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我把她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護(hù)著她
帝司茶藝樓。
南瓷如約而來。
當(dāng)然,這一次,她并不是一個人來的。
還有容墨白。
雖然不知司暮寒出于什么原因想約她見面談?wù)?,為了讓容墨白放心,南瓷還是把容墨白一起帶過來了。
出于禮貌,南瓷只是讓容墨白茶樓大堂的休息間里去等她。
她一個人去赴約。
容墨白自然是不愿意讓南瓷單獨和一個男人獨處一室的。
南瓷好說賴說的,才勉強(qiáng)讓他同意讓自己上去半個小時。
容墨白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人。
南瓷上去的時候,司暮寒已經(jīng)到了。
茶室的設(shè)計是古香古色的。
進(jìn)門,先是一道玻璃屏風(fēng),屏風(fēng)上掛著山水畫。
隱約間,南瓷還能透著玻璃,看到坐在屏風(fēng)后面的人影。
南瓷抬腳從屏風(fēng)的一邊走了進(jìn)去。
茶室不是很大,也就二十來平方的樣子,桌椅是檀木,目測還是上好的檀木。
椅子上抱著橘黃色的坐墊,倒是有幾分古時候,皇帝坐的龍椅。
墻壁上到處都是掛著山水畫,可以看得出來,茶樓主人的品味,極其的高端又品味,是個很會享受的人。
雕刻的很有特色的茶幾上,擺著一道特別精致的青花瓷茶具。
而司暮寒正坐在一旁,煮茶。
南瓷頗有幾分意外的挑了挑眉,在司暮寒的對面,坐了下來。
“看不出來妹夫還是個喜歡喝茶的人。”
南瓷的話語間,倒是帶著幾分調(diào)侃,倒沒有顯得疏離。
司暮寒手頭繼續(xù)著洗茶,卻不忘回答南瓷的問題。
“司家本就是以茶葉發(fā)夾家,我自然會喝茶?!?br/>
南瓷先是愣了愣,隨后揚唇一笑,“看來我還真是沒有查清楚,不知道妹夫家竟是以茶葉發(fā)家的?!?br/>
寒暄了幾句,南瓷也就直接進(jìn)入正題了,“不知妹夫有什么問題想問我?”
司暮寒并沒有立馬就回南瓷的話,而是將煮好的茶倒七分滿后,推到了南瓷的面前,爾后,他才抬眸看向南瓷,答:“我想知道,你的夢里,夏夏是何時‘死’的?!?br/>
南瓷倒沒有想到司暮寒問的竟然是這個。
她端菜的動作稍稍一頓。
爾后,她望向司暮寒,目光帶著少許不解,“妹夫昨晚不是還覺得我是在胡說八道?”
“昨晚……”提及昨晚,司暮寒多少都是覺得有些招待不周的,他也不怕道歉,直接就跟南瓷賠禮了,“確實是我不對,還望姐姐見諒?!?br/>
“姐姐昨日說的并不是夢吧?!彼灸汉徽Z看穿。
“何以見得?”南瓷端著茶杯,小小的啜了一口,這茶樓的茶葉,倒是真好喝。
回頭,她也去買點回家給阿墨嘗嘗。
司暮寒?dāng)苛藬宽?,“姐姐或許有什么難言之隱,是不能對外說的。暮寒今日也并非是來問這些的,所以,是不是夢,對于我而言,不重要?!?br/>
“暮寒就想問清楚,夏夏,是何時左右,會出事。”
“我愛夏夏,我不能承受失去她的后果,哪怕僅僅那只是一個夢,我也要防范于未然。”
南瓷在司暮寒說話間,就啜完了一小杯茶。
她放下杯子,說:“明年的一月底,二月初。”
“我不確定具體時間到底是何時。大概就是這個時間段。但或許還會有變數(shù)?!蹦洗梢膊桓冶WC時間點。
畢竟這一世,她的重生就是一個變數(shù)。
所以她并不能肯定,阮知夏就會在同一時間段里出事。
“如果想要徹底解決,我覺得并不是時間段的問題,你得找出,認(rèn)識夏夏的人里,誰會對她造成傷害?誰最想要她死?你得先把這些找出來,方能將安全度數(shù)達(dá)到最高。”南瓷提議。
上一世的夏夏并不是死于意外,所以完全剔除掉她是意外身亡。
所以她覺得,主要司要先把想要傷害夏夏的人提前找出來,解決掉,這樣,夏夏方能徹底安全。
“謝謝姐姐告知,暮寒知道怎么做了。”司暮寒重新給南瓷的杯子倒上茶水。
“不用謝我,我也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妹妹有事。司暮寒,我不知道能不能信得過你,夏夏的安危,我就交給你了,你可一定要好好護(hù)住她。”南瓷覺得或許告訴司暮寒這一切,并不是一件壞事。
畢竟她不能一直待在這邊。
阿墨的身體離不開暮遲。
而且這畢竟不是在云京市,她不確定那些想要阿墨死的人不會把毒爪伸向這里。
所以她過幾天,就要啟程回去了。
“姐姐放心。暮寒定當(dāng)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hù)夏夏?!彼灸汉皇钦f說而已,他是真的恨不得用自己的生命來抱住阮知夏,若是注定要一個人死,他會寧愿那個人是自己。
“嗯?!蹦洗梢姇r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為了不讓容墨白擔(dān)心,她便起身站了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司暮寒起身,正要送南瓷出去。
南瓷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轉(zhuǎn)過身來,“對了,妹夫,你知道這茶樓的茶葉可外賣?”
“姐姐這是想帶點回去?”
“這茶不錯,我想給我先生帶些回去喝?!蹦洗傻挂膊徊m著。
大方承認(rèn)自己要茶是想要給容墨白喝的。
司暮寒意外的挑了挑眉,“沒想到姐姐也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這茶樓是我的,姐姐想要茶葉,我讓你給你送一些過去?!?br/>
“那敢情好啊。”南瓷也不跟司暮寒客氣。
白送不要白不要。
“司家還有好幾種新茶,回頭我讓夏夏帶點給姐姐嘗一嘗,姐姐若是都喜歡喝,我便派人到茶廠去給姐姐打包一些送過去?!?br/>
“好啊好啊?!蹦洗傻故峭ο矚g喝茶的。
她倒是來者不拒,絲毫不跟司暮寒客氣。
司暮寒頜頜首,紳士送南瓷下樓。
樓下。
容墨白坐不定,就在茶樓的大堂走來走去。
因為他一頭銀發(fā),在華國,極其的特殊,引得過路的客人時不時的會往這邊瞄過來一眼。
容墨白很不喜歡被人當(dāng)成猴子一般的欣賞,他心里煩躁的很,可來時南瓷就特地叮囑過,讓他不準(zhǔn)發(fā)脾氣。
所以心里再暴躁,容墨白也只能忍了。
當(dāng)看到電梯門打開時,里面的南瓷一走出來,容墨白就不加掩飾,快速的走了過去。
“小瓷。”
容墨白將南瓷攬在了懷里,還不忘一臉警惕的盯著同南瓷一同下來的司暮寒,那眼神,就像是盯著砧板上的魚,銳利逼人的很。
南瓷沒想到容墨白一直在樓下等著,見他一直瞪著人家司暮寒,好似把人家當(dāng)成什么假想敵了。
她忙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擺,輕聲在他耳邊解釋道:“阿墨,這是我妹夫,你給我適可而止!”
莫名其妙被容墨白瞪著的司暮寒朝南瓷告辭,“姐姐,夏夏還等著我回去吃午飯,就送你到這了?!?br/>
南瓷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好的,快去吧。下次我再請你們吃飯?!?br/>
司暮寒應(yīng)了聲好,便轉(zhuǎn)身朝大門走去。
而南瓷,則是拉著容墨白,走向一旁的休息室,“阿墨,你怎么不好好的待在里面?”
南瓷有些責(zé)怪的看著容墨白。
他的身份特殊,不能隨便在外露臉的,他不知道啊。
“我坐不住?!比菽状蠓降某姓J(rèn)自己等不及了。
“唉……”聽了容墨白理直氣壯的話,南瓷微微嘆了嘆氣,“你讓我說什么好呢?”
容墨白一把抱住她,下巴在她的頭頂上蹭,“你們在上面說什么呢?說那么久?”
容墨白想起剛剛看到的司暮寒的那張臉,又想起南瓷剛剛就是和這么一個英俊的男人獨處一室,心里怎么想,都覺得不爽。
“沒什么?!蹦洗刹⒉幌胱屓菽字肋@些,不然她也不會讓他在樓下等了。
為了防止容墨白繼續(xù)追問,南瓷立即又說道:“好啦,阿墨,我們?nèi)コ晕顼埌伞H缓?,晚上我們?nèi)タ磮鲭娪鞍??!?br/>
南瓷想了想,她好像還沒和容墨白試過在外面一起去看電影。
因為容墨白身體的原因,他們大部分都是在島上的。
雖然島上也有電影室,但和外頭的畢竟不一樣。
南瓷有些想去。
這里不是云京市,即便去看電影,也不會有人認(rèn)出他們來。
所以南瓷才敢提議帶容墨白去電影院看電影。
“好。”知道她這是故意轉(zhuǎn)移問題,容墨白卻還是當(dāng)做不知道,只當(dāng)她真的是想去,畢竟她期待的笑臉,實在是讓人拒絕不了。
“那走吧?!蹦洗衫菽淄庾?。
出去的時候,前臺的工作人員攔下了她,“請問是南瓷小姐嗎?”
南瓷看著前臺服務(wù)員,聲音特別好聽的說道:“是的,請問你有什么事?”
前臺服務(wù)員確定她的身份后,立即將手里的兩個大盒子遞給她,“南瓷小姐,這是總裁吩咐要送給您的茶葉,請您拿好了?!?br/>
南瓷一聽到是茶葉,立馬接了過來,“好的,麻煩你了?!?br/>
“不客氣?!?br/>
前臺服務(wù)員笑了笑。
然后就轉(zhuǎn)身回去忙了。
容墨白低眸看著南瓷手里的那個大盒子,主動伸手從她手里接了過來,“這是你妹夫送你的茶葉?”
語氣有點酸。
今天又是容檸檬精日常吃醋的一天。
“對啊,這里的茶很好喝。阿墨,回去你一定好好嘗一嘗,這可是我特意跟妹夫要來給你喝的?!?br/>
容墨白一聽到是南瓷特意要來給他喝的,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明媚了起來。
南瓷見容墨白笑了,暗暗嘆了一口氣。
好在她日常順毛慣了,求生欲可是杠杠的!