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送她回去
唐青雅的心,一片澀然。
暮寒哥哥答應(yīng)的可真是干脆啊……
竟然都沒有挽留她……
原來,當(dāng)一個人不愛你的時候,你表現(xiàn)的再不舍,再深情,對他而言,毫無意義。
因為他的心,不在你身上,自然也看不到你的心在滴血。
“打算什么時候啟程,我讓人去打點一下?!?br/>
司暮寒不是看不到唐青雅的悲傷,只是人的心就只有一個,他已經(jīng)裝有一人了,自然就不能再對別的女人關(guān)心過線。
他可以補償她,可前提是在他的底線之內(nèi)。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而他給不起,又不想傷害她,索性就當(dāng)什么都看不見。
“不用啦暮寒哥哥?!碧魄嘌艙u頭一笑,“我今天就走。”
司暮寒挑了挑眉,顯然對于她今日就要走的事情,感到有些意外,“這么快?”
唐青雅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指,甕里翁氣的說:
“明天是我媽媽的忌日,所以我想早點回去準備一下?!?br/>
司暮寒愣了愣,她媽媽的忌日?
是了。
她媽媽是在他找到她的那一年,生病去世了,以往她每年都會回去拜祭的,他倒是給忘了。
想想,她這幾年應(yīng)該都沒有回去過,他也沒有再說什么。
“我讓保鏢護送你回去?!?br/>
唐青雅嗯了句,她唯唯諾諾的點點頭,“那就麻煩暮寒哥哥了。”
司暮寒……
……
廚房里。
阮知夏正在燒水煮面。
鍋里,水沸騰的翻滾著。
可煮面人的心,卻像是飄走了似的,手里拿著面條,卻不見面條入鍋。
阮知夏手里拿著面條,可心思卻飄到了千里之外。
她的腦海里,一直循環(huán)的播放著唐青雅的那句話。
她的心,好似被蒙上一層迷霧。
心里悶悶的,怪難受的。
她覺得自己有些多愁善感了。
司暮寒早就跟她說過,他對唐青雅沒有愛情,只有責(zé)任和承諾。
可她還是在意了。
在意在她未出現(xiàn)的十多年里,陪伴在司暮寒身邊的人是唐青雅。
就好比剛剛唐青雅說的,如果她沒有被擄走,司暮寒沒有被炸傷昏迷的話,那么現(xiàn)在陪伴在司暮寒身邊的人,或許就不會是她了。
這種好似是她搶走了原本屬于唐青雅幸福的負罪感瞬間充斥著她的心里。
如果她退出的話,是不是……
忽然間,阮知夏渾身一個激靈。
她訝異的膛大了眸,剛剛是怎么回事?
她竟然想著要把司暮寒還給唐青雅?
阮知夏覺得自己一定瘋了,才會有這種想法,司暮寒他可是活生生的人啊,她怎么能有這種把他讓來讓去的想法?
真是瘋了。
她到底在想什么東西??!
阮知夏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小腦袋,制止自己再繼續(xù)胡思亂想。
阮知夏擺正了心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把面條下下去了。
鍋里的水還在沸著,她忙把面條撒下去。
可能是撒的時候,手放的有點低,一不小心,就碰到了鍋壁,頓時燙的她直抽手。
這一幕正巧被剛走進廚房的司暮寒看到。
他忙大步走過去,一臉驚慌失色的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先是將煤氣灶給關(guān)掉,然后才扭頭看她,緊張的問:
“怎么了?燙到了嗎?”
小拇指一陣灼燙的疼痛感刺骨的傳來,疼的阮知夏眼睛都差點掉了下來。
她雙眸濕漉漉的看著司暮寒,因為他擔(dān)心的語氣,眼睛更潤了一些。
司暮寒沒等她回話,就先看到她的手指頭被燙紅了,連忙拉著她的手到洗手池里,打開水龍頭沖一下。
看著那纖細好看的小拇指幾乎全紅透了,司暮寒心痛不已,他邊用涼水水沖刷她的小拇指,邊自責(zé)的說道:
“不是說了我給你煮面的,怎么自己動手了,你看,這手都被燙紅了,以后不許你進廚房開火了?!?br/>
“哪有那么嬌氣,我就是不小心而已?!?br/>
阮知夏努了努嘴,對于司暮寒不許她進廚房一事,感到太夸張了。
她自己又不是不會下廚,就因為一點燙傷,就不許她進廚房什么,還以為這是言情小說呢?
司暮寒冷冷的白了阮知夏一眼,不容置喙的說:“說了不許就是不許!”
爾后似乎覺得自己說話太強勢了一些,他不由放緩了聲貝,“乖,以后不要進廚房了,好嗎?”
興許是司暮寒說話的時候太撩人了,阮知夏不由自主的跟著點頭,“好?!?br/>
等她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時,哭笑不得。
“我先帶你去客廳上藥,等會兒再進來給你煮面。”
反正自己說什么,司暮寒也是不會聽的,阮知夏干脆懶得說,乖乖的跟司暮寒去了客廳。
她被司暮寒按在沙發(fā)上,老老實實的坐著。
阮知夏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司暮寒坐在電視機下面的抽屜給她找燙傷的藥膏,心里不由一暖。
之前在廚房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也被趕出了腦海。
這么緊張她,在意她的司暮寒,這個世界上僅有一個,她憑什么拱手讓人?
更何況,這個男人愛的還是自己,她憑什么不好珍惜他,在那妄自菲薄的胡思亂想?
阮知夏真心覺得自己真的是閑的沒事干了,才會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的男人她才不要讓給別人呢!
管她先遇見。
現(xiàn)在是當(dāng)下,她和司暮寒兩情相悅,互相喜歡這就夠了。
至于唐青雅,她不會阻止司暮寒補償她,可想要她男人,那就不好意思了。
這個男人是她的,誰也別想惦記!
就在阮知夏神游的時候,司暮寒拿著燙傷膏走了過來,半蹲在她的面前,拉住了她的手放到膝蓋上。
一邊給她抹藥,一邊疑惑的看著她,“想什么呢?”
阮知夏恍神,低眸看著正在給自己上藥的司暮寒,臉色微窘,她晃了晃小腦袋,說:“沒什么?!?br/>
司暮寒抬眸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一秒后,他低眸繼續(xù)給她上藥。
手指上傳來了清清涼涼,有些清爽的觸感,她低眸,目光如炬的看著司暮寒,如此專注的他,像是帶著無限的魔力,吸引著她的目光,讓她為他,不可自拔。
也不知道她下來后,他和唐青雅談的怎么樣了。
唐青雅是真的想回老家嗎?
還是只是想借機表白司暮寒而已?
說實話,她現(xiàn)在還真的有些心癢癢的,想問司暮寒,又覺得問了尷尬。
可不問,她這心就七上八下的,好奇死了。
猶豫了一會兒。
阮知夏空余的那只手下意識的摸了摸左邊耳朵,目光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看,然后才輕聲細語的問了句:
“司暮寒,你和她談的怎么樣了?”
司暮寒嗯了下,抬眸,看著她,目光深沉如深海,一望無際,讓人覺得神秘,莫測。
“怎么了?”
見他看著自己,又不說話,阮知夏不由有些發(fā)虛,心想著,他是不是不喜歡自己太八卦?。?br/>
可是她就是想知道嘛……
不會這么小氣吧?
不跟她說?
阮知夏不經(jīng)意的蹙了蹙眉頭。
倏地間,一只大手撫上了她的額間,指尖微動,帶著一股繾綣的旖旎,“不要老是皺著眉頭。”
司暮寒一臉深沉幽邃的看著她,手輕輕的撫平她皺起的眉頭。
仿佛她皺眉頭是一件多么大不了的事情。
阮知夏屏住了呼吸,注意力全都在額間那只大手上,那修長的手指,仿佛帶著電流一般,所碰之處,一陣顫栗……
她眨了眨眼睛,心跳有些快。
臉也有些燙。
這么快頻率的心跳讓人上火,阮知夏的身體微微在后撤了一下。
避開了男人撫在她額間的手指,掀眸看向男人,見他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她吞了吞口水,有些結(jié)巴。
“那個,好像有些熱……”
司暮寒聞言,頓時挑了挑眉,“熱?”
雖說華國現(xiàn)在有些地區(qū)已經(jīng)開始熱了,可此時的杭城,天氣還是微涼的。
根本不存在熱這一個詞。
所以當(dāng)阮知夏說到熱的時候,司暮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看著女人把手當(dāng)扇子,在那扇啊扇的,他竟生出一絲熱的感覺來。
所以。
今天,是真的有些熱?
“熱的話,我去開空調(diào)。”
司暮寒起身,準備去拿空調(diào)遙控器。
阮知夏忙伸手拉住他,“不……不用了啦,我感覺不是那么熱了?!?br/>
開玩笑,這么好的天氣,是最舒服的時候,怎么可能熱嘛。
她不過就是被他撩的有些上火而已……
“真不用?”司暮寒狐疑的看著她。
“真不用?!比钪目顸c頭,將他拉到身旁坐了下來,“你還沒說你和唐青雅聊的怎么樣了?!?br/>
“明天她媽媽的忌日,她今天回去。”
“她一個人回去嗎?”阮知夏下意識追問。
“我讓保鏢送她回去。”
“那就好。”阮知夏頓時松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司暮寒陪她回去呢,嚇死她了呢。
“好?”司暮寒一臉深諳的看著她,“你剛剛以為我會陪她一起回去?”
阮知夏一臉尷尬的看著他,眼神帶著一絲怨念。
誰讓他總是覺得虧欠唐青雅嘛。
她會以為,這不是很正常嗎?
被司暮寒這么一盯著,阮知夏倒是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小家子氣了,她忙解釋道:
“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