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燒成傻逼
阮知夏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看起來確實有些嚇人,其實不是很疼了。
至少比起昨天她負氣出門時,要好很多了。
應該是誰給她上過藥了,消腫了不少。
“少爺也真是的,明知道少夫人您的腳受傷了,竟然任由您跑出去而置之不理。太過分了!”
林媽越發(fā)的大膽了,損落起自家少爺來,越發(fā)的順口。
阮知夏笑了笑,不做聲。
昨晚的事情,她有錯,司暮寒也有錯。
這也已經(jīng)過去了,再說是誰的錯,也沒什么意義。
生活不會因此就停歇。
她和司暮寒終究是領了證的夫妻,日子還是得過下去的。
她還是比較寬容大量的,看在他昨晚派人把她找回去的份上,什么氣,也消了。
將阮知夏扶到了餐桌上坐好,林媽又問:“昨晚又淋了雨的,身體還好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林媽,我沒事了。讓你擔心了,真不好意思。”
阮知夏心一暖,握住林媽的手,很是感激。
感激她總是這般的體貼,讓她感到無比的溫暖。
“沒事就好?!绷謰屗闪艘豢跉?,“您是不知道,我看著少爺抱著您回來時,您身上一片冰冷的,都快嚇死了?!?br/>
阮知夏聽到林媽說是司暮寒抱著她回來的,她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腦海里不由閃過一些破碎的記憶。
她記得,她昏迷前,好像看到司暮寒了,她本以為是幻覺呢。
沒想到是真的。
想到這里,她的心情不由有些復雜。
她記得沒錯的話,她昨天在涼亭里的時候,好像對著司暮寒說了不少胡話。
他該不會都聽進去了吧?
阮知夏這邊走著神,那邊林媽還繼續(xù)當著和事佬。
“少夫人,以后可不能再這樣了,您和少爺即便吵架,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啊!
人活在世上,不容易,能過且過,少爺他或許脾氣不好了些,可少爺對您的心,林媽我還是看在眼里的?!?br/>
“您是不知道。昨晚少爺一得知您不在別墅,連傘都沒帶,就這樣冒著大雨出去找你了。
我看的出來,少爺他是真心關心您的,所以,少夫人,您能不能……”
林媽小心翼翼的睨了阮知夏一眼,見她面色平靜,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把她說的意思給聽進去了。
少爺這個樣子,要找個人真心對他好的人不容易,她真心覺得少夫人不錯,所以她不想兩人因為吵架而生疏,而分開。
“少夫人?!”
聽到林媽在耳邊喊她,阮知夏后知后覺的回過神來,有些懵的問了句,“?。苛謰屇銊倓傉f什么?”
“……”
林媽瘁。
敢情她說了半天,少夫人壓根沒在聽?
好心累哦。
她不過就是想兩人好好的,可為什么隔天差五的,少爺和少夫人就鬧矛盾呢?
她這心都要操碎了有么有。
“少夫人,我說,您可不可以不要生少爺?shù)臍饬?,少爺昨晚為了出去找您,可是連雨傘都沒,這不,淋了半個小時的雨,都把自己給淋病了?!?br/>
林媽很是無奈的復述了一次剛剛的意思。
“哦。林媽,我沒生氣呢?!?br/>
阮知夏朝林媽釋然一笑,回了句讓她放寬心的話。
她要氣也已經(jīng)氣夠了。
而且因為生他的氣,她差點沒把自己給作死了。
想起昨晚那刺骨的冷意,她這輩子,實在不想再遭遇一次。
其實,她昨晚雖說是賭氣的不想回去,可是到后面,她是真心想回去卻實在是疼的走不動了。
真是一個悲催而窘迫的誤會……
尷尬。
阮知夏吃著吃著,像是想到了什么,對林媽說了句:“林媽,你給司暮寒熱點白粥吧,我等下給他端上去。”
那個男人好歹也是因為她才淋了雨生病的,她好心些,給他端起吃的上去好了。
說起來,她好像看到他肩膀上的傷口出血了。
想到這里,阮知夏不由加快了吃早飯的速度,想著趕緊上去看看,可別感染發(fā)炎了。
那她那不得愧疚死。
本來就是因為她才受的傷,如果又是因為她而傷口感染嚴重了,她真的會過意不去的。
……
再次回到臥室,阮知夏先是將端上來的白粥給放到床頭,看著還在閉眼沉睡的司暮寒,她伸手撫了下他的額。
見已經(jīng)退燒了,她不由會心一笑。
“太好了,退燒了?!?br/>
她高興的自語著。
緊接著,她把目光放在了司暮寒的左肩膀上,那白色的紗帶上,明顯有著一抹鮮紅。
她不由擰了擰黛眉。
伸手推了推還在睡的司暮寒,“喂,醒醒?!?br/>
司暮寒睡的不沉,她這么一推,他便睜開了眼,看著坐在他身側的女人,他幽暗凜涼的眸子閃過一絲異光。
“怎么了?”
他聲音低沉中帶著一絲慵懶。
“你先起來喝點粥吧。”
阮知夏說。
司暮寒擰了下眉,隨后看向自己光著并且黏糊糊的身子,他一陣嫌棄,“吃東西之前,我想先洗個澡?!?br/>
“你瘋了吧,你剛剛還在發(fā)燒!洗什么澡?。〔灰?!”
阮知夏簡直就是服了他了。
都快燒成傻逼了,竟然還要去洗澡。
“黏,不舒服?!?br/>
司暮寒像個不聽話的小孩一般,很是固執(zhí)。
“忍忍?!?br/>
“忍不了?!?br/>
司暮寒看著她,目光深沉的說道:“除非你幫我擦擦?!?br/>
阮知夏直接瞪了他一眼,拒絕,“我不要?!?br/>
司暮寒聳肩,“那我還是自己來吧。”
說罷,支起身子便要從床上起來。
他的手一用勁,他受傷的地方逐漸一片血紅,紅得像綻放的玫瑰花。
看的阮知夏一陣揪心,猛地按住他起身的肩頭,“行了,你躺下,我擦就是。”
她真是……
哎。
認命的去浴室里端來一盤熱水,然后坐在司暮寒的身側,拿起毛巾,慢慢地替他擦拭著身。
明明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之前給司暮寒洗澡,她也看了過幾次,可她還是不習慣,總是臉紅心跳,耳根紅刺刺的。
她輕輕的擦著,生怕重了,會弄疼男人。
司暮寒看著阮知夏因為害羞而臉頰緋紅,耳根紅透的模樣,實在是覺得迷人極了。
這個女人,明明他們之間除了捅破最后一層紙,什么親密的事情都基本做過了,可她還是這么的清澀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