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投緣,好友
女眷聚集之地到底不是男子久留之處,說了幾句話蕭千夜便帶著人離開了。。しw0。南宮懷看著站在皇長孫跟前從容自若的女兒,終究還是什么話也沒有說神色復(fù)雜的走了。倒是南宮暉和南宮緒都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南宮墨。衛(wèi)君陌低頭看著咱在跟前一臉?gòu)轨o的少女,沉聲道:“不用怕,有事讓人去找舅母?!钡鹊侥蠈m墨應(yīng)了下來這才跟著蕭千夜等人一起離開。
一大群人來了又走,卻帶走了最能鬧騰的永昌郡主?;▓@里眾千金閨秀望著并肩而立的兩個同樣淡定的少女心中不知是喜是怒。
謝佩環(huán)側(cè)首打量著南宮墨,笑容可掬地道:“我的眼光果真是不錯。”
南宮墨挑眉笑道:“我的運(yùn)氣似乎也不錯?!闭l都不是善類,但是就是看著順眼。兩人相視一笑,也懶得理會周圍那些一邊故作不在意又一邊暗暗打量她們的人,謝佩環(huán)拉著南宮墨找了個地方坐下來,道:“看來你跟衛(wèi)家大公子相處的很不錯?”
“衛(wèi)家大公子?你是說…衛(wèi)君陌?”
“還能是誰?”謝佩環(huán)睨著她,有些惋惜地道:“倒是讓衛(wèi)君陌撿了個大便宜,你若是一直在金陵……”
南宮墨揮揮手道:“我若是一直在金陵,現(xiàn)在還在不在還得兩說?!彼蓻]忘記當(dāng)初她第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在哪里。謝佩環(huán)撐著下巴想了想道:“說得也是,早些年就聽祖母說南宮大小姐事母至孝,性情剛烈。只可惜,那時候我身體不好鮮少出門,竟是從未見過你?!?br/>
事母至孝?南宮墨挑眉,也是,一個才年方九歲的孩子為親娘守孝三年,又回老家為生母守靈,可不是至孝么?
“你回去以后也不用擔(dān)心,陛下最喜歡有孝心的孩子了。就算是看在你對南宮夫人的孝心上也不會讓人欺負(fù)你的?!敝x佩環(huán)道。
“我們剛剛就差點一起被欺負(fù)了?!蹦蠈m墨懶懶地指出。
謝佩環(huán)撇撇嘴,有些無奈地道:“這也是沒辦法,都說聰明人不好對付,其實傻子才不好對付呢。”聰明人知道算計成敗得失,知道輕重,笨蛋就只會一頭熱血的往前沖,你永遠(yuǎn)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就會一時氣昏了頭完全不顧后果的給你一刀子,確實是很麻煩。就像永昌郡主這種人,換一個稍微聰明一點的人絕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南宮墨和謝佩環(huán)動手。
“話說,南宮姝到現(xiàn)在還沒來,不會是被你給陰了吧?”謝佩環(huán)毫不掩飾,好奇地問道。誰都明白對方不是省油的燈,也就免去了那么多無謂的試探。
南宮墨挑眉,笑道:“這個倒是真跟我沒關(guān)系,你不如說說永昌郡主為什么那么針對你吧?我沒記錯的話,她原本是來找我麻煩的?”也不知道這個永昌郡主的智商到底有多低,原本沖著她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南宮家嫡女來的。誰知道謝佩環(huán)才不重不癢的說了一句話,所有的仇恨就都沖著謝佩環(huán)去了。謝三看起來也不像是那么能拉仇恨的啊。
“倒是,皇長孫對你很客氣。”撐著下巴,南宮墨懶懶地道。
謝佩環(huán)有些無奈,“我現(xiàn)在有些懷疑,跟你交朋友到底是不是好事兒?!碧斆髁艘彩且患闊┦掳?。不過南宮墨從小在鄉(xiāng)野長大無人教導(dǎo)居然會如此敏銳,實在是讓人有些驚嘆。
南宮墨對這些其實也不是很感興趣,只是她跟謝佩環(huán)坐在一起就注定了不可能聊什么胭脂水粉綾羅綢緞。
閑聊中,謝佩環(huán)仔細(xì)的跟南宮墨普及了一番如今金陵皇城各家千金閨秀和世家的消息。這些東西燕王妃也跟她說過一些,但是燕王妃身份尊貴,又長期不在金陵自然也只能知道個大概。而鄭氏更加不可能跟南宮墨說這些了,因此謝佩環(huán)的介紹讓南宮墨真正對金陵皇城的勢力分布心中有了個底??伤愕蒙鲜菐土怂粋€大忙了。
“見過南宮小姐,謝小姐,宴會快要開始了,王妃請兩位小姐過去?!毖嗤蹂磉叺囊粋€侍女匆匆而來,恭敬地稟告。兩人不由一怔,沒想到竟然已經(jīng)聊了一個上午。雙雙起身,謝佩環(huán)笑道:“咱們回金陵在再聊?”
“隨時奉陪?!蹦蠈m墨坦然一笑。
行宮的大殿里,宴會果然已經(jīng)快要開始了。兩人剛從側(cè)門進(jìn)去就看到燕王妃含笑朝她們招手,“見過王妃?!?br/>
燕王妃慈愛地看著兩人,微笑道:“看來無瑕和謝三姑娘很投緣,兩個小姑娘跟都跟著我坐吧,謝夫人,你可不要怪罪本妃啊。”
謝家的夫人自然不會不高興,謝家雖然不想摻和進(jìn)皇家的權(quán)利爭奪中,卻也不代表謝家不長腦子藐視王權(quán)。謝家女兒能得到燕王妃的看重自然是見好事,“王妃說笑了,王妃喜歡這丫頭是她的福分。”
燕王妃這才高興地拉著兩個姑娘在自己身邊坐下來,引得在場的閨秀們又是一陣羨慕嫉妒。坐在燕王妃下首的周王妃笑道:“看來不止是南宮小姐跟謝小姐投緣,三嫂跟南宮小姐也很投緣啊。對了,永昌那丫頭呢,怎么沒看見?”
燕王妃笑容微淡,平靜地道:“方才千夜跟我說過了,永昌有些不舒服回房休息去了,弟妹大約是沒有聽見吧?!?br/>
周王妃笑容略僵了一下,拍拍自己的額頭笑道:“瞧我這記性,一時間給忘了。這丫頭真是…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個時候病了……”
在座的閨秀們大都知道永昌郡主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看向南宮墨和謝佩環(huán)的目光也更加復(fù)雜了。不僅有燕王妃做靠山,就連皇長孫都為了她們罰了親妹妹,也不知道這兩位到底有多大的福分。鑒于南宮墨已經(jīng)被指婚給了衛(wèi)君陌,這份嫉妒再一次落到了謝佩環(huán)的身上。對此,謝三小姐只能無奈地苦笑。
女眷席位中,鄭氏端著有些僵硬的笑容看著前方坐在燕王妃身邊的言笑晏晏的藍(lán)衣少女忍不住咬牙切齒。她的女兒被關(guān)在家里連宴會都參加不了,南宮墨卻坐在燕王妃身邊出盡了風(fēng)頭,真是可惡!等到回到金陵……
突地,一道冷冽地視線落到了鄭氏身上,鄭氏不由得心中一寒。循著方向望去,只見前方坐在燕王身邊的青衣男子詭異的紫眸正定定地盯著自己,鄭氏心底一突,險些打翻了跟前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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