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這里,只為你跳動(dòng)
“小雅小雅,喊得真是親熱!”
司暮寒的解釋,阮知夏只聽進(jìn)去了一半,到最后,滿腦子都是他一句又一句小雅的,都快把她給嘔死了。
司暮寒,“……”
一個(gè)稱呼而已,這都吃醋了?
司暮寒覺得自己也真的無辜。
他一直都是喊唐青雅小雅的,都習(xí)慣了。
而且,他喊她夏夏,不是更親熱?
吃醋的女人,還真是不講道理。
司暮寒無奈的抿了抿唇,解釋道:“夏夏,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沒有?!?br/>
“喊她小雅,也完全是習(xí)慣了,你要是不喜歡,那我換個(gè)稱呼就是。”
阮知夏的那雙黛眉依舊是緊緊的擰著,緋紅的唇瓣更是不滿的咬著下唇。
即便他說他跟唐青雅什么都沒有。
可是她只要一想起早上唐青雅窩在他懷里,笑的那么甜蜜時(shí)的畫面,就覺得特別的膈應(yīng)人。
她不是傻子,她能看得出來,唐青雅是真的愛司暮寒,因?yàn)樗粗灸汉哪抗?,處處透著愛慕?br/>
想到司暮寒為了唐青雅讓她一個(gè)人去海島,阮知夏越想越覺得委屈。
那個(gè)唐青雅那么重要,他陪她去啊。
還來找她干嘛!
滿腔不滿的情緒使阮知夏哼了一下,她轉(zhuǎn)身看向司暮寒,語氣非常不好的說道:
“你愛怎么喊就怎么喊,我管不著!”
“你走吧!”
她一邊推搡著他的肩膀,眼淚一邊不爭(zhēng)氣的往下流,她賭氣的說道:
“你去陪你的唐青雅去!”
司暮寒看著阮知夏梨花帶淚的說著那酸溜溜而賭氣的話語,頓時(shí)心疼不已的抱住了她。
“夏夏,我不走?!?br/>
“我知道我之前沒有先告訴你,是我不對(duì)?!?br/>
“可是夏夏,那種情況下,我真的不能讓你回來,你留在海島,更安全。”
“你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嗎?”
阮知夏哼了哼,捂著耳朵,不聽,不聽。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他幽會(huì)舊情人,她為什么要理解。
好氣好氣。
為什么司暮寒要有什么舊情人這種東西。
司暮寒看著阮知夏捂住耳朵,很是無奈。
他知道,他一個(gè)人回來見唐青雅這件事讓她很不滿,很不開心。
可是他承受不起,在那種不安定的情況下,他不允許她跟自己回來冒險(xiǎn)。
更何況,他會(huì)處理好一切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墨堔那個(gè)無恥的小人竟然會(huì)把她帶回杭城來,還妄想離間他們之間的感情。
真是可惡。
司暮寒用力的抱住阮知夏,眷戀的在她的頭頂上聞了一下那專屬于她的沁香。
“對(duì)不起夏夏,因?yàn)槲遥屇阈睦锊皇娣?。?br/>
“可是夏夏,我不能丟下她不管?!?br/>
“她是因?yàn)槲也旁庥隽藙e人的報(bào)復(fù)?!?br/>
“這五年來,因?yàn)槲?,她受了很多苦,我想盡量的去彌補(bǔ)她?!?br/>
要是換做任何女人,他大可無視。
可是那個(gè)人是唐青雅。
是他曾經(jīng)許諾過要娶的人。
如今是他負(fù)了她在先,又因?yàn)樽约?,讓她遭受了無妄之災(zāi)。
他即便再冷血,也做不到置之不理。
他對(duì)夏夏的愛越濃,他對(duì)唐青雅的愧疚就越深。
是他當(dāng)初許諾要帶她走的,之后更是他親自把她帶回了司家。
他沒能護(hù)她一世周全,不能給她幸福,還讓她因?yàn)樽约?,成為了別人報(bào)復(fù)他的受害者。
他如何能夠心安?
阮知夏聽了司暮寒的話,用力的抿了抿唇,不吭聲。
她不知道唐青雅到底怎么了,可是聽司暮寒這意思,似乎唐青雅遭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擊。
所以他才會(huì)用那么自責(zé)內(nèi)疚的話語說出他不能丟下她不管這樣重承諾的話。
司暮寒,我心里好不安,你到底知不知道?
阮知夏斂著眸,眉眼間流露出了一絲不安和憂郁。
見阮知夏還是不說話。
司暮寒俯首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吻著她的耳側(cè),沉冷的嗓音像是要把人軟化了似的。
“夏夏,你知道嗎,我感覺自己現(xiàn)在特別像一個(gè)渣男?!?br/>
“即便知道她為了我受了那么多的苦,我心里想的卻是怎么把你藏起來,不讓你變成另一個(gè)她。”
“夏夏,這個(gè)世界上,能夠讓我發(fā)瘋的人,只有你而已。
所以,你真的真的不能出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huì)變成什么樣?!?br/>
聽到這里,阮知夏的睫羽狠狠一顫。
腦海里徒然浮現(xiàn)出男人那清瘦如柴的身體,她不由心頭一哽。
這個(gè)男人有多愛自己,她知道的。
她并非是不理解他。
只是唐青雅忽然蘇醒,她的心里有種不安的感覺。
好似她會(huì)把司暮寒從她的身邊搶走似的。
她覺得好奇怪。
她明明不過是見過唐青雅一次,卻從骨子里,深深的排斥她。
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是因?yàn)樗?jīng)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陪伴了司暮寒十幾年?
還是在她沒有出現(xiàn)的時(shí)候,她是司暮寒欽定的妻子人選?
她想,也許都有吧。
又或許,她心里其實(shí)妒忌她的吧。
妒忌她擁有了司暮寒十幾年。
而她,卻在相遇之時(shí),與他分別了十四年,如今重逢后,也早已物是人非。
她忽然間,有些不確定自己與司暮寒這短短的半年感情是否能夠敵得過唐青雅與司暮寒的十幾年情誼。
而且從司暮寒得知她蘇醒,便立即趕回來的行為來說,她心里很明確。
唐青雅在司暮寒的心里,至少占著一個(gè)重要的位置。
在阮知夏陷入自己的沉思里時(shí),司暮寒忽然將她的手拉起,將其放在自己的左邊胸膛上,他聲音低啞的說道:
“夏夏,這里,只為你跳動(dòng),沒有別人?!?br/>
司暮寒爾后又補(bǔ)充了一句:“也不曾有過別人。”
阮知夏感受到手心下,男人那強(qiáng)勁有力的心跳,好似蕩手山芋,燙的她手心灼熱,像是要把她融化了似的。
阮知夏的呼吸不由一緊,她抬眸,想要看看男人此時(shí)是什么表情。
只是她一抬頭,男人正好將她圈進(jìn)了懷里。
他的頭磕在她的肩膀上,而她的耳垂則是輕輕地擦過了他的薄唇。
溫?zé)岬拇剑浂茻?,使得她心跳猛然一跳,有些加快?br/>
她不由呼了一口氣,心想著,這個(gè)男人還真的是有手段。
不過那么兩句話,就讓她敗下陣來,再也生不起氣來。
她雖然沒有說話,身子卻不由自主地朝他貼近,使得兩人之間的距離更為接近,好似密不可分的縫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