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他是你的……
沐季白也沉了臉,“我說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給我好好待在這里,哪兒都不準(zhǔn)去!”
說著,沐季白直接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阮知夏追了上去,結(jié)果被關(guān)在了房里。
阮知夏拍打著房門,“小舅舅,你放我出去!”
為什么會這樣?
為什么小舅舅一回來,就要把她關(guān)起來,還不許她和司暮寒在一起。
不管阮知夏怎么喊,怎么叫,沐季白都沒有將門打開。
阮知夏喊累了,就坐在門的地毯上,小臉掛著淚珠,好不可憐的樣子。
——
司暮寒這邊。
關(guān)閻急匆匆的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看著已經(jīng)一天沒有進(jìn)食的司暮寒,說道:“少爺,查到了。”
“是一個叫白爺?shù)哪腥藥ё吡松俜蛉?。?br/>
司暮寒頭撫著額,漆黑的眸子并發(fā)出了一股駭人的冷意,他問,“什么白爺?”
杭城何時多了一個叫白爺?shù)哪腥耍?br/>
關(guān)閻說,“白爺?shù)娜秀寮景?,是少夫人的小舅舅。?br/>
司暮寒頃刻抬眸看向關(guān)閻,眼神有著明顯的疑惑,“他為什么要以那樣的方式帶走夏夏?”
身為夏夏的小舅舅,竟然用那種方式帶走他的夏夏,實在是可惡。
“不清楚。”
關(guān)閻搖頭,這他還真的不清楚。
司暮寒問,“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嗎?”
關(guān)閻答:“據(jù)說杭城最大的酒莊,是他名下的,或者去那,可以找他也說不定?!?br/>
司暮寒起身,“出發(fā)去酒莊?!?br/>
他倒要看看,他帶走他的女人,寓意何為?
“是。”
關(guān)閻跟上。
……
杭城最大的酒莊。
沐季白的辦公室。
沐季白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某個不請自來的男人。
他溫文如玉的臉龐蓄著一絲優(yōu)雅的笑容。
他手里拿著鋼筆,有意無意的擺弄著。
“不知道寒少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沐季白溫潤謙和的開口。
絲毫沒有懼怕之意。
司暮寒陰沉著臉,那雙沉冷犀利的眸,一瞬不動的盯著沐季白,“夏夏在哪?”
司暮寒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出自己的來意。
沐季白忽地笑了笑,“寒少未免太可笑了,你的妻子沐某怎么會知道在哪?”
“少裝蒜!我知道是你帶走了夏夏!”
司暮寒忽地一掌拍在沐季白面前的書桌上,幽冷的眸,像盯著死物一般的盯著他。
沐季白看著一臉怒意的司暮寒,并無任何的懼意。
“沐某并不知道寒少在說什么。”
他伸手推了推臉上金絲框眼鏡,依舊是笑容款款,謙和有禮的樣子。
“你說不說?”
司暮寒是個暴脾氣的人,他直接掏出手槍,抵著沐季白的額前。
沐季白抬眸看了看抵著自己額間,黑漆漆的槍口,笑意越發(fā)的深濃,只是鏡片下的眸,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他瞇了瞇丹鳳眸,笑,“就算寒少打死我,我也還是那句,我不知道。”
司暮寒氣的頂了頂后牙槽,坂動手槍。
關(guān)閻見此,立馬上前,俯身在司暮寒的耳邊,輕聲說道:“少爺,不可?!?br/>
“他是少夫人的舅舅,你若殺了他,少夫人會難做的。”
司暮寒側(cè)眸看著關(guān)閻,關(guān)閻眼底盡是提示。
司暮寒的眸閃了閃,收回了手槍,幽冷的看著沐季白。
“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原因,藏起了夏夏,但是你若是敢動夏夏一根寒毛,我不會放過你的?!?br/>
沐季白瞇了瞇眼,嘴角掛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弧,有種謙謙公子,卻又像是披著人皮的狼一般,眼底透著狡猾和兇狠的光澤。
司暮寒知道沐季白是不打算承認(rèn)是他帶走了阮知夏,便不再逗留。
至少來此,他肯定了一個消息。
那便是,夏夏的小舅舅,對他有敵意。
一種恨之入骨的敵意。
這個認(rèn)知,讓他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他和夏夏,怕是回不到之前那般平靜的相處。
沐季白的出現(xiàn),仿佛打破了寧靜,使他對未來,感到了無知的威脅。
司暮寒離開后。
沐季白坐在辦公椅上,看著掛在墻上的轉(zhuǎn)盤,他拿起桌上的小刀,隨手一丟,正中紅點。
他推了推金絲鏡框,鏡片下的眸,閃爍著驚人的恨意和殺意。
——
晚上,沐季白進(jìn)來給阮知夏送飯的時候,阮知夏氣的直接打翻了他端進(jìn)來的飯碗,冷著臉說道:“讓我出去?!?br/>
沐季白看著被打翻在地攤上的飯菜,眼眸低垂,使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阮知夏依舊倔強的看著沐季白。
誰也沒有退讓一步。
大概過了一分鐘的樣子,沐季白抬眸看向她。
淡淡的說了句,“你吃也好,不吃也好,我都不會讓你和司家的人在一起?!?br/>
“你若是執(zhí)意要以絕食來反抗我,我不介意把小珩帶來和你作伴?!?br/>
沐季白的話語間看似平靜,卻仿佛又帶著濃濃的威脅之意。
阮知夏氣的面色鐵青,她難以置信的看著沐季白,“小舅舅,你怎么可以這樣!”
他是她的小舅舅???
怎么可以拿小珩來威脅她?
沐季白蹲下身去收拾被阮知夏打翻的飯菜,邊收拾,邊解釋。
“夏夏,不管我做什么,都是為了你好,你以后會明白舅舅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br/>
阮知夏重重的跌坐在床上,望著眼前看似溫柔的男人,眼底一片陌生。
她低喃著,“你還是那個疼愛我的小舅舅嗎?”
沐季白拿起飯碗的手重重一頓,他的眼底,掠過一絲沉痛。
他說,“是,我一直都是那個最愛你的小舅舅。”
可你卻不再是纏著我,說長大要嫁給我的那個小女孩……
“是嗎?”
阮知夏并不相信。
她默默地爬上床,用被子蓋住自己,認(rèn)清自己被沐季白囚禁的事實。
沐季白站了起來,手里端著托盤,看著背對著他的阮知夏。
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憂傷。
夏夏,你愛上誰,小舅舅都會祝福你的。
可為什么,偏偏愛上的是,司暮寒!
你知不知道,他是你的……
沐季白嘆了嘆口氣,走出了房間。
阮知夏躺在床上,看著對面的落地窗。
眼底一片寒涼。
被關(guān)在這里一天了。
她認(rèn)清了小舅舅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小舅舅。
他變了。
變得她都不認(rèn)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