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沒關系的三叔
所以在某個周六晚,戰(zhàn)廷深“孤枕難眠”,深夜?jié)撨M了聶相思的房間。
為了保持充沛的精力和體力,聶相思現(xiàn)在的作息時間很規(guī)律,每晚不會晚于十一點上床休息。
戰(zhàn)廷深用備用鑰匙打開聶相思臥室的房門時,已是凌晨,聶相思早已進入夢鄉(xiāng)跟周公下棋去了。
臥室的窗簾沒有完全拉上,留著差不多半個人寬的縫隙,窗外昏黃的路燈從窗口縫隙灑入,恰恰投在那張粉色的少女床上。
隔著層層冰絲般透明柔滑的紗帳,隱約能看到床上從絲絨被下微微鼓出的一團。
戰(zhàn)廷深眸光幽暗,放輕動作將房門帶上,并且反鎖。
路過門前不遠的課業(yè)桌,戰(zhàn)廷深將手里的備用鑰匙放到桌面上,沙沙的腳步聲隨即朝床上的聶相思逼近。
單手撐開紗帳,戰(zhàn)廷深站在床沿,深眸灼燙得猶若煮沸的開水,波光里似乎都冒著滾滾熱氣,凝視著床上只露出半張臉的小女人。
冷硬的喉結滾動,戰(zhàn)廷深抽開身上睡袍的系帶,直接將睡袍脫下扔到床尾的小沙發(fā),抬起遒勁的長腿跨了上去。
睡夢中的聶相思感覺到手臂一側擲來的熱氣,不知道是冷還是對溫暖本能的倚靠,聶相思轉了身子,下意識的朝那抹溫暖靠了過去。
戰(zhàn)廷深心滿意足的摟住靠過來的聶相思,健碩的體魄緊緊的黏貼著聶相思柔軟纖細的身骨。
本來兩人貼得就已經夠近了??伤栽诓煌5臄D著聶相思,仿佛,恨不得隔著衣物就將她鑿透般急迫。聶相思被抵得有些疼,嚶嚀著將小腰往后躲。
戰(zhàn)廷深一只手固定在她腰后,根本不容許她躲他。
開始聶相思只是覺得溫暖,漸漸的,她便有些熱了。
全是冒汗,一張小臉像是在桑拿房里的蒸房里用高溫蒸著,紅得不像話。
聶相思皺緊眉頭,兩扇緊掩的長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
而就在她打開雙眼的剎那,下巴驀地被抬高,鋪天蓋地的熱吻暴風驟雨般灑了下來。
“……”
聶相思嚇得瞪大雙眼,雙手本能的去推,掙扎。
戰(zhàn)廷深直接用兩條長腿夾住聶相思擺騰的雙腿。
“是我?!睉?zhàn)廷深粗狂的咬聶相思的唇,隱忍卻也用力。
聶相思疼得嘶嘶抽氣,一雙眼睛在黑夜下因為驚恐和震愕亮得驚人,“三,三叔?”
“嗯?!睉?zhàn)廷深粗粗應了聲。直接翻身而起,將聶相思壓覆在了身上,三下五除二除掉了聶相思身上的束縛
聶相思輕呼,有點被他的急切和粗魯嚇到,一雙小白手緊攀著戰(zhàn)廷深肌肉鼓凸的肩膀,“三叔,啊……”
“我很快,不會打擾你休息?!睉?zhàn)廷深一只手捧著聶相思因他的侵進而皺緊的小臉,兩道長眉亦隱忍著某種疼痛和渴望的皺著,聲線極端的沙啞低沉。
聶相思咬了咬下唇,微微適應了它的存在,打開長濕的睫毛,借著從窗外灑進的點星光芒望著覆在她面上男人微有些扭曲的臉龐。
當看到他漆深眼瞳里的懇請時,聶相思心尖掠起一絲疼。
她記得他說過,他需要做這種事,不然,會很痛苦。聶相思遂抬起腰主動貼近他,雙臂更緊的抱住他的脖子,小臉乖孫的匐在他的頸窩,顫著嗓音軟軟說,“沒關系的三叔?!?br/>
戰(zhàn)廷深背脊一震,旋即深深埋頭重重吻住聶相思的肩,徹底放開了動作。
不過好在,戰(zhàn)廷深到底顧忌著聶相思處在高三的特殊時刻,沒有太過放肆。四十分鐘后自己起身去了洗浴室。
聶相思虛瞇著眼睛看著戰(zhàn)廷深,身上出了很多汗,其實很累了,可這會兒,竟是睡意全無。
聽著從洗浴室傳出的嘩嘩水聲,聶相思一只手微微往下貼著腹部。
不知道是不是某人用力過猛,她這會兒只覺得肚子隱隱作疼。
但想到之前也有過這種情況,聶相思便也沒多想。
約二十分鐘,戰(zhàn)廷深從浴室出來,上床在聶相思身邊躺下,勾過她軟綿綿的身子摟進懷里,吻她的眉,“睡吧?!?br/>
聶相思嗅著他胸口的沐浴淡香,抬起小腦袋,“三叔,我也要洗澡。”
“太晚了,明天洗?!睉?zhàn)廷深說。
“……不舒服?!甭櫹嗨技t著臉嘟囔。
身上黏糊糊的,真的很不舒服。
戰(zhàn)廷深默了默,旋即起身,抱著聶相思去了洗浴室。
洗浴室里,聶相思被他放進浴缸里,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的“涮洗”了一遍,便用浴巾裹著她將她抱了出來。
整個過程沒用到五分鐘……
聶相思抽了抽嘴角。
其實戰(zhàn)廷深是擔心耽誤聶相思的睡眠。
這會兒小丫頭說得好好的不怪他,要是早上起來精神不好,不往他身上怪?
……
第二天,戰(zhàn)廷深七點準時起床,聶相思還在睡,并且睡得很香。
戰(zhàn)廷深想著是周末,昨晚又弄到很晚,就沒叫醒她。
離開聶相思的臥房回隔壁自己的房間洗漱,換衣。
七點二十,戰(zhàn)廷深從房間出來,朝聶相思的房間看了眼,遂才朝樓下走。
聽到下樓的聲響。
張惠從廚房出來,看到是戰(zhàn)廷深又走回了廚房。
將準備好的早餐從廚房端到餐廳后,張惠洗了手,從廚房出來,穿過客廳朝樓上走,準備去叫聶相思起床吃早餐。
“張姨,今天讓她多睡會兒?!?br/>
戰(zhàn)廷深淡漠的嗓音拂來。
張惠一頓,想著聶相思最近學習挺累的,已經連續(xù)一個多月沒有睡個飽覺了。
聽到戰(zhàn)廷深這么說,也就沒再上樓去叫聶相思。
看了眼坐在沙發(fā)里的戰(zhàn)廷深,張惠道,“先生,我去給您泡杯咖啡吧?!?br/>
“不用了?!睉?zhàn)廷深拿起沙發(fā)前茶幾上的報紙,起身,朝門口走。
張惠見他這樣,便知他是打算去公司了。
以前聶相思早起,他總要陪聶相思吃完早餐才離開。
今兒個聶相思還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時候,等她起床陪她吃早餐也不現(xiàn)實。
……
近十點,聶相思還沒從樓上下來。
張惠拿著雞毛撣子彈灰,邊彈邊奇怪的朝樓上看。
都十點了還沒起床,不會是不舒服吧?
張惠握著雞毛撣子的手一緊,想起了聶相思之前急性闌尾炎那次,心頭不由打鼓,放下雞毛撣子便往樓上快步走。
走到聶相思房間門口,張惠穩(wěn)了穩(wěn)心神,抬手鎮(zhèn)定敲門,“小姐。”
隔了幾秒,沒人應。
張惠等不及了,又敲了敲,“我進來了?!?br/>
而后握住門把手擰開房門,疾步走了進去。
朝那張粉色小床看去,果見聶相思還在睡,整顆腦袋都在被子里,只露出一片黑黑的頭發(fā)。
張惠走過去,拂開紗帳,屏息,伸手將聶相思身上的被子往下扯了扯。
“嗯……”
張惠膽戰(zhàn)心驚的一扯,聶相思皺著眉頭哼哼了聲,抬手揉著眼睛就那么醒了,了……
張惠,“……”
“張阿姨?!?br/>
聶相思惺忪的從床上坐起來,頂著一頭相當凌亂的長發(fā),瞇著眼睛啞啞的叫張惠。
張惠,“……”仔仔細細盯著聶相思瞅了瞅,見人就是睡過頭,也沒有一絲一毫那里不舒服的征兆,緊懸的心這才落回了原地。
“張阿姨,您來叫我吃早飯么?”聶相思又揉了揉眼睛,大眼烏黑純亮看著張惠。
“……現(xiàn)在吃早飯也不是不可以。”張惠說。
“嗯?”聶相思不解。
張惠不好意思打擊她,就說,“快起來吧,我下樓給你熱早餐?!?br/>
熱早餐?
聶相思皺皺眉。
張惠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房間。
呃……
張阿姨今早好奇怪!
聶相思這么想著,掀開身上的被子,下床。
雙腳剛著地時,聶相思兩只腿彎驀地一軟,差點就坐到了地板上。
幸好她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床頭桌。
聶相思冷汗都出來了,低頭看著兩條抖得能發(fā)條似的腿,不能更無語,這可怕得”后遺癥“。
聶相思站了兩分鐘,雙腿恢復了些力氣,才朝洗浴室走去。
因為昨晚某人給她洗澡洗得太粗糙了,所以聶相思在洗浴室認真洗了個澡,洗漱后方從洗浴室出來,去了衣帽間。
換上純白色的長毛衣,和打底褲從衣帽間出來。
一陣暈眩感猛地襲來。
聶相思伸手撐著額頭,整個人往后退了兩步。
這股暈眩感持續(xù)了好幾分鐘,才慢慢緩解。
聶相思眉頭和臉皺緊,雙手揉了揉額頭,心說,看來得讓張姨給她燉點紅棗枸杞雞湯補補了,嚴重缺血。
又過了幾十秒,那股眩暈感才徹底消失。
聶相思甩了甩頭,無意識的抬頭,然后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墻上的時鐘……
“啊……十一點,快十一點了!嗚嗚,張阿姨,我房間的時鐘是不是壞了呀?”
聶相思低叫著沖出房間,蹬蹬蹬往樓下跑,一把小嗓音驚恐萬分。
張惠正將早餐端到餐廳擺放,聽到聶相思的聲音,不禁笑出了聲。
“啊……張阿姨,客廳的時鐘是不是也壞了?”聶相思的聲音別提多罪惡了。
張惠都要樂壞了。
所以戰(zhàn)廷深的顧慮是對的。
因為從那天起,聶相思以他嚴重干擾到她的學習效率,擾亂她的學習計劃為由,整整一個禮拜沒給他一個好臉色瞧。
戰(zhàn)廷深面色淡淡,一副照單全收的模樣,心頭卻磨刀霍霍。不就是六十多天么,他等得起!小丫頭片子,給他等著!
嗯,六十五天后,聶相思高考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