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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Royle·Potter)是詹姆的堂妹,從小父母就去世了,被波特夫婦接到家里,和詹姆一起長大,兩人只差幾個月,所以是同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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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最后幾天,臨近冬日的天氣冷得人有些苦惱,尤其對怕冷的人來說。
羅伊爾是被門外的大喊大叫吵醒的。
她坐在床上揉了揉凌亂的黑發(fā),被子底下涼得有些僵硬的腳趾艱難地動了動,為睡前忘了給自己施一個溫暖咒而懊惱。
而門外的人已經(jīng)因為等不到回應(yīng)失去了耐心,推開門風風火火地進來大叫道:“羅妮!梅林啊你怎么還在睡!”
雖然是一起長大,但是六歲之后他們就不睡在一起了,已經(jīng)這么多年了,詹姆什么時候能改改不等人同意就往女孩子房間闖的毛???
“詹姆!說了多少次了不要…”羅伊爾下意識說著,說到一半忽然停住,表情空白了一瞬,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詹姆?”
羅伊爾因為睡得不大好而昏昏沉沉的腦子終于清醒過來,難以置信地環(huán)顧四周,確認了自己是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波特家,她的臥室還維持在少年時期的模樣,大到家具小到角落里的裝飾,無一處不體現(xiàn)了布置者的用心。
可她分明是在貝拉特里克斯的鉆心剜骨的折磨下昏過去的。
梅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羅伊爾茫然地看向詹姆:“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的生日啊,你睡傻了!”詹姆拉著她的手把她拖下床,“別磨蹭了,快來拆你的生日禮物!”
生日?
羅伊爾被詹姆拉著下了樓,此時波特先生已經(jīng)坐在餐桌旁邊看報紙,波特夫人站在旁邊擺放餐具,微笑著朝她打了個招呼。
“早安羅妮,昨晚睡得不好嗎?”
羅伊爾嘴唇動了動,有些生疏地說:“早安尤菲米婭嬸嬸,早安弗利蒙叔叔。很抱歉,事實上我睡得還不錯?!?br /> “不必道歉,親愛的。早飯還要等一會兒,你可以先去拆你的生日禮物,詹姆說他準備了好久呢,記得先拆他的?!庇确泼讒I眨了眨眼睛。
羅伊爾微微笑了一下,朝尤菲米婭點了點頭。她的生日在萬圣節(jié)前夕,此時家里掛滿了南瓜裝飾,樓梯旁的小桌上則放滿了打著絲帶的盒子。詹姆拿著一個蝴蝶結(jié)扎得亂七八糟的盒子拋給她。
“梅林在上,我其實并不是很想拆它?!绷_伊爾好久沒有面對過這種場景了,說話時語速放得很慢。她隨手拿起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聳了聳肩說:“我先拆別人的不行嗎?”
詹姆堅定地否決,最后羅伊爾還是在他的注視下,拆開了他其貌不揚的包裝盒。
“希望這次不是你的簽名照,不然我就把它貼在你的腦門上?!绷_伊爾嘟囔著,隨即在打開盒子的時候小聲驚呼了一下:“金色飛賊?”
“鄧布利多送給我的,我覺得你會喜歡。”詹姆頗為得意地笑起來,揚了揚眉說:“不錯吧羅妮!”
羅伊爾終于笑起來,大大的眼睛彎成月牙,久違地給了詹姆一個擁抱:“真不賴,詹姆,謝謝!”
詹姆被她搞得不好意思起來,還沒來得及享受羅伊爾對他難得的"溫柔",羅伊爾就已經(jīng)松開他,去拆別人的禮物了。
?。⒗淠呐恕#⒄材沸÷暠г沟?。
羅伊爾才不理他,從一堆禮物中挑出自己比較期待的幾個飛快地拆開。
莉莉送了她一本筆記本,萊姆斯送了一支羽毛筆,彼得送的是一包餅干,羅伊爾記得那是他媽媽烤的,他們當初都很喜歡彼得媽媽烤的餅干。
羅伊爾一件一件拆下來,盯著最后一個盒子停住了動作,“嘿詹姆,西里斯的那份你來拆吧?”
“你的生日禮物為什么要我拆?”詹姆古怪地嘀咕了一句。
“誰知道他又會在包裝上做什么手腳,你不能看著一位淑女冒險?!绷_伊爾把盒子往詹姆面前推了推,“請吧,這位紳士?!?br /> 結(jié)果就是一簇又一簇小煙花在詹姆本就凌亂的頭發(fā)里炸開。
西里斯送了她一枚精致的胸針,還附上一封信。
羅伊爾展開西里斯的信,前面無非是說節(jié)日和生日快樂,以及學校沒有他們少了很多樂趣。他在落款后面寫了一句,“我知道你一定會讓詹姆幫你拆禮物的,怎么樣,煙花好看嗎?”
羅伊爾當著氣急敗壞的詹姆的面給西里斯寫了回信。
“美妙絕倫!”
萬圣節(jié)假期結(jié)束得飛快,轉(zhuǎn)眼二人就一起乘著霍格沃茨特快回到了學校。
“羅妮,你真的沒事嗎?”詹姆擔憂地看著羅伊爾——自從生日那天開始,她就顯得不太對勁兒,一直心不在焉不說,嗜甜如命的羅伊爾在整個萬圣節(jié)期間居然一塊糖都沒吃!一塊都沒有!連彼得送的餅干都被她塞給自己了。這不合理!
“當然,別擔心詹姆。不過我有事要去找鄧布利多教授,你可以幫我把尤尤帶回休息室嗎?”羅伊爾把懷里的貓遞給詹姆,朝他眨了眨眼睛,“你可以把它交給莉莉,莉莉會幫我?guī)Щ貙嬍业摹o你一個和她說話的機會?!?br /> 說完不等詹姆反應(yīng),就飛快地邁開腳步,獨自前往校長辦公室。
“口令…讓我想想,也許是…‘檸檬雪寶’?”羅伊爾站在校長室門前,看著獅身鷹首的黃銅門環(huán),從記憶里找出一個符合鄧布利多習慣的口令來——時間過了太久了,她實在記不清三年級的時候鄧布利多用了什么口令。
就在她準備換個口令碰碰運氣的時候,門緩緩地打開了。
居然被她蒙對了?
鄧布利多正坐在辦公桌前擺弄什么,聽見羅伊爾的聲音時抬起頭朝她露出了友好的微笑,并沒有為這么晚了被打擾而惱怒。
“波特小姐,你來得正好,想來幾顆比比多味豆嗎?萬圣節(jié)孩子們送給我的?!?br /> 羅伊爾道了謝,挑了一顆顏色不那么奇怪的放到嘴里。
“檸檬味的。”羅伊爾記得鄧布利多好像很喜歡檸檬味的糖。
“看起來你的運氣不錯,波特小姐?!编嚥祭嘈χf,“好了孩子,我想你遇到了一些麻煩?”
“是的,教授,我…”羅伊爾說到一半忽然卡住,她表情空白了一瞬間,皺著眉頭再次努力著開口,“關(guān)于…”
“不要急,孩子。”鄧布利多拿出一張牛皮紙和羽毛筆,“也許你可以試一試?”
羅伊爾拿著羽毛筆,和那張牛皮紙大眼瞪小眼半天,長長地嘆出一口氣,有些懊惱地說:“抱歉教授,我似乎不能…”
“不必道歉,波特小姐??磥碛惺裁戳α吭谧柚鼓阏f出一些事情?!?br /> “是的,教授。抱歉,請給我一點時間想一想…”羅伊爾煩躁地用指節(jié)一下一下地扣著面前的桌子,她想告訴鄧布利多,自己從未來而來,自己知道未來的許多事,但是每每開口,都好像有什么在阻止她。
?。⒔淌?,我想改變一些事情。"羅伊爾試探著避開那些事,努力把自己的想法傳達給鄧布利多,"盡管它們還沒有發(fā)生。"
?。⒌俏也恢牢以摬辉撃敲醋觯也恢雷约簳粫蔀橐l(fā)‘蝴蝶效應(yīng)’的那只蝴蝶,可除了我沒人能對此做些什么了。"
鄧布利多似乎明白了什么,依舊和善地笑著。
“未來是無法改變的?!编嚥祭嗾f,“但是時間似乎對你有所偏愛,波特小姐?!?br /> “聽從你的心,相信它,畢竟沒有幾個人可以像你一樣幸運,波特小姐?!编嚥祭嗾f著拿了一顆和羅伊爾那顆顏色一樣的比比多味豆送進嘴里,片刻之后他的表情變得不太好了,咳了幾聲苦著臉說:“嘔吐味,一如既往地倒霉。”
羅伊爾緊緊皺著的眉頭略微舒展開,她又挑了一顆遞給鄧布利多:"試試這個?"
鄧布利多嘗了嘗,驚喜地說:"檸檬味,我很難嘗到這個口味的比比多味豆。"
羅伊爾回到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時候已經(jīng)臨近宵禁,休息室里只剩下掠奪者們在聚眾密謀什么。
看見羅伊爾回來,詹姆馬上湊過來好奇地問:“羅妮,你去了好久,你找鄧布利多說什么了?”
“淑女的事你少打聽?!绷_伊爾懶得理他,朝其他人打了個招呼,分別對他們送的生日禮物道了謝。謝到彼得的時候卻忽然停住,就像走神了一樣。
她忘了問鄧布利多,其實她知道自己問了,最偉大的巫師恐怕也難以給出她一個正確的答案。
一個人做了讓人難以原諒的事,可是在這個時間線里,這些事還沒來得及發(fā)生,那么這個時間線里的他,還應(yīng)該為了另一個時間線里發(fā)生過的事而被遷怒嗎?什么都沒來得及做的他,可以被原諒嗎?
休息室里忽然安靜下來,詹姆不知道為什么感到了一絲尷尬,難得情商上線地圓場:“還有彼得的餅干!真不賴!什么時候再給我們分點,羅妮這個小氣鬼都不肯給我。”
彼得害羞地點了點頭,答應(yīng)他下次媽媽寄東西的時候會多給他一包餅干。
場面再度冷了下來。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先回寢室了,晚安?!绷_伊爾朝其他兩人點頭示意,轉(zhuǎn)身正要朝寢室走。
“嘿,我們有一個新計劃,你不和我們一起嗎?”詹姆追上去,胳膊搭在她肩膀上。
羅伊爾搖搖頭:“明天第一節(jié)是魔藥課,我不想因為遲到被霍拉格斯恩扣分?!闭f完在眾人的注視下走進了女生寢室。
“是斯拉格霍恩。已經(jīng)三年了,她為什么還是記不住魔藥課教授的名字?!闭材酚每淳薰值难凵窨粗_伊爾逐漸消失的背影。
“畢竟她是真的不喜歡魔藥課,不是嗎?”西里斯窩在沙發(fā)上,雙手搭在兩側(cè)的扶手上,高高地翹著二郎腿。
大家深以為然。
羅伊爾確實不喜歡魔藥課,而且是深惡痛絕的那種程度,恨屋及烏地也不喜歡教魔藥課的斯拉格霍恩教授。
于是第二天,就算沒有夜游,早早入睡的羅伊爾還是因為一路不情不愿地磨磨蹭蹭,最后在上課的前一秒進入教室。
魔藥課是兩個人一組,但因為今天有人缺席,所以來得最晚的羅伊爾不得不落單了。
羅伊爾無聲地用眼神譴責詹姆和西里斯,在魔藥課上讓她落單?他們怎么忍心?
“行行好,你們倆總要分給我一個人吧?!绷_伊爾推搡著詹姆,試圖搶奪他的搭檔,“我自己一組的話會被格拉斯霍恩留堂到明天去?!?br /> “我覺得會被罰禁閉一周。”詹姆嘟嘟囔囔地被推到旁邊的桌子,開始懷疑自己的認知:“格拉斯霍恩?他到底叫啥來著?”
在他不理解羅伊爾到底為什么能把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名字叫出這么多花樣來的時候,斯拉格霍恩已經(jīng)布置好了今天的課堂內(nèi)容。
“你處理材料,我來配置?當然如果你想全包我也沒有意見!”羅伊爾看了看書上的內(nèi)容,又看了看配置魔藥需要的材料,感覺有點反胃。
“我都可以?!蔽骼锼挂呀?jīng)熟練地處理起了材料,“你為什么這么排斥魔藥課?”
“我只是排斥這些材料。不是蟲子就是動物內(nèi)臟,我要吐了。”
羅伊爾苦著臉看他處理材料,西里斯修長的手指并沒有讓這樣的場面變得更好看,她面如菜色地轉(zhuǎn)過頭決定眼不見為凈,結(jié)果好巧不巧和斯拉格霍恩教授來了個對視,趕緊轉(zhuǎn)過臉換成盯著黑乎乎的坩堝發(fā)呆。
“嬌氣包,你看伊萬斯的魔藥就學得很好?!闭材吩谂赃呎f道。
羅伊爾朝他做了個鬼臉,在教室里環(huán)顧了一圈兒,小聲問詹姆:“怎么沒看見萊姆斯?”
詹姆正在切老鼠的脾臟,羅伊爾看了一眼就惡心得轉(zhuǎn)過頭去。
“去處理他那些‘毛茸茸的小問題’了,你忘了,今天剛好是月圓之夜。”詹姆答道。
羅伊爾點點頭,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發(fā)現(xiàn)之前結(jié)束了對話,轉(zhuǎn)頭時正看見西里斯已經(jīng)在把魔藥加進坩堝里了。
西里斯的魔藥成績相當不錯,雖然他從來都是吊兒郎當?shù)?,但是幾乎每?jié)魔藥課都會拿到教授的加分。羅伊爾在旁邊劃水劃得自在,開始盯著他發(fā)起呆來。
戈德里克山谷襲擊事件之后,她只匆匆見過西里斯一面。當時所有人都認為是西里斯出賣了詹姆和莉莉,而在躲藏通緝中的西里斯只來得及告訴她“是彼得,一定要找到彼得”。
羅伊爾是他最后的希望,只是他忘了,對一個沒什么戰(zhàn)斗能力的姑娘來說,要躲避食死徒的追捕已經(jīng)是件難事了,更別說要找一個在公眾的認知里已經(jīng)死了的人。
“羅伊爾,你影響到我了?!蔽骼锼雇O率稚系膭幼鞫⒅?br /> 羅伊爾這才緩過神來,睜大眼睛無辜地說:“我什么都沒做!”
“別盯著我發(fā)呆,幫我把切好的雛菊根拿來?!?br /> 好吧,她在西里斯臉上讀到了“你也知道你什么都沒做”的無奈和嫌棄,趕緊顛顛地把雛菊根遞給他,然后頗為驚奇地看著西里斯加入材料之后,坩堝里的魔藥逐漸變成亮綠色。
?。rilliant!"羅伊爾小聲感嘆道。
斯拉格霍恩教授剛好路過這里,見怪不怪地忽略掉羅伊爾,看著坩堝里的魔藥露出贊許的表情:“做的不錯,布萊克先生,格蘭芬多加五分。”
“還有波特小姐。”羅伊爾在教授轉(zhuǎn)身走開之后小聲說。
西里斯看著她認真的神情,挑眉問:“那么波特小姐這節(jié)課做了什么呢?”
“波特小姐在努力給布萊克先生加油!”羅伊爾說。
“Well done,波特小姐,格蘭芬多加五分?!蔽骼锼箤W著斯拉格霍恩的語氣笑著說。
羅伊爾噗嗤一下笑出來,邊笑邊收拾好東西,跟西里斯一起出了魔藥課教室。他們旁邊的詹姆也做好了魔藥,小跑著出來追上他們。
“嘿西里斯,你不能一直縱容她渾水摸魚,她的魔藥課已經(jīng)連續(xù)兩年考P了!”詹姆手搭上西里斯的肩膀,扒拉著自己的頭發(fā)。
羅伊爾大聲分辯:“但是我補考拿到A了,我只是不會操作,課本上的東西我都記在腦子里!”
“是的羅妮,一個A,和你那四個E和兩個O比起來,A是多么難得。”
“詹姆!不要陰陽怪氣!”
羅伊爾拿著厚重的課本抬手就要砸詹姆,結(jié)果被他靈巧地躲開,西里斯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羅伊爾一邊道歉,一邊沒好氣地瞪了在旁邊笑到肚子疼的詹姆一眼。
“為什么你們之間的爭斗總是連累到我!”西里斯捂著肩膀抱怨道。
“誰讓我們是好兄弟呢,西里斯!”詹姆說,“羅妮,你一會兒去上什么課?”
“保護神奇動物課,我得趕緊去城堡外面了?!绷_伊爾被他一問才想起來,三年級她選修了保護神奇動物課,西里斯和詹姆覺得這門課太枯燥壓根沒選,萊姆斯今天不在,莉莉一準跟她那個斯萊特林朋友一起,所以她只能自己去上課了。
中午羅伊爾下課了走進食堂的時候,詹姆看見她頭上頂了一只奶油色的毛絨絨。
“你頭上是什么?”
羅伊爾一坐下來,詹姆就湊過來按住她的頭,把她頭上的小毛球拿了起來。
“別碰我的頭發(fā)。”羅伊爾拍開詹姆的手,“如你所見,一只蒲絨絨。凱特爾伯恩教授給我們布置的作業(yè),要養(yǎng)到學期末?!?br /> 羅伊爾話音剛落,就聽見詹姆驚呼一聲,小小的蒲絨絨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在餐桌對面的西里斯懷里。
“它咬我!梅林的襪子!我第一次知道蒲絨絨居然還會咬人!”詹姆握著自己被咬的手,氣憤地看著在西里斯手里任由他搓圓捏扁的毛球,“它怎么不咬你!”
西里斯撫摸了兩下手心里的發(fā)出嗡嗡響聲的蒲絨絨,若有所思地道:“也許我比你更有魅力更招人喜歡?”
詹姆大呼“怎么可能”,站起來試圖從西里斯手里把蒲絨絨搶回來。
“你們玩吧,照顧好我的烏烏。”羅伊爾打了個哈欠,給自己盛了碗南瓜粥,“我想快點吃完飯,這樣還可以回去睡個午覺。”
“別啊,下午和我們一起去玩吧!”詹姆放棄了折騰那只蒲絨絨,開始轉(zhuǎn)頭折磨羅伊爾,“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條新的密道,你一定不知道它通向哪里!”
“我才不想知道!”羅伊爾用勺子攪和著碗里的粥,頭也不抬地說,“我要睡個午覺,然后和莉莉一起去圖書館,我變形課的論文還沒寫?!?br /> 羅伊爾雖然因為詹姆而和掠奪者們關(guān)系密切,但是在剛?cè)雽W的時候她就拒絕了詹姆的入伙邀請,絕不跟他們同流合污。他們四處闖禍的時候,羅伊爾更愿意跟莉莉和萊姆斯一起寫作業(yè)。梅林知道他們怎么做到天天夜游之后還那么有精神的,她寧愿在寢室里睡覺。
“論文哪有探險重要!”詹姆從來不把論文放在心上,還試圖攛掇羅伊爾把莉莉一起拉出來玩。
“等你被麥格教授罰禁閉的時候就不這么覺得了,這次我絕對不會借你們抄作業(yè)?!绷_伊爾喝光了自己碗里的粥,優(yōu)雅地擦了擦嘴,還沒發(fā)現(xiàn)自己旁邊喋喋不休的詹姆忽然沒聲了。
詹姆看向西里斯,飛快地眨了眨眼睛——怎么辦?
西里斯假裝看不見——你自己看著辦。
于是詹姆在羅伊爾走出食堂之前干脆拉著她拔腿就跑。西里斯沒想到他居然會選擇這么巨怪的方式,只好把蒲絨絨揣在懷里跟著跑出去。
羅伊爾驚呼著想掙脫開,結(jié)果一直到被拉著橫沖直撞地跑到三樓都沒機會。
“梅林的襪子!詹姆·波特你到底要干什么!”羅伊爾氣喘吁吁地甩開詹姆的手,心想還好是午休時間,不然他們肯定要被圍觀。
“噓——”詹姆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左右查看發(fā)現(xiàn)沒人之后,掏出魔杖輕輕在駝背獨眼女巫雕像上敲了一下:“左右分離。”
雕像的背在他話音落地時緩緩打開,露出一條長長的石滑梯。
羅伊爾正震驚他們怎么會找到這么刁鉆的密道,詹姆就輕輕推了她一把:“Come on,羅妮,來都來了?!?br /> 來都來了,世界上最綁架人的鬼話!
羅伊爾在這個見鬼的滑梯上滑了七八分鐘還沒結(jié)束的時候,她簡直腸子都悔青了。如果能重來一次,她一定扭頭就走,絕對不會理會詹姆的“來都來了”。
十分鐘后羅伊爾終于站定,臉色不佳地掏出魔杖施了一個照明咒,然后理了理自己的裙子。一套動作下來,身后的兩個闖禍精也吵吵嚷嚷地跟過來了。
“西里斯,你又撞我!”
“誰讓你那么慢!”
“我又控制不了!”
詹姆嘟嘟囔囔地在前面帶路,西里斯把蒲絨絨放回羅伊爾的頭發(fā)里:“別不高興了羅伊爾,出口就在上面,你會喜歡那兒的?!?br /> 羅伊爾摸了摸頭上的蒲絨絨,點了點邁開腳步。而西里斯則十分紳士地跟在她身后。
這條密道似乎過于寬敞,空蕩蕩的只有看不到頭的臺階,留神時還能聽見腳步的回聲。
羅伊爾不喜歡這樣昏暗空曠的環(huán)境,她無比痛恨詹姆和西里斯不合時宜的安靜,巴不得給他們的嘴裝上一個麻瓜用的發(fā)條,讓他們隨便說點什么。
正出著神,羅伊爾腳下不知被什么絆了一下,慌亂之間魔杖脫手而出,整個人險些摔在臺階上。還好跟在她身后的西里斯眼疾手快地把她拉住,這也正巧讓西里斯發(fā)現(xiàn)了羅伊爾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冰涼的手。
事實上羅伊爾穿的并不少,因為今天的保護神奇動物課要在城堡外面吹上好久的風,她特地在校袍穿了件毛衣。
西里斯幫她撿回魔杖,打量了一下她的臉色。
“出什么事了?”詹姆在上面問道。
“沒事,我被絆了一下,西里斯拉住我了。”羅伊爾接過魔杖,道過謝后繼續(xù)往上走。
她從進密道開始就不太舒服了,昏暗空曠的環(huán)境,總讓她想起戈德里克山谷襲擊事件之后,被貝拉特里克斯抓走的日子,每天被關(guān)在沒有窗戶的空曠房間里,貝拉忙著找人,但是每天都會抽出時間來逼問她黑魔王的下落——她覺得黑魔王在波特家失蹤,和羅伊爾脫不了干系。
羅伊爾當然不知情,只能在一個又一個鉆心剜骨中疼昏過去又醒來。她不知道自己堅持了多久,聽說隆巴頓夫婦在她的折磨下已經(jīng)瘋了,羅伊爾覺得自己也好不了多少,她會在十三歲生日的清晨醒來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想你可能需要這個?!?br /> 羅伊爾聽見西里斯對她施了一個溫暖咒,然后她的手被輕輕牽住了。少年的手溫暖有力,名為安全感的東西從指尖慢慢滲透到羅伊爾心底。
她聽見西里斯說,
“別擔心,羅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