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相愛的人不一定會在一起
其實冷少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跟于小萌說這些沙雕的話。
他自己這是在勸自己的老婆去找別的男人?
他怕不是智障了吧。
可冷少謙知道,自己并不是智障了,而是真的是這樣想的。
于小萌不過才二十三歲,二十四都沒到,她還那么年輕,她值得更好的。
他這輩子,已經(jīng)沒有資格給她幸福了。
所以,他希望,未來,有一個能全心全意對她好的人出現(xiàn),代替他,陪她走完這一生。
至于他……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眸光如同熄了燈油的油燈,滅了下去。
他之前答應(yīng)過張可可,說要帶她回老家去看看的。
可是現(xiàn)在,她不在了,她再也沒有機會,回去看看他們第一次相見的那個小公寓了。
他現(xiàn)在能替她做的,就是帶著她的骨灰,將她送回她母親的身邊去。
而他不可能讓于小萌等她。
他的自尊不允許。
于小萌也不見得會那么大方,他又何必沒事找事,他們之間,不可能的了。
索性大方一點,祝福她更好。
或許心會痛,會難受,但他并非是那種沒了愛情就會活不下去的人。
痛痛,便又是一生了。
于小萌被冷少謙的一席話給弄得哭笑不得,原本還沉郁的氣氛,被他這話給帶偏了,莫名的多了幾分詭秘和尷尬。
冷少謙似乎也覺得有些尬,不由站起了身來,“走吧,我送你回去,不早了?!?br/>
于小萌不可置否的點點頭,跟著起身。
兩人一左一右的離開了湖邊花園。
……
早上一早。
冷少謙就和于小萌約好在民政局門口見面。
簽字的時候,兩人表現(xiàn)的都很淡定。
似乎離婚對于他們而言,不是結(jié)束,而是新生。
和冷少謙一起辦好離婚手續(xù),直到拿到離婚證。
于小萌才后知后覺的認知到,自己真的離婚了。
心里,莫名的有些空空的。
冷少謙把之前兩人一起住的別墅,留給了于小萌。
于小萌并不想要,但是冷少謙堅持。
說就算她不要,不代表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要。
為了孩子著想,于小萌最終只好答應(yīng)冷少謙,從公寓搬回別墅去住。
另外,冷少謙還給了于小萌一張信用卡,讓她隨便刷。
于小萌沒要。
即便說是給孩子的,于小萌也沒有要。
冷少謙見此,也不再堅持要給她卡。
只想著,回頭給她在別墅找一個保姆,讓她不至于那么累。
他要送張可可回老家,計劃順利的話,他估計得一個來月才回來。
他必須把她安排好,他才放心出門。
臨走前,冷少謙跟于小萌擁抱了一下,作為最后的告別。
于小萌站在別墅門前,目送著冷少謙離開,心里多多少少,都是有些難過的。
畢竟是動過心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做得到,一點都不在乎。
“少謙!”眼看冷少謙拉開車門,就要坐進去,于小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忽然的,就喊出了他的名字。
冷少謙回頭看向于小萌。
她穿著寬松的孕婦裙,襯托著身材纖細,她精致的娃娃臉,在陽光的普渡下,像渡上了一層金光。
明明離的有些遠,可他竟然能看清她眼底的淚花,冷少謙的心頭倏地一哽,很想回頭,抱住她,跟她說,別哭。
但是他早已沒了資格。
“回去吧!”他朝她揮了揮手,跟她道別。
隨著,就彎身坐進了車里。
車里的后座,一個骨灰盒靜靜的擺在后座上。
冷少謙坐進車里,將骨灰盒抱在了懷里,他吩咐司機,“去機場?!?br/>
司機點頭應(yīng)聲好咧,就啟動車子,駛離了別墅門前。
于小萌看著遠離的轎車,她笑著,揮了揮手,嘴里輕喃,“一路順風(fēng)。”
風(fēng),吹起了地上的落葉,落葉隨風(fēng)起動,最后,不知飄向何方。
于小萌一直目送到車子看不到影后,才轉(zhuǎn)身回了屋。
于小萌很感謝冷少謙讓她學(xué)會了愛人,只可惜,她沒有學(xué)會信任他。
從張可可跳樓自殺的那一刻起,于小萌就知道,她和冷少謙的緣分就徹底斷了。
有些人,即便你愛他,他也愛你,可最后,他并不一定,會陪你到老。
既不能廝守,那就好聚好散。
……
M.S。
總裁辦。
接到冷少謙電話的司暮寒正在辦公室處理文件。
“你要離開杭城一個月?”司暮寒?dāng)Q著眉,聽著電話那頭,冷少謙又是道歉又是解釋的。
他頭疼不已。
他現(xiàn)在合理懷疑老二和老四在報復(fù)他之前當(dāng)甩手掌柜的事。
他們一個個的,都為了女人,把公司丟給他了。
“三哥,很抱歉,我答應(yīng)過可可,要帶她回老家去看看?!闭谇巴鶛C場的冷少謙一臉歉意的說道。
“行了,趕緊去處理好,然后趕緊回來?!?br/>
司暮寒掛了電話,站在落地窗前,舒展了一下因為長時間低著頭而有些僵硬酸澀的脖子。
這一個個的,之前說他是妻奴呢,結(jié)果他們一個個的,還不是一樣。
司暮寒算是成功的體會了一次,什么叫做有異性沒人性了。
抬手捏了捏眉骨,司暮寒轉(zhuǎn)身坐回了辦公椅上,低頭,繼續(xù)處理文件。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
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緊接著,門被人推開。
門外。
關(guān)閻大步走了進來,直接走到司暮寒的身旁,俯身遞給了他一個文件袋,“少爺,報告出來了,我親自去拿的?!?br/>
司暮寒臉色微微一凝,抬手接過文件袋,繞開上面的繩子,打開文件袋,將里面的報告拿了出來。
他沒有看上面的數(shù)據(jù),而是直接拉到最后,看鑒定結(jié)果。
只一眼,他便將報告塞回了文件袋,然后把文件袋遞回給關(guān)閻,“拿去燒了?!?br/>
關(guān)閻接過文件袋,看了看司暮寒,見他的臉色陰沉,猶如烏云密布,就能猜到,鑒定結(jié)果是什么了。
他不由握緊了手里的文件袋。
這個一定不能別人知道。
不然,怕是整個司家都要起動蕩。
關(guān)閻趕緊把文件帶回去梵燒掉。
關(guān)閻離開后。
司暮寒再也無心處理文件。
他雙手合十,手肘支著桌面,下巴擱在合攏的十指上,整個人透著一種深深的陰郁感。
司暮寒沒有想過,自己竟然真的是司天逸的兒子。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是母親和司晉澤做的試管嬰兒嗎?
為什么他會是司天逸的兒子?
司暮寒一個人想了半天,也沒想通,他為什么會是司天逸的種。
……
司暮寒下班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晚上十一點了。
他回到家。
阮知夏已經(jīng)睡了。
懷孕后的阮知夏比較容易困,加上天氣熱,人本來就容易昏昏欲睡。
她等司暮寒等到十點多,就等不住了,便自己上床睡覺了。
司暮寒回來看到阮知夏睡著了,便脫衣服,進浴室洗漱。
洗漱出來的司暮寒不小心打破了一個水杯,好在,阮知夏現(xiàn)在聽不見,也不會驚醒她。
司暮寒收拾好玻璃碎片之后,又在客廳,抽了一根煙,待身上的煙味散去,他才轉(zhuǎn)身回房睡覺。
本以為聽不見,不容易被吵醒的阮知夏在司暮寒一上床,就立馬醒來了。
她懶洋洋的靠過去,一把環(huán)住他精瘦的腰身,小腦袋在他懷里蹭了蹭,“老公,你回來啦?”
司暮寒倒是真沒想到會弄醒阮知夏,看著她睡得迷迷糊糊,往自己的懷里鉆,他心里軟的一塌糊涂。
他揉了揉她的發(fā)頂,然后執(zhí)起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上劃,“怎·么·還·沒·睡?”
阮知夏翻了翻身,微微睜開了眼,看著他,“睡了,不過又醒了?!?br/>
她隱約聞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煙味,她頓時湊過去,又嗅了嗅,“有煙味,抽煙了?”
她仰起頭,看著他,眼里明顯有著‘別想糊弄我,我鼻子靈著呢’幾個大字。
瞞不過阮·小狗·知夏的司暮寒無奈的老實交代:“抽了一根?!?br/>
阮知夏瞇了瞇眼,也不困了。
她從他的懷里坐直了身子,盤起雙腿。
和他面對面坐著,“怎么了嗎?你不是已經(jīng)戒煙了嗎?怎么還會抽起煙了?”
從他們決定要舉行婚禮之前,他就已經(jīng)在戒煙了。
沒想到時隔一陣子,他既然又抽上了。
說實話。
阮知夏是有點不高興的。
不過她也了解司暮寒,他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
定是遇見什么煩心事了吧。
不然他也不會背著她抽煙。
司暮寒低眸看著她,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說,他發(fā)現(xiàn)自己是司天逸的兒子的事。
“怎么了?不能說嗎?”阮知夏看著他一副好為難的樣子,心想著,要不還是別問了吧。
免得他為難。
司暮寒搖了搖頭,伸手拿過一旁的手機,打字給她看,“夏夏,我今天發(fā)現(xiàn),我不是司晉澤的兒子,而是我堂叔,司天逸的?!?br/>
“什么?!”阮知夏直接被震驚住了。
她趕緊追問,“這是怎么一回事?。磕阍趺磿悄闾檬宓膬鹤幽??”
“其實我是試管嬰兒。當(dāng)初若是有人誠心想要借此使壞的話,完全是可以的。”司暮寒在手機上打字道。
司暮寒相信自己的母親是不可能會主動去做她和司天逸的試管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