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我是豬嗎
阮子柔大概覺得,這是她聽到最好聽的話了。
小傻子死了。
再也沒有人跟她搶家產了。
真好!
阮子柔恨不得大笑三聲,慶幸老天有眼,阮家的一切,都該是屬于她阮子柔一人的。
丁宛瑜聽了阮子柔這話,頓時氣得直拍了下她的腦袋,氣哄哄的說:
“胡說什么呢!你爸爸還年輕著,你這是咒他??!”
丁宛瑜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阮子柔,似乎沒想到自己的丈夫在里面搶救著的時候,自己的女兒卻只顧著想什么財產。
“媽,你打我干嘛,誰咒爸爸死了?!?br/>
阮子柔雖然心里確實是這么想的,可她才不會傻到說出來。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心里頭想想還行,但絕不能說出來。
丁宛瑜狠狠的剜了阮子柔一眼,“你給我正經點,你爸還在搶救著呢。”
阮子柔頓時站直了身子,沒有再嘻嘻哈哈。
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樣子,阮天民被醫(yī)生推了出來。
丁宛瑜看著躺在病床上,一臉滄桑的男人,心里有說出不來的復雜情緒。
阮子柔倒是沒什么感覺。
只是礙于身份,她還是表現(xiàn)出了很擔憂的樣子。
醫(yī)生告訴母女倆人,阮天民因為受了刺激,腦溢血,導致了中樞神經系統(tǒng)受損。
日后需臥床休養(yǎng),至于能不能恢復,就要看阮天民日后的造化了。
丁宛瑜和阮子柔都難以置信的看著醫(yī)生。
似乎誰也沒有想到,向來身子骨硬朗的阮天民直接因受不了失去愛子的打擊,竟然中風癱瘓了。
丁宛瑜更是感覺天都塌了下來,兩眼一黑,竟然昏了過去。
而阮子柔看著躺在床上的阮天民,又看了看倒在自己懷里的母親,只覺得頭疼不已。
她連忙喊來護士,給自己的母親進行施救。
……
夜色已晚,窗外,已然是一片漆黑,天空沒有什么星星。
司暮寒處理好緊急文件,低眸看了一下腕表,見已經是晚上七點半。
他下意識瞥頭看向休息室的方向。
整理好文件,司暮寒站了起來。
他邁步走到了休息室,推開門進去。
偌大的床上,黑白格子的絲綢空調被子下,一個毛絨絨的腦袋露在外面。
隨著門露出了一絲的光亮,床上的阮知夏才穩(wěn)穩(wěn)有醒來的跡象。
“唔……”
她懶洋洋的伸了伸手臂,隨著,才緩緩睜開了眼。
眼里,盡是惺忪慵懶的光。
司暮寒看著她這愜意慵懶的樣子,走過去,坐在床上,伸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
“小懶豬。”
竟然睡了一個下午。
她可真是能睡啊。
阮知夏迷茫的看著他,伸手揉了揉眼睛,“現(xiàn)在幾點啦?”
“七點多了。”
“什么?!”
阮知夏頓時從床上翻坐了起來。
“天啊,怎么那么晚了,你怎么也不叫醒我啊?!?br/>
阮知夏氣惱的瞪了司暮寒一眼,似乎在怪他,怎么都不喊醒她呢?
司暮寒無辜的聳了聳肩,“五點的時候,喊過你了,你沒醒?!?br/>
他五點的時候,確實有喊過她。
但是她睡得是在是太沉了,他見連喚了好幾聲,都沒反應,他索性就不喊她了。
阮知夏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司暮寒,“我睡得有那么沉嗎?”
爾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又忽然嘀咕道:
“我怎么發(fā)現(xiàn)我最近特別能睡?!?br/>
她這一覺,最起碼睡了三四個小時了吧……
司暮寒只聽見前半句,后面半句因為聲音實在是太小,他也沒聽清楚。
不過也不重要。
司暮寒彎身將她打橫抱起。
“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家吃飯?!?br/>
司暮寒偏頭對阮知夏說道。
忽然被抱起來,阮知夏忙不迭的伸手攬住他的脖頸,以免自己摔下來。
“你抱我之前,能不能先通知我?你這樣,我真怕自己被你給摔了。”
阮知夏無奈的看著自家男人,他就不能事先給個提醒?
老是搞忽然襲擊,就不怕把她給摔了。
“不會?!?br/>
司暮寒惜字如金的回了句后,便抱著她,走出了辦公室。
當司暮寒抱著阮知夏走進電梯后,阮知夏好幾次掙扎著,想要下來。
可司暮寒就是不聽,非要抱著她走。
當司暮寒抱著她走出總裁專用電梯的時候,阮知夏明顯的感受到了來自前臺的注視。
那羨慕的目光,那妒忌的眼神,就差將她取而代之了。
阮知夏靠在司暮寒的胸膛上,心里頗有幾分感慨的說道:
“司暮寒,你成功的讓我成為了你公司的話題人物了?!?br/>
司暮寒低眸睨了她一眼,“誰敢亂說話,我就開了她?!?br/>
阮知夏頓時砸吧砸吧嘴巴,不知該什么回這話。
最后……
她像是被男人捧在手心里一般的放到了副駕駛座上,并且體貼的為她系上安全帶。
路上,阮知夏迷迷糊糊中,竟然又睡著了。
司暮寒無意間瞥見歪著頭,睡得正熟的阮知夏,眉梢,下意識的就蹙了起來。
怎么又睡著了?
司暮寒的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
回到金沙灣,車子緩緩停了下來。
司暮寒下車繞到副駕駛座,將車門打開,看著睡得正香的阮知夏,伸手拍了拍她的臉,“夏夏,醒醒,到家了?!?br/>
阮知夏從睡夢中,懶懶散散的醒來。
她悠悠的睜開眼,迷茫的看了眼司暮寒后,后知后覺的回了句,“嗯,到了嗎?”
“到了?!?br/>
司暮寒彎身將她抱起。
阮知夏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伸手攬住司暮寒的脖頸。
她納悶的說著,“我剛剛是不是又睡著了?”
司暮寒低眸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暗光,他點點頭,嗯了句。
阮知夏郁悶的嘟了嘟嘴,“唉,我是豬嗎?”
司暮寒笑了笑,沒有說話。
抱著她,走進了別墅。
別墅里頭,唐青雅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到司暮寒抱著阮知夏進來的時候。
她的目光明顯怔了一下,不過很快的,她就習以為常了。
她站了起來,朝兩人閑庭信步的走了過去。
“暮寒哥哥,夏夏,你們怎么那么晚才回來?你們吃過了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司暮寒的話起了作用,唐青雅說話十分的守本分,沒有任何的逾越之處,特別的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