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墨堔VS白璇【2】
    白璇問:“知道它長什么樣嗎?或許我有有見過也說不定?!?br/>
    “大概是長這樣的。”墨堔把暮遲跟他形容的草藥形狀,同白璇說了一遍。
    “這個可能有點難找,我記得我也是在書上看過這種草藥,”
    白璇頓時就擰起了眉頭,看得出來,她也知道,這種草藥的稀有。
    “這種草藥極其的稀有,而且還是長在懸崖邊上,如果你要采這種藥的話,我建議你去到閔山附近那幾個懸崖處去尋,只不過……”
    白璇并不太建議墨堔去,“懸崖很高,而且很危險,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去采。”
    “當然,如果非要去采的話,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
    “嗯,我會的?!蹦珗尬⑽Ⅻc頭,“謝謝提醒?!?br/>
    “客氣了,我也是隨口一說?!?br/>
    白璇看著墨堔,微笑了一下,“那個,我還得去采草藥,就不和你多說了,你保重?!?br/>
    感覺腳沒那么麻痹后,她拉緊背上的籮筐,打算繼續(xù)上山去把今天要采的草藥采好。
    “一起吧,我第一次到這里來,好像迷路了?!蹦珗薏惶判陌阻粋€人,便以迷路的借口,提出要陪同她一起。
    白璇也沒有懷疑他話語的真假,微微點點頭,“好的。那你得稍微等我一下,我可能沒那么快下山。”
    墨堔無關緊要的說,“沒關系。”
    “那走吧?!卑阻氏茸咴诹饲邦^。
    墨堔緊隨其后。
    兩人一前一后,慢慢登上了山頂。
    白璇也趕緊去采自己需要的草藥。
    大約三個小時后。
    白璇領著墨堔翻遍了整個山頂,總算采滿了一籮筐的草藥。
    山上的草藥都是野生的。
    各種各樣的都有。
    下火的,消炎,止咳的等……
    草藥都是輕的,所以白璇背起來,并不會太吃力。
    就是下山的路太滑了。
    她一米六的身子背著一個八十厘米高的籮筐,下山的時候,極其的別扭。
    墨堔跟在她的身后,看著她那下山的別扭姿勢。
    墨堔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快步上前,伸手從她的背上將籮筐給卸了下來。
    感覺背上一輕,白璇悠悠回眸,看著墨堔單手舉著她的籮筐,她不由一愣,“那個……”
    墨堔知道她想說什么,所以趕在了第一時間,開口解釋:“我?guī)湍?,你這樣下山太費勁了,天快黑了,我們得趕緊下山?!?br/>
    白璇抬眸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覺得墨堔說的并無道理。
    因為是陰天。
    此時不到五點。
    天空已經(jīng)暗下來了。
    不早點下山的話,對他們有害無利。
    因此白璇也沒有堅持要拿回籮筐自己背,反而是坦然的接受墨堔的幫助。
    沒了背上的負擔,白璇下山果然輕松多了。
    不到一小時,兩人就回到了山下的村子里去。
    白璇此時就借住在山里的一個孤寡老人的家里。
    老人家今年七十來歲了,她的老伴年紀輕輕就去了,兒子媳婦們發(fā)達了,也就不回山里。
    老人家不愿意離開和老伴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家,所以沒跟兒子他們到城里去享福。
    天黑了。
    還沒見白璇下山。
    老人就坐在家門口的院子里,憂心忡忡的盼著白璇平安歸家。
    好在。
    六點半左右,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了。
    白璇領著墨堔回來了。
    老人家一看到白璇,立即拄著拐杖,一拐一拐的奔向她,“白丫頭啊,你總算回來了,你嚇死老婆子了。”
    白璇抱住老人家,在老人家的背上輕輕拍了一拍,“婆婆,我沒事?!?br/>
    雖然白璇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獨自上山了。
    可這么晚才回來,倒是第一次。
    難怪老人家會嚇壞了。
    “沒事就好,以后你要上山,就讓狗子陪你去,不可再一個人到山上去了,知道嗎?”
    老人家握著白璇的手,輕輕的拍著,看的出來,老人家是真的很擔心白璇的。
    “好好好?!卑阻彩潜唤袢盏捏@險嚇了一跳,所以也就沒有拒絕老人家的好心提議。
    “咦——這位是?”像是才發(fā)現(xiàn)墨堔的存在,老人家驚訝的看向白璇,眼角余光又偷偷打量著墨堔。
    天色太暗了,老人家有花眼,實在是看不太清墨堔的樣子。
    只能看了一個大概,隱約覺得,是個長的挺俊的成熟男人。
    “婆婆,他是陳默,是我在山里遇到的,他在山里迷路了。我就帶他回來了?!?br/>
    白璇解釋道。
    采藥的三個小時里。
    白璇和墨堔也不是一路無言的。
    兩人會聊天。
    雖然聊的也是一些不搭邊的。
    但最起碼,她知道了眼前這個給她的感覺像她心愛之人的人,他叫陳默。
    和她的墨堔哥哥的名字有些同音,只不過是倒過來喊罷了。
    說起來也是奇怪。
    白璇自問自己并不是一個警覺性松懈的人,反而,她對異性的警覺性都特別高。
    像今日這般,和這個叫陳默的男人同行幾個小時,甚至還把人帶回住處的,倒還是第一次。
    白璇覺得,這也許是她真的太想墨堔哥哥了。
    所以才會在看到一個感覺和他相似的人,就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接近他。
    甚至,她心里還會偷偷想,如果墨堔哥哥還活著就好了。
    如果他就是墨堔哥哥該有多好。
    在白璇發(fā)愣的時候,墨堔微微上前,將手里的籮筐放到一旁,朝人家行了一個晚輩禮。
    “婆婆,你好,我是陳默,今晚可能要在您家里叨擾一夜了?!?br/>
    借著院子門口的門口燈光,老人家這才看清了墨堔的容貌。
    喲!
    老人家滿意的瞇了瞇眼,真是個好家伙。
    長的夠俊的。
    配白丫頭挺好的。
    老人家喜歡墨堔的顏值,更喜歡墨堔的恰到好處的禮貌。
    “不叨擾不叨擾,只要不嫌棄老婆子這破屋,小伙子愛住幾天便住幾天,最好啊,就是……”
    老人家笑嘻嘻的沒有把下面的話說完,目光卻在白璇和墨堔的賊兮兮的打量。
    那赤果果的暗示,要是白璇和墨堔都看不出來的話,那簡直白活那么多年了。
    白璇到底是臉皮薄的,哪里受得了老人家這打趣,經(jīng)不住紅了臉,她偏頭嗔怪的睨了老人家一眼。
    頗有幾分撒嬌的韻味在里頭,“婆婆……”
    她聲音軟軟的,帶著一個姑娘家的羞赧在里頭。
    墨堔則是笑笑,沒有說話。
    老人家見白璇臉皮薄,不經(jīng)逗,也不就打趣她了,招呼兩人去洗手,然后進屋吃飯。
    飯桌上。
    老人家不停地給墨堔夾菜,“小伙子,多吃點,別給老婆子客氣知道嗎?”
    墨堔架不住老人家的熱情,只能連連應道:“婆婆你也吃,我自己來就好?!?br/>
    白璇在一旁看著墨堔因為招架不住老人家熱情的招待而不自覺的露出了冷汗時,她瞇了瞇雙眸,笑的一臉燦爛。
    終于有個人來體會一下她當初的心情了。
    ——
    因為在山上摔了一跤。
    所以吃過飯,白璇就到廚房給自己燒水洗澡。
    雖然她習慣了山區(qū)里頭的生活,但她愛干凈,只要還能動,她都堅持每天洗熱水澡。
    老人家累了,吃過飯,歇了會,就進屋睡覺了。
    然后院子里,就墨堔一個人坐在門檻上,抽著身上僅剩的一根香煙,手里把玩著已經(jīng)沒電而自動關機了的手機。
    他似是無奈一般的吐了一口煙霧。
    其實在山上的時候,墨堔說迷路了,也并不完全是借口。
    他沒有迷路,但是他的手機沒電關機了。
    他和手下的人聯(lián)系不上。
    所以……
    如果沒有遇見白璇的話,他有可能今晚會在山上某棵樹上,將就一晚。
    說到白璇,墨堔忍不住偏頭看了看院子里那露天式的茅草屋廚房里,正在用柴火燒水的白璇。
    她還是白天那身樸素的麻衣。
    頭發(fā)凌亂的扎著,小臉蛋蹭了點灰,有點像小花貓,不難看,反而還有點小可愛。
    墨堔目光不由晃了晃神,現(xiàn)在的白璇倒是跟他記憶里的白璇有很大的出入。
    以前的白璇五指不沾陽春水,一雙手白皙又好看。
    如今的白璇,也不知道這七年過的是什么日子。
    人比以前黑了許多,就連那雙手,也多了好多繭子。
    心口那處,忽然酸脹的厲害。
    墨堔起身,朝白璇走了過去。
    正在添柴火的白璇回頭拿木柴,無意見身后不知何時過來的墨堔,冷不防的被他嚇了一大跳。
    她抬手拍了拍胸脯,“陳先生,你有事嗎?”
    墨堔盯著她拿著木柴的手,沒有說話。
    白璇覺得他奇奇怪怪的,將手上的木柴添進灶里,她站了起來,拍了拍帶有灰塵的手。
    爾后她轉身,對墨堔重復問了一句,“陳先生,有事嗎?”
    終于意識到自己在干嘛的墨堔對上白璇那張溫婉的俏容,冷不防的后退了一步,他像是做賊心虛一般的垂下了頭去。
    “沒事。我就是想問一下,你這里有沒有男士換洗的衣服,我也想洗個澡。”
    “???男人的衣服?。俊?br/>
    白璇先是一愣,爾后她又立馬道:“有的,婆婆的兒子之前的衣服,還有留在屋里,我去給你拿一下?”
    “好,麻煩了。”
    白璇進屋去給墨堔拿衣服。
    墨堔直接在井邊脫下了自己的上衣。
    這里是貧困的山區(qū),幾乎沒有什么浴室花灑之類的。
    就搭了一個小木棚做為沖涼房。
    墨堔覺得在沖涼房洗澡,太窄,而且太麻煩,他索性就在井邊,一邊打水,一邊拿著桶倒水在身上,沖洗。
    因為這里還有女人,所以他只脫了上衣,并沒有脫褲子。
    白璇拿著衣服出來的時候,恰好就看到墨琛赤著上身,站在井邊,他一手拎著水桶,正往自己的身上倒水。
    他抬桶的手臂肌肉結實又有勁,那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寬肩窄腰,簡直讓人看了忍不住口干舌燥。
    美男沐浴的畫面,實在是叫人臉紅心跳,不好意思直視。
    白璇原本是想要別開眼,不去看的。
    可當她的眼角余光透過昏暗的燈光看到男人腰間的一個胎記時,她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