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你想要怎么了解我?
車子在柏油大路上行駛時,阮知夏趴在車窗上,看著高橋下,那一望無際的湖水和遠(yuǎn)處連綿不斷的小島嶼,心情不由自主的好了許多。
下了高橋,那邊是一棟棟沿著湖邊的高樓大廈。
而最高的那一棟,名為匯景大廈。
是杭城最高的地標(biāo),據(jù)說有九十九層。
看到不是回家的路,阮知夏愣了愣,轉(zhuǎn)頭看向司暮寒,問:“這是?”
“帶你去放松一下心情。”
司暮寒清冷的聲線就像是大提琴的低音,娓娓動聽。
阮知夏微怔,隨后回過神來,很是感動的望著司暮寒,“你真好。”
明明他們也不過才新婚不到兩個月,可相處的是越來越有新婚夫妻的感覺了呢?
最重要的是,她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越來越向她理想型發(fā)展了,讓她想不動心都難。
“你開心就好。”
司暮寒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發(fā)絲,眼里閃過一絲不易見的溫柔。
她覺得喜歡便可。
他從未像這般的去討好一個女人,若是她,他但可以一試。
就是不知道方法對不對,她喜歡不喜歡。
現(xiàn)在看來,還是比較有效的。
至少她不似方才那般的失落了。
倒也是件好事。
阮知夏燦爛一笑,坐到了司暮寒的身旁,挽著他的手臂,笑得好不甜蜜。
而那因?yàn)槟貌坏矫~的失落心情也奇跡般的消散了。
不得不說,她的男人,還是挺體貼的有么有。
雖然看上去冷冷冰冰的,但是對她是真貼心。
車子在匯景大廈的門口上停了下來。
司暮寒坐著輪椅從車上下來,阮知夏則是緊隨其后。
兩人一坐一站的出現(xiàn)在大廈門口。
看著望不到頂?shù)拇髲B,阮知夏不由感嘆,“好高啊!”
這棟大廈據(jù)說是六年前才開始建造的,整整用了五年的時間,才建造而成,而這棟大廈的設(shè)計(jì)者,好像當(dāng)年才二十歲,可謂真的是天才了。
也不知道大廈的主人是哪位高人。
“想先購物還是想先吃東西?”
司暮寒問她。
“吃東西。”
阮知夏毫不猶豫的說道。
她已經(jīng)饑餓難耐了。
先吃飽,再逛街,這是女人的通病。
只有吃飽了,才有力氣。
“走吧,大廈里有一間餐廳的東西很好吃,你一定沒吃過。”
司暮寒似乎對這里十分的熟悉,拉著阮知夏,便轉(zhuǎn)動輪椅往里走。
阮知夏東看看西看看,像個好奇寶寶。
自打這里建好以來,由于消費(fèi)太高,不是她可以負(fù)擔(dān)的起的,所以她從未進(jìn)來過。
今日倒是借著司暮寒的光,可以光明正大的觀賞觀賞。
不得不說,里面的格調(diào)是真的高端啊!
里面的東西,更是價值不菲,無論是衣服還是包包或者是鞋子,化妝品之類的,全都是國內(nèi)最有名的牌子,甚至有一些還是獨(dú)家品牌,有錢還不一定買的到。
而且聽說,明年開年,花溪工作室也將會搬到這棟大廈來。
可見這棟大廈是如何的香餑餑了。
司暮寒帶著阮知夏來到了二樓的一間很具有特色的餐廳。
餐廳格局并不大,看似只有幾十平方,外頭就擺了十張極其奇特的桌子和椅子,每一套都不一樣。
透著一絲古怪,又夾著一絲神秘。
不經(jīng)引人好奇。
看著司暮寒帶著一個陌生的女人進(jìn)來,店老板簡從柜臺走了出來,很是驚訝的說了句:“喲,聽聞寒少娶得美嬌娘,倒是不假。”
“怎么有空帶著小妻子到我來了?”
簡似乎跟司暮寒很熟,話語間透著濃濃的調(diào)侃,并未有絲毫的懼怕之意。
阮知夏看著面前大約三十來歲的男人,眼里閃過一絲訝異和驚艷。
店老板長相柔美,膚色白皙,五官有些混血,輪廓深邃。
讓阮知夏驚嘆的是,他有著一顆美的讓人窒息的淚痣。
就在他的左眼角下,很是精致迷人。
他的瞳孔是琥珀色的,很好看。
透著異國風(fēng)情。
她忽然想到了一個成語,叫,活色生香。
果然,司暮寒認(rèn)識的人,個個都不是池中物。
司暮寒對簡的調(diào)侃倒不在意也不氣惱,只是冷冷的道了句,“老規(guī)矩,上菜吧。”
簡咬了咬牙,似乎有些痛心的樣子,“你可真是會吃。”
阮知夏不明所以,但也沒過問。
乖巧的站在一旁,聽著司暮寒和老板的對話,似懂非懂。
簡很快就離去,然后服務(wù)員便領(lǐng)著司暮寒和阮知夏坐了下來。
“司暮寒,你好像跟老板很熟的樣子啊。”
阮知夏百般無聊的支著下巴,時不時的抿了抿手里端著的茶水。
“嗯,一個老朋友。”
司暮寒倒是承認(rèn)的很直接,似乎一開始就沒打算藏著掖著。
“哦。”
阮知夏倒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氣氛忽然變得很安靜。
阮知夏心里不知為什么,莫名的有些失落。
平時看似甜蜜,可回頭想想,她其實(shí)對司暮寒的一切,全然不知。
她不知道他有什么朋友,有什么興趣愛好,喜歡吃什么。
一切的一切,都讓她覺得自己與司暮寒其實(shí)也不過比陌生人熟悉了那么一丟丟。
除了每天同睡一張床,她對他的一切,一無所知。
而他,卻對自己,好似了如指掌。
這樣的落差,讓她變得失落了起來。
司暮寒不知道阮知夏忽然間是怎么了。
她忽然間的情緒低落使他不安,他不由伸手摸向她的臉頰,問道:“在想什么呢?”
阮知夏因?yàn)橄氲娜肷瘢牭接腥藛査挘樋诰突亓司洌骸霸谙胛液退灸汉g的差距。”
司暮寒聞言,頓時沉了下臉,“我和你之間有什么差距?”
他與她是夫妻,他的一切,都是屬于她的,又何來差距之說?
阮知夏被司暮寒有些低冷的話語喚回了神,她身子一個激靈,對上男人那雙黑沉而犀利的眸,莫名的有些發(fā)怵。
雖然司暮寒的目光很可怕,但是她覺得沒什么可怕的。
夫妻之間,有什么不能說的。
心里想什么,便說什么。
她也不顧慮,直說:“多了。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一點(diǎn)都不了解你。”
司暮寒對她這個問題感到很意外,同時心里有點(diǎn)小欣喜。
看來他的小妻子開始在乎他了,知道要了解他了,倒是好事。
想到此,他的語氣不由變得溫和了許多,“你想怎么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