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愛情,是經(jīng)不起推敲的
“不,你不知道。”阮知夏忽然一把推開他,站了起來,“司暮寒,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你不知道我看到你襯衣上有著別的女人的口紅時,心情有多崩潰?!?br/>
“我受不了的,司暮寒,即便是做戲,我也會受不了的!”
也許是他剛剛說的話刺激到了她,又或許是她見慣了阮天民嘴里說著有多愛媽媽,卻娶了丁宛瑜這種三心二意的渣男。
她很害怕。
害怕有一天,司暮寒也會成為第二個阮天民。
愛情,是經(jīng)不起推敲的。
她不敢想象,司暮寒為了解藥而去跟唐青雅周旋,真的不會濕了身。
而且唐青雅還會下藥!
如此陰險的招數(shù),實在是叫人惶恐不安。
她真的不知道。
司暮寒防得了一次,是否防得了兩次,三次。
她不想他像個傻子,被人玩的團團轉(zhuǎn)。
“司暮寒,你不要再去跟她周旋了好不好,解藥,我們不要了,我不想你以后栽在她的身上?!?br/>
“對不起,夏夏。我不能看著你死?!?br/>
司暮寒上前將情緒失控了的阮知夏緊緊的攬在了懷里,他柔聲的安撫著。
“你放心,我會小心應(yīng)對的,不會讓自己著了她的道的。這輩子,即便是死,我也不會碰你之外的女人。”
阮知夏趴在他的肩上,哭的聲嘶竭里,“司暮寒,你知不知道,我寧愿死,也不想你為了解藥,而去碰其他的女人。”
司暮寒想也不想的說道:“不會的,夏夏,你要相信我?!?br/>
他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
不然他也不會在半路上時,想到用替身替換自己去見唐青雅了。
要解藥是一回事。
但是要他陪唐青雅假裝卿卿我我,他也不可能做到的。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
在陪夏夏調(diào)養(yǎng)的這個月里,他以要陪她為由,拒絕去見唐青雅,背地里,偷偷派人前往國外,讓Senbo加急給他制作了一張仿真防水的人皮面具。
模型,是他的臉。
為的就是用來蒙騙唐青雅的。
好在。
昨日剛好面具回來了,他就讓替身替他過去見唐青雅了。
也慶幸,他沒有心懷僥幸,自己前去,不然就中了唐青雅的計了。
她竟然敢對他下藥!
他會讓她知道,什么叫做從天堂跌入地獄的!
他不會讓她蹦跶太久的。
雖然知道司暮寒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可想起他差點就著了唐青雅的道,阮知夏就氣的不想跟他說話。
她不敢想象,如果昨晚真的是司暮寒本人去的話,是不是早就和唐青雅生米煮成熟飯?
她可以接受他在沒遇見她之前,碰過別的女人,但她不敢保證,有感情潔癖的她,能夠接受他在遇見她之后的身體背叛。
哪怕他也許是身不由己。
……
接下來的一天時間里,阮知夏沒有再理司暮寒。
司暮寒自知是自己隱瞞在先,害她誤會,難過了。
他也只能沒皮沒臉的哄著。
最后,阮知夏留給他的結(jié)局是:一個枕頭,一床被子,然后嘭的一聲。
將他隔離在門外。
司暮寒一手夾著枕頭,一手捧著被子,看著緊閉的房門,嘴角勾起一絲苦笑。
老婆生氣了。
不好哄。
司暮寒捧著枕頭和被子,認命的到客房去了。
主臥里。
阮知夏一個人躺在偌大的大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她是在氣司暮寒嗎?
不盡然的。
她更生氣的是,是自己。
氣自己之前什么都不問他,總覺得他可以解決的。
一昧的享受著他的付出。
如果不是她這么一鬧,得知他為了給她要解藥,而委屈自己去跟唐青雅周旋的話,她日后要是不小心看到他的替身和唐青雅親昵的畫面,她還不得記恨他了。
司暮寒,你個大笨蛋。
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說,一個人藏著。
不過……
阮知夏將臉埋進枕頭里,她很納悶。
她明明和唐青雅沒有怎么接觸過,她是怎么給她下的病毒呢?
而且,又是何時下的?
為什么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懷著種種疑問,阮知夏最終不敵困意,昏昏睡了過去。
阮知夏毫無旁貸的睡著了。
而客房里的司暮寒卻翻來覆去的,始終入睡不了。
司暮寒在床上滾了一圈又一圈。
忽然間,他覺得自己這樣不行啊。
這個時候,怎么能夠讓老婆一個人睡呢。
她一個人還不得胡思亂想啊。
司暮寒鯉魚打滾一般的從床上翻坐了起來。
下床穿好鞋子。
下樓去玄關(guān)處那拿來了備用鑰匙,然后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去‘撬’門去了。
當(dāng)司暮寒用鑰匙打開臥室的門,走進一看時,整個人都哭笑不得。
只見阮知夏卷著被子掉在了地毯上,頭趴著地,仍舊睡得很香。
司暮寒看著這滑稽的一幕,無奈的笑了笑,邁步朝她走了過去。
她的睡姿,真的是無奇不有。
竟然掉下床了,還能安穩(wěn)入睡,真是雷打都不動呢。
司暮寒上前抱起她,將她抱到了床上躺好。
看著她恬靜的睡容,他沒忍住,低頭在她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然后……
“啪——”
特別響的一聲巴掌聲在靜寂的房間響了起來。
被扇了一巴掌的司暮寒看著床上還閉著眼睛的阮知夏,有些傻眼。
她睡著了還打人?
跟老婆睡了大半年的司暮寒表示他還是第一次知道,他老婆睡著了,還會打人!
而且,還是倍兒疼的那種。
司暮寒用舌尖頂了頂被打疼的腮幫,看著明明睡著了,小手還在那揮舞著,想要打人的阮知夏,喉嚨深處溢出了一聲很輕的笑聲,“小貓兒,乖一點。”
正在做著并不美麗的夢的阮知夏,抬手就是一爪子。
再度被撓了一巴掌的司暮寒自閉了:……
他現(xiàn)在十分懷疑,她可能在裝睡。
但……
又不太像。
司暮寒無奈之下,只好伸手抓住阮知夏那無處安放的小手。
然后跟著在她的一側(cè)躺了下來。
司暮寒將阮知夏翻了個身,與自己面對面?zhèn)忍芍缓笞ブ膬芍皇?,擱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位置,恰好就在心臟的上面。
鬧騰了一天,加上昨晚公司真的出了事情,他忙了一宿,這會兒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沁香,他幾乎一秒就睡著了。
阮知夏追的迷迷糊糊間,隱約覺得自己有些束手束腳的,好似自己被人捆住了一般,身子都舒展不開了。
這種感覺就好似有人將她抱在了懷里一般。
阮知夏不由睜開了眼。
入目的是男人如嬰兒一般熟睡安穩(wěn)的睡容。
俊美的五官,如雕刻出來一般,精致的讓人感嘆造物主的不公。
老天真的太厚愛司暮寒了。
給了他一副讓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美貌。
可惜,蒼天厚愛了他這張臉,卻沒有給他一個一帆風(fēng)順的人生,讓他歷經(jīng)了種種挫折和災(zāi)難。
阮知夏看著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旁的司暮寒,也沒有感到多意外。
仿佛早已料到他會過來了一般。
看著這個讓自己愛極了的男人,阮知夏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自己選的男人,不管再怎么置氣,此時她都得疼著。
他睡得那么安穩(wěn),那么毫無防備。
看的出來,他睡在她的身邊時,是多么放松,多么的自在。
她又怎么舍得將他弄醒趕出去呢。
更何況,她的氣,早就消了。
她對他,向來是沒什么脾氣的,哪怕上一秒還在跟他吵,跟他鬧,下一秒,她就可以為他掏心肝了。
伸手撫了撫男人的臉頰,將頭湊過去,額于男人的額貼上,鼻子輕輕的蹭了蹭男人的鼻尖,她傻笑一下。
緩緩闔上眼睛,安心的再次進入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