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容墨白VS南瓷(姐姐初登場)
“阿九,處理好了嗎?”
銀發(fā)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擺弄著手里的匕首,淡淡睨了一眼正盤坐在地攤上,腿上擱著一個筆記本,正在啪嗒啪嗒敲打著的長得十分俊朗的男人。
“ofcourse?!卑⒕藕仙想娔X,伸手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脖頸,用蹩腳的中文說著:“老板放心,司暮寒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忙的不可開交了,夫人交代的事,阿九已經(jīng)全部照做了?!?br/>
銀發(fā)男人滿意的挑了挑眉,拿著匕首的手漫不經(jīng)心的揮了揮,睥睨著阿九,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阿九,你表現(xiàn)的很好?!?br/>
他的嗓音清潤悅耳,像陳年老釀,帶著醉人的低醇。
“阿九只是盡力而為?!卑⒕鸥A烁I碜?,莫名的覺得他家老板又想搞事情了。
“阿九,找到夫人的妹妹了嗎?”銀發(fā)男人忽然問道。
阿九低頭,有些惶恐,一口蹩腳的中文,莫名的有些喜感:“抱歉老板,阿九無能,還未找到夫人的妹妹。”
銀發(fā)男人忽然煩躁了起來,他坐直了身子,將匕首一把扎入一旁的檀木茶幾上,“廢物!這點事,都做不到,給我滾出去!”
“是,阿九這就滾?!卑⒕趴粗前沿笆椎牡渡韼缀醵既荚肓瞬鑾?,頓時嚇得忙低下頭去,趕緊麻利的滾出去了。
阿九一退出去,銀發(fā)男人煩躁的不行,胸口上,像是繚繞著一股難以發(fā)泄的憤意,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他直接彎身,伸手一抬,一把將茶幾給掀翻。
“沒用的東西!”銀發(fā)男人很焦慮。
這都多久了,還找不到人!
找不到妹妹,小瓷就會不高興!
小瓷不高興,他就會心痛!
這些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找不到,真是白養(yǎng)他們了!
套房的里臥。
軟綿而寬敞的白色大床上。
一個有著一頭齊耳短發(fā)的女孩正蜷縮著,安然的躺在上面。
不知道是被外面的動靜給吵醒了,還是她自己睡夠了。
她閉著的雙眸微微顫動了一下,緊接著,她睜開那雙漂亮到不可思議的黑眸。
南瓷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伸手揉了揉還有些惺忪的眼,她先是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爾后才回過神來,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島上了,而是來了華國。
南瓷掀開被子,赤著腳,踩在地攤上。
她只穿著一條吊帶紅色的長裙,曼妙的身姿十分的迷人,瓷白的肌膚在紅色的襯托下,白的想要發(fā)光。
齊耳的短發(fā)非但沒有讓她變得男人氣,反而讓她看上去,十分妖嬈。
她未施粉黛,看上去,十分清純的,可偏偏,她的氣質(zhì),卻是妖冶魅人的。
一眸一動間,都透著致命的誘惑,她就像是活的罌粟花,碰之有毒,不碰卻心癢難耐。
她光著腳踩在地攤上,宛如步步生蓮,極其的好看。
南瓷從里臥出來的時候,外頭一片狼藉。
銀發(fā)男人正背對著她,四周,除了被掀翻的茶幾,還有其他物品,還有好些東西都被男人拿來發(fā)泄丟在了地毯上。
看著男人這個狀態(tài)。
南瓷伸手撫了撫額,有些頭疼。
怎么了這是?
她不過是睡個午覺而已,怎么他都快要把房子給拆了呢?
南瓷上前從背環(huán)住男人的腰腹,柔軟的身姿依附在男人的背上,像個沒骨頭的人,似安撫,又似撒嬌。
“阿墨,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發(fā)脾氣了?”
被南瓷稱為阿墨的銀發(fā)男人在被她抱住之后,內(nèi)心無法自行散去的暴躁之意,此時正在逐漸的消去。
他不耐煩躁的心情也漸漸有了會轉(zhuǎn)變。
容墨白伸手握住南瓷那雙纖長而白皙的柔夷,轉(zhuǎn)身,伸手捧住了她那張精致的挑不出瑕疵的容顏,“小瓷,我雖然幫你給了司暮寒一點教訓(xùn),但是我還是沒有幫你找到你妹妹?!?br/>
容墨白的額緊緊的貼著南瓷的。
說話的時候,熱氣灑在南瓷的臉上,讓她不由感到面上一熱。
南瓷伸手,以同樣的手勢捧著容墨白的臉,她踮腳,在他的薄唇上嘬了一下。
“沒關(guān)系的,阿墨,不急,我會找到她的?!蹦洗蓽厝岬陌矒嶂菽?。
妹妹的事,并不著急。
總之,她會找到她的。
畢竟……
南瓷忽然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左心口,那里,有著不為人知的力量,她可以感覺得到,妹妹離她不遠(yuǎn)了。
容墨白沒有再說話,他就像是一只炸了毛卻被擼順了深林之王,收起了鋒利的爪子,像個沒有殺傷力的小貓咪。
看著南瓷那張幾乎要把他靈魂都要吸走的容顏,容墨白還是一如既往的迷戀。
他俯下身去。
深情繾綣的喊著她的閨名,“小瓷……我的小瓷……”
南瓷閉上了眼睛,伸手環(huán)住了男人的脖頸。
只是忽然間……
南瓷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推開幾乎要吻上她的容墨白,“不可以,阿墨?!?br/>
他的身體特殊,單純的情侶間的親密接觸,都不能有。
南瓷不能任由他胡來,他的身體,不允許。
“小瓷,我可以的?!?br/>
容墨白循循誘導(dǎo)著,“暮遲說了,只是親親,可以的?!?br/>
南瓷一副信了你的邪的神情看著容墨白,沒的商量。
“不行!阿墨,不可以胡鬧!你忘了上次,你不聽話,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個月的事了?”
興許是上次的事太打擊容墨白了,此時被南瓷提起來,容墨白的臉色,瞬間就不佳了起來,“小瓷,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語氣可幽怨了。
就好似深閨里,得不到恩寵的冷妃。
南瓷頭疼的撫著額,對于這個問題,她深感無奈,“阿墨,你胡說什么呢?我對你的心,你還不知道嗎?”
有個病嬌的老公,南瓷覺得有些頭疼。
稍有不慎,就得時刻哄著。
唉……
誰讓是她嫁的男人呢。
跪著也得寵完啊。
“可是小瓷,你現(xiàn)在眼里只有你妹妹了,都快沒我了?!比菽桌^續(xù)嬌嗔的睨著南瓷,一副你不讓我親,我就要鬧到底的任性臉。
“好了,就一下下!”
南瓷看著容墨白一臉哀怨的神色,最后無奈,只能自己踮起腳,在他的唇上,吧唧了一口。
容墨白才不甘心于此,直接托住她的腰,將要撤離的她,重復(fù)按了回去。
南瓷:“……”她真是信了他的邪了!
混蛋!
……
容病嬌心情愉悅的抱著南瓷窩在沙發(fā)上。
“小瓷,你最好了?!?br/>
氣得不想說話的南瓷表示并不想搭理這個說話不算話的大豬蹄子。
她靠在容墨白的懷里,聽著男人起伏不定的心跳,終究是無奈的警告道:“阿墨,你以后再這般不珍惜自己的身體,我可真就不管你了?!?br/>
他知不知道,別人親吻是情—趣,他親吻是要命啊。
“好啦好啦,我再也不胡鬧了好不好?小瓷,別生氣。”容墨白見南瓷生氣了,趕緊哄著。
南瓷嘆了一口氣,似乎并不怎么相信男人說的話的樣子。
容墨白知道自己在南瓷這里,沒啥可信度,干脆不解釋了。
不過他倒是忽然想起之前南瓷讓他救下的那個男人,想起最近他好像蘇醒了。
他撫摸著南瓷的齊耳短發(fā),隨口一說:“對了,小瓷,上次你讓我救的那個男人,好像已經(jīng)醒來了?!?br/>
南瓷仰頭看著容墨白,眼底難掩激動,“他醒了?真的嗎?”
容墨白低眸看著南瓷,看著她為別的男人露出擔(dān)憂緊張的神情他眸光微微沉了沉,“不過……”
在聽到容墨白說不過的時候,她目光就沉了下去,她追問道:“不過什么?”
容墨白忍住想要回去把男人殺掉的沖動,語氣微沉,“他傷的太重了,雖然蘇醒過來了,但最少得在床上,躺好幾年,才能徹底養(yǎng)好。”
南瓷稍稍松了一口氣,“能活著就好?!?br/>
“小瓷,他是誰?為什么你會知道他那個時間點會出事?”
容墨白之前就想問了,只是他不想讓南瓷覺得他又在胡亂吃醋,所以他忍住了。
但是剛剛看到她聽到他蘇醒后,明顯有著激動和欣喜后,他就忍不住了。
“他……”南瓷低著頭,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個問題。
容墨白見南瓷這般欲言又止,不太想說的樣子,忽然就煩躁了起來,他一把推開南瓷,讓她自己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他自己站了起來。
“算了,不想說就不要說了?!比菽兹套∠胍獩_南瓷發(fā)火的沖動,轉(zhuǎn)身往外走。
他雖然擁有了南瓷,可他卻從來都沒看透她。
就好比,她何時多了一個妹妹,又為什么會那么準(zhǔn)確的料到那個男人會出事,提前讓他的人守在海邊,救下那個男人。
他的小妻子啊。
他從來就沒有真正了解過她……
容墨白,很煩躁,很郁悶。
這種把握不住,好似下一秒,她就會離開他的感覺,十分的不好受。
南瓷看著容墨白的背影,精致的面容,漸漸染上了一層憂郁,她輕輕地低喃著,“阿墨,我要怎么跟你說,我是一個擁有兩世記憶的人呢……”
她又要怎么告訴他……
在她的上一世,他其實死在了她的懷里。
而她的妹妹……
更是英年早逝。
這一世,她只想讓他們,都好好活著。
那個男人……
是她改變命運的第一個轉(zhuǎn)折點,只有他還活著,命運才能開始新的齒盤。
但是這一切,她都不能說出來。
所以阿墨,對不起,原諒我的無可奈何,我的身不由己,不能告訴你這些匪夷所思的事。
我只想,你和妹妹,都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