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幕后之人,徐美
“這樣說,你是不打算要司家的一切了?”
司暮寒俯身端起一杯茶,舉止優(yōu)雅矜貴的淡瞥了司晉澤一眼。
“你什么意思?”司晉澤握著拳,對于這個不是自己的種的兒子,再也無半點(diǎn)的感情。
反而,他更多的是憤怒。
憤怒舒曼耍了他。
憤怒他之前頂著他兒子的名義,享受了原本不屬于他的一切。
憤怒就因?yàn)樗?,他被迫離家多年。
“若不是我暗中點(diǎn)頭,你以為你回司家就那么容易?”司暮寒輕嗤。
這個男人,該不會以為他自己能夠重新回司家掌管司家,憑的是自己的本事吧。
“你……”司晉澤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他確實(shí)以為自己之所以那么輕易的就能回到司家,重新掌管司家的一切,是憑他曾經(jīng)司家大少爺?shù)谋臼隆?br/>
可是被司暮寒這一說,司晉澤只覺得老臉都被打腫了。
他看著司暮寒,不管心里在怎么生氣,再怎么憤怒,都不得不承認(rèn)一個事實(shí)。
那便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真的有本事將他拉下臺。
司家人講究的是利益。
即便司暮寒不是他的兒子,如果他想要重回司家,輕而易舉。
更何況,他即便不是他的兒子,身上也流著司家的血,雖說不是嫡系一脈,可那也是司家血脈。
如果他真想把他弄下臺,不是不可能的。
比起他,明顯司暮寒更會管理,司家那些老奸巨猾的老頭們,肯定會推翻他,而重新選擇司暮寒的。
“是不是我對外承認(rèn)你就是我的兒子,你就會自愿放棄司家的一切?”
已經(jīng)失去過一次的司晉澤格外的珍惜好不容易得回來的權(quán)利。
以前他為了丁珂,甘愿離開司家,在外吃盡苦頭。
現(xiàn)在想想,他也是傻。
他完全不需要那樣做的。
如果當(dāng)初的他再強(qiáng)勢一點(diǎn),完全可以一手掌握司家,一邊把丁珂養(yǎng)在外面。
這樣,丁珂就不會做出那些糊涂事來。
而她,現(xiàn)在也不會躺在病床上,只能靠氧氣來維持生命了。
想起丁珂,那個愛他如命的女人,再想想舒曼,司晉澤就覺得是一個天一個地。
舒曼婚前就跟別的男人生過孩子。
婚后,她還給他帶了一頂綠帽子。
還是他的阿珂好。
至此之中,都是真心實(shí)意對他的,還給他生了樂樂這一個乖巧的兒子。
為了他的樂樂,他不能失去司家的一切。
他要讓他的兒子,享受他原本該有的待遇,至于司暮寒這個野種,他有什么資格來跟他分割司家的財產(chǎn)?
司晉澤的想法幾乎都寫在了臉上。
那恨不得想要跟他斷干關(guān)系,不許他跟他搶家產(chǎn)的樣子,實(shí)在是太難看。
“司家的一切,我還不稀罕?!彼灸汉p嗤,以前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時候,他都沒有想過繼承司家。
現(xiàn)在自然也沒有想過。
司家的一切,現(xiàn)在都是由他的堂姐司暮霏在打理,理應(yīng)一切都是她的。
至于司晉澤……
他也就配當(dāng)一下表面的主人。
日后,也會要退位的。
“你最好是不稀罕。司暮寒,我可以對外澄清,你不是我兒子的輿論。但我要你簽下一份保證書,保證你不會要是司家的一分錢。”
“可以。”司暮寒本就不稀罕司家的錢財。
他之所以會要求司晉澤對外公布他就是他的兒子,完全是為了他的母親舒曼。
不管他是怎么變成司天逸的兒子,他都只能是司晉澤的兒子。
這樣母親才不會被萬人唾棄。
至于那個曝光了一切的人,很快,他會把他揪出來!
司暮寒如此爽快的答應(yīng),倒是叫司晉澤覺得有詐。
他親自去擬了一份保證書,然后讓司暮寒簽字。
司暮寒毫不猶豫的簽下了這份保證書。
司晉澤看著保證書,心里微微踏實(shí)了一點(diǎn)。
他這樣做,全都是為了他的兒子樂樂著想,他還那么小,如果未來他不在了,司暮寒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弄死他。
所以他必須要替他兒子留好后路,不許司暮寒跟他兒子搶財產(chǎn)。
談妥好一切后,司晉澤就被請出去了。
而司晉澤也在司暮寒答應(yīng)不會要司家的一切后,就對外召開了記者會。
說網(wǎng)上傳聞的一切,都是捏造的,他還甩出一份自己和司暮寒的親子鑒定,證明他和司暮寒是父子關(guān)系。
至于網(wǎng)上傳聞舒曼和司天逸有染還生了一個兒子的事,司晉澤十分生氣的說,這是惡意詆毀,說舒曼嫁給他的時候,還是黃花大閨女,請大家不要跟風(fēng)。
而網(wǎng)上傳的司暮寒病逝的消息是假的,司晉澤則是納悶的說他自己都不知他自己的兒子病逝了。
一句話,無非就是說是網(wǎng)上亂傳的,他的兒子還活得好好。
最后,司晉澤十分真誠的向大家鞠了鞠躬,誠求背地制造輿論的人,好心放過他們,他們只想踏實(shí)的過日子。
記者會一出,那些跟風(fēng)相信輿論的人,又開始一邊倒了。
雖然還是有人覺得無縫不來風(fēng),但礙于沒證據(jù),也沒法說什么來反駁。
舒曼得知司暮寒是司天逸的兒子,是在司暮寒處理好一切后,偶爾從傭人口中得知的。
舒曼第一時間,就立馬聯(lián)系了司暮寒。
接到舒曼來電的司暮寒正在監(jiān)獄里看望司天逸。
他看著坐在隔窗的司天逸,面色冷漠而疏冷,電話響起時,他給司天逸做了一個靜止的動作,才接起了電話。
“小寒,新聞上說你是司天逸的兒子,是怎么一回事?”舒曼覺得很莫名其妙,怎么會有人說她家小寒是司天逸的兒子呢?
“母親,那是別人亂捏造的,您不要在意?!彼坪踉缇椭朗媛鼤酪话?,司暮寒早已經(jīng)想好了措詞。
“查到是誰做的了嗎?”舒曼很擔(dān)心。
也不知道是誰那么過分。
竟然捏造這些不屬實(shí)的事來中傷她的小寒。
舒曼對于后面別人說她跟司天逸有染的事,并沒有多在意。
反倒是別說說司暮寒是司天逸的兒子時,她頗為激動。
“還沒有,已經(jīng)在查了。”司暮寒下意識看了一眼玻璃窗那邊的司天逸。
他一頭長發(fā)已經(jīng)被剃短了。
少了以前的柔美,多了幾分俊朗。
他穿著獄服,卻不見絲毫的落魄。
仿佛,他就是與生俱來的高貴,不管身處何方,他都是佼佼者,不露一絲落魄之意。
這樣的男人,竟然是他的親生父親。
司暮寒也不知道該諷刺還是該慶幸。
怪不得他一直都覺得他跟司晉澤不像,不僅僅是樣貌不像,就連性格,更是不像。
原因原來在此。
“小寒,你不要聽別人亂說,你真的是媽媽和你爸爸的孩子?!笔媛⒉恢雷鲈嚬?,也會被人掉包,她堅(jiān)信司暮寒就是她和司晉澤的孩子。
“嗯。母親,我知道?!彼灸汉栈卮蛄克咎煲莸哪抗猓^看向外頭。
一旁的獄警提示對司暮寒無聲的提示,探視時間不多了。
司暮寒朝獄警頜了頜首,便對舒曼說。“母親,你好好休息,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和舒曼通完電話后,司暮寒便把視線轉(zhuǎn)回了司天逸的身上。
繼續(xù)剛剛未完的話題,“你之前有沒有得罪過誰?”
從司天逸之前對他的所作所為,司暮寒很肯定,掉包種子的人不可能是司天逸。
那么只能是司天逸得罪的人,或許記恨母親的人了。
之所以想到先來問司天逸,一來是因?yàn)樗麘岩砂l(fā)布者是司天逸身邊的人。
二來,是因?yàn)椴坏饺f不得已,他并不想讓母親知道,他其實(shí)是她和司天逸的兒子。
母親那么恨司天逸,若是被她知道,自己也是她和司天逸的孩子,她怕是要承受不住。
“我得罪的人,太多了。怎么了嗎?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司天逸沉默了一下,才說道。
“你和我是父子關(guān)系的事情,今早被人曝光了。對方直接曬出了親子鑒定,所以我懷疑,是你身邊的人干的。”
司暮寒語氣不冷不淡,淡定的就好像是在問司天逸吃飯了沒有。
司天逸先是愣了愣,爾后他才有些慚愧的看著他,“你都知道了?”
司暮寒挑了挑眉,語氣莫名多了幾分冷意。
“不止我知道了,現(xiàn)在是整個杭城的人都知道了,對方還爆出了我母親婚前與你有染的事,你好好想一想,你身邊,有誰都知道你和我母親的事?”
“還有這事?”司天逸吃驚了一下,爾后他便說出了一個名字,“是徐美。”
“一定是她做的?!彼咎煲菸ㄒ荒芟氲降娜司褪撬?jīng)的未婚妻,徐美。
當(dāng)年她就曾對他放過狠話,說他敢悔婚,她就讓他后悔一輩子。
他一直沒有當(dāng)一回事。
一直到他發(fā)現(xiàn)墨堔沒死,到最近又發(fā)現(xiàn)司暮寒是他的兒子后,他才忽然想起徐美曾今對他說過的話。
而且,他派出人的曾匯報過,徐美,曾經(jīng)在墨堔長大的孤兒院頻繁出現(xiàn)過。
他猜測,當(dāng)年,就是她買通醫(yī)生騙舒曼說孩子夭折了,然后把還是嬰兒的墨堔丟在孤兒院的。
想到這里,司天逸就恨不得將徐美千刀萬剁。
害他和兒子分離多年,他饒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