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你吃醋的樣子,真美!
徐長洋把她壓著鏡子前狠狠吻住她的一刻,夏云舒笑瞇瞇的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趁他給她呼吸的空隙時(shí),輕輕說,“我好像胖了?!?br/>
徐長洋在她腰上捏了把,高挺的鼻翼抵著她的,清潤的瞳眸飄著幾絲暗紅,“胖了好,胖點(diǎn)我高興?!?br/>
“徐叔叔……”
夏云舒松開纏著徐長洋脖子的一只手,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在他胸口打著轉(zhuǎn)。
徐長洋盯著夏云舒的眼眸好似能噴出火來,緊吸口氣捏住她的爪子,“安分點(diǎn)!”
夏云舒吐吐舌頭。
徐長洋就直勾勾盯著她。
夏云舒臉頰也跟著燥熱,暗吐氣,垂了垂頸子說,“這周五我想出去一趟?!?br/>
徐長洋凝著她,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唇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淺啄,“有事?”
夏云舒輕輕踮起腳尖,用另一只手蒙他的眼睛,“你怎么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我?色死了!”
徐長洋嘴角抽動(dòng),把她的手拍下來,徉怒盯她,“你不知道為什么么?”
夏云舒抿唇,杏眸卻淡出壞笑,用被他拍下來的手把玩他胸前的襯衣紐扣,垂著綿長的睫毛道,“之前我答應(yīng)譚婧,去參加她的畫展。本來我都忘了,是前幾天收到她的正式請(qǐng)柬我才想起來?!?br/>
“譚婧?”徐長洋眸光微深,“你跟譚婧還有交情?”
“我跟譚婧怎么不能有交情了?”夏云舒噘了下嘴,看著他哼。
徐長洋看著她,悶不做聲。
夏云舒推他,“是啊,譚婧跟林霰是好朋友,所以她怎么可能跟我有交情,你會(huì)奇怪也正常?!?br/>
徐長洋擰緊眉,把人抱緊,視線追著夏云舒的眼睛,壓低了嗓音,“是誰說要無條件相信彼此的?又是誰現(xiàn)在亂吃飛醋?”
“我才沒有吃醋!”夏云舒急道。
徐長洋凝著夏云舒,繃不住輕笑,“我說是你了么?你就急著否認(rèn),此地?zé)o銀三百兩?!?br/>
徐長洋點(diǎn)了下她的鼻尖,好心情的松開手,退兩步,好整以暇的看著夏云舒羞憤繃著的小臉。
“切!”
夏云舒氣不過,扭身走出了衣帽間。
徐長洋摸了把自己的下巴,歪頭看夏云舒,軟哼道,“行了,你們女人家小心眼,我明白?!?br/>
“大男子主義!”
夏云舒回頭瞪他一眼,又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朝門口走。
“夏夏……”
徐長洋叫她。
“干么?”夏云舒惡聲惡氣道。
“你吃醋的樣子,真美!”
“徐長洋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
“呵……”
……
夏云舒在臥室還繃著個(gè)臉,一出臥室就忍不住低頭笑了,小臉上透出的甜,掩飾不住。
“云舒,什么事這么開心?。俊?br/>
這時(shí),常曼溫柔輕緩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來。
夏云舒一怔,忙收斂起,紅著臉朝樓下的常曼看,“伯母,您來了?!?br/>
“是啊,我趕早過來和何儀一起給你做早餐?!?br/>
何儀是徐長洋請(qǐng)的阿姨,四十出頭的中年女人,人如其名,溫儀樸素。
一聽這話,夏云舒在心里嘆了口氣。
常曼已經(jīng)連續(xù)半個(gè)多月,風(fēng)雨無阻的每天早上過來給她做早餐,中午做午餐,晚上做晚餐,直到夜里九點(diǎn)過給她做了宵夜,才由徐桓恩接著回了家。
對(duì)此,夏云舒一來擔(dān)心常曼累著,二來也實(shí)在不好意思,屢次讓徐長洋做做常曼的工作,別讓常曼每天來回受累了。
可徐長洋不知道怎么想的,嘴上答應(yīng)得好好兒,可就是不張口跟常曼說。
她自己是想說,可每回說了,常曼也是嘴上應(yīng)承,但第二天照舊!
夏云舒能怎么著?她也很無奈??!
夏云舒下了樓,常曼便將特調(diào)的牛奶果汁端來遞給夏云舒。
夏云舒接過,“謝謝伯母?!?br/>
“跟自己媽媽還客氣?”常曼笑笑。
夏云舒尷尬的垂著眼皮,默默喝牛奶。
“太太,您也是時(shí)候改口了。我聽著你們一個(gè)媽媽一個(gè)伯母的叫,就覺得奇怪?!焙蝺x含著笑意的聲音從餐廳拂來。
嗯,大約是徐家這一家子太好相處了,半個(gè)多月的時(shí)間而已,何儀在夏云舒等人面前,也是徹底放開了去。
聽到何儀的話。
常曼默默拉起夏云舒的手,期待的看著她,“是啊,云舒,你什么時(shí)候改口叫我一聲媽媽?。磕憧?,你何姨都開口取笑我了?!?br/>
夏云舒窘迫得很,咬著背沿說,“何姨那,不是取笑?!?br/>
常曼拉著夏云舒朝餐廳走,“云舒,你是不是覺得你跟長洋還沒領(lǐng)證,所以你改口叫我媽媽不合適?叫不出口?”
夏云舒確實(shí)有些叫不出口!
她是懷了徐長洋的孩子,但她跟徐長洋沒結(jié)婚也是事實(shí)。
若是她就這么改口叫常曼媽……她真的是做不到?。?br/>
常曼望了眼夏云舒飛燙的耳尖,會(huì)意勾唇,“媽媽知道你的心思了?;仡^我跟長洋說說?!?br/>
說說?
說啥?
夏云舒抬眼看常曼,一張臉紅撲撲的,煞是好看。
常曼喜歡的輕輕摸了摸她的臉,說悄悄話似的,在夏云舒耳邊說,“讓長洋早點(diǎn)跟你把證領(lǐng)了,這樣,我就能名正言順的聽你叫我一聲媽媽?!?br/>
“別!”
夏云舒羞紅了臉,伸手握住常曼的胳膊,“您別跟他說?!?br/>
如果要常曼跟那人說了,那人才想起跟她……求婚,那算什么?
她才不要!
“為……”
“什么別跟我說?”
幽哼的男音冷不丁從常曼和夏云舒背后灑來。
夏云舒臉登時(shí)像是腫了一圈,緋紅,回頭盯著徐長洋,磕磕巴巴說,“你,你走路都不,不出聲的么?想,想嚇?biāo)勒l?”
徐長洋似笑非笑的睨夏云舒,眼角瞄常曼,“媽,您剛跟夏夏說什么呢?”
“噢,我說……”
“伯母!”
夏云舒一著急,抬手捂住了常曼的嘴。
常曼,“……”
徐長洋薄薄的兩片唇抿著,眼底的那抹子笑在夏云舒看來更濃,更壞了。
夏云舒趕忙收回手,挽著常曼的手朝餐廳走。
常曼不解的看夏云舒,“云舒,媽媽剛要跟長洋說……”
“伯母,您真的別說了,您,您說了我的臉也不用要了。因?yàn)?,因?yàn)閬G人?!毕脑剖娓鷤€(gè)小女孩兒般,在常曼耳邊焦急的小聲說。
常曼愣了愣,總算明白過來,回頭快速看了眼跟在他們身后的徐長洋,也同樣壓低聲音在夏云舒耳邊說,“明白了。放心,我不會(huì)說的。媽媽現(xiàn)在跟你是一邊的?!?br/>
夏云舒咬咬嘴唇,又羞又暖。
這一刻,夏云舒是真的把常曼當(dāng)成了自己的母親在說那番話。
而常曼的回應(yīng),也讓夏云舒打從心底里覺得暖。
夏云舒感動(dòng)的看著常曼。
忍不住想。
興許老天是覺得過去對(duì)她太壞了,所以想要補(bǔ)償她了。
因?yàn)檫@半個(gè)多月來,夏云舒體驗(yàn)到了從未有過的母愛,也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踏實(shí),她覺得幸福,而且,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幸福。
夏云舒貪心的想,如果她能一直這樣幸福下去,該多好!
……
盛林別墅。
林霰穿著真絲睡袍,手里拿著一杯紅酒站在二樓落地窗前,垂眸盯著被傭人攔在別墅外的女人,眼神乃至她整張臉的表情,都冷得如沒有紋路的寒冰。
“林霰姐姐,林霰姐姐,我是菡蕾,你在里面對(duì)么?你一定在里面!我有事找你,你出來見見我吧,林霰姐姐!”
趙菡蕾聲嘶力竭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林霰面無表情,宛如高高在上的人上人,盯著趙菡蕾的狼狽不堪。
“跟你說了我們太太不在家!趙小姐,我記得你之前過來找我家太太幫忙,我家太太就明確說過,你這個(gè)忙她幫不上,一切都是你咎由自??!”
一個(gè)傭人嘲諷道,“趙小姐,請(qǐng)你給自己留點(diǎn)尊嚴(yán),識(shí)趣的離開吧。否則,就真的別怪我們對(duì)你不客氣,扔你出去!”
“不,我不走,我不走!”趙菡蕾使勁朝里奔,“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我要見林霰姐姐,我今天一定要見到她!林霰姐姐肯定在里面,否則你們根本不會(huì)放我進(jìn)來,我也到不了這里!”
“趙小姐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吧!你能進(jìn)來是因?yàn)槟闵洗芜M(jìn)來了,保全以為你是我家太太的朋友,不明所以,因此才放你進(jìn)來!”傭人拼命攔著,但也沒真的把趙菡蕾強(qiáng)扔出去,仿似只是在拖延時(shí)間。
“林霰姐姐,林霰姐姐……”
趙菡蕾還在樓下拉開了嗓門大喊大叫著林霰。
林霰卻轉(zhuǎn)了身,沒有再看下去。
走到床頭,林霰看著自己手中的紅酒,她在紅酒杯上印出的雙眼,在這一刻,仿佛也染進(jìn)了杯中的紅色液體,陰森而詭異。
“林霰姐姐,啊……”
趙菡蕾撕破的嗓門隔空劃來。
林霰嘴角突地一扯,仰高脖頸,將杯中的紅酒,一下灌進(jìn)了她的口中。
嘭――
林霰將酒杯放到床頭桌上,隨手拿起床上的外套披裹在身上,眼皮都沒抬一下,邁著悠閑的步子朝臥室外走了去。
……
別墅大門外。
趙菡蕾正被兩名傭人強(qiáng)摁著往外拖。
趙菡蕾兩只腳撲蹬著,叫得跟殺豬般,“啊,啊……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要見林霰姐姐,我要見……”
“想見我家太太,死了這條心吧!走,我們把她扔出去!”一名傭人說著,作勢(shì)要下狠勁。
“天啦,你們?cè)诟墒裁???br/>
就在這時(shí),一道惶恐震驚的女聲從別墅的方向傳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