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黑化的司天逸
甚至為了彌補他不能身為人父的缺陷,他還利用了丁珂肚子,來代孕了一名屬于他和她的孩子。
雖說他也很疼司嘉樂。
可他心里,終究還是對失去的第一個孩子,懷有一種遺憾。
一直以為,他無數(shù)不想著,如果舒曼沒有打掉孩子,他該有多大了。
如今看到活著的墨堔,他竟有些熱淚盈眶,有種初為人父的激動和欣喜。
原來他們的孩子沒流掉。
原來他已經那么大了啊?
在司天逸看著墨堔激動不已的時候,墨堔則是看著司天逸,心情很復雜。
幾乎不需要猜想,他也認出他是誰。
因為,他的眼睛,就是特殊的標志,華國人,很少會有這樣的瞳色。
而杭城,更是少之又少。
結合他看著他明顯激動的目光與及他那一頭司家逸少專有的長發(fā),他很肯定,他就是司天逸,他的親生父親。
曾經,他無數(shù)次,幻想過父親這個人物。
可如今,他親眼看到,心里,竟然沒有多大的喜悲。
或許,他早就習慣了。
所以那次,他才沒有下車。
本想著,就這樣吧,沒有父母親,他也活了這么大。
但現(xiàn)在,忽然遇上了,這種感覺,有些微妙。
……
與此同時。
司天逸半山腰的別墅。
忽然闖進一群黑衣人。
司天逸留下來看守的人,一一被放倒。
大鐵門被打開。
一輛高調而囂張的轎車宛如蛟龍一般,駛進了司天逸的別墅里頭。
別墅里。
傭人正要推著舒曼出來吹吹風。
可誰知道,竟然闖進了一群來歷不明的黑衣人,嚇得她失聲尖叫,“你們是誰!”
傭人用力的握緊輪椅的推手,俯身在舒曼的耳邊,似是安撫她,又似安撫自己,“夫人別怕,巧兒會保護你的?!?br/>
舒曼面色冷淡,對于忽然闖進來的黑衣人,雖然感到奇怪,卻沒有害怕。
或許,比起害怕,她更想被這些人帶走,好逃離司天逸的魔爪。
別墅的玄關處。
司暮寒一身高定的手工西服,黑色的西褲,燙慰的一絲皺褶都沒有,顯得又長又直。
他雙手插兜,宛如君臨天下,在黑衣人的擁簇下,他慢慢地朝舒曼的方向走近。
當司暮寒走近時,舒曼認出了他。
舒曼怔怔的看著朝她走近的司暮寒。
眼淚,驀地漫出了眼眶。
是小寒。
是她的小寒。
司暮寒看著坐在輪椅上,看著他,哭成了淚人的舒曼,心情極其復雜。
有欣喜,有激動,更多的是,慶幸,久違。
他的母親,還活著。
真好。
司暮寒上前蹲下身,伸手握住了舒曼那雙有些冰涼的手,他的眼眶,漸漸有些紅了起來。
“母親,我來接你回家。”
一旁的巧兒聽了司暮寒這話,眼眸都膛大了起來。
她站在一旁,傻愣愣的,竟不知該做何動作。
整個人宛如雕像一般,傻愣愣的。
“小寒。”
原本就哭的不能自已的舒曼此時在聽到他這話,更是像個孩子似的,嚎啕大哭了起來,“我的小寒,媽媽好想你?!?br/>
十五年了。
她的孩子。
已經長得這么大了。
“母親,我也好想你?!?br/>
再冷酷,再冷漠的男人,此時此刻被母親擁在懷里,也只是個無助的孩子。
他用力的回抱她,仿佛要把這些年來的所缺失的母愛,都索取回來。
關閻從外面走進來,看著客廳里正在擁抱的母子倆,忍不住上前提醒道:“少爺,先走吧。”
司暮寒松開了舒曼,起身,親自推著舒曼往外走。
看到舒曼被司暮寒推走,石雕巧兒忽然回過神來,連忙追了上去,“這位先生,沒有主人的批準,你不能帶走夫人!”
司暮寒一聽到巧兒喊舒曼夫人,一雙狹眸頓時蓄滿了陰戾的冷意,他直接一把將追上來的巧兒給踢開。
“閉嘴,她不是你家主人的夫人!”
舒曼回頭看了一眼司暮寒,“小寒,快走吧,別難為她一個下人了?!?br/>
畢竟服伺過自己,舒曼也不想看到巧兒被打。
司暮寒回頭,斂下想要毒啞巧兒的戾氣,推著舒曼,大步的離開了別墅。
……
江南酒店這邊。
司天逸和墨堔還維持著兩兩相望的姿勢。
司天逸初見兒子,有些緊張,他有些拘謹?shù)恼砹艘幌乱轮?,邁步,正要過去墨堔那邊。
然而就在這時。
他身后的助理忽然接到一個電話,緊接著,助理俯身在他耳邊不知說了什么。
只見原本要向墨堔走去的司天逸驀地轉過身。
臉色如烏云密布。
氣息如同修羅場。
墨堔看到司天逸轉身離去的那一刻,心,莫名的有些刺痛。
他剛剛還以為他會過來跟他說點什么的。
甚至是,他會跟他相認。
可是沒想到,他就像是什么都沒看見一般,轉身就走了。
墨堔的心里,徒然生出了一股失望和落寞。
是沒認出他呢?
還是壓根就不想認他?
墨堔兀自的笑了笑,覺得自己真是有些多愁善感。
他本身就是被拋棄的,他又在期待著什么呢?
邪魅迷人的丹鳳眸斂下一切情緒,他雙手插著兜,大步離開了酒店。
……
司天逸趕回別墅時,司暮寒已經帶走了舒曼。
看著站在一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巧兒,司天逸上前就是一腳踹了過去。
“沒用的廢物,連個人,你都看不住!”
明知巧兒也不過是個手無肌膚之力的女人,不可能斗得過司暮寒的。
可司天逸滿腔的怒意無處可泄,只能發(fā)泄在巧兒身上了。
巧兒先是被司暮寒踢了一腳,現(xiàn)在又被司天逸踹了一腳,直接痛到昏了過去。
司天逸見了覺得晦氣,就命人將她丟出去,眼不看為凈。
司天逸叉著腰,在客廳里轉了幾圈。
看著空蕩蕩,再無嬌妻人影的空樓,他兀自大笑了起來。
他千算萬算,唯獨算漏了司暮寒會過來救人!
他現(xiàn)在很后悔,后悔沒有斬草除根!
讓司暮寒將人從他身邊帶走,讓他再度嘗到了失去的滋味。
舒曼。
你好狠的心。
我如此待你,恨不得一顆真心捧在你眼前,你卻不屑要!
不會了。
他不會再如此仁慈了!
就是因為他的仁慈,他才會再次失去她。
司天逸的眼底像是蘊藏著暴風雨,陰郁的嚇人。
他兀自的在那大笑,那笑聲陰惻惻的,叫人聽了寒毛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