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斬仙飛刀(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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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走后,女媧一個(gè)人悶悶不樂地走進(jìn)媧皇宮。
“恭迎娘娘回宮!”媧皇宮門口的值守仙子跪地說道,見女媧頭一臉抑郁之sè,不禁有些害怕。
進(jìn)了媧皇宮內(nèi)殿,女媧秀手一揮,東皇太一頓時(shí)滾落出來,一臉頹廢地趴在地上,如半死一般。
“東皇,事已至此,你也看開些。”女媧坐上云臺,望著趴在那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東皇太一說道。
“唉!”東皇聞言,頓時(shí)一骨碌翻起來,跌坐旁邊蒲團(tuán)之上,以手捶地,嚎啕大哭起來,“想我妖族,自盤古大神開天便存于世間,洪荒世界何其廣袤,可謂任我馳騁。奈何開天有大因果,注定妖族不能獨(dú)大,讓那該死的巫族來克制妖族,天命,天命為何如此難違。咳!咳!咳!…”
剛說了幾句話,東皇太一便劇烈咳嗽起來,這對于一個(gè)大神通之人來說,意味著什么,他和女媧都明白。
女媧輕嘆一聲,抬手一指東皇太一,度給他一些jīng氣,讓他能jīng神振作一些。“東皇,巫妖之爭,本是爭氣運(yùn),爭那一線生機(jī)。本以為有西方教準(zhǔn)提與接引師兄相助便能成就大事。怎奈巫族也不是等閑,居然能請動(dòng)通天師兄,擺下如此惡陣,殺人于轉(zhuǎn)瞬,即使圣人亦不能救得爾等。”
女媧起身,漫步踱到太一身邊,見他一臉憔悴,憤怒,絕望,不甘,心里也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我雖為混元圣人,但終歸是后天功德成圣,實(shí)力比之諸位師兄,差的不是一點(diǎn)半點(diǎn)。圣人有高下之分,我確實(shí)不及他們。這也是為何我不曾看到那些被擾**了的天機(jī),從而最終爭到那一線生機(jī),救得妖族一救的原因。”
東皇聞言,神情更是沮喪:“唉,圣人啊,圣人。想我東皇生來便有先天至寶東皇鐘護(hù)身,鴻蒙初判便拜師紫霄宮,此等大機(jī)緣為何還不能使我成圣?否則必不會(huì)被這些個(gè)圣人如此反復(fù)算計(jì)。螻蟻啊,螻蟻!”
“東皇鐘乃是盤古大神開天神斧一部分所化,當(dāng)年鴻蒙初判,盤古大神用它來鎮(zhèn)壓鴻蒙世界,實(shí)乃一等一的先天至寶。奈何…”女媧緩步走到窗戶邊,遙遙望向青丘山方向,似是有所感觸地說道。
東皇一聽,原來東皇鐘便是傳說中的混沌鐘,自己只知它為先天至寶,倒是不曾知曉這一段因果,隨即眉頭緊蹙,起身跪倒,極度悲涼地說道:“還望娘娘告知,為何東皇有此至寶,尚不能成圣。好叫,好叫東皇死得瞑目些。”
女媧知道東皇怕是大限在即了,誅仙陣中,通天雖然留了手不曾當(dāng)面殺死東皇,不過卻被誅仙劍陣那先天殺氣重創(chuàng)了元神,東皇太一時(shí)rì不多了,任她圣人法力無邊,也是無法挽救。
“混沌鐘本為昔年鴻蒙初開之時(shí),為青丘山周成師兄所得,想來他是憐憫我妖族,居然不曾當(dāng)場取走此等先天至寶,只是留下元神分身鎮(zhèn)壓,隨后留下于你,使我妖族藉以享得混沌鐘億萬年庇佑之恩。師兄啊,師兄,你行事,為何總是如此與眾不同……”女媧說著說著,卻是自言自語起來了。
東黃太一也不是渾人,瞬間便明白了,仰天笑道:“哈哈哈……世事無常啊,世事無常!!可笑我東皇一生大半時(shí)間在嫉妒青丘山那位師兄,卻反而受了他大半生的照顧。莫管他起初打的是何主意,混沌鐘庇佑我妖族億萬年卻是鐵證如山一般。我道是天道眷顧于我,原來卻是師兄眷顧,別人的寶貝,我卻是哪里能夠藉以證道混元呢。圣人之位,果然不是我東皇可以覬覦的。”
女媧卻是知道周成留鐘給妖族,是為了對抗巫族,然而她也更加迷糊:“可惜我妖族屢屢犯了師兄忌諱,如若早早結(jié)交于他,巫妖大戰(zhàn)必是另一番結(jié)局。他雖表面庇佑巫族,怕是因?yàn)槲鬃鍥]有圣人庇佑;之所以對妖族看似冷淡,實(shí)則是妖族有了我這個(gè)圣人,他不想再cāo那閑心罷了。”
東皇聞言不由點(diǎn)頭,自己還是太跋扈了,心情郁結(jié)之下,隨即又咳嗽了起來。
“金寧,你去把小太子帶來!”女媧對金寧傳話道。
東皇大限在即,女媧能做的也就是讓盡量滿足東皇,讓他走得安心些。
“咳!咳!.好,見見,見見也好…”東皇居然難得地笑了起來,笑的很輕松,一副三十歲樣子的面容,雖憔悴不堪,此時(shí)卻是笑得一臉慈祥。
不久,金寧便帶了一個(gè)錦衣青年進(jìn)殿來,正是當(dāng)rì后羿shèrì時(shí)被女媧出手救下的妖族十太子!
“叔父!你,你怎么變成如此…”十太子見東皇神態(tài)萎靡,面容憔悴,哪里還是什么大神通之人,卻似一個(gè)將死之人,心下悲慟便有了不良的預(yù)感,上前一把抱住東皇,大聲哭了起來。
“叔父,嗚…嗚…你這是怎么了?我這里有娘娘賜下的仙丹,你快吃些,叔父你倒是快吃啊。”十太子手忙腳**地找出平rì里女媧賜他的仙丹,就要喂東皇吃,卻被他一把攔住。
“小十啊,不用如此麻煩了,吃啥都沒用了。來高興些,笑一笑,叔父平rì里忙于妖族之事,卻是難得和你們好好聊聊。以后,以后怕是機(jī)會(huì)不多了。”東皇撇過臉去,平復(fù)了一下表情,才一把將十太子按到旁邊蒲團(tuán)坐下,神sè有些落寞地說道。
十太子終于知道自己叔父怕是大限要到了,轉(zhuǎn)頭望向女媧哭喊道:“娘娘,你是圣人啊,無所不能的圣人,快救救叔父吧。”
“圣人又豈是萬能的!唉,你們好好說說話吧。”女媧望向窗外,也不回頭,一句話無疑向十太子宣告了東皇的死刑,身形一頓,隨即死死抱住東皇,這可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小十啊,叔父有些忠告想讓你聽聽,rì后也好多些保命手段。”東皇一把扶住十太子,隨即語氣滄桑地說道:“為人一世,與天斗可以,切記不可與圣人斗。圣人多是大盜之輩,似我等螻蟻,一不小心便會(huì)遭了他們算計(jì)。你呀,涉世未深,rì后見著圣人多讓一讓。有事多求求你女媧娘娘,她雖是混元圣人,卻也是我妖族一員,此乃你rì后最大的倚仗。”
“東皇你放心吧,我必不會(huì)不管。”女媧說道。
“呵!呵,咳!咳…東皇多謝娘娘金口許諾。小十啊,紫霄宮鴻鈞老師共分下圣人八位,叔父給你說說。三清俱是危險(xiǎn)之人,元始與老子過于yīn險(xiǎn)毒辣,通天太過執(zhí)拗,行事固執(zhí)殘忍,切記不可沾惹;西方教二人,偽善多變,口腹蜜劍,也不是好東西;青丘山周成師兄,行事雖多變,卻不是鐵面無情之人,雖也多有算計(jì),如若不惹惱于他,卻是比較安全之人;女媧娘娘自不必說了。我以將死之身演算天機(jī),知曉第八圣當(dāng)是祖巫后土無疑,她雖為祖巫,卻無半分種族偏見,必是一位難得的有道大圣,rì后對你將有一次大恩,你還須記得。咳咳…”
“嗚…嗚…叔父,你先歇歇,別說了…”
【】女媧聽了東皇之言,倒也沒有意外,后土終究是要成圣的,這一點(diǎn)從周成九幽界大法逆天之時(shí)便已注定,雖然心里多有不自在,但也無法。
心念一動(dòng),女媧隨即吩咐道:“金寧,速去宮外迎接青丘山圣人門下。”
不多時(shí),金寧果然把孔宣帶了進(jìn)來。
“拜見娘娘。老師叫我?guī)Ыo您的。”孔宣把兩物交給女媧,然后便告辭離去了。
女媧一看,卻是一個(gè)葫蘆,與一個(gè)玉簡。
忽然玉簡跳shè到半空,隨即化出周成一個(gè)身影。
周成身影對著幾人開口說道:“女媧,此番東皇殞身在即,我也無能為力,贈(zèng)予此昆侖山頂?shù)南忍旌J,rì后還看機(jī)緣。”
女媧聞言,心念一動(dòng),頓時(shí)知曉周成送寶的的原因,神sè不由落寞,說道:“多謝師兄,倒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女媧,前番師兄多有過激之事,本體不便前來,便以分身術(shù)前來告罪一番。東皇,我有一諾,rì后青丘山門下,必不為難十太子。”周成身影望向女媧,似是有所思,隨即說道。
“謝謝,師兄,女媧不怪你。”見女媧神sè激動(dòng),周成也不再呆,心念一動(dòng)便散了身影不見。
女媧望著周成消失的地方,沉默半響,方才回頭對東皇說道:“你有何意見?”
“哈哈哈…師兄,東皇有愧于你,此番受你恩澤,感恩不盡。”說完便向著青丘山方向跪倒說道。
東皇起身,鄭重地拿出幾樣?xùn)|西,對十太子說道:“金烏我兒,此乃妖族重寶:妖神劍,招妖幡,妖神密錄。前兩者你也知曉,后者卻是記錄一些妖族億萬年搜刮來的秘術(shù),叔父俗務(wù)太多,不曾修習(xí),你拿去好生參悟吧。”知曉自己的結(jié)果,東皇卻是把十太子看成了自己真正的兒子。
“叔父……”十太子,也不接寶貝,徑直跪地長哭不起。
“娘娘施法吧。”東皇把寶貝放到侄兒面前,聲音極為淡然地說道。
女媧輕嘆一聲,當(dāng)著金烏的面,一指點(diǎn)向東皇,東皇隨即化作一團(tuán)混沌般jīng氣,翛然shè進(jìn)葫蘆不見,再一指點(diǎn)出,葫蘆一轉(zhuǎn),葫蘆口冒出陣陣氤氳紫氣。
“斬仙飛刀!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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