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寧愿毀了
“她可是答應(yīng)過我,一年之內(nèi),不跟你復(fù)婚的!”
“要挾一個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司暮寒瞬間眉間一冷,他擰著眉,看著墨堔的眼神,宛如地獄修羅一般。
墨堔又抽了一口氣,然后將煙霧朝司暮寒那邊噴了一口。
看到司暮寒用手揮發(fā)他噴過去的煙霧,他得逞的勾了勾唇。
“那又怎樣?”
他故意用之前司暮寒跟他說話的語氣回道。
“司暮寒,我說過,夏夏,我是要定了!”
墨堔忽地拉下了臉色,臉上布滿了前所未有的陰鷙,他冷笑道:“我不在乎用什么手段,只要我的目的達到?!?br/>
“另外,司暮寒,現(xiàn)在你和我一樣,都不過是夏夏的愛慕者,我們各憑能力追求她?!?br/>
“你要是再像今天這樣壞了我和夏夏的約定,你信不信,你對夏夏今天所做的,我也可以對她做!”
墨堔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眉眼間,都透著一股瘋狂的偏執(zhí)之意。
仿佛他說的,真的會做到。
“你敢!”
司暮寒頓時上前揪住墨堔的衣領(lǐng),那張臉布滿了森冷的殺意。
“我跟她的約定,從來就不是說說而已?!?br/>
墨堔瞇著眼,看著司暮寒那張暴怒的臉龐,話語間透著偏執(zhí)和狠絕。
“你們要是敢在這一年內(nèi)復(fù)婚,或許你敢在這一年內(nèi)碰她,信不信,我直接毀了她!”
“司暮寒,我從來就不是好人,不要逼我做的太絕!”
“司暮寒,你擁有的已經(jīng)夠多了,我可以不在乎你搶走原本屬于我那一部分的母愛,母親的死,我可以不怨你!”
“但是夏夏我是勢在必得!”
“司暮寒,你若真的愛她,最好給我忍住你的欲,不然我寧愿毀了她,也不會便宜你!”
墨堔說著,直接拍掉司暮寒揪著他衣領(lǐng)的手,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不是圣人,他做不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
可他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如果他努力過,付出過,還是沒能得到她的心,他可以認(rèn)命。
可是就這樣把夏夏拱手相讓,他不甘,也不服。
明明最先遇見她的人,是他!
司暮寒站在那,微低垂著頭,他的手,緊攥成拳。
阮知夏已經(jīng)整理好衣服,她站在已經(jīng)沒有門板的門框內(nèi)。
看著站在門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司暮寒,心,隱隱生疼了起來。
她都聽到了。
司暮寒和墨堔的話,都聽到了。
說實話,阮知夏覺得自己真的很無辜。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招惹上了墨堔這么一個瘋子。
他對她的愛意,來的莫名其妙,讓她摸不著頭腦。
她不記得自己有見過他,更別說什么小時候救過他。
就因為墨堔一心認(rèn)定她就是他要找的人,所以就來拆散她和司暮寒。
她也是覺得無辜納悶。
她是真的,不可能會喜歡他的。
甚至是,她很反感他。
可是她答應(yīng)的事情,不是玩笑,他是認(rèn)真的。
所以這一年內(nèi),她和司暮寒的生活,注定不會平靜。
“司暮寒……”
阮知夏上前抱住了司暮寒,很是心疼的蹭著他的肩頭,“對不起,司暮寒,都是我不好?!?br/>
她知道的。
司暮寒心里不舒服了。
他那么驕傲的人,被墨堔這般威脅,心里肯定不好受。
而她身為讓他被威脅的根源,她真的真的好內(nèi)疚。
可是……
她不想,她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他死。
所以,對不起司暮寒,原諒我的自私,讓你的自尊被侵犯了。
聽著小女人那自責(zé)的道歉聲,司暮寒感覺有一把刀,正在剜他的心,讓他連喘口氣,都覺得難受。
他的傻姑娘。
說什么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他啊。
是他讓她那時候無所依靠,只能受人要挾。
“司暮寒……”
阮知夏張嘴,還想說點什么的時候,忽然的,男人轉(zhuǎn)身抱住了她。
“別說話?!?br/>
司暮寒緊緊的抱著她,“讓我好好的抱一下?!?br/>
阮知夏頓時淚目的趴在男人的肩頭,很是乖巧的嗯了句。
她任由男人將全身的力氣都用在擁抱她的份上。
他真的真的,很難受吧。
才會如此緊張的抱著她。
可是司暮寒,沒關(guān)系的。
我的心,一直都只有你。
時間,不會消磨掉我對你的愛,只會加深我對你的情。
“夏夏?!?br/>
司暮寒低低的喊著她。
“嗯?”
阮知夏眼里有著淚花,卻還是第一時間回應(yīng)了男人的叫喊。
司暮寒輕輕的吻著她的發(fā)絲,溫柔的在她耳邊說道:“永遠都不用跟我說對不起?!?br/>
阮知夏雙眸隨著司暮寒這話落下,好似綻放出千萬繁星一般的耀眼,她瞇了瞇眼,喜極而泣,“好?!?br/>
她點點頭,鄭重的回應(yīng)。
他單手托住她的后腦勺,很是悱惻的吻了一下她耳邊的發(fā)頂,用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低音炮開撩道:
“夏夏,這一年,我來追求你?!?br/>
阮知夏嗯一下,用力的抱緊了他。
……
醫(yī)院的天臺。
墨堔坐在長椅上,一手搭在長椅的把手上,一手夾著男士香煙,正吞云吐霧。
那猩紅的火光隨著他的抽吸,而一閃一閃的亮著。
他坐在那,迷人的丹鳳眸好似染上了一層深濃的陰霾,怎么都化不開。
他煩躁的吐著煙霧,眼睛半瞇,顯得很是不耐煩。
白璇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男人那落寞的背影,四周都是低迷的氣息。
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揪著難受。
她那雙剪瞳秋水好似跟著蒙上了一層憂傷,她站在那,看著男人抽了一根,又點了一根。
直到不知道怎么的,就嗆了起來。
她頓時臉色一陣慌張,趕緊邁步朝男人小跑了過去。
墨堔彎著身子,劇烈的咳嗽著。
想不到他墨堔抽煙那么多年,竟然會被煙霧嗆到。
真是出息了。
他感覺整個肺都要給他咳出來的時候,忽然間,背上多了一只溫柔的手,正一上一下,輕輕的給他拍打著。
墨堔感受到來自那雙手的主人的溫柔,他不由苦澀的抿了抿唇。
“好了,白璇,我沒事?!?br/>
他伸手握住那只手,不需要回頭,也能知道她是誰。
白璇臉上一僵,卻轉(zhuǎn)眼即逝,她笑容款款的走到墨堔的身旁,坐了下來。
從男人的身上,傳來了特別嗆人的煙味,她不由不適的咳嗽了一下。
墨堔聽到白璇的咳嗽聲,蹙著眉頭,起身,走到了風(fēng)尾處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