口袋里:“希望在座的各位——說的就是你們倆,最近幾個月不要再給我惹麻煩?!?br /> “我們可沒有!”詹姆飛快地說。
羅伊爾用不信任的眼神看著上到第二節(jié)課了還在犯困的詹姆和西里斯,顯而易見,他們倆昨天結(jié)束禁閉之后又去夜游了。她無奈地說:“你們晚上為什么總有活動?格蘭芬多塔樓為什么總留不住你們?”
“霍格沃茨好玩的地方太多了,我們最近又發(fā)現(xiàn)了新樂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詹姆神神秘秘地說。
“我并不期待,真的,不要拉著我違反校規(guī)?!绷_伊爾聽了直搖頭。
到了西里斯生日那天夜里,羅伊爾還是一邊唾棄自己一邊跟著他們走出公共休息室。
隱身斗篷一口氣遮五個人太勉強了,由于羅伊爾堅持認為她的魔杖出了問題,所以這次是萊姆斯找了塊合適的布施了幻身咒。
詹姆在發(fā)覺羅伊爾想說什么的時候飛快地開口:“羅妮,今天就不要再念叨什么校規(guī)不校規(guī)了!”
“我沒想說這個,你們今天記得念阿尼馬格斯的咒語了嗎?”羅伊爾不放心地問,他們幾個下午開始就神神秘秘的,雖然這會兒問已經(jīng)晚了,但是總要問問安心點。
萊姆斯點了點頭,輕聲說:“我每天都有監(jiān)督他們?!?br /> 羅伊爾這才放心下來,在她心里,萊姆斯比另外三個家伙加起來還靠譜。
幾人從密道一路走到打人柳,萊姆斯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丟中上面的結(jié)痂,讓打人柳停止攻擊。
羅伊爾跟在他們身后進了尖叫棚屋才知道他們最近在搞什么。
“這是什么?”她盤腿坐到地上,拿起一瓶黃油啤酒打開嘗了一口,然后打量著旁邊不太熟悉的瓶子,“紅醋栗朗姆酒?三把掃帚不是只賣黃油啤酒給未成年巫師嗎?”
西里斯從懷里掏出一瓶魔藥晃了晃,羅伊爾認出那是他們上次魔藥課做的增齡劑。
“這也行?”她將信將疑地問。
“反正也沒人說不行,我們就干脆親自試了試,結(jié)果順利得驚人?!蔽骼锼固袅颂裘?,把剩下的增齡劑放到旁邊,也坐下來拿了瓶蜂蜜啤酒。
確實沒人說不行,但是誰會把增齡劑用在出去買酒上。
其他三人也坐下來,幾個人圍成一個圈。
詹姆奪過西里斯手里的黃油啤酒,不滿地嚷嚷:“怎么都在喝這個,不是說好了一起喝這瓶朗姆酒?!?br /> 萊姆斯從柜子里拿出五個杯子,一人一個分到羅伊爾的時候她果斷地搖搖頭:“我不要,我覺得這個屋子里還是需要一個清醒的人的。”
黃油啤酒的度數(shù)很低,當(dāng)果汁喝也沒太大問題,朗姆酒就不一樣了。
詹姆干脆接過萊姆斯手里的杯子,先給羅伊爾倒了半杯:“別擔(dān)心,今天不需要清醒的人?!?br /> 羅伊爾開始了今天第二次在心里唾棄自己沒有定力,然后和他們一起拿起酒杯。
“來吧!祝羅妮和西里斯生日快樂!”
羅伊爾盯著酒杯想,我就喝一口。
她確實只喝了一口,高度數(shù)的朗姆酒喝下去像吞了一團火,從喉嚨一路燒到胃。羅伊爾飛快地給自己灌了幾口黃油啤酒來緩解,結(jié)果一瓶黃油啤酒還沒喝完,頭就開始發(fā)暈了。
她憑借殘存的理智懊惱地往后挪了挪,坐得離喝嗨了的男孩子們遠一點,然后開始神志不清地自閉和后悔。
完了,我一定是只巨怪。羅伊爾把頭埋在膝蓋上想。
“嘿,羅妮,別睡!來玩噼啪爆炸牌嗎?”
羅伊爾搖了搖頭,繼續(xù)坐在旁邊努力思考,哪怕這會兒她腦子里只剩一團漿糊。
比起努力讓自己冷靜思考的羅伊爾,那邊玩牌的幾人已經(jīng)玩得熱火朝天。他們規(guī)定輸了的人要喝完一整瓶朗姆酒,結(jié)果彼得第一個倒下,萊姆斯緊隨其后睡了過去。詹姆和西里斯都不肯服輸,哪怕都開始醉了也在堅持玩下去。
羅伊爾好奇地湊過去,偷偷瞥了一眼詹姆的牌,詹姆飛快地保護著自己的最后兩張牌往后躲了躲。
“小氣。”羅伊爾朝他吐了吐舌頭,又坐到西里斯旁邊看他的牌。
西里斯只剩最后一張,如果抽到同花色的牌就贏了。他的手停在詹姆的牌上方,一邊左右試探一邊觀察著詹姆的表情。
“選左邊?!绷_伊爾湊到西里斯耳邊,用氣音悄悄告訴他。
溫?zé)岬耐孪⒒旌现茪饴湓谖骼锼苟渖?,他心猿意馬地從詹姆手里抽出一張牌,然后把手里的牌都丟出去,轉(zhuǎn)過頭來看羅伊爾。他這才發(fā)現(xiàn)羅伊爾好像才喝了一口就醉了,整個臉都紅撲撲的,眼睛里好像蒙上了一層霧氣。
“你怎么醉得這么快?”他給自己灌了口冰涼的黃油啤酒——哪怕在深秋,cool boy們還是堅持要喝冰的,萊姆斯不得不提前給酒瓶施了個冰凍咒。
“我沒有。”羅伊爾冷靜地說。
“這是幾?”西里斯伸出兩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羅伊爾眨了眨眼睛數(shù)了半天,最后抱著胳膊哼了一聲說:“幼稚?!?br /> 西里斯低聲笑起來,拿開她手里的黃油啤酒不讓她再喝了。
羅伊爾不滿地伸手去奪,但是因為頭暈搖搖晃晃的,夠了半天也夠不著,只能抱怨道:“討厭鬼?!?br /> “不是吧羅伊爾,真的討厭我?”西里斯有意逗她,挑著眉問道。
羅伊爾抿起嘴想了想,在西里斯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飛快地搖了搖頭。
西里斯瞥了眼醉醺醺不知道在搗鼓什么的詹姆,心里莫名生出些隱秘的期待來。
“討厭詹姆嗎?”他低聲問。
羅伊爾表情一下變得嫌棄起來,不僅點了點頭,還朝詹姆做了個鬼臉。
“萊姆斯呢?”
羅伊爾搖搖頭。
彼得就不用問了,羅伊爾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對小彼得總帶著一絲疏遠和敵意。
西里斯換了個問題:“那喜歡他嗎?”
羅伊爾睜大眼睛飛快地眨了眨,皺著眉搖了搖頭。
“斯托克呢?喜歡他嗎?”
羅伊爾想了半天才想出斯托克是誰,還是搖頭。
“那我呢?”西里斯指向自己,低聲問,“喜歡我嗎,羅妮?”
羅伊爾忽然沒有反應(yīng)了,盯著他眨巴著眼睛。西里斯耐心地等了許久,終于等到她微微點了點頭。
“我是誰?”西里斯再次確認道。
“西里斯?!绷_伊爾身子忽然朝前傾了傾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臉埋在他頸肩悶聲說,“我相信你的,西里斯,我一直都相信你?!?br /> 西里斯一下子僵在那里,繃著嗓子問:“相信我什么?”
“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相信你?!?br /> 西里斯覺得自己也有些醉了,半天也沒反應(yīng)過來,等他再想問的時候,發(fā)現(xiàn)羅伊爾已經(jīng)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在心里掙扎良久,最終還是在羅伊爾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晚安,羅妮?!?br />
第二天萊姆斯是第一個清醒過來的,趕在日出之前把他們都叫醒。
“我的魔杖呢?西里斯,看見我的魔…”詹姆頂著雞窩頭滿地打轉(zhuǎn),看見枕在西里斯腿上熟睡著的羅伊爾時張著嘴呆了一瞬,“杖了嗎…”
“小聲點,不在你的校袍口袋里嗎?”西里斯瞪了他一眼。
“哦對?!闭材凡恢獮槭裁纯傆X得自己在這有點多余,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飛快地轉(zhuǎn)身去找校袍。
幾人念完阿尼馬格斯的咒語,詹姆和彼得又飛快地睡了過去,西里斯感覺腿有點麻,但終究沒舍得叫醒羅伊爾,靠著墻也合上眼睛。萊姆斯想簡單地打掃一下,又怕吵到他們,只好也跟著抓緊時間小憩一會兒。
一群少年東倒西歪地睡到天大亮了才醒過來,羅伊爾甚至沒顧得上自己竟然枕在西里斯腿上睡了一夜,驚呼著找到她昨晚怕摔壞了放在桌子上的懷表。
“梅林的襪子!快別睡了!如果你們記得今天是周一!還有十分鐘我們就得去上課了!”羅伊爾飛快地給自己的校袍用了一個“清理一新”。
幾人這才從睡夢中驚醒,在一堆校袍中睡眼朦朧地尋找自己的那件。
“快點吧先生們,我們得繞過整個城堡到第三溫室去!霍格沃茨到底為什么不讓幻影移形!”羅伊爾手忙腳亂地給自己套上校袍,“你們太慢了!我要先走了!”
“反正也要遲到,急什么?!蔽骼锼菇K于找到自己的校袍,嫌棄地拎在手里。
“你還說!還不都是因為你們見鬼的主意!滿身酒氣還遲到,我們會被斯普勞特教授罵死!”羅伊爾崩潰地捶了他一下。
“嘿,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詹姆靈光一現(xiàn)地說。
“拜托了快閉嘴吧,你每個大膽的想法都要害我們給學(xué)院扣分?!绷_伊爾皺著眉頭說。
“要不我們不去上課了吧!反正那么多人,教授又數(shù)不過來?!闭材凡活櫵淖柚?,飛快地說。
“好主意,詹姆!”西里斯搭上他的肩,贊同地說,“我現(xiàn)在只想回去洗個澡?!?br /> 萊姆斯倒是有些為難的模樣,但是他最后總會遷就他們的想法。彼得就更不用說了,他對詹姆和西里斯簡直是盲從。
羅伊爾捂住半張臉說:“那我自己去上課?!?br /> “不行,羅妮,上次我們才分開那么一會兒你就出事了,以后上課我們得一起走?!闭材钒缘赖匦肌?br /> 羅伊爾震驚地看著他,事實上他們選的課并不一樣,如果時間沖突,他們難道還要把她拉去上別的課嗎?
“我一會兒還要上保護神奇動物課!”她陳述了一個她認為他們難以克服的事實。
“沒關(guān)系,我們向凱特爾伯恩教授申請了旁聽,他很樂意讓我們和你一起去上課。”西里斯說。
“如果你們還記得,我已經(jīng)斷奶十幾年了。”羅伊爾覺得自己早晚有一天要被他們氣死,扭過頭飛快地朝尖叫棚屋外走。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詹姆和西里斯在后面嘟囔:“我就說她會生氣?!?br /> “那有什么辦法,萬一她再出事,我會被我父母扒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