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為什么是她?
女人閉著眼睛,罔顧未聞,完全沒有任何的動靜。
面具男人頓時眸光一冷,他看著電視屏幕,對女人說道:
“你聽到了嗎?你的兒子,已經(jīng)死了,接下來,是不是就該輪到你一心念著的那個男人了呢?”
男人那般深情的說著殘忍的話語。
他輕輕的摩挲著女人那沒有血色的唇瓣,在仍舊得不到女人的回應(yīng)時,他的眸光倏地暗沉了下去。
他暴戾的掐住她的雙頜,陰惻惻道:
“曼曼,你真的很不乖!”
“醫(yī)生已經(jīng)給你做過檢查了,你已經(jīng)醒了!你為什么就是不睜眼看一看我?”
“曼曼,別逼我,我耐心不多了,你如果還是這么任性的話,我只能把你兒子的尸體帶回來,剁掉來喂狗!”
隨著男人的聲音落下,舒曼的眸,頓時劇烈的顫動了一下。
就連手指,都不知覺的哆嗦了起來。
男人捕捉到這一幕,眼底閃過一絲微光,他繼續(xù)說道:
“你是希望我拿去喂狗呢?”
“還是做成肥料?”
“要不,一半拿去喂狗,一半拿來做肥料,剛好你之前做的桂花樹缺肥料了?!?br/>
他邪惡的話語帶著令人毛骨倏然的恐嚇之意。
似乎真的裝不下去了。
舒曼不得不睜開眼睛,看向那個讓她恐懼的男人,她聲音嘶啞的不行,卻還是帶著憎恨和恐懼的吐出了幾個字。
“你這個魔鬼……”
“魔鬼?”
面具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他伸手撫著舒曼那我見猶憐的小臉,低低的說道:“曼曼,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我?”
他的聲音極低,低沉中帶著一股冷意,“曼曼,我那么愛你,你怎么可以這樣傷我的心?”
“你才不是愛我!你這是掠奪!你這是強?。 ?br/>
舒曼滿眼恨意的瞪著面具男人,那張蒼白的臉上,顯得有幾分悲戚。
他就是個瘋子!
“那有什么區(qū)別?這并不影響我愛你不是嗎?”
面具男人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舒曼看著男人,心早已麻木,她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男人這樣匪夷所思的話。
她看著他,終究問出了她一直以來的疑惑,她問。
“司天逸,為什么?為什么是我?”
為什么?
為什么是她?
他為什么要像個魔鬼似的,瘋狂的占有她,糾纏著她?
舒曼難以接受的閉上眼睛。
過去的記憶不堪回首,她的世界自遇見司天逸的那天開始,就徹底被推進了深淵。
誰能想到,對外謙謙有禮,猶如優(yōu)雅的王子一般的司天逸是個人格障礙的患者。
第一次遇見司天逸的時候,她感覺他簡直就是從漫畫里走出來的貴族王子,處處透著優(yōu)雅和謙和。
可她當(dāng)時哪里想得到,就是這個像天使一般溫柔的男人,如今變成了一個魔鬼,將她囚禁了十五年,并且日日侵犯昏睡不醒的她。
她更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親手殺死她的孩子暮寒。
想起之前她所聽到的,舒曼感覺自己的心十分的麻木,她的孩子,竟然被他給害死了……
“為什么?”
司天逸倏地低笑了一聲,他那雙宛如毒蛇一般森冷無情的眸瞇了起來,他一手捧著她的臉,一邊用那好似深情至深的聲音說道:
“當(dāng)然是因為我愛你啊?!?br/>
“曼曼,你可知道,你是我這輩子的靈魂伴侶,注定只能是我的?!?br/>
司天逸深情的說著。
舒曼似是不想聽,也聽不進去的搖著頭,眼淚撲簌的順著眼角往下流,“你這個瘋子!”
這句話,她已經(jīng)聽了二十多年了。
她不懂。
司天逸到底愛她什么?
如果真的愛她,又怎么會不顧她的意愿,強迫她,更是在她命懸一線的時候,將她藏起來,一藏,便是十五年!
“曼曼,你知道嗎?我真的很不喜歡你現(xiàn)在的樣子,我還是喜歡你和當(dāng)初那般,喊我炎哥?!?br/>
司天逸撫著她的臉頰說道。
舒曼側(cè)頭避開了他的觸碰,身子隱隱發(fā)抖,她氣的直咬牙,“你不配!”
她愛的炎哥不在了!他不在了!
想起那么溫柔的男人,舒曼淚如雨下。
司天逸的眼神隨著舒曼的話音落下,瞬間駭冷了起來,他狠狠的扼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跟自己對視,“我不配?”
“曼曼,你真不乖!”
司天逸俯首,欲要以親吻來懲罰她。
舒曼看著司天逸漸漸逼落的唇,她顫栗的抖著睫毛,她無力發(fā)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吻下來。
就在司天逸快要吻上舒曼的時候,門口忽然跑進一個黑衣人。
那黑衣人進來看到這一幕,不由愣了一愣。
他的臉上隱約間閃過一絲冷汗,只是礙于事情的重要性,他不得不進去稟告道:“主人,正如您所想,司暮寒確實沒死?!?br/>
司天逸的唇在了舒曼的唇不到五厘米的距離停了下來,他扭頭看向那個黑衣人,臉上的骷髏面具顯得特別的猙獰嚇人。
而舒曼在聽了黑衣人的話后,心里涌起了一股欣喜。
她就知道,她的兒子,不會這么容易死的。
太好了,她的小寒還活著。
天知道,她得知小寒沒了的消息時,整個人有多崩潰。
舒曼不由看了一眼司天逸,他戴著面具,她看不出他什么表情,但是從他身上的氣息可以感覺的出來,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果不其然,她就聽見司天逸聲音極冷的問那名黑衣人。
“消息可準確?”
“準確,是屬下親眼看見的!”
那名黑衣人點點頭。
司天逸聞言,森冷無情的眸里閃過一絲幽光,放在輪椅把手上的手指,更是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他諱莫如深的呵了一聲,似笑非笑的說了句:“看來,是我低估了他?!?br/>
接著,他朝黑衣人擺擺手,聲音似乎比之前冷了幾分,“出去!”
那名黑衣人立即曲著身子,快速的退了出去。
黑衣人一出去,司天逸立即低眸看向坐在輪椅上的舒曼。
她剛還在看著他,只是見他看了過來,便立即低下了眸,低眸之前,她眼底,洋溢出的欣喜,讓他覺得特別的礙眼。
她和司晉澤的兒子沒死,她心里是不是覺得很高興?
司天逸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鷙。
他和她的孩子沒了,憑什么她和別的男人的孩子可以好好的活著!
毀天滅地的恨意頓時充斥著司天逸的心,讓他好似嘗到了最毒的酒,讓他的肺腑好似被灼燒了一般。
“聽到你和我堂哥的兒子沒死,你心里是不是很高興?”
司天逸森冷的盯著舒曼,聲音冰冷的好像無間地獄里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